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永远当然管用
  我让瞬间停在我心中
  ……
  宋怏与其说是被琴声吸引的，不如说是被云琛的歌声吸引的，他呆呆地看着云琛，看云琛边弹边唱。
  夕阳已经完全沉到地平线以下了，天边的云霞被夜色染成了黑色。
  暮色降临。
  云琛却像发光体，深深吸引着宋怏的视线。
  当云琛唱完最后一句，他拿起琴凳上的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慢慢走到阳台下，扬起头，像一位贵族绅士般对宋怏说道：“第二朵玫瑰，送你。”
  宋怏石化当场，起起伏伏了一晚上加一整个白天的心，突然就因为这句话而从云间落回了地上。
  见宋怏一动不动，云琛只好把玫瑰抛向宋怏，幸亏宋怏接住了。
  “我、我说过了玫瑰不能乱送的，我又不是女生。”宋怏很不情愿的收下了玫瑰，玫瑰是无辜的，还是赶紧找一个瓶子养起来吧，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宋怏就想溜之大吉。
  云琛双手放嘴边，笑问：“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宋怏差点被藤椅绊倒，天呢鲁，他听到了什么？他赶紧扶着藤椅站起来，红着脸气冲冲地说：“我是男的，不搞基。”
  云琛不依不饶：“给我一次机会？”
  宋怏的手被玫瑰刺了一下，他急忙跑回了房间。
  疯了，疯了，云琛一定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鱼不会很长，节奏大概就是这种缓慢的甜吧。
  云琛唱的歌是陈晓东的《突然心动》，前面那首是《择天记》的《注定》。
  第18章 十八条人鱼
  杜远把会议资料送进云琛的办公室，这两天天连续从早上开会到晚上，他都快无聊疯了，对于要不要将网站的小说影视版权卖出去，公司高层分成了三派，一派支持卖版权，一派支持自己拿着版权，然后成为参与投资分红，另一派保持中立。
  云琛夹在中间，居然每天开会还能气定神闲，不管各位高层吵成什么样，他说出的话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杜远怀疑云琛中邪或者受什么刺激了，否则怎么会容忍高层们争执三天还不下定论。
  “云总，下午的会议3点开始。”杜远把资料放在云琛手边，余光瞥见云琛在用公司专用信笺纸折纸，不禁为云琛担忧。
  原来云琛为了这件事情，压力已经大到，需要用折纸来释放了吗？
  杜远在思考要不要请云琛的私人医生来帮云琛看看了。
  云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秘书在脑补什么，他正在折百合花，听到杜远的话，只是点点头。
  “云总，要不明天把章医生约过来帮您检查检查如何？”
  专心折纸的云琛奇怪地问：“你想检查身体指标么？那就让他过来给你看看吧。”
  杜远：“……”这更坚定了杜远的猜测。
  云琛听到杜远出去了，过了十几分钟，杜远又折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云总，今天下午的会议暂时取消了，关于影视版权的讨论，大家会以投票的形式汇总到您这儿。”杜远给自己的机智点了赞，这样云琛就不需要再听那些人吵吵闹闹了，可以好好休息，缓口气了。
  “好吧，下午是不是没什么其他事了？”云琛拿上外套和半成品百合花，看样子是打算回去。
  “对，云总您是要回去休息吗？”杜远问。
  云琛说：“我回去约会。”
  杜远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感情他为云琛考虑了那么多，根本是白瞎。
  宋怏的新文历经三天终于构思好了，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不会出现什么漏洞后，就保存了文档。
  对于要不要给云琛看看，宋怏思索再三，还是直接发给夕夕了。
  这两天云琛不停给他送玫瑰，弄得他一看见云琛就想跑。
  刚把文档发给夕夕，宋怏就听到有人回来了。
  云琛不是要开会吗？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宋怏害怕云琛又对他唱情歌送玫瑰，干脆关上房间的门，放起了音乐。
  这么明显的拒绝，云琛应该能知难而退了吧？嘿嘿。
  宋怏打开最近在追的小说看了起来。
  还没看完一章，云琛就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宋怏大惊失色的问：“你怎么进来的？”房间门关得好好的，还反锁了。
  云琛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宋怏面前：“今天是百合花，不是玫瑰了。”
  宋怏摇头：“我不要。”
  云琛道：“那我扔了。”
  宋怏不说话，云琛就把百合花扔宋怏怀里了。
  宋怏又问：“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翻阳台，你的阳台门没关。”
  宋怏欲哭无泪，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云琛：“我真的不搞基，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你喜欢我哪里，我都改。”
  云琛含笑道：“你从头到脚，包括掉地上的头发丝我都喜欢，你要怎么改？”
  宋怏“你你你”了好半晌，最终只能重复道：“反正我不会答应的。”
  云琛也不气馁，他的笑意一点点放大：“饿了么，刺身已经送过来了，这是第几朵花来着？”
  宋怏一听到有吃的，刚才的不顺心就散了，下意识回答：“第五朵。”
  云琛笑道：“原来都记着呢，是不是在等我送够99朵才打算答应？”
  宋怏只觉得呼吸一窒，然后猛地咳嗽起来：“我，咳咳，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云琛哭笑不得，看来还得慢慢来，宋怏太经不起逗了。
  “先去吃刺身，等会我给你看看你的新大纲。”
  宋怏一言不发跟在云琛后面下楼，两人闷头吃饭，这次只花半小时就解决了晚饭。
  宋怏也不提新大纲的事情，他吃饱后，找了一个借口就跑去海里泡水了。
  云琛用天上云的账号给宋怏发消息：新文准备得如何？我觉得你的总裁文太没有总裁范了，你应该亲自体验一下总裁的生活。
  消息发过去以后，云琛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暗自思忖，该找个什么时机让宋怏知道自己是半人鱼呢？宋怏只有知道自己是半人鱼，大概才会慢慢从心里接受他吧。
  据说人鱼一般不轻易选人类成为自己的另一半，一来是因为人鱼寿命长，二来是二者生活方式有很大差异，在一起久了绝对会产生分歧。更何况人鱼肌肤娇嫩敏感，哪里受得了人类过盛的欲望。
  云文静表示，她能够偶遇人鱼，并与之发生关系，还是因为当时云琛的父亲处于发情期。人鱼一年有两次发情期，每次长达一周左右，在发情期期间，人鱼整体的感官能力会下降，言外之意即痛觉神经也会变得迟钝。若是在水中触碰人鱼，人鱼几乎不会感到疼痛，因为水的阻力能够有效减缓肌肤之间的触感。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他们在海里亲吻，宋怏不会感到疼痛的原因。
  云琛认为，反正已经挑明了，不管宋怏什么时候答应，他都得找个时机暴露自己是半人鱼的事情。
  想到这里，云琛穿上泳裤，去前庭的泳池打了两个来回。
  他估摸着宋怏也快回来了，于是在自己手臂上涂了一种特殊的药，这种药能够催发他体内人鱼血统，到时候宋怏要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能猜到什么。
  宋怏从海里出来后，手里还拿着两串海带，他比较喜欢现采的海带，切成块之后直接当零食吃，特别有嚼劲。
  一走进别墅，宋怏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同类的味道。
  他闻着气味走过去，就看到云琛躺在泳池边，云琛的两只手臂都冒出了鱼鳞。
  宋怏急忙跑过去，用手指探了探云琛的鼻息，呼吸平稳。
  “云琛，云琛。”宋怏拍了拍云琛的脸，他的内心既惊恐又惊喜，想不到云琛是半人鱼。
  很多半人鱼都不知道自己有人鱼血统，大概云琛自己也不知道。
  宋怏捧了一捧水淋到云琛脸上。
  云琛的眼皮在颤抖，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宝贝儿，我，这是在哪儿？”云琛沙哑着嗓音问。
  宋怏心中一软，被那声“宝贝儿”迷得晕乎乎的。
  “你，你的手臂长出了鱼鳞，你知不知道你是半人鱼啊？”宋怏直截了当的问。
  云琛茫然的说：“什么半人鱼？”
  那就是不知道了。
  宋怏把云琛拉起来，“回去再说吧，别让人看见了。”
  云琛脚步一虚，顺势搂住宋怏的腰：“你扶一下我，我腿软。”这个时候不占便宜还等什么时候。
  宋怏已经把云琛划为同类范畴，因此对这个小举动，他并没有介意，大概由于心理原因，宋怏也没觉得很疼，只是觉得腰那里有点痒痒的。
  两人回到云琛的卧室，宋怏踟蹰着开口：“云琛，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云琛躺床上还不忘搂着宋怏的腰，他虚弱的说：“我没事，大概是运动过量了吧。”
  宋怏不安道：“那、那你先休息一下。”
  他要怎么跟云琛讨论人鱼的问题啊，这样一来，他自己不就会暴露吗？
  宋怏在房间纠结了很久，他觉得房间有点热，就把空调调低了一些，但还是浑身燥热。
  一看日历，上面用红色笔圈出了今天。
  要完，今天居然是他的发情期。
  第19章 十九条人鱼
  人鱼跟寻常鱼类不同，寻常鱼类每年会有几个月的生殖期，生殖方式有卵生、卵胎生和胎生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