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这不是征服
  “当代的人，究竟在关注什么？有人说是关注娱乐明星，有人说是关注体坛新闻，还有人说是关注国际形势、政治改革等等。而事实上，体育、娱乐、政治新闻，往往也是众多人关注的对象。电视上、网络上，能够制造噱头引起关注的，也主要是这三种类型的事件。我今天想说的是，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自己和家人的健康，身体是一切的本钱，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你什么也关注不了。”
  “娱乐明星，车震、劈腿天天都在发生；国际形势，时刻都在擦枪走火；贪污腐败，无所不在……当前似乎有太多的事件吸引你的注意力，但是唯独你没有像关心明星绯闻一样关注你的身体健康。水源污染、劣质食品、地沟油、毒奶粉、甲醛水产品等等，诸如此类，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各位居然还不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健康，这可真是怪事了。还有……”
  “隋先生，请稍微停一下，你的开场白是不是太长了。”蓝兰这时候插话道，“别忘了，我才是节目的主持人呢。”
  这时候，蓝兰微微笑了笑，但是笑容却很职业、很客气。
  隋戈同学从蓝兰的笑容中看不到任何别的意思，不免觉得有些失望。
  “我当然没忘记你才是节目主持。”隋戈肃然道，“我只是说几句实话，希望引起大家对自身健康的关注而已。华夏的传统历来注重养生和长寿之道，现在这个社会环境，大家更是要多多注意啊。”
  “隋先生，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跟我们节目有什么关联呢？”蓝兰问道。
  “健康？一靠养，二靠治。治，就需要药了。”隋戈说，“拍专论药这个节目，就是希望通过这个节目，扩大大家对中药的关注，并且剔除掉中药行业当中存在的杂碎，为这个古老的行业注入生机，带来更多的关注。”
  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
  蓝兰道：“说起关注。上一期节目之后，的确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以至于本期节目的收视率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另外，大家都很关心，上一期的肺癌患者，他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我们看到，现在他已经在台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他本人吧。”隋戈说道。
  “请问小伙子，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了？”蓝兰向这位男青年询问道。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奇迹。而隋先生，创造了这个奇迹！”男青年欢喜地说道，“今天我母亲陪着我去两家大医院做了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我肺部的癌细胞不仅没有扩散，反而明显收缩了！照这么下去，很快就可以痊愈了！感谢隋先生，他真是太神奇了！对了，我知道有些人肯定会怀疑我的话，怀疑我是托儿，所以我把检查的报告单都拿来了，请摄像师给一个镜头。”
  “那要恭喜你了。”蓝兰诚恳地说道，“身体痊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首先，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然后，我发誓要好好孝顺我的母亲。”男青年说道，又起身向隋戈鞠躬道谢，不过却被隋戈给拦住了，隋戈说道，“你记住自己的话就行了。否则的话，下次我就真的见死不救了。”
  男青年点头，然后下台。
  这时候，蓝兰说道：“我们的工作人员刚刚查阅了来自微博上面的消息，现在有很多网友质疑你治愈了刚才那位小伙子肺癌的事件，请问隋先生，你如何作答？”
  “对于质疑本身，我表示理解。”隋戈说，“拍专论药这个节目本身，就是要质疑专家权威，剔除中药行业的败类。不过，我的药可不是有些败类为了抬高粮价而搞的‘绿豆养生’，经不起质疑。我的药，都是货真价实的，所以效果自然非同凡响。”
  “隋先生，网友们的意思是，他们不相信你已经征服了癌症。”蓝兰提醒隋戈道。
  “我的回答是你可以质疑奇迹，但是不能不相信奇迹！”
  隋戈继续道，“在古代的时候，肺痨、天花、花柳病等等都是不治之症。也就是说，在古代基本上没有医治的办法。但是现在，这些病都是可以治疗了，对于古人而言，这就是奇迹。同样，有无数的医生和科学家都在研究治愈癌症的办法，所以有一天癌症迟早会被我们征服的。”
  “但是，你不是已经征服了么？”蓝兰道，“难道刚才那位小伙子不算？”
  “征服癌症，和我治愈了一个癌症患者是两码事。”隋戈侃侃而谈道，“众所周知，单单是我国，每年死于癌症的患者就有一百四十多万。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目，而我所做的，不过是拯救了百万分之一的人数，又怎么能算征服了癌症呢？”
  “也许你这是谦虚的说法。”蓝兰道，“既然你可以治愈一个人，那么你当然可以将你的药进行推广，让所有的病人都收益，不是么？”
  “蓝主播你说的是理想状态，而理想和现实都是有很大差距的。”
  隋戈说，“我们都知道，癌症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病症，而且这一百多万患者的患病的病情、病因、病症都可能有所不同，绝对不是单单一种药可以解决问题的。另外，还有一个难题，就是经费的问题。可能大家都不知道，我刚才为何要对那位患者兄弟说如果他食言，以后我就会见死不救。这并不仅仅是出于我对他的人品的激励，实在也是因为为为了救他，花了大价钱。”
  “大价钱？隋先生你是指给他治疗的药品成本很高么？”蓝兰问道。
  “是的。很高，非常高！”隋戈说，“如果折算成钱的话，它至少值七八百万，并且这还只是成本价，也不包括我的人力费用。”
  听见隋戈这话，先前下去的那位青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摄影师很好地抓住了这个镜头。
  “我知道，很多人以为我是在哗众取宠，制造噱头。其实不然，相对于西药来说，绝大部分中药的确都很便宜，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中药都是便宜货。如果一样中药需要用千年老山参、极品血燕、鹿茸才能提炼出来的话，你觉得它会便宜么？不过，就算是几百万的投入，相对于一个人的生命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不是么？”隋戈接着说道。
  “所以，隋先生你说的没有征服癌症，就是因为这种药的成本太高的缘故？”蓝兰问道。
  “成本只是一个方面。”隋戈说，“除了药的成本之外，还需要有医术高明的医生从旁协助治疗。这种协助，不是嘴巴上指导几句，而是需要用真气辅助治疗。试问，如今的中医当中，又有几个会气功的？今天来的这位专家，您贵姓，您会气功么？”
  那位专家先是被隋戈和蓝兰凉了好一阵，正感无趣，冷不防被隋戈问了一句，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道：“什么气功……我学中医……又不是武术。”
  “看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隋戈说，“现在的许多中医，不仅自己不知道养生练气，更不知道如何用气功来辅助治疗，但是这些人居然还能够堂而皇之地当上专家，所以中医、中药行业自然就会没落。再说这个治疗癌症的事情吧，一是药物治疗，二是真气辅助，缺一不可。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手，我只是治愈了一个患者而已，距离征服癌症，还相距很远。并且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已经成功地治愈过癌症，只是都不过是个例而已，尚未到完全征服癌症的地步。”
  “隋先生解释得很清楚了。”蓝兰说，“那么，我们正式开始本期的拍专论药节目吧，希望隋先生有更多的惊人之举，给我们这些热爱、支持中药事业的观众带来惊喜。”
  “……”
  一个半小时之后，第三期节目结束了。
  这一切的对手，比隋戈预想的还要弱。
  无论是对药草的认识，对症下药，诊疗方面，都没法跟隋戈相提并论。
  这让隋戈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行会”虽然开出了一百粒精元丹的“巨额”悬赏，但是想领赏的这些人医术却差了点，实在是有些让隋戈失望。
  不过，隋戈同学想要不失望还真是有点难。
  首先，比拼医术用药的话，有神农仙草诀做后盾，又有几个人能够在药材使用和认识上赢得了他？再说，如果是比拼灵药，且不说隋戈手中的灵药着实不少，最关键的是隋戈同学用灵药和先天真气治病救人，基本上都不计成本。
  那些个修行世家，虽然手头也有灵药，但是哪有隋戈这么“阔绰”，完全不计成本。至于损耗先天真气救人，在修行者的认识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对于修行者来说，就算是亲儿子病了，都未必会用先天真气去救治，何况是世俗当中的“凡人”。
  这些人来挑战隋戈，其目的是为了那一百粒的精元丹。但是，如果投入太大，需要消耗的先天真气、灵药等等的东西如果都接近或者超过了一百粒精元丹，试问那些个“吝啬”的修行者会干？
  现在，隋戈只是在想，如果“行会”这一次的计划也失败的话，他们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过，庆幸的是，“女魔头”孔白萱的存在，为隋戈争取了很多时间，现在隋戈已经有了一小批忠心为他办事的人了。当然，要对抗“行会”也许还远远不够，但是至少隋戈的实力和势力正在迅速壮大。
  还有，雁苍山举行的那个坊市，已经成功地勾起了隋戈的兴趣。
  第490章 春色满园
  沈家山庄。
  “什么？爷爷，你让我去那什么雁苍山？可是我连那地方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呢。”
  沈君菱惊讶地望向沈泰崇，似乎没想到沈泰崇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来做。毕竟，前去参加这种级别的坊市，全都是修行世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也是先天期的修为，否则只怕还未到达举办坊市的地方，半道上就被人给打劫了。
  沈家虽然有些没落的迹象了，但好歹也是修行世家，所以知道一些修行界坊市的信息。
  另外，没落的迹象是之前的沈家，自从沈家搭上了隋戈这一条线之后，沈家已经从没落开始转为复兴了。并且，一些以前跟沈家关系不太近的世家，时而也会来拜会沈泰崇，这让沈泰崇感觉靠上隋戈这条线真是不错，同时也坚定地认为孙女沈君菱的目光果然不错，如果不是因为隋戈背后那位女魔头的缘故，沈泰崇真是恨不得立即就让沈君菱和隋戈成双成对。
  “位置什么的，都是小事情，菱儿你就不用担心了。”
  接过话头的是沈天珀，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爷爷的意思，是希望你通过这一次坊市，跟隋戈走得更近一点。我们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怎么不明白呢。”沈君菱故意装糊涂道，“我跟隋戈已经是好朋友了。这关系要是更进一步，那是什么关系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隋戈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女魔头。”
  “咳咳~”沈天珀干咳了两声，才接着道，“好朋友关系更进一步，那就是红颜知己嘛。”
  “红颜知己？”
  沈君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老爸，你怎么不干脆说明白点，那就是去做小三好了。”
  “你——”
  沈天珀似乎想要动怒，但是却又忍住了，“菱儿，你就不要任性了。其实你比谁都精明，也知道父亲和爷爷的意思。我们沈家，本来已经走向衰落了，为此之前父亲才目光短浅地想要跟宋家拉拢关系，幸好你的目光比父亲好，选择了隋戈这一条线，现在我们沈家得到的好处，实在不少。别的不说，现在我们练气后期修为的人已经不少了，而为父本来没希望冲击先天期的，目前也隐约感觉到可能突破了，只是尚且还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总之，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希望了，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没错，你们的想法我都很清楚。”沈君菱道，“无非就是让我牺牲色相，讨隋戈那小子欢心，其实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转弯抹角呢。”
  “这个……君菱，其实你也不要这么想。我看隋戈那……隋先生，他对你挺好的，而且他又那么有本事，郎才女貌，那也没什么不好的。”沈泰崇耐心地劝说道。
  也亏得眼前的是沈君菱，要是换成是沈晚晴的话，沈泰崇只怕就不会有这么耐心了。那他直接就会摆出修行世家的家长风范，颐指气使地让其嫁过去，要是敢不嫁，直接点穴、扔进洞房了事。
  “唉，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沈君菱道，“你们的想法我都很清楚了，十分地清楚了。不过，以后我跟隋戈之间的事情，就请你们这些长辈不要插手了。而且，隋戈这人虽然花心，但是重信重义，就算我跟他不在一起，他也不会亏待我们沈家的。”
  “在一起和不在一起，那能一样么。”沈泰崇嘀咕了一声，然后道，“不过，也好，你也是一个有分寸的丫头，以后你和隋戈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但是作为条件，如果有什么好处的话，你可得首先想着我们沈家就是了。”
  “这个你放心，毕竟我姓沈。”沈君菱应了下来。她也知道，以爷爷的性格，能够做出这样的让步，在婚姻之事上给她自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修行世家的子女，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嫁人娶妻都免不了牵扯利益的因素，这一点甚至比商业、政治上的联姻更加严酷。
  沈泰崇见孙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也就不多说了，向沈天珀道：“既然让君菱跟隋戈去坊市，那也不能空着手去。如果碰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可以买下来。再不济，既然去了，君菱也可以买几件玩意儿回来，你为她准备点‘零花钱’吧。”
  “是。”沈天珀应了下来，然后向沈君菱道，“我给你准备了二十亿支票。”
  二十亿支票的零花钱？
  这在世俗人眼中，简直是难以接受。但是对于这些修行家族来说，二十亿的确只能算是零花钱。数百上千年的财富积累，这些家族拥有的财富和势力都是非常庞大的。虽然不能说每个家族都是富可敌国，但至少都是富甲一方，绝对不是近十年靠着钻政策空子富起来的暴发户可比的。就算是林十那样的角色，在修行世家面前，也是相形见绌。
  不过，在世俗人眼中的巨额财富，对沈君菱却毫无吸引力，她用平淡的语气拒绝了这一笔零花钱，“老爸，我看零花钱你就给你自己省着吧。而且我们都清楚，到了那种场合的坊市上，用钞票去买东西，都会让人家看不起，尤其是咱们华夏这种贬值最快的纸币，估计人家更瞧不起你。”
  “你不会去兑换成欧元么！”沈天珀有些恼怒地说道，自己的女儿怎么老跟他作对。
  “算了吧。”沈君菱道，“我可不想被坊市上的人鄙视。哼，我说难怪你们不去坊市呢，我看多半就是怕拿支票出去买东西被人鄙视吧？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跟着隋戈去，他怎么也算是一个大款了，既然都傍着大款了，哪还需要我带零花钱呢。行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讨论了，将具体的位置、路线图和注意事项给我准备好了，我这会儿去找隋戈商量商量，到时候你们找人给我送来吧。”
  说完之后，沈君菱甩手就走了。
  “唉，这个丫头，越来越野了。”沈泰崇望着沈君菱的背影叹息道。
  “要让她为家族的利益牺牲，她总是有些怨言的。”沈天珀道，“不过，小隋真是一个不错的年青人，如果真能跟菱儿在一起，倒也般配。唉，只是他却已经有了相好的人，那就有些委屈菱儿了。”
  “君菱是我最看重的孙女，我当然也希望她有更好的归属。”
  沈天崇道，“只是，你之所以会这么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世俗的观念在里面。而我跟修行界的人接触不少，更清楚修行界的规矩，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法律和道德，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制度了。在纯粹的修行者眼中，只有利益和力量，以小隋的能耐和家底，只要他愿意，并且他背后的那位女魔头不干涉的话，他完全可以在修行界找很多很多的女人，修行界可是不缺少漂亮女人的。尤其是有些女人，专门就是靠取悦男人来获取好处，提升修为的。”
  “那……这不是和世俗中的妓女没什么区别？”沈天珀说道。
  “当然有区别。”沈泰崇道，“区别在于这些女人更懂诱惑人，并且要价更高。还有，对于俗世的金钱她们是看不上眼的。”
  “原来如此。”沈天珀说道，心头却在想父亲居然这么清楚，莫非曾经跟修行界的“修行妓”有过一手？
  当然，这个念头沈天珀也就是想想而已，却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
  春雨如织。
  初春季节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东大校园里面，却已经是春意盎然，美丽冻人。
  此时的校园里面，已经有不少爱美的女生们穿上了花花绿绿的裙子、短裤，薄薄的丝袜当然抵御不住寒冷，但是却可以增强她们的美丽和性感，只为了这两样，区区寒冷也就不值一提了。
  隋戈从教室门口出来，看着穿梭如织的人流，花花绿绿了的雨伞，还有迎着细雨奔跑的青春飞扬的裙子，看起来就像是春光中百花齐放一样。
  “现在我才觉得，十年寒窗没白读啊。”
  这时候，一个从隋戈身旁走过的男生感叹道，“瞧瞧，这才叫做‘春色满园关不住’呢。咱们东大，现在真是鲜花的海洋了。”
  “可不是么，这些个小丫头，越看越水灵了。”另外一个男生说道，“你说‘春色满园关不住’，我倒是希望看到‘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么多水灵灵的鲜花，怎么就没我一朵呢。所以啊，我就只能在蹲在别人的墙角下，等待红杏出墙咯。”
  “丫的！瞧你那点出息！”先前那男生说道，“趁着人多，冲入鱼中，去感受一下春的气息吧。”
  “好。幸运的话，咱还能偶尔感受到波涛的挤压。”另外一个男生贱笑道，相继冲入细雨之中。
  在隋戈看来，这两个同学说的没错。如今这发疯校区的风光，的确是好了很多。而隋戈，正是造成这种改变的幕后推手。对于这一点，隋戈同学还是颇有些自豪的。
  细雨，奔跑的人群，飞扬的裙子，花花绿绿的雨伞，跃动的青春……
  此景此情，让隋戈颇有些感触，于是禁不住举步走入了人流之中，却也不释放护体真气，就任凭细雨轻柔地撒落在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