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赴鲁省
作者:向晚葵      更新:2024-05-14 16:09      字数:2177
  这天回到县城,还没来得及和秦冠麟商量这事,另外一件事突然来临,让她不得不先去处理。
  “阿文,这几天你没有特别重要的事需要处理吧?”秦冠麟晚上接了个电话,匆匆进卧室问道。
  “没有。”谢秀文随手把手里在织的毛衣丢到一边,站起来反问:“怎么了?有事需要出门一趟?”
  重生到现在,她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
  而妈妈和张清芸,平时在家里,总会利用碎片时间,做布鞋或者织毛衣。
  谢秀文早已习惯了购买成品,认为手工太费时费力了。
  可是坐在她们旁边久了,渐渐觉得亲手织出一件毛衣,其实很有成就感,于是开始跟着学。
  当然作为出生农村的女孩子,小时候肯定学过一些。
  现在重新拾起来,除了一开始有些生疏,慢慢地就没问题了。
  手里在织的毛衣,是给秦冠麟的,已经织到胸口位置了。
  用的是浅咖啡的毛线,还在胸口处增加了两条麻花辫一样的花样,虽然有些土,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时髦的样式了。
  “师傅后天六十岁生日,我们结婚后还没去拜见,我打算和你去一趟。”秦冠麟回答道。
  跟云处安学武后,因为两人年纪差不多,他不肯收徒,最后征得父亲同意后,代他收徒,两人成了师兄弟。
  因为云家在鲁省,他去的次数不多,总共才三趟。
  这次无意中听云处安说起,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祝寿,并带上谢秀文。
  儿子还要上学,只有下次再说了。
  “行。”谢秀文听说去见他师傅,也来了兴趣。“你跟云师兄学了这么多年武艺,最近似乎进入了瓶颈,请云师傅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突破——”
  夫妻俩结婚后,倒是很少切磋,主要是她练出了真气,反应敏捷,不管秦冠麟如何进攻,她都能提前预知,并轻松化解。
  加上她力气也比他大,如果不放水,完全是受虐。
  “我也是这样想的。”秦冠麟见她提起自己的武艺,随口应道。
  他其实更希望跟老婆学,毕竟她是隐世门派的弟子,比云师傅那一支强大多了。
  考虑到那些门派规矩多,不能随便传给别人,才忍住了没有开口。
  “都是鲁省高手众多,随了云师傅,那边还有没有比他更强的武林人士?”谢秀文好奇地问。
  前世网络上把中国传统武术贬低得一无是处,似乎跟国外的高手过招,一拳都接不下来。
  她对这个圈子其实并不了解,所以不知道真实的功夫到底有多强?
  “应该有吧!”秦冠麟因为身份的原因,肯定不可能把过多精力放在练武上,只是听云处安提过几次,“听说那边有个百岁老人,练了一辈武,现在看起来像五六十岁似的,精力比年轻人还要旺——”
  这种事电影里经常这样演,现实中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不过大家还是相信世上有高手存在,只是隐居起来了,普通人碰不到。
  就像阿文的师门,不是也被人称为隐世门派吗?
  第二天两人安排了两个司机,一路上轮流开车,直接去鲁省的曹州。
  早上七点出门,中午在路边的小饭馆简单吃了一顿,继续往北开,晚上十点半才到了目的地。
  这还是两个当过兵的年轻人车速好,否则只怕得后半夜才到得了。
  正要联系云处安,不想秦冠麟的大哥大先响了起来。
  “你们现在到哪里了?”云处安在那边问道。
  他也是刚刚知道秦冠麟过来了,作为主人,自然得安排他们食宿问题。
  “我们刚进入市区。”秦冠麟下了车,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接电话。
  车上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担心随时会掉信号。
  “你说一下位置,我过来接你们。”云处安也担心信号断掉,所以急急问道。
  挂了电话后,两人坐在车里等。
  没过一会,就看到云处安骑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吱的一声停着车子面前。
  他的背后坐着一个梳着两条朝天辫的小姑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下车的谢秀文。
  “我们直接过来就行了,哪里需要你来接——”秦冠麟跟云处安拥抱了一下,又不以为然地说道。
  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云家的地址他还是找得到。
  “如果你们去家里,就会吃闭门羹。”云处安叹了一口气。“明天我爸生日,嫁到外地的姐姐一家,以及他的那些徒弟,都从各地赶过来,没想到车子出了意外,我姐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可能成了植物人——”
  说完后眼圈已经红了。
  倒不是他跟这个姐夫有多深厚的感情,问题是姐姐还年轻,外甥女也只有七岁,如果他一直躺着醒不过来,那她们娘俩就吃苦了。
  父亲听说女婿遭遇这样的意外,哪里还有心情祝寿,现在一家人全在医院,守在姐夫身边呢!
  至于其它人,其它也有不同的伤势,只是没那么严重。
  “什么?”秦冠麟听后大吃一惊,扭头和妻子对望一眼。“那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师父和姐夫。”
  身边的至亲遭遇横祸,他感同身受。
  谢秀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原本想跟云处安的女儿聊几句,表示一下亲近,现在也提不起兴趣了。
  于是云处安在前面带路,他们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一起往医院而云。
  来到病房,里面坐着七八个人,但是没有人说话。
  屋里一片死寂,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床头,抓着病人的手,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传过来,听得人心酸。
  “你们来了?”看到秦冠麟,云南山朝他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家里碰到这样的事,只能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本来可以热热闹闹地请他们吃酒席,现在只能放弃了。
  “姐夫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虽然云处安已经说过情况,秦冠麟还是问了一句。
  如果是外伤,还可以请阿文想想办法,能不能尽快让伤好起来。
  植物人就不一样了,这是世界级的难题,除了运气好,病人自己醒过来,从来没有听过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