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夺卿卿 第20节
作者:宴时陈羡      更新:2024-05-14 15:57      字数:2565
  2、男女主反正离不了,放心食用。
  第11章
  花苑烈酒不一般,给怜煜灌了两碗醒酒汤,七七八八都吐了,他还是没有醒。
  怜煜估摸着他也是个不常饮酒,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喝。
  含妙把各种情由,以及杜成越交代的怎么带怜煜去喝花酒都尽说给楚凝听了。
  事有轻重缓急,唯独关于怜煜喝酒喊阿姐的事情,他守口如瓶,半点没有说漏嘴。
  杜成越倒也没有推卸责任,他全都拦到自己的身上,讲得清楚明白。
  不关怜煜什么事情,是他连蒙带拐,将怜煜带来花苑,事前怜煜并不知情,他还惦记着回去。
  自家阿弟,楚凝自然是信的
  含妙出去之时带上了门,推着骂骂咧咧的含巧走远。
  楚凝的手触碰到怜煜的额头。
  还好。
  并没有出事,郎中说他伤寒并没有好绝,不能喝酒,再有药也停下来了。
  喝酒不能喝药,就怕起了冲撞,越发适得其反。
  看着少年人畜无害,俊俏到难以描绘的面庞,高挺的鼻尖微微发红,垂落的睫,映出一片漂亮的阴影,深深的蚕窝。
  楚凝心里五味杂陈。
  今儿个小厮回来传信,说小公子跟着杜夫子家的孙儿去购置文房笔墨,怕等久,请公主先用午膳。
  杜明檀的孙儿,杜成越。
  楚凝略有耳闻,是个跳脱活跃,在京圈里是很吃得开的性子。
  怜煜话少,他结交这样的朋友,彼此也能中和几分,他不爱玩闹,总是不好。
  再细问小厮,竟然忘记拿些使用的银子给怜煜,空手出去怎么成?
  楚凝连忙让含妙和含巧送银子过去。
  两人绕到了墨书局没见着人,好在京畿各家的马车都是要刻标的,能看出来是谁家的。
  京畿拢共也没有几家姓杜的。
  何况杜成越在长安大道常来常往,店铺掌柜和小摊贩都眼熟他。
  从这些人口中,不仅摸出来这家酒楼的方位,还知道酒楼酒楼挂羊头卖狗肉,做一些阴阳的勾当。
  一会子就摸到了花苑里,含巧气冲冲的气势,带着身后一堆看热闹的人。
  裕安长公主和驸马流言蜚语本来就多。
  闻着风向追跟过来看热闹的人几乎一长串,连旁邻的人都伸长了颈够着往角楼看。
  含妙拦不住人,她拉着含巧,“切忌冲动行事。”
  含巧仿佛没有听懂,□□剑,似乎还有些抓到怜煜狐狸尾巴的兴奋痛快,迫不及待。
  “若是他再敢败坏公主的名声,姐姐放心,我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
  含妙:“......”
  真庆幸公主没有跟着过来,里头的人也不是所谓的驸马,没有什么真热闹看。
  否则公主的名声都毁了,不毁也不会传得太好听。
  吐出来后,又憩了一会,少年半混半醒中,大半都吐了出来,残余的酒也足够他晕眩。
  即使醒了,脑袋依旧昏沉,分不清眼前,思绪堵在混沌当中。
  额头上的那只绵软,带着馥郁的馨香,从额头,触碰他的眉眼,沿着高挺鼻梁骨下来。
  痒得长指抓住了被褥角,死死地绻攥住,他浑身的感知都跟着面上的绵软游走。
  少年的下颌线生得漂亮,这得益于他优越出众的骨相,任何一处都挑不出来错。
  无论看上多少遍,仍然叫人惊艳不已。
  甚至会在心里惊叹,怎么会有男子生得这样漂亮?生为女子在他面前都暗淡了。
  楚凝看得入迷,女郎的手轻轻点上喉骨时。
  塌上的少年霎时间惊醒一般,瞬间睁开了眼睛。
  是本能出招,在角斗场里培练养出来的警觉。
  一只手准确攥住楚凝的肩,将她从上而下调换,压在他原本躺下的地方。
  另一只手弯勾成鹰钩爪的模样,扣在她颈侧的脉搏处。
  酒涣散了他大部分力气,而今也掐不死人,只起到钳制的效用。
  他的眼眸凌厉裹着阴寒,和平日里露出来的乖,完全不一样。
  让人感觉到压迫的危险。
  完全在状况之外,楚凝轻唤,“阿煜.....”,想要叫醒他。
  少年并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专注到异常,避之不及。
  被迫顶着压力对视过后,楚凝发现,他只是睁开了眼睛,然而并没有清醒。
  他只是,想必是出于防备身体作出本能的还击反应。
  上一刻,楚凝庆幸他没有醒,否则也太尴尬了,下一瞬,她就后悔起来。
  “阿煜......”
  楚凝又叫了几声,试图将少年唤醒。
  声音软而娇怯,并没有效果,钻入少年的耳窝子里,像哄一般,听得他以为还是在梦中。
  不清醒的怜煜越发兀自笃定这是一个梦,也只有在梦里,阿姐才会这样哄一样的叫他。
  不是长辈样式的叫阿煜。
  无论说什么,都是卡在阿姐的长辈上的关心和照顾。
  同样都是叫阿煜,两者不一样。
  少年僵硬的脊骨都被哄得酥软,眼神缓慢涣散,睫半敛下来。
  手上鹰钩的攻势也瞬间收拢起来,不再扣着了,手轻抚在楚凝的肩头。
  刚刚倒转,软烟罗色的裙衫,前头绦带歪松,露出半片雪白。
  楚凝不敢动弹,她的脸在一瞬间涨红,灼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飘过来。
  “......”
  趁少年手软,她猫着身子要钻出去,开始时少年并没有感觉到动静。
  楚凝眼看着快要逃出桎梏。
  不料簪发的镶宝双层花蝶鎏金银簪勾挂住他的服衫丝线,拽出来一节。
  拽得他醒了,一摆手又给楚凝拉拽了回来,长腿抬起困制住她。
  离得太近了。
  滚烫炙热的呼吸全都扶过楚凝的耳侧,泛起颤粟。
  虽然平日里也有过近的时候,今天的近完全不一样,何况这是在塌上。
  楚凝也从来没有生出一丝害怕。
  而今,有害怕了。
  居高临下的角度,她竟然不知道少年的肩骨这样宽大厚实,与之相比,显得她娇小玲珑。
  覆压下来仿佛一座山,遮住了殿内的烛火,更具压迫感。
  他不再乖觉,反而有些浓重,陌生而危险气息笼罩着楚凝的周身。
  惊惶当中,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稳住面上不动声色。
  “阿煜,是姐姐。”
  咽了一口沫,尽量出口之言妥帖,“你先起来好不好?”
  怜煜没有照做,俊脸浮上一丝委屈,起来?
  不要。
  他听到了阿姐,在梦里想要和阿姐贴贴,就凑过去了,额头奶猫一样地靠在楚凝的肩窝。
  鼻尖蹭着楚凝漂亮的蝴蝶骨,温柔眷恋,嗓音朦胧不清,含糊粘人,小小声叫着阿姐。
  太小声了,几乎是噎在喉中。
  楚凝并没有听见。
  她也无法专注听他的动静,究竟在说什么,少年的手不撑着,真的重得跟小山一样,简直喘不过来气。
  “阿煜。”
  楚凝面颊羞红,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滚烫灼热了起来。
  又不敢太大声,只好轻轻推攘他。
  推着推着,她的面色变得僵白,而后缤彩纷呈,五颜六色。
  楚凝嫁人了,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她知道什么是危险,也很熟悉,本来是有些不确定。
  只以为他随身携带的什么防身兵器,因为大度,不太对。
  后来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