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第132节
作者:江曲峤      更新:2024-05-14 15:12      字数:2299
  后来,不知道时候。
  段韩抱着吉他唱歌了。
  他自弹自唱自己编曲自己填词的一首——
  时光。
  【我们分手,我们赌了气说,能遇到比你更好的,我们都在时光里等了很久,却还是没能把自己等成别人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捡回时光,我们复合】
  奚言明白为什么林周是个声控了。
  因为,他的声音唱情歌,每一句都让人动情。
  只是,听情歌的人,他们都又在想念谁呢?
  奚言的视线就忍不住偏向了某一边。
  她看见许泽南和泡泡坐在帐篷前,两个人都盘腿坐下来,泡泡可能是困了,他贴着许泽南的肩,阖上了眼。而许泽南瘦长的手里捏着根细细的树枝,他低头在地上写着什么,画着什么……
  他没看奚言。
  奚言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歌。
  直到段韩唱完了这首歌。
  孩子们闹着要他唱儿歌。
  小繁问他,小猪佩奇的主题曲会不会。
  段韩说,你电话手表放一遍给我听听。
  小繁又问他,放一遍你就会了吗?
  他说,是啊,现学现卖。
  钱小阳问他会不会日语版的奥特曼之歌。
  他说不会。
  钱小阳又问,那你会什么日语版的歌?
  他说都不会,他说,“你别刁难我,中文都能学会,中文以外的都学不会。”
  钱小阳想半天,说:“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唱孤勇者,这个,你总该会了吧?”
  段韩说,会,他还会dj版。
  正常版本的孤勇者,一开始只有小繁和小阳两个孩子在陪段韩一起唱。
  后来,可能是孤勇者的号召力太强了,也可能是dj版,动次打次,节奏感太强了,更可能是段韩他的歌声是有魔法的……
  总之,嗓音独特的歌手,他一个人的独唱,成功化解了人的社恐与社厌,他吸引了一大波人来围观,来加入,他们一起唱,一起跳,一起开心,一起快乐……
  火光火苗,人群攒涌。
  篝火晚会进入了狂热中。
  就连戴了口罩的泡泡都靠在爸爸肩上睁开了眼睛。
  ……
  篝火晚会,最后又在一曲团体大合唱,dj版孤勇者中结束。
  人烟散尽。
  铁皮箱里的余烬被水浇灭……
  黑夜回归到了它的安宁。
  奚言回酒店的时候,许泽南已经抱着泡泡和小繁回去了,她走过他还没来得及拆的帐篷。
  她看见帐篷前,他刚刚坐过的地方,树枝随意折成两截,树枝写的字被风沙磨掉一些。
  但还是能看见,他的字,遒劲有力。
  他写下了四个字。
  从未变过。
  -
  回到酒店。
  奚言去洗澡。
  许泽南自觉履行起了爸爸的职责,照顾孩子们洗澡、洗漱,读故事书。
  等奚言洗完澡出来,次卧里传来笑声。
  男人的笑声清浅好听,孩子们的笑声稚嫩清脆。
  她想进去,但还是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在清醒状态下面对他。
  感觉到肚子饿了,她决定先点餐叫个客房服务。
  她一整晚还没吃东西,吃饱再想那些在他面前社死的事儿。
  奚言坐在沙发上,刚打开手机,客房电话就响了。
  她手握听筒,听筒里是送餐机器人的声音。
  她走过去打开门,送餐机器人果然送来了客房服务。
  不用去想,会是谁的行为。
  这房子里会叫客房服务的,也就只有次卧里那个正在给孩子们读《月圆之夜》的男人。
  迳州自驾游已接近尾声,他每晚都在给孩子们读这本《月圆之夜》。
  他读到哪儿了呀?
  他读到小主人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再也不撒谎了,他又重新在月圆之夜和他的狗换回了身体。
  孩子们睡着了。
  奚言听到他的脚步声往外走了。
  她坐在沙发上,沙发面前摆着他叫的客房服务。
  三荤一素一汤一米饭。
  红枣银耳羹,一个暖手宝。
  他的脚步声近了,他高大的身影落下来,往她面前又摆了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保温杯。
  姜枣茶。
  原来,林周说的话,他听见了。
  他傲。
  但他在她面前,会放下他的傲。
  从未变过。
  -
  泡泡又发高烧了。
  半夜十二点,奚言被许泽南喊醒了。
  奇怪的是,她今天被他叫醒的时候,一点儿起床气也没有。
  她只是很快睁开了双眼,问他:“怎么了?”
  第79章
  许泽南告诉奚言:“我们儿子不太对劲。”
  比起前几天,他刚开始经历孩子感冒发烧时的手忙脚乱,这会儿他出奇的冷静:“高烧,手臂有抽搐的现象,我已经咨询过医生,应该是高烧引起的惊厥。我刚刚也已经根据医嘱紧急处理过了,但现在我需要立刻带儿子去医院。”
  “我叫过车了。”他很镇定,还把奚言给安排了一下:“你生理期第一天,所以你在酒店陪我们女儿就好。”
  “等我回来。”
  他向来是这种人。
  越紧要的关头,他越冷静。
  做出决定和采取行动都非常迅速。
  而奚言和他相反,尤其是在孩子的事情上。
  任何和孩子相关的紧急情况,都能让她慌乱,从而失去理智。
  她几乎是一把掀开被子,又推开他。
  鞋没穿,她光着脚就冲进了次卧里。
  在看到泡泡现在的无意识动作之后,她眼睛一红,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了。她一边掉眼泪,一边问:“是惊厥吗?”
  “是。”
  许泽南跟在她身后进来次卧,弯腰将一双拖鞋摆在她面前,他扶着她伶仃的脚踝,帮她穿上,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遮在她肩上。
  “冷静,奚言,别哭。”他拇指指腹揩拭去她的眼泪,问:“告诉我,我们儿子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
  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奚言慢慢感觉到了心安。
  她第一次意识到,孩子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她并不是像原来一样,她只有她一个人。不管她内心有多慌乱,她都必须靠自己去做决定去采取措施,因为在以前,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但现在——
  在孩子的事情上,原来她也是可以有人商量的,那个人甚至可以去帮她做决定。
  因为,他是孩子的爸爸。
  奚言慢慢平静了下来:“没有。”
  “其他家庭成员也没有过这样的症状,所以,遗传史可以排除。”
  “嗯,我这边也是。”许泽南看了眼手机屏幕:“叫的车刚到楼下,那我现在带儿子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