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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冰倩醒来时,头很痛。
  身上也有多处的擦伤,浑身的酒气。
  “雪柔,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顾冰倩身穿着她那带花纹的睡衣,雪白的右臂裸露出来,有一块淤青在她的右臂的肘部,她弯着腰,打开厨房冰箱,取出牛奶。
  程雪柔只是穿着吊带短衫围了一条围裙,大片的雪白肌肤都露在外面。
  听到顾冰倩问她,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睡得很实,没听到你的房间有什么声音。”
  “真是怪事,我的头很痛,身上还有酒味……哎呦,身上还有伤,我好像和人打架了,难道是我梦游了?”顾冰倩嘀咕道。
  许菲菲打着哈欠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可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表姐,你昨天晚上梦游了,怪吓人的,你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要不要看医生?”
  “梦游啊,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怎么身上有伤……没事儿,我可能最近很累吧,我去洗澡了。”
  等顾冰倩关上浴室的门,许菲菲才松了一口气,她小声和程雪柔说道:“吓死我了,我就担心刚刚的谎没撒好,那就完了。”
  “怎么办?冰倩这样我很担心,我知道野山枣仁可以安神,今天我去市场买上半斤,回来熬水给冰倩喝。”
  许菲菲摇了摇头,“我表姐这次病得更严重,昨天晚上她可是被警察送回来的……对了,那个陈阳一定有办法,我去找他去。”
  许菲菲想到这里,手里拿着可乐出了房门,到了陈阳家门口前,敲着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陈阳的声音传了进来,许菲菲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来。
  “左脚……拿钱。”
  陈阳和唐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扭着头看着门口,当许菲菲的左脚先迈进来,陈阳伸出右手,示意唐果拿钱。
  “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被你赢了。”唐果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陈阳手里,不甘心地说道:“叔叔,我买零食还要花钱,但我没钱啦。”
  “少来,你这个小鬼头跟我也玩这套,你在小学里还会少骗钱,那些小学生都很有钱,你还缺钱,总之每个月初拿零用钱。”
  “都怪你……为什么迈左脚。”唐果抱怨着许菲菲。
  许菲菲困惑不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阳和唐果,“你们知道我要过来?”
  “知道……因为你笨。”唐果跳下沙发,冲着许菲菲吐了吐舌头,“我叔叔说今天早上会有一个大傻瓜到我们家来,于是,我们就等你来了,无聊啊,害得我输钱了……。”
  “大傻瓜?”许菲菲看着陈阳。
  陈阳冲着唐果训斥道:“唐果,你怎么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许菲菲是大傻瓜了,我只是说她很笨。”
  “……。”
  许菲菲强忍着想要痛揍陈阳一顿的冲动,走到沙发前,“我表姐现在情况很糟糕,你快想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典型的双重人格的症状,而且是最严重的,我曾经希望可以治愈她,但你们都认为我是在窥视她的隐私,现在出事了,你们想起我了,我是没办法。”陈阳顺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客厅里的那四十二寸液晶电视。
  许菲菲走了两步,站在陈阳面前,挡住了陈阳看电视的视线。
  “别挡,我要看看新闻,我听人说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看中央新闻。”陈阳说道。
  “我表姐早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吧,我告诉你,我表姐当初被那个冯剑锋伤害过……不是,是被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你要给我时间慢慢说。”
  “坐吧,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我打算今天坐你表姐的车去上班,顺便提醒你一句,你还没有梳洗。”
  “我知道,用不到你提醒。”许菲菲恼羞成怒的喝道。
  就算许菲菲不和陈阳讲,陈阳早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只是某些细节略有不同。就如同顾冰倩所反映出来的双重性格一样,清醒时的顾冰倩冷艳、保守,但她昨天晚上暴露出来的那个个性却是她原来的那名好友王玉的。
  顾冰倩因为保守被王玉抢走了冯剑锋,或者说是顾冰倩自己一直坚信有纯真的爱情,和冯剑锋的进展缓慢,屡次拒绝冯剑锋上床的暗示,导致王玉趁虚而入。
  顾冰倩精神崩溃也是因为如此,当时的顾冰倩精神已经出现反常,只是比起现在来,那就轻得多了,现在的顾冰倩完全分裂出双重性格来。
  对陈阳来讲,顾冰倩是一个棘手的病例。
  陈阳只希望顾冰倩再经过昨天晚上的发泄之后,那分裂不会再出现。
  陈阳坐着顾冰倩的车到了医院后,他并没有去妇科,而是先到了八楼。
  卓耀军的病房里有有线电视,虽然卓耀军没有在东海市,但他还是很关心东海市的新闻,郑新也把东海市的市里的事情向他汇报,按照卓耀军的想法,再过几天,就可以回东海市了,他是东海市的市长,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东海市。
  陈阳到病房门口时,刚遇到郑新手里端着卓耀军刚刚喝完药的碗要拿去消毒处理。卓耀军喝的中药都是现熬,药效好。
  “陈医生,你来了,我们市长刚刚还提到你呢,说你对他不重视。”郑新有意要和陈阳拉关系,按照他的身份没必要和陈阳主动打招呼。
  “我哪里敢不管卓市长,我这不是一大早就过来了吗!”
  卓耀军听到陈阳的声音,他躺在床上,说道:“小陈,你来的正好,我感觉现在身体很好,想出去散散步,但小郑偏偏说你叮嘱要我多休息。”
  陈阳走进来,郑新手里拿着喝药的瓷碗跟在陈阳的屁股后也回到病房里。
  “卓市长,你自己感觉如何?”
  “很好,很健康,我感觉我能跑一万米。”卓耀军笑道。
  “那就没问题了。”陈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卓市长可以出去散散步,哦……其实你可以办理出院了,按照我的药方回去再喝七天,就应该好了。”
  “我说得嘛,早就应该回去了……小郑,你马上给我办理手续,我们今天就回东海市去。”卓耀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郑新看了看陈阳,“陈医生,我们市长真的没有问题吗?”
  “假如你坚持认为卓市长有问题的话,我只能说卓市长回去之后,不能连续24小时工作。”
  “哈哈!”
  郑新和卓耀军都笑了起来。
  电视正在播放着东海新闻,当播放到一条东海新闻时,本来还露着笑脸的陈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从卓耀军的脸上挪到电视屏幕上,眉头微微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