自请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188节
作者:煜舞      更新:2024-05-14 13:51      字数:3943
  “你有主意了?”离王有了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道:“快说说。”
  霍琛这次却是没有说话了,留下离王满心的困惑。
  当天晚上,霍琛和云想容缠绵过后,云想容强撑着困意,跟霍琛说着话。
  “霍琛,你老实告诉我。哥这次出事是不是和蒋国公府有关系?”云想容低低道。
  霍琛没有说话,云想容自顾自道:“你若是想要对付蒋国公,你手里的筹码我多少知道些,但是我可以加重你的筹码,让你就算扳不倒蒋国公府,也能卸掉他一条胳膊。”
  蒋国公府的左膀右臂,在后宫那是皇后,在朝堂那是太子。
  霍琛心里猛然一惊,抬起云想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些什么?怎么知道的?”此刻的霍琛觉得有些吃惊,他当初对云想容起意的时候,曾经调查过她包括她身边的人。
  也知道周牧是自从和云想容在一起之后才开始平步高升的,所以他一直在想,云想容在政事方面是不是有着什么才能。
  只是云想容一直没有表现出相关的才能来,所以他也不敢妄断。
  后来云想容和他在一起了,他更是没有再想过这个问题。
  直到今天云想容说出这话,他当初的那个念头,便再度冒出来了。
  心里的震惊,也是无法言喻的。
  云想容早在同霍琛开口的瞬间就已经想到了他的反应了,也想到他的各种猜测,各种应对的态度,但是她依旧跨出了这一步。
  为了当初对扶风的承诺,也是为了帮助霍琛,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后顾无忧的机会。
  今天下午和扶风谈过之后,她方才明白前世里扶风在霍琛和国公府还有太子的对弈上起到了什么重要的作用,而这一世因为她的截胡,霍琛没有了这份压倒性的优势。会让他很是被动。
  这是她欠他的,她得还。
  最重要的是,她也想坦然将自己放在霍琛面前一次。
  “你还记得我手底下的扶风吗?”云想容淡声开口。
  霍琛点头。
  云想容便将扶风家族的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扶风原本姓萧,是当年启国的商业大户萧家的人,萧家是皇商,做的皇家生意,但是却因为偷工减料,导致边境战士死伤无数,当时皇上震怒,下令抄家问斩。
  但是这缘由却是被皇上按了下来,以免军心动荡,便让手下秘密执行的抄家。
  所以外人只道萧家是被抢匪给灭的门,当时还让许多的富商们惶惶不安许久。
  百姓只以为是哪些贼胆包天的抢匪做出的这事儿,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事儿竟和皇族有关。
  “你和我说这事儿,什么意思?”霍琛低低的问。
  “你或许还不知道,当初可还没有严家,当初严家如今的家主严杰,不过是萧家的一个掌柜,但是偏偏这个掌柜,是萧家家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极为信任!”云想容轻飘飘的说。
  霍琛也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
  云想容如今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不管她拥有什么样的能力,那他都没有理由因此而去怀疑她什么,更关键的是,她说出此事是为了帮他。
  就冲着这一点,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怀疑云想容什么。
  于是。认真听了云想容的话之后,霍琛低低的道:“你的意思是,当年这萧家的案子,和严杰有关,而严杰如今是蒋国公府的人,当年的事情,未必就和蒋国公没有关系?”
  云想容仔细观察了下霍琛的神色,见他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震惊和质疑,心里顿时一软。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信错人对吧!
  “不是未必。”云想容往霍琛的怀里钻了钻,淡淡道:“当初给边疆战士的那匹有问题的盔甲和棉衣便是严杰主管的。当时的萧家家主,也就是扶风的父亲发现了事情不对,有了怀疑,于是就暗中调查了这事儿。所以留下了当年严杰采买的账本,上头还有严杰的签字,这些,足够让他喝上一壶了,你要断了蒋国公这个走狗,也就多了个筹码。”
  云想容成竹在胸的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停止了讨论事情。
  “正事说完了,咱们来讨论讨论私事。”霍琛翻身压在云想容的身上,眯着眼睛看她。
  云想容吞了口口水,“什么私事?”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霍琛一脸神色莫名的开口。
  “没有了。”云想容一脸认真。
  “真没有?”
  “真没有!”云想容点头如捣蒜。
  “那为了惩罚你对我的隐瞒,呵”霍琛轻笑一声,直接吻住了云想容。
  于是,折腾了半宿,云想容被翻来翻去了不知几回,被逼哄着不知解锁了多少个姿势,直到半夜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连霍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散朝之后,霍琛去御书房求见皇上,与皇上密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离开。
  当天,国公府迎来了一个客人。
  “你怎么来了?”蒋国公见到严杰时很是惊讶。
  为了外人知道国公府和严杰的关系,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固定了时间和地点的,像是严杰今天这样突然来国公府求见,还真是第一次。
  “主子,出事了,我名下所有的铺子都被封了,说是不符合程序,要歇业整改。”严杰火急火燎的说。
  “怎么回事?快说。”蒋国公顿时震惊了。
  这严杰可是他手下最重要的人员之一,这么多年。就是靠着他一直替国公府提供了大量的钱财,才能撑起他的图谋,若是严杰出了事,他等于断了一臂。
  “就是今天晌午的时候,突然每个铺子都去了官兵,说是要封铺子,话都没给说上一句,直接将人给清出来,然后就给封了。我去衙门走了,没有半点的作用。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才来找您的么!”严杰哭丧着脸道。
  这突然被封了铺子,也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主子,这所有的铺子被封上一日那可都是巨大的损失啊。若是明日还这样,那咱们的损失太大了,您给想想办法,赶紧让铺子开起来才是啊。”严杰着急道。
  蒋国公也急,这钱可都是他的,就这么没了,他自然是不开心的。
  “你回去等我消息,我现在立刻进宫。”蒋国公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道。
  坤宁宫。
  蒋国公找皇后说了严杰的事情。
  “皇后,严家可是皇商,皇上说封就封了,这背后肯定有人使坏,不然皇上怎么会下令封咱们的铺子呢?这铺子可是咱们银钱的主要来源,这说封就封了,这日后可如何是好啊?”蒋国公急急的说。
  皇后顿时皱眉,道:“我知道了父亲,这事儿我来想法子。”
  蒋国公离开了之后,皇后命人准备了茶点,带着人去了御书房。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小德子恭敬道。
  皇上批折子的手一顿。
  皇后,到底还是来了么!
  “请她进来。”皇上淡声道。
  “皇上,臣妾给您备了些点心,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吃点东西吧。”皇后进门之后笑着开口。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难为皇后有心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皇上道:“皇后若没什么事儿就回吧,朕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
  “皇上,臣妾还真有事儿要和您说呢。”皇后笑了笑。这才开口道:“这臣妾上回在严记的铺子里定了几套衣服,约好的今日去取,但是臣妾派人去铺子的时候,却发现这铺子叫衙门给封了。臣妾得知这是皇上的意思,就来问问。毕竟这严记是皇商,这宫里的东西都是在严记订的,您看您这忽然封了铺子,臣妾倒是不知这东西该去哪里找了,便来问问您这铺子什么时候还能再开起来。”
  皇上淡声道:“怕不是为了几件衣服这么简单吧,皇后真正想知道的,是严记什么时候能重开吧!”
  “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啊?这铺子也不是臣妾的,臣妾就是”皇后心里一跳,开口解释。
  然而皇上猛的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皇后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皇上。
  “朕和你同床共枕二十几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厉害的一面呢!”皇上看着皇后,声音嘲讽,“这严记是国公府的杰作吧。严家那么大的家业,每年要给皇后和蒋国公赚多少钱啊?怕是比上缴国库的多不知道多几倍吧。”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懂。”皇后压下心中的心惊肉跳,低低道。
  “不懂?”皇上冷笑一声,“有人给朕看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皇后想看看吗?”
  说着也不管皇后的答应,直接吩咐道:“小德子,呈上来。”
  小德子双手捧着东西上来,皇上直接拿过来摊开,放在皇后面前,道:“皇后。你见过这个吗?”
  皇后手心全是汗,不解的摇头,道:“臣妾没见过。”
  “这就是边境战士冬日里穿的御寒的衣服。而小德子手上的,是他们的盔甲。这两样东西,就是你所说的严记造出来给我大启国的战士所穿的。”皇上怒道。
  “这种棉衣除了冻死士兵,还能起什么作用,御寒,你信吗?皇后,这严记是你父亲的产业,你就是这么对到我大启国的士兵的?”皇上冷笑着问。
  皇后心里直冒汗,面上却是冷静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和这严记可没有半点关系,顶多也就是订些衣服。买些首饰之类的,还请皇上明察。”
  “冤枉,你有什么冤枉的。每天山珍海味吃着,绫罗绸缎穿着,这日子过得不好么?真正冤枉的是朕的士兵,那些为了保卫我启国却因为没有好的御寒衣物而被生生冻死在边境的启国士兵。”皇上猛然提高嗓音怒斥。
  这怒斥让皇后心惊肉跳,咬牙顶着压力,道:“出了这事儿确实应该明察,可是这严记与臣妾和蒋国公府确实没有任何干系,还请皇上不要听信谣言,误会臣妾与国公府。臣妾和蒋国公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啊皇上。”
  第138章 万一不能生呢
  ?
  皇上看着皇后一脸委屈,受人冤枉的模样。
  心里莫名的觉得烦躁。
  这些年他受蒋国公,受皇后这些人掣肘太久了,久到他已经烦了,厌了,腻了。
  他一直以为,这些人不管怎么斗,都会顾及到启国的国本问题,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个蛆虫竟然不顾国家,将主意动到了军队上了。
  军队的士兵那是什么存在?虽然都是些基层,但却是国家安宁的保障,正是有他们在边境,在第一线拼杀,才能够有启国的太平盛世。
  可是这些人竟然在这种国家大事上面动手脚,这是他所不能忍的。
  而今天这事儿,也坚定了他要加快铲除蒋国公府势力的脚步。
  所以对着皇后的表忠心和委屈,他没有半点动容。
  越想越气,皇上猛然一巴掌拍在一旁的书案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让皇后吓了一跳。
  “与国公府无关?”皇上目光凌厉,就像刀子似的割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心里已经,背上禁不住冒着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