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说搞救赎[快穿] 第26节
作者:落落无行      更新:2024-05-14 18:04      字数:3942
  攻势突转,这两道水柱带着他纯净的雷灵力以破灭之势张牙舞爪地扑向李薇柔。
  她俏脸神色突变,身形迅速倒退。
  那水柱狠狠地撞向她身后的岩壁,竟然硬生生砸出两个洞来。
  让人不由得后怕,这攻击要是落在那一看就娇娇柔柔的姑娘身上,只怕是得下场相当凄惨了。
  李薇柔贝齿轻咬鲜红的唇瓣,那可怜模样让她师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而齐璨不由得搓了搓手臂,觉得牙酸。
  自己徒弟甚至破世剑还没出鞘呢,这也多少有点不经打了吧。
  就在齐璨这么思量的时候,李薇柔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赵星辞脚下所站的一小块地方,忽而生出几条碧绿的藤蔓,缠绕上他的脚腕。
  他下意识地踢蹬了一下,想要挣脱开来,但这藤蔓却愈发收紧了,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把他拉起来。
  一阵寒光闪过,破世剑,出鞘了。
  几段藤蔓被硬生生劈了下来,落在擂台之上化为带着草木清香的汁液。
  而催动藤蔓的李薇柔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泪光闪烁,好一个柔弱坚强的战损美人。
  锐利的指甲把手心掐的发白,李薇柔抬眸看向那执着黑剑的少年,眸中尽是不甘,灵力在她丹田内疯狂地涌动,舞出十几条胳膊粗的藤蔓,袭向少年的腰间。
  赵星辞的雷灵力打在上面,这藤蔓却不见分毫退缩。
  就在他躲闪不及之际,一支水箭直冲他眉心。
  赵星辞侧头闪过,眉尾被擦出一条印子,几点血迹落在他那工笔描摹出来的精致眼皮之上,分外妖冶。
  这战局忽而又有些捉摸不透了,但雷灵力无法突破藤蔓的态势,一看便知赵星辞落了下风。
  令人察觉不到的一处角落,百里相筠阴柔绮丽的眉间尽是犹豫不决之色。
  系统给他发布了个任务,要他趁赵星辞不察的时候放出暗水决,帮助李薇柔好让他战败受伤。
  若不照做的话,他身上帮助他掩盖魔族血脉的术法会被系统全部祛除,身份暴露的他只怕下一刻就会被这正道满门当场诛杀了。
  他不想死.....
  恰巧他也是水灵根,暗水决是魔修的独门秘法,可融入他人术法。
  应当是不会被察觉到的。
  大不了,他打偏一些便是了。
  百里相筠眼睛一闭,下定了决心,裹挟着水灵力的暗水决就像暗洞中出动的眼镜蛇一般,伺机而动。
  身为化神期大能的齐璨察觉到了些许阴冷诡异的气息,凤眸微转,下意识看向长老的席位,便看到了窝在角落里脸色煞白的百里相筠,和那即将逼近自家徒儿丹田处的暗箭。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赵星辞眼眸霎时像浸了寒星一般,冷光凌厉。
  但前有像蛇一样盘踞舞动的藤蔓,后有李薇柔的水袖,更有百里相筠放出来的暗水决。
  那猫瞳,在雨幕中,竟然恍惚有变为竖瞳的趋势,就像盯上猎物想要撕碎的狩猎者独有的目光,幽暗寒冷。
  齐璨胸腔几乎被怒气充满,一双丹凤眼已然带了点杀意。
  这该死的百里相筠,便是赵星辞收入自己门下,都不想放弃那任务是吧?!
  她苍白纤细的指尖微动,磅礴的雷息无声无息地裹向那道暗水决,然后狠厉地撕碎开来,将这隐藏的极好的魔气驱散得一干二净。
  发现暗水决被自己师尊解决了的赵星辞心下松了一口气,专心对决起李薇柔忽而强势的藤蔓来。
  方才他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血脉中的天性,靠衔蝉一族的步法躲开这攻击了。
  他冷清的眉眼微垂,乖顺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卸下心防。
  赵星辞耳畔忽然响起,昔日在那轰鸣的瀑布旁,师尊曾说过的一句话。
  “剑修所为,皆是逆天而行,这五行相克,又何尝不是天道。而雷灵根,身处五行之外,最为霸道,你修习剑道,更是莫要入了俗套才是。”
  那双眼眸瞬间睁开,溅出凌厉的寒光来。
  若说木克雷,那他偏偏要这木系都毁灭于雷息之下!
  本来还在藤蔓之间缠斗的玄衣少年毫无征兆地一跃而起,足尖轻点在藤蔓的最顶端之上,衣角随风而动。
  天际本来还在涌动的雷光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竟缓缓聚集而来。
  赵星辞垂眸看向那面色惨白如纸的少女,眼帘缓慢地眨了一下,随后便是狂暴的雷息一注而下。
  向来霸道无拘无束的雷,却在他手心乖顺地像猫儿一样。
  只见少年手心向下一个翻转,那压缩到极致的雷针,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一寸寸破开那本来让他束手束脚的藤蔓,霸道的很。
  “木克雷,但在我这不是。”他颜色浅薄的唇微启,吐出几个没什么情感的字眼来。
  雷声轰鸣,那翠绿的木系藤蔓瞬间飞灰湮灭。
  掌控着藤门的李薇柔眸中竟没了神采,血液尽数从她的樱桃小口中喷溅出来,神识恍惚间,她竟觉得自己像见了天神一般。
  随后,纤弱的身姿便向没了绳索牵引的风筝一般,落下擂台,被她满目心疼怒火的师尊抱进了怀中。
  “多谢李姑娘赐教。”
  “剑修,最是不喜卖弄姿色了。”
  这两句夹着碎冰一样无情的话语,回荡在李薇柔的神府之间,炸得她耳边出现尖锐的声响。
  赵星辞慢条斯理地从纳戒中,取出一把龙骨雨伞,遮住漫天的雨水,踏空飞下擂台,回到了自己师尊身旁。
  收起满身凌厉的肃杀之气,恰似一株不为寒风所动的小松。
  满堂寂静,呼吸声清晰可见。
  气氛压抑到让人害怕,毕竟问天宗的掌门好歹也是屈居于玉尘剑尊之下的第二修士,强者一怒,实在不是寻常弟子可以承受的。
  何若川脸上挂起了熟悉的万金油笑容,走到了问天宗的掌门面前抱拳,满是歉意地说道“子辰兄,我师妹座下的弟子年纪尚小,下手没个轻重的,还望子辰兄海涵啊。”
  说着他使了个颜色给身旁的药虚谷长老,鹤发童颜的药虚谷长老连忙上前,递上了一个玉盒子“此乃药虚谷的灵伍丹,今年仅炼制出三枚,便赠予子辰兄的弟子一枚,聊表歉意了。”
  似乎是意识到他弟子已经受重伤昏迷过去了,药虚谷的几个弟子迅速上前“掌门若是不介意,便让药虚谷带李师妹前去疗伤吧。”
  张子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抬首看了眼在主位之上,相处融洽、笑意安然的师徒二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但也只能压下去,笑得十分和善“那便有劳药虚谷的各位了。”
  今日伤他爱徒之耻,他日他张子辰必然不会放过那狠厉的狼崽子!
  主位上的齐璨拢了拢云氅,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几眼问天宗掌门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赵星辞的一头墨发,难得地带了点笑意“做的不错,星辞。”
  赵星辞笑弯了眼,看着是乖巧的很。
  随后她看向了似乎想混在人群中离开的百里相筠,神色一下子变得沉冷。
  现下各大宗门宾客还在,她显然得顾全云天剑宗的颜面,不得当场向百里相筠发难。
  待到众宾客离开了,那就是时候好好和他算算这笔帐了。
  作者有话说:
  装逼成功的星辞小朋友哈哈哈哈!
  第29章 师父不准搞师徒恋了11
  ◎本尊,护短的很◎
  待到弟子比拼切磋完,宾客尽数散去之后,殿中只留了十位长老和掌门何若川,以及各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应当是要开个典仪总结会。
  琉璃金座上坐着的大长老齐璨,慢条斯理地捏起玉茶杯,另一只手拿起茶杯盖子细细地煽动着茶水的热气。
  茶的水汽升上来,竟将大长老那不近人情冷厉的面容,修得多了几分温柔的人气。
  掌门师兄瞥了眼一言未发的师妹,一时有些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因为师妹从未收过徒,每逢这云天剑宗的典仪,她要么是在闭关,要么是在边境和魔族交界之域疯了一般地屠杀魔族,因此百年来典仪结束后的总会,师妹从未出席过。
  如今好不容易师妹出席了,却比以往还要恐怖些。
  何若川叹了口气,明明是他亲手把当初五岁小小一个的师妹养大,师妹越是长大,他越是看不懂师妹在想些什么了。
  他是知道师妹的来历的,惨烈二字就可以概括了。
  师妹原是凡人界和魔族地域交界的一个边远城镇的孩子。若是千百年前,没有那场大战,师妹或许就会像旁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地成长。但魔族地域的封印不知为何松动了,导致魔族一些嗜血之辈血洗了师妹所在的村庄。
  待到他和师尊赶到那小城时,只看到了一个眼眸流血的女童,恶狠狠地撕咬着一只魔兽,指甲尽数剥落,但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小手仍旧死死地按住那只垂死挣扎的魔兽。
  浑身沾满干涸血迹的孩子,一口咬上了那魔兽的喉管,任由血喷了自己一身。
  当时师尊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打昏了过去,而后带回后方正道营帐抽出她的神识查看了那小城被屠杀的经历。
  师妹的生身父母,就在她面前,被魔修生吞活剥了,一块一块,新鲜的血肉撕咬而下,还带着周遭活人的痛呼。
  甚至她的母亲被吞吃到一半时,半截身子血淋淋的,还流着泪让小师妹赶紧跑。
  抽出的神识看不到小师妹的神情和反应,但画面可以清晰感受到视线主人就像某种野兽一样扑了过去,画面再一转却是那几个魔修肢体破碎了一地......和一双捧着残肢的白嫩小手。
  云天剑宗上下皆知的事情,说是玉尘剑尊先天心脉不全,冷心冷情。
  但只有何若川知道,小师妹是在那之后失了心脉的。
  得了斩雷剑的师妹愈发活得没了人气,甚至有一日还同自己说“师兄,我记得师父的叮嘱,守着云天剑宗千年安稳。我没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往后便将我当作宗门的屠魔刀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的师妹,就踏入了云天剑宗镇压着的一小方魔域,将里面的魔族手刃了,一身黑衣踏着满地的血色,走了出来。
  裹着雷光的剑,上面沾着的血迹几乎凝结成一个壳子。
  而师妹那张俏丽的脸上,溅满了血迹,映衬着跟个阎罗王似的。
  何若川看得分明,师妹的脖子上划着一道伤痕,淅淅沥沥地流着血。
  但师妹却好像不怕疼一般,在他问起来的时候,不甚在意地两指并拢轻抹了一下,伤口便愈合了。
  收回神的何若川,战战兢兢地靠近询问了一声“不知,师妹有什么想说的?”
  “想说的?”齐璨凌厉的目光甩向瑟缩在一角的百里相筠,随手一扔,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精准地碎在了百里相筠脚下,炸开的玉碎片划过百里相筠的眼角,只消再近半分,那双眼睛怕是就要没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褪去云氅的大长老便站在了他面前,食指和拇指捏住了百里相筠的下巴。
  齐璨扯了扯嘴角,眼中杀意尽显“倒是不知五长老,在本尊徒儿和那问天宗女弟子对战时,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