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下了一单！”
  “我也买了一箱。”
  “靠，第一次看电视买东西！就很棒！”
  “我在外卖上找，竟然没有！那么多便利店，竟然没货！”
  “坐标江城，xx量贩附近，买了一瓶大四喜！味道有点棒！”
  “前面的等我，我也是江城的，你在哪儿买的？”
  “只有江城有吗？”
  ……
  现在播放的艺人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女艺人，大家都不认识。也没人看她做自我介绍，大家不是在下单，就是在看弹幕。
  弹幕上全都是在哪里买大四喜。
  乌厂长和儿子乌达对着电脑，看着后台的销售数据，整个人都惊呆了。
  “儿子，你这是卖了多少？”乌厂长根本看不明白。
  乌达眼睛发直，都不会说话了。
  “爸。”
  乌达狠狠地吞了下口水。
  乌厂长见儿子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卖的不好，是吗？没关系，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就是老板白投那么多钱。”
  亏大发了。
  乌厂长不想在儿子面前掉泪，那一瞬间，身子佝偻下来。他正要起身离开，手腕被儿子死死抓住。
  “爸！”
  乌达又喊道。
  乌厂长心说，儿子肯定也很难受吧。他被任命销售部经理的时候，每天都开着小破车在外面跑。推销他们的产品，可惜跑了那么多家，还是他们江城本地最大的一家超市肯收下。
  虽然要的不多，只要了十箱。
  可这十箱是他们唯一有希望能销售出去的产品。
  “小达，别灰心，一次不行就两次。总有一天，咱们的产品能卖出去的，老板这么大方，对我们的产品这么有信心，我们一定可以的。”
  乌云害怕儿子受打击，一蹶不振，给儿子加油打气。
  “不是的，爸。”
  “我知道你是好样的，没事儿，早点休息。明天一早爸爸跟你去找找那些老朋友，看看能不能放在他们的店里买。虽然是小店，要的可能不多，但也没有关系。”
  乌云佝偻着站起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爸，我们卖出去了！”
  乌达干脆的说，他担心自己再不说，他爸爸就要脑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说啥？”
  乌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咱们卖出去了！很多人都是一箱一箱的购买。我们的库存已经清空了。”乌达语速极快地说道，“而且，这才五分钟，后面还会卖的更多。”
  乌云颤颤巍巍地问：“你说真的？”
  “你自己看，爸爸，你看这些都是下单的。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库存数。现在都清空了。”乌达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设定，“我又增加了库存。”
  说道这里，乌达深呼一口气，看着还没回过神的父亲，说道：“爸爸，你现在要回厂里，让大家加班了。”
  “啊，对，加班。”
  乌云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家里出来的，等他清醒过来，工厂已经开工了。
  他不太真实地给儿子打电话，“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咱们的酒真的都卖出去了？”
  “是的，都卖出去了。爸，你把人分成三班，现在开始就要不停的加工了。”乌达深呼一口气，看着不断增加的销售量，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刚才没跟他爸说，等到开始的热度过去，销售量就会降下来。没想到下单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他只能给他爸打电话，让厂子开动起来，不然等到后面可能就没货了。
  挂断电话，乌达说：“老板可真英明，快递公司联系好了，包也准备妥妥当当。”
  换成其他人可没有这个魄力。
  南溪还不知道销售数据，她看到弹幕笑了。
  “这是水军？”秦殊想了半天，才找出合适的词汇。
  “找水军刷弹幕太假了，口碑会不行。”南溪只是安排几个人盯着弹幕，发一些引导性的话。
  比如刚开始，弹幕上说大四喜很丑的那些话。
  至于买到大四喜的就不是她说的。
  她没想到有人竟然会这么快就买到了。
  “大四喜的味道有毒！”
  南溪皱眉，紧接着就听见很多人说：“大四喜是真的有毒！”
  秦殊也看到了。
  他没有没说话，只是把电脑拿出来，准备查一下是谁在背后算计南溪。南溪忽然想起那天秦殊的反应，握住他的手腕。
  “没人知道大四喜是我们公司的，除了电视台和我们签约的人之外。”南溪这么说着，想到一个人，宋安慧。
  不过，宋安慧应该没有这个脑子。
  等到另外一个姐姐出现，又是不认识的姐姐。弹幕就在刷大四喜有毒。
  “该不会上热搜吧？”
  南溪只是随口一说也没在意。
  半小时后，她手机响了，南溪一看，是林秘书的。
  “老板，热搜。”
  林秘书说完，南溪已经去看了。
  #大四喜有毒#
  #最丑 大四喜#
  竟然有两个热搜。
  南溪点开最丑，看到很多人都在说大四喜丑萌丑萌的，关键是没有人配图。这就很有毒，不少人问是怎么回事，然后指路《绝代有佳人》。
  “最丑因该是节目买的热搜。”南溪说着，点开另外一个看。
  “您看看。”
  林秘书没多说。
  南溪已经点进超话，看清里面的内筒，惊讶了一下。她继续往下拉，看到其中几个热门的微博都愣住了。
  原来有一个主播在直播，她本来打算直播游戏，结果家里没有网。她选择户外直播，直播的时候走进超市。
  热度最高的就是一段视频。
  超市九点关门，榴莲紫是游戏主播，技术一般，长的好看。是在长的好看里打游戏最好的。打游戏最好的里面，长的最好的。
  要不是光纤被挖断，她也不用户外直播来维持热度。
  “行吧，你们选一个，就当做是对我的惩罚了。”
  榴莲紫走进饮料区，看着五花八门的就饮料，感觉全都是自己没喝过的。
  她对着粉丝们说：“是我宅太久了吗？为什么很多饮料我都没喝过，看都没看过？你们不要看外包装好看，就选给我。”
  “哪个？”
  “嗯？”
  “绿色的？哪个？”
  榴莲紫转过身，看到放在最下面一排，几乎隐没在众多漂亮饮料区的绿色饮料都呆住了。
  “这包装还真是丑的画风清奇。”
  榴莲紫拿起来看了看，皱了皱眉说：“这是饮料，不是酒。只不过度数很低而已。”
  “嗯？就这？”
  榴莲紫有点犹豫，总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忽然，她看到粉丝有人说着是三无产品，脑海中猛然想起自己为什么看到这个会这么眼熟了。
  “这不是三无产品，只是年代比较久远而已。有多远？也就是我爸爸小时候喝多的饮料。”
  “叫什么？”
  “当年叫大香槟，后来改名字叫大四喜。就在我奶奶家的柜子里当花瓶，还有照片来的。”
  榴莲紫说：“我记得当时没这么丑啊！”
  一句话，粉丝们全都大笑。
  最后榴莲紫抱着大四喜回去了，她没回家，就在外面的小广场上，站在路灯下面，给大家表演喝大香槟。
  喝完，榴莲紫半天没说话。
  粉丝们怎么回事，都急着等结果。
  榴莲紫忽然来了一句，“卧槽，大四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