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令牌
作者:
南酥青子 更新:2024-05-14 18:41 字数:2104
许清墨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起来,何老太太一知道许清墨醒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可是好些了?”何老太太一进来就拉住了许清墨的手。
正要站起身的许清墨,被摁在了原地,许清墨看着面前满脸焦急的何老太太,反握住她的手:“祖母,我没什么事了,让你担心了!”
何老太太低头看了一眼许清墨握着自己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老太太在许清墨的屋子待了很久,一直不愿意离开,她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许清墨梳妆打扮,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一直到何大娘子来找她,她才起身离去。
“婆母怎么在墨墨那里坐了那么久?”何大娘子跟在何老太太身边,轻声问道。
“我在那里看到墨墨的时候,就觉得她和小时候的风吟太像了,吃饭的样子,睡觉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像了!”何老太太低垂着眼,轻声说道。
“墨墨是风吟的女儿,生的相似,理所当然!”何大娘子轻声说道。
何老太太笑了笑:“是啊,她们本来就是母女生的相似,理所当然。”
何大娘子感觉何老太太的情绪不高,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婆母心里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墨墨的性子太稳了,她明明才十六岁,可是她的那个样子,就好像历经了风霜雨露,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就算是你我,可能也做不到像她那样沉稳。”何老太太低声说道。
“可是……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何大娘子有些不明白。
“若是在我们这个年纪,这般沉稳的话的确是好事,可是墨墨只有十六岁,她得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做到这么处变不惊?”何老太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何大娘子恍然,何老太太这是心疼许清墨了,她轻声安慰道:“墨墨是宁远侯府的嫡长女,她本就不能像其他女儿家一样,天真烂漫的长大啊!其实许大娘子将墨墨教的很好,她未来是要做大娘子的人,本就不能太天真!”
何老太太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明白归明白,可是看到许清墨这般模样,她总是难免心痛!
就当她们说话的时候,孟和桐正巧开门出来,三个人正面撞上,还是孟和桐先反应过来,对着何老太太行了一个晚辈礼:“老太太!”
何老太太看着孟和桐,一想起这一次又是他救了许清墨,脸上便止不住的笑容:“世子这是要出去?”
“难得到江南,虽然还没到杭州,但是有时间停下来,便想到处去看看!”孟和桐看着何老太太,笑的温文尔雅。
何老太太点了点头:“你之后是要去杭州是吗?”
“不错,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的西湖,总是要去看看的,瞧一瞧人家口中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孟和桐轻声说道。
何老太太看着孟和桐半晌,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虽然不如许延泉努力上进,但是心地是温柔和善的:“我们也是要回杭州,不如到时候就与我们同行吧,到时候住在我们府邸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孟和桐有些为难。
“怎么会呢?”何大娘子说道,“我们虽然不是地地道道的杭州人,但是在杭州也有十几年了,同我们一起走,我们还能让人陪你一起去逛逛!”
“那可真是太麻烦了!”孟和桐赶紧摇头,“我自己走便是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何大娘子说道,“地主之谊,应该的!”
你来我往的好一阵子,最后孟和桐还是答应了和他们同行的事情,然后便出了客栈到处走走,跟在他身后的雨生忍不住说道:“世子,你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太无耻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孟和桐回头,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雨生的额头。
雨生捂着额头,满脸的嫌弃:“明明是你自己想要跟着许姑娘他们走,你还非得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要让人家请你走,又当又立!”
孟和桐笑:“这个叫做欲迎还拒,这是女子常用的手段,怎么的,我用一用就不成了?”
雨生瞥了一眼孟和桐,越发的嫌弃:“成,成,就是不知道咱们侯府什么时候多了个姑娘家!”
孟和桐顿了一下,然后抬脚去踢雨生,只是没想到,雨生早就料到了他会来这么一下,所以提前跑开了。
没踢到人的孟和桐忍不住挑眉,然后就拎着扇子追了雨生一整条街。
许清墨是在用过午膳以后出的客栈,她想要去府衙看看那些水贼怎么样了,这条水路受各地的府衙管辖,却莫名的出现了这么多的水贼,许清墨怀疑,官府有勾结。
何老太太本来不允许许清墨出门去的,最后还是何大娘子安抚她,何老太太才松的口。
许清墨离开客栈以后,直奔衙门。
许清墨站在当地的府衙前,看着衙门萧条的模样,有些奇怪的皱眉。
就连身边的花楹和曲莲,也觉得有些奇怪:“这里,怎么如此冷清?”
“水贼这般猖獗,当地府衙总有说不清的关系!”许清墨冷声说道。
曲莲上前敲门:“来人啊!来人啊!”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才来个人,慢慢悠悠的打开门:“衙门下午不审案子!”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曲莲拿出一块令牌,放在衙役的面前。
衙役皱着眉头看了许久,然后满脸茫然的抬起头:“老子不识字,谁知道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不识字的衙役……
曲莲回头看了一眼许清墨,发现她的脸色铁青,便冷声说道:“我们是宁远侯府上的亲眷,这是宁远侯府的令牌,我们要见抢夺商船的水贼!”
一听到“水贼”二字,衙役立刻就变得谨慎起来:“什么水贼,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