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作者:
楚小北 更新:2024-05-14 17:47 字数:2089
王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忿恨的白了眼宁若兰后,便含着两泡眼泪,灰溜溜的挤开人跑了出去。
人群里有人嘀咕:“景家二房也太不像话了,想当初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惊蛰早就和何家大姑娘成了,哪像现在这···”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伸手拽了一把:“早过去的事可别再翻出来,被人家媳妇知道,还得了。”
前边说话的人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嘿嘿笑了两声,就转了话题。
这边王氏含着眼泪泡,脸色阴阴的回到老屋。进门就见景惊风坐在窗根底下敞着怀眯眼晒太阳,顿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又是气愤又是委屈。上前一把扯掉景惊风叼在嘴里的烟斗,扬手就给扔一边去了,不巧正扔在石头上,那烟斗可不经嗑,咔蹦一声就从中间断成两截。景惊风瞪圆双眼,气得一下子窜起来,劈手就给王氏一巴掌:“作死的小娼妇,你干的好事!”
猛然挨了一巴掌,王氏一下子愣在原地,只是王氏本就不怕景惊风,缓过神来,立马就不干了,跳着高的往景惊风身上撞,一边撞还一边哭骂:“好你个景惊风,你打我!我为你们老景家拼死累活,生儿育女,又有功劳又有苦劳,到头来你打我!我不活啦,娘呀爹呀,你们快来看看你们的好儿子,他打人啊!”
王氏一这么闹,景惊风的气势就萎了下来,原先烟斗被摔的愤怒已然全被王氏的哭闹给闹没了。耳朵边全是王氏扯着嗓子尖利的嚎叫,身上又被王氏不管不顾的推攘,景惊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这是干啥,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啊?”
李氏双手一边在围裙上擦着一边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见俩人正撕吧,急的团团转。景老头出门溜达去了,不在家,就她一人还真不知道该咋劝这两口子。
“娘,你快把春花扯开,弄得我衣裳头发都乱了。”
景惊风正挡着王氏胡乱拉扯的手,一眼瞅见李氏出来,急忙招呼。
“哎呀春花,你这是干啥啊,你不是去老大家了吗?咋样啊?”
提起这个王氏更是一肚子的气,狠狠推了一把景惊风后,王氏干脆的放开他,冲着李氏委屈道:“娘,你还说呢,我刚才可是被大哥大嫂联合村里人给欺负了!”
好不容易挣开王氏,景惊风正整理衣服,就听王氏这么说,立刻眼睛一瞪,说:“他们敢!咋的,欺负弟妹挺能耐啊。”
“呸,你就知道马后炮,刚才叫你跟着一起去时,你咋缩回去了?”
李氏扯扯王氏的袖子,问:“你好好说说,咋回事?”
“哎呀,人家嫌我去时他们没搁家,生怕我偷了啥一样,愣是把我堵在门口好一顿骂。我就纳闷了,都是一家人,大哥大嫂咋就这么防着我们?”
李氏没吭声,王氏早前和她说去老大家要点辣白菜,并且打算叫若兰教教她,这样老二家也能挣点钱,她也没觉得是多大个事,两家都能挣钱多好,以后谁也不用帮衬谁,咋的老大家就这么待春花呢?
哎,老大离家这么些年,真是和家里离了心。
王氏打了个眼色给景惊风后,转头对李氏说:“娘,我难受,晌午饭你做吧,我回屋躺会。”
“哎,哎,你歇着去吧,啊。”李氏自觉王氏搁老大家受了委屈,想着安抚,也不敢说啥,急忙答应。
王氏前脚进屋,后脚景惊风就跟了进去。
“到底咋回事?你看出啥了没?”
王氏白了眼景惊风,没好气的说:“看出啥?啥也没看出来。宁若兰倒是奸,把东西捂得严严实实,我还想多翻翻,结果他俩就回来了,正好把我堵屋里。”
“啊?那,那大哥他。”
王氏转着吊梢眼,不耐烦的说:“你怕个啥,就是知道了又能咋样?再咋说,你也是他弟弟,咱爹可不会偏着他。”
景惊风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吊着的心一下子放下,就想起别人约好的事来。抬眼瞟了瞟王氏,见她面色蜡黄,吊着眼睛一脸阴郁的模样,暗地里撇了下嘴。
“那成,我出去溜达溜达。”
“你干啥去?”
“大老爷们的事你一个婆娘家老问啥问。”
景惊风没好气的看了眼王氏,径直出了门。
王氏见他这么说,也没放在心上,景惊风就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耳朵根又软,脾气又怂的,翻不了大浪,王氏一点不担心。
这头,景惊风出了家门,往村西头溜达去,一路东瞄西瞅,见没人注意,一个闪身,就进了一户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什么东东?
宁若兰:惊蛰,我给你做了一件衣服。
景惊蛰:(为难)媳妇,你又做啥了?
宁若兰:(不大好意思)反正是好东西
景惊蛰暗想不会又是穿不了的衣裳吧?呆会咋说才能不打击媳妇呢?
宁若兰:给,晚上试试!
景惊蛰:咦?晚上?媳妇,这是啥?
宁若兰:咳咳,三角裤
景惊蛰:····媳妇,你确定不是剪坏的?
第42章 相濡以沫
杂物间门框上挂了一个厚重的毡布帘子,破旧的木柜上一盏煤油灯跳跃着闪着光。除去外衣,里衣,伸腿迈进木桶里。
抓着帕子洗了一会,景惊蛰突然停住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胳膊,之后握拳弯曲,看着鼓起来的肌肉,景惊蛰满意的点点头;胳膊还是有力气的,再看腹肌,猛地吸一口气,八块腹肌若隐若隐现,伸手戳一戳,嗯,不错,精壮硬实。
媳妇不是一般人,会打架,力气大。要是没点本事,还真怕镇不住她。如今看来,他还是能压得住的嘛。景惊蛰彻底放了心,动作迅速的洗完澡,信心满满的朝屋子里走去。
屋里,宁若兰坐在炕上,侧垂着头,正专心绞头发。
“媳妇,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