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牧场不对劲 第77节
作者:
利齿鲨鱼 更新:2024-05-14 19:46 字数:4133
但温昭昭看到这个表情,嘴角浅浅的漏了几分笑意。
她耐心的等了一会儿,重新坐回了木桩上,就像是老师在等待着学生回答问题一样,等着童薇给她一个答案。
温昭昭坐下来之后,童薇整个人都沐浴在她的目光里,神情更加扭捏,垂着头抠了半天手指头,才慢慢的开口。
“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我想以后也有人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我会保护你的,也会帮你干活,我会做很多事情,或者你想让我去干什么,我都……”
温昭昭直接打断童薇后面的话,她不想童薇将自己放的那么低,如果真的要做家人,总是在身份上要平等才对,不能一味的付出或者索取。
“那你要改姓吗?”
这显然是个玩笑,但玩笑的背后,却是温昭昭再明显不过的意思,她愿意接受童薇作为家人加入牧场。
事实上,牧场中的其他人,在温昭昭看来也同家人相差不大,也都是重要的存在。
童薇明显愣了一下,面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温昭昭自己反倒摆了摆手,走上前去拥抱了她一下,“算了算了,温薇听起来有点怪,名字就不用改了,欢迎你加入牧场,说起来,也不知道你是比我小还是比我大,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要不就叫妹妹吧,你看起来好像才高中的样子。”
温昭昭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紧紧的拥抱了她一会儿,童薇隔了几秒,才将手小心搭在了她的后腰上,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喃喃的说道:“你叫什么都可以。”
“那等放秋假的时候,我带你回家看看爷爷吧,嗯,就说你是我认下来的干妹妹吧,介绍给他老人家认识,秋天的时候牧场估计能收获许多东西,到时候每样都带上一些给他老人家尝尝,他肯定高兴。”
童薇只是听着温昭昭说话,就觉得心中暖了起来。
从小到大,其实很少有人管她,无论什么事情,她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个,就连小时候帮忙做家事,母亲也更多的要求她自觉,不会跟她多说上几句话。
所以在童薇的心中,很少有关于家庭温暖的概念,可从温昭昭这里,她却真的感觉到了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只不过几句话,就让她的心口烫的像是淋了热水一样,唇角也止不住的向上扬。
童薇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大多是些应和的语气声,听着温昭昭说以后的计划,但她的心情,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快乐轻松。
温昭昭的眼神随意的往她脸上一扫,看到那抹明显的笑意,沉重的心情也终于松了一些。
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温昭昭都是个喜欢送礼物的人,相应的,送给她礼物的人也从来不少,所以她很难想象童薇口中所说的,那串手串竟然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件礼物。
这样的人生究竟是怎样的呢?
童薇短暂的人生中有多少快乐,又有多少痛苦呢?
这些问题在温昭昭的脑海中盘旋,让她几乎没有犹豫的接纳了童薇,也许世界曾经对待童薇不那么友善,但明天总会比今天好,她也会尽力的对童薇好一点,让她能真正的体会到家人的感觉。
跟以往都不一样,两人已经说好了一切,那纸员工合约也没有出现。
温昭昭心中隐隐有感觉,带着童薇溜溜达达的走回了农场。
果然,刚进入门口,一张纸就落在了她的眼前,这张纸空白的厉害,彰显出它的不一般。
上头只有一行字,跟温昭昭签过的来给两张契约都不一样。
[以情换情,将心比心]
这行字短的让温昭昭都有些看不懂,可童薇看上一眼,就毫不犹豫的从指尖凝出了血珠,印上了她的指纹。
尤弥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朝前院看了一眼,他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曾经的那只女鬼的声音,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昭昭也不是第一次带人回来了,更何况是个性别为女的鬼怪,这在已经跟她表白的尤弥眼里还构不成威胁。
他已经是条成熟的人鱼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吃醋,偷听了一会儿两人的对话,就又潜了下去。
童薇的契约没有规定条件,似乎也没有给让温昭昭必须给她些什么,效力却比前两张契约还大的多。
温昭昭简单的试了试,发现她的能量同样能帮童薇凝聚实体,这种实体跟文秀的又不同,几乎没有时间限制,但不能离开温昭昭的十米以内,否则就回恢复到鬼怪的样子。
至于还能实现多少事情,温昭昭暂时没有时间尝试。
她拦住了想要去水井里居住的童薇,领着她去了那件装饰的偏向中国风的屋子,将角落里的木桶拉了出来,灌满了水,给了童薇。
这间屋子里,小礼小茂正带着三个小纸人看电视,见温昭昭带童薇进来,齐刷刷的转过头来。
“这是童薇,我的干妹妹,以后也住在牧场里,要请你们多加照顾啦。”
温昭昭简单跟几个纸人介绍了童薇,随后放心的走了出去,纸人的心思最为单纯,对于童薇来说,跟他们多接触接触,也许能有不错的效果。
明天还要忙答应无头男的事情,温昭昭打了个哈欠,拖着疲惫的精神洗了个澡,朝着后院的池塘道了声晚安,飞速的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进无头男老婆的故事线
第97章 被欺负?
找到无头男的老婆, 比温昭昭想象的要容易许多。
从渔具店开始朝北走两条街,靠近小镇的边缘有几家零零散散的房子,无头男的老婆现在就住在那里。
这里比挨着森林的神学院还要偏僻, 在小河的最下游。
潮湿、地势矮,一天中有好几个小时阳光都会被周围的房子挡住,实在不是一个多好的位置。
温昭昭是清晨就从家里出来的,找到这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可女人的门前依旧是阴影一片, 还没有照射到阳光。
若是小镇的房子有价格排序, 这里一定是最低的区域。
房子外层长了绿霉。看起来就常年受潮湿的困扰,鼻尖隐隐萦绕着一股鱼腥的味道, 像是刚吃过什么鱼类,垃圾却没有清扫干净。
温昭昭掩了掩鼻子, 轻轻敲响了木门。
她所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木门还是晃了晃,就像随时能被推倒一样。
无论如何,一位女士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未免有些太危险了, 温昭昭皱了皱眉头,稍稍加大了手上敲门的力度。
脆弱的木门, 随着她的动作剧烈的颤着,掉落了一些早就皲裂的漆皮。
温昭昭敲了许久, 门里才传出了一些动静。
女人慢悠悠的打开了门, 无神的眼睛扫了温昭昭一眼,瞧见她是个不认识的人, 便想不予理会再合上门。
温昭昭用一只手卡住了门, 脸上扬起了一点笑容, 向女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南边牧场的牧场主,我在附近的树林里捡到了一把斧子,上头刻着一个叫做展霆的名字,请问那是您的吗?”
女人关门的动作一下子愣住了,温昭昭趁机将门缝拉的更大了一些,将一只脚卡了进去,避免门直接关上。
她刚才所说的那个名字就是无头男的,很明显无头男对于他老婆来说依旧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女人听到了他的名字,便没有制止温昭昭推开门的动作,反而多看了她一眼,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
话题一涉及到无头男,女人的神情变得机敏了许多,谨慎的问道:“你认得他?”
温昭昭当然不可能认识他,更不可能捡到什么所谓的斧头。
她来到小镇的时候,展霆已经死了多年了,无头男的斧头至今还在他自己的手里,温昭昭所说的不过是从后院提来的一把大斧头,仓促在上面刻了展霆两个字,扔到了泥巴里,滚了两圈伪装的罢了。
温昭昭也知道女人在疑惑什么,扬起笑意对她解释道:“不,我只是在斧子的木柄上看到了这个名字,一路询问着其他人,听说是您的丈夫才过来问问”。
说罢,她从身后掏出一把张满泥浆的斧头。
这把斧头是温昭昭特意寻找的,跟无头男那把斧头差不多高也差不多的形状,此时占满了泥土,足以以假乱真。
这把斧头一露出来,女人的脸上立即变了神色,慌张又无措。
温昭昭趁机把斧头往前递,询问道:“您的丈夫丢过这样一把斧头吗?”
女人先是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慌乱的不知做些什么动作。
温昭昭挑了挑眉,看准机会向她建议道:“也许我可以去您家里详细跟您聊聊吗?顺便帮您把斧子扛到屋里。”
女人的神态很犹豫,看了看那把斧子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伸手将门拉开了一些,让出了能够进门的宽度。
门全部敞开,屋里的气味瞬间便扑了出来。
那是一股鱼腥混杂着腐烂的味道,带着潮湿的霉味,绝对称不上好闻。
温昭昭挂着浅浅的微笑进了屋,视线在餐桌上扫了一眼,那里还剩下半条吃剩的鱼,看起来已经不太新鲜了,所谓的鱼腥味应该就是从那儿来的。
发霉的味道就更显而易见了,屋里的墙壁没有粉刷,是最简单的白色石灰墙,墙面挨着房顶和挨着地面的地方,都已经爬满了黑绿相间的霉菌。
女人请她坐在了沙发上,沙发的套子也像是很久没洗过了,边角的布料已经发硬了,看起来黑漆漆的。
因为来了客人,所以女人把屋里的灯打开了,白炽灯的亮度足够,女主这才能清楚的看见女人现在的状态。
她的两眼凹陷眼窝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的身体瘦的厉害,原本应该是修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像是空荡荡的挂着。
温昭昭看的出她不太习惯明亮的光,所以开灯后总是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手指拘束的放在膝盖上。
“那把斧子能给我看看吗?”
坐下之后,女人主动开了口,问温昭昭要过了那把斧子。
这本就是温昭昭为了接近她所做的假,所以也不怕被看穿,干脆的将斧头递了过去。
也不知道女人是用什么方法辨别的,在摸了摸木柄以及斧头锋利的截面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上头课下的展霆两个字。
“怎么样?是您家丢的斧头吗?”
温昭昭刻意问了一句,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这不是我家丢的斧头。”
女人的言辞间十分肯定,眼神都没抬起来,只盯着展霆两个字不放。
虽说已经确定了这不是她家的斧头,但女人却没有还给女主的意思,反倒是把脏兮兮的斧头放在面前,不停的用手摩挲着。
这个举动在温昭昭看来十分奇怪。
若是正常人,面对这样一把跟杀死自己丈夫十分相似的斧头,不说害怕多少也会有抗拒吧,可女人的神色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怀念。
摸了几下之后,她甚至找出了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起了文朝朝带来的那把斧子。
寂静的房间中,女人温柔的擦拭着斧头。
这画面有些诡异。衬得女人的精神似乎也不大正常。
现在的画面让温昭昭产生了一些不妙的联想,她有些不想让女人继续拿着那把斧头了。毕竟那是一把能够杀死成年男人的武器。
“既然不是您家丢的,那兴许是别人家的。”
温昭昭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从女人手中拿过了那把斧头。
也许是温昭昭的动作有些突然,女人下意识的攥紧了斧头的木头,。在意识到这把斧头不是自家的之后,又飞快的松了手,呐呐的朝温昭昭道了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