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虾米吃鲸鱼
  提尔摸黑行动，这次派出六个百人队，要对凿齿的饮用水投毒，毒药对妖怪的效果跟人类不同，但是足够让他们肚子痛，这是王平的作战。
  王平在另一个队伍，目标是凿齿的主要水源地，提尔这边是一个万人规模的军营，被发现稳死的。
  「提尔，前方确保。」
  古林檎回来回报，这是她首次发挥侦查兵的本领，居然是有模有样，队伍中配置三名殭尸，剩下两个就是兇骨跟软骨，他们似乎对古林檎很有好感。
  毒药就是上次红人在嚼食的龙血花，这种药草可以止痛，但是跟尼古丁一样，不适应的人吃了会不舒服，兑水服用效果太强，铁定胃痛。
  走个五分鐘左右就抵达了，是个清澈见底的河川，溪水深度大概可以让成年人灭顶，里面有些鱼虾什么的，听说凿齿偶尔会捕捉。
  龙血花叶取出，形如锯齿，顏色深红，这是新叶，新叶的效果比老叶更强，红人也不能贸然服用。
  新叶的薄荷味没那么强烈，误食会头痛噁心拉肚子，不舒服几个小时，因为症状会逐渐缓解，很多误食者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持续服用就会跟抽菸一样成癮。
  将药草投入，稀释过大概有头晕目眩的作用，可以稍微降低凿齿的战斗力，希望有用。
  丢了就跑，这就是作战。
  「没用。」
  观察了几天，投毒根本没用，怎么回事？
  凿齿那边很快排除了毒素，甚至王平大量投药的蓄水池也是，根本没有什么被害状况，难道凿齿懂解毒？吐温哈克明明说龙血花都是红人带回来的，黎明城没有野生的，凿齿怎么会懂？
  「提尔，炎帝在传说中掌管药，可能是她。」古林檎说。
  嗯……意思是中国传说也不全是杜撰的啊。
  龙血花无用，普通的毒药大概也没用，看来作战失败了。
  第二计划，烧粮仓，这个更难，凿齿的粮仓恐怕都配置了好手，而且他们不是集中管理，而是把肉乾打散分配到各个军营保存，要派多少人进攻？又有多少人可以回来？
  通知用的比武已经快结束了，再一、两天，凿齿恐怕真的要全面进攻了，到时候不能再分散兵力进行骚扰，会很危险。
  第二天，包围东部遗跡的凿齿又增加了，又来了三万左右，东南西北分四方围城，东边聚集了近五万，其他三边各一万，刑天都集中在东边这里，大刑天六名，包括常羊，普通刑天二十多名，风伯部队出现十名，不知道有没有飞廉，罗罗来了五千左右，直接出动一半。
  凿齿正在运送东西，是巨木，而且都是妖木，攻城槌吗？真原始啊。
  后面还有几台厉害的东西，是投石器，没有人类设计的那么复杂，还在靠弹力，有点像是巨大的弩，尺寸宽大概二十呎，可以投掷汽车大小的巨石，恐怕木头本身的弹力是不一样的，不需要复杂的机括。
  巨木百根，投石器二十台，其他武器没看见，高手就能直接打破城墙，所以不需要吧。
  初代跟着北海道真派去跟天刀门匯合，曾经人类世界的两大顶级仙门，确实有点实力，布丽姬稍微跟我解释过，老大之下，交给两位教头统筹，千阳跟杨，跟我一样都是怪物。
  「呼啊～」
  有点睏，现在时间早上五点，妖怪太阳下山不打仗，相对的他们很早起，天气因为太阳刚出来，比较没有暑气，某些习惯早起的人，精神都很好。
  提尔从腰包取出口香糖，初代的推荐，某些明星运动员都有这个习惯，对于提高集中力确实有点帮助，所以提尔从洛阳拿了一些。
  口味是超凉薄荷味，呛到会有眼泪的程度，确实精神都上来了。
  今天旁边没有谁，林檎跟着炼骨宗去侦查了，上次不知道谁逼出三骨，炼骨宗九成来帮忙的殭尸都不如三骨，碰上了结果大概也一样。
  「提尔。」
  碎喉居然翻墙上来，当然是从城内翻，练爪的高手翻个墙很容易，提炁轻身，十公尺高的墙壁也一下子就过去了。
  「来干嘛？」
  「当然是警告你，可别再衝去前面了。」
  前面至少都是好手程度，自然是不能衝，真是的，有够窝囊啊，还以为自己还算有点实力。
  「你被安排在哪边？」
  碎喉也是黎明十剑，自然比自己强大，不过新黎明十剑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强不到哪去。
  「西墙。」
  怪也，怎么会给碎喉这种菁英安排了间职？他自己要求的？
  「你偶尔也努力点吧？」
  「可不是我要求的喔，你不觉得刑天太少？」
  太少？东边这边有二十几名耶，等等，普通刑天就那么多吗？其他的哪去了？
  「佯装主力在东墙，派出刑天抢攻剩下三面？」
  「是的，高层都认为很有可能。」
  呜……只看表象的我果然是太天真了。
  「那你加油吧，我是东墙。」
  碎喉轻轻点头，他的爪最近由黑转红，那个红跟黑色很接近，而且手指变得光滑，还有点结晶化，现在像是某种接近玻璃的宝石，已经不像人类的五指。
  六点左右，投石器开始投掷巨石，目前只是在测试威力，没有击中城墙，看落地的威势跟那个巨响，城墙顶多阻挡十发左右，真是惊人啊。
  王平率领一个千人队出动，不是盟主之后，黄竹馨又把他升为将领，率领一个部队，这支部队由擅长速度的成员组成，所有人都修了几成风诀，里面包括提尔。
  自己就在王平旁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把自己拉上来做副官，明明实力比自己高明的人很多，某些还是老牌逐日者。
  黄竹馨一共派出五个千人队，这次战争，指挥权不在老大，也不在老盟主，在她身上。
  大刑天在最后面，这样一看，还真有魄力啊，所长上次居然有胆子去挑战，有够厉害。
  凿齿开始整队了，他们喜欢类似步兵方阵的队形，实际上也很有威力，凿齿高手不多，这几天比武看下来，最高的就是好手程度，不会再高了。
  几个将领级别的凿齿在前，程度都有好手，不过认真算算也不过十人，凿齿的寿命好像跟人类差不多，很难养出好手。
  「喂喂。」
  有人发出好像吞下一整隻蟾蜍的怪声音，凿齿的方阵两侧，居然走出了人类部队，跟凿齿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