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第165节
作者:
青云上 更新:2024-05-14 16:16 字数:4135
陆双平给裴谨言倒酒:“裴大人离开北地这么多年,还能喝的惯我们这里的酒吗?”
裴谨言道谢后笑道:“陆大人到这里多年,倒是适应了北地的生活。”
陆双平笑道:“往后我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现在看这里哪哪儿都好。”
裴谨言笑得十分淡然:“陆大人是栋梁之材,留在这里是北地百姓之福。”
陆双平笑眯眯地打量裴谨言,心里赞叹起来,果真温润君子,难怪这么招人喜欢。他的眼睛在主位旁边溜了一下,那里正站着身着女官服饰的星辰。
星辰今日非常招眼,她的容貌本就出众,今日又穿了女官服饰,就这样立在王妃身边,看起来气度竟然不输给王妃多少。
听闻这位陈女官是个小寡妇,还带了个儿子。至于那个儿子,不可说啊不可说。
单看柳翩翩对星辰的信任,大家都知道此女必定是王妃的心腹。
别人看到了星辰,裴谨言自然也看到了。他坐下时就对着星辰微微颔首,星辰也对着他微微一笑。
这点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陆双平的眼。
星辰低眉顺眼地站在柳翩翩身边,给她倒酒布菜。前方的戏台上,小戏子们咿咿呀呀开始唱了起来。
百官们不时举着酒杯过来敬酒,谢景元来者不拒,一边陪百官们喝酒说闲话,一边照顾柳翩翩吃喝。
一场宴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百官们纷纷行礼告辞。谢景元留下了裴谨言和陆双平。
柳翩翩对陆双平道:“陆大人,今日宴席,容恩身体不好不能来,我让人在厨房给他留了些好吃的,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给他送些过去,让他好生调养身体,莫要多思多虑。”
云容恩改母姓,成了沈容恩,外头有不少人骂他贪图荣华富贵,连祖宗都不要了。云家早就被抄,全家都被杀头,家产充公,只剩下一个沈容恩。
谢景元给了他一个小宅子,柳翩翩时常给他送药送吃的,沈容恩宠辱不惊,带着两个旧仆在家里安静度日。
柳翩翩感念他多次相助,今日给他留了不少东西。
陆双平拱手:“臣遵旨。”
很快,陆双平带着一堆的东西离开王府。
柳翩翩看着面前的裴谨言,男女有别,内外有别,不是这种大日子,柳翩翩根本见不到他的面。
裴谨言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二位殿下留下臣,可是有什么吩咐?”
柳翩翩关心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裴谨言仔细回道:“多谢娘娘关心,本就没什么重伤,养一养都好了。”
柳翩翩点头,她有些不知道该跟裴谨言说什么。
谢景元接过了话题:“谨言,我看你在礼部清闲很,往后还是干你的老本行吧。”
裴谨言诧异地看着谢景元:“不知王爷准备给臣什么差事?”
谢景元认真道:“往后,本王把阳哥儿和平安交给你,由你专职教导。阳哥儿是本王唯一的子嗣,平安是表兄和星辰拼了命保下来的,当年还是你亲手送他出城,你也算他半个恩人。这两个孩子你如论如何要帮我教导好。”
裴谨言撩起袍子跪下:“多谢王爷,臣定万死不辞。”
谢景元点头:“起来罢,从明日开始,太和殿侧殿里开辟一个书房出来,你每日不用上朝。”
裴谨言再次谢恩。
谢景元看了看面前的青年人,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裴谨言依言坐下,谢景元对柳翩翩道:“文姝,你先回去,我跟谨言说说话。”
柳翩翩点点头,带着星辰离开了花园。
春光正好,午后的阳光照在花园里,谢景元有些懒洋洋的,他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捞起旁边的酒壶喝酒。
“说罢,你以后有什么安排?真要打一辈子光棍?”
裴谨言斟酌着回道:“臣暂时没有成家的心思。”
谢景元呵一声:“你又不是容恩,好好的做什么不肯成家。”
裴谨言咳嗽两声:“王爷,容恩是个好人,还请王爷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谢景元嘴巴一撇:“就你正经。你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招惹了星辰?”
裴谨言第二次咳嗽:“王爷,臣没有招惹陈女官,臣与她总共就见了四次,还包括今日。”
谢景元啧啧两声:“你说说看,你到底哪里比我好,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裴谨言第三次咳嗽起来:“王爷已经得到了天下最好的人,其余人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
谢景元放下酒壶:“本王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是对星辰无意,往后莫要再对着他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女人无力招架?”
裴谨言不再咳嗽,认真回道:“王爷,臣知道了。”
谢景元拎起酒壶站起身:“真是快,一眨眼本王到这边十年了。谨言,你说十年后我们会在哪里?”
裴谨言毫不犹豫道:“王爷必定已经入主中原,称霸天下。”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你们读书人拍马屁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行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往后提本王教导好两个孩子。”
当天晚上,谢景元把裴谨言的态度转达给了柳翩翩。
柳翩翩再次叹息,不动声色地将这话又转给了星辰。星辰愈加沉默起来,开始全力帮柳翩翩管理王府里的事情,还有王妃与外命妇之间的事宜。
陈女官开始在北地官场及官眷中崭露头角。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宝子们~
第142章 探秘密出发寻宝
裴谨言重新做了先生, 教导的还是北地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威望再一次提升。
谢景元把该处理的琐碎事情都处理完毕, 继续忙碌北地的民生发展。
去年的一场战役, 整个北地元气大伤。人丁减少,粮食、钱财和马匹耗费巨大。若是三两年之内秦孟仁再次发兵北上,谢景元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因为战争, 好不容易跟朝廷建立的商道再次切断,北地又开始缺少许多精细东西。
谢景元急得嘴角冒泡, 给工部下了死命令, 必须大力开发井盐和冶炼,务必让老百姓有盐吃, 吃得起盐,更不能让士兵们没有兵器用。
为了保证井盐发展, 谢景元让陆双平花高价从南边偷偷请来一些技艺精湛的师傅,好吃好喝供养, 争取把井盐这一块的产量提上来。
为了保证士兵们手里有刀剑,谢景元加大了现有的几个铁矿的开采,不仅如此,切断了对南边的供应。你不给我盐, 我不给你铁。你想要铁, 可以,给我派几个像样的工匠过来,不能随便拿两个人糊弄我。
陆双平顾不上自己马上要成亲, 开始把精力全力投入到与南边的秘密对接中。培养一个细作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 一个不好对方叛变, 整条线都要废掉。
陆双平把婚礼的事情全部托付给王大郎, 带人亲自深入南方腹地发展关键人脉, 除了开发井盐人员,还有建筑、冶炼等各方面的人才。
没办法,北地太缺人才了。以前北地与朝廷是一家的时候,那些高精人才几乎都在南边,现在两边关系被切断,更没人敢过来。
在姚大人等人的劝谏下,谢景元硬着头皮再次给孙太后上奏折服软,要求重新开通贸易。果然如谢景元所料,孙太后断然拒绝,毫不犹豫。
不仅如此,她还给谢景元下了封诏书,要求谢景元悬崖勒马及时回头,恢复向朝廷进贡。朝廷可以不追求他自立为王的过错,甚至可以保留他的秦王爵位,但必须收回他的军权。
谢景元收到那封所谓的诏书后当场扔了,然后气哼哼地回了家。
柳翩翩正在与星辰一起统计北地重要棉花产地的棉花种类,想通过培养优良棉花品种来提高产量。
见谢景元气回了家,星辰收起东西给谢景元行了个礼,悄悄退出了正房。
谢景元一屁股坐到柳翩翩对面,捞起茶杯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茶后他开始骂骂咧咧:“孙家这个老娘们欺人太甚,不答应就不答应,还要把老子骂一顿。等着,老子将来要是能打进京城,定要把她和秦孟仁一起挂在城头。”
柳翩翩了解他的性子,生平最是是软不吃硬,你好好跟他说他都不一定能有个好脸,你敢骂他,他能跟你干到底。
“王爷何必跟她一个小心眼计较,孙太后怕是知道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在嘴巴上沾点便宜。如今这条路断了,往后文武百官们就不会再对朝廷抱任何希望,这样破釜沉舟,说不定我们自己能找到新的出路呢。”
谢景元叹口气:“太难了,缺人、缺钱,最重要的是却那些高精人才。”
柳翩翩问道:“今年春闱的三百人是不是仍然不够?”
谢景元懒散地靠在身后的迎枕上:“不够,去年叛乱死的太多。除了死的,还有跟着反贼作乱被斩杀的,各处都缺人。就这三百人,还是矮子里头挑高个儿。”
柳翩翩又道:“反正生气也没用,我们去园子里玩吧,王爷不是说最近枪法又有精进,能不能使给我看看?”
谢景元哟一声:“娘娘这是要用烧火棍跟我打架?”
柳翩翩眼波流转:“好啊,那我就跟王爷过过招。”
谢景元立刻从炕上坐起来:“走走走,我们去花园里玩。”
两口子手拉手一起去了花园,谢景元命人拿来自己的刀和枪:“今日我两样一起舞给你看,你还没看过呢。”
柳翩翩笑起来:“好啊,听说看过王爷刀枪同使的人非死即伤,妾身有幸,成了最特殊的那一个。”
谢景元对着她眯眼一笑,手里的枪已经舞了起来。
霎时间,人影晃动,枪尖儿如同一道银线在场中飞舞。柳翩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听岔了,当银线快到她看不到轨迹的时候,她总感觉自己耳边能听到阵阵浅浅的声音。
很快,谢景元开始刀枪一起舞,这次柳翩翩确认,她没听错。那声音有时似龙吟,有时似野兽的嘶吼。
谢景元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被激起了年少时那股表现的劲头,舞的更有精神了。
过了好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柳翩翩见他额头上出了点汗,掏出帕子给他擦擦汗:“王爷这套枪法和刀法是不是无人能敌?”
谢景元笑起来:“可不敢吹这个牛,让人笑话。”
柳翩翩的眼睛盯在他的两样武器上,那把刀是老侯爷留下来的,据说是谢家祖传,谢景元平常从来不给人摸。
这刀看起来灰扑扑的,陪伴谢景元走过了许多危险时刻,帮他度过了许多难关。这刀卷过刃,但谢景元找锤子给它砸一砸,它又能变得削铁如泥。
长久以来,谢景元都快变成半个铁匠了。
她又看向那杆枪,那枪是陆双平带来的。据说这枪一直在陆家白放着,因着陆家老祖宗有家规,陆家在枪在,陆家亡,枪也必须在。故而陆家子孙再穷都没把它当破铜烂铁卖了。
谢景元见她对自己的兵器感兴趣,开了句玩笑:“王妃要试一试嘛?”
柳翩翩笑起来:“好啊,我也试一试王爷的宝贝。”
谢景元听到这话后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柳翩翩察觉到他的打量,知道他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咳嗽一声后岔开话题:“给我看看。”
柳翩翩将刀和枪拿起来,因着太沉,差点掉地上去了。
谢景元手快,一把拖住了兵器:“走,我们到亭子里去看,这里太阳大,别晒着你。”
谢景元将两样兵器并排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柳翩翩低下头仔细打量两样兵器,都是灰扑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跟破烂一样,但就是这两样东西,刚才让柳翩翩发觉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