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者:翼妖      更新:2024-05-14 20:21      字数:3990
  冷心然用的是很普通的钱包,在这些物质的事情上她并不讲究,如非必要,她是不会化太多时间在梳妆打扮上的。
  慢慢翻开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简单的红色纸币,连卡都很少,简单得让夜沐辰的心都颤抖了下。
  他的然,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钱包里从来不带现金,都是带着几张贵宾钻石卡的,但是现在,却落魄成这副样子。
  这个发现,让夜沐辰的心突然难受起来。
  然而,不等他考虑太多,夹在钱包里的那张熟悉的照片让他的眼睛健然瞪得老大。
  一男一女,男俊女美,男的神情淡漠,女的也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两人间的气氛却是极温馨的。只要看到这张照片,就会看出他们两个之间那种深入骨髓的感情。
  男的有一双妖魅的墨绿色眼睛,女的长相美艳,用古代的话,那是绝对红颜祸水般的存在。
  上面的两个人他都很熟悉,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就是他夜沐辰,阎门的门主。而他身边如同性感尤物般的存在,就是他最信任也是最爱的女人一一血狮冷心然。
  看到这张照片,夜沐辰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有些模糊了。
  虽然之前就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但是当事情真的被证实时,他还是觉得激动不能自己。如果不是他的性情天生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怕此时会兴奋得狂吼起来。
  然……。
  然……。
  真的是你吗?
  顾不上形象,夜沐辰直接坐在地毯上,墨绿色的眼睛里迸发出难以言喻的伤痛。
  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有回到我身边了吗?
  但是,为什么你不来跟我相认呢?
  激动,不解,兴奋,欣喜若狂,悲痛,各种情绪纷涌而至,交杂成一种复杂混乱的情绪。
  就这样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地毯上,脸上冰山的面具脱落,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扭曲神情,这个样子的夜沐辰,跟平时的他完会不一样。
  从出生开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尊贵不容侵犯。他的气场强大,一般人都无法靠近他身边。他的神情也是严肃淡漠的,几乎没有能让他有情绪波动的事情或物。但是现在不同,他终于有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失而复得的女人!拿着照片,他突然有种冲动,冲到房间里将那个昏睡的人摇醒,然后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跟自己相认,为什么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为什么,为什么……。
  但是,理智的弦一直紧紧拉着他,让他只是在心里叫嚣着却没有动作。
  不是他不想,只是因为他了解然,也尊重她。既然她不想现在跟自己相认,那么,就不相认了,只是,待到日后相认之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居然连他都敢瞒着,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虽然心思是恶狠狠的,但是夜沐辰并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他的神情,是多么得愉悦甚至于幸福!
  这种愉悦,一直保持到宁致远来电话。
  “少爷。”
  在夜沐辰面前,宁致远一向是恭顺忠诚的。
  “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要来看一下吗?”
  夜沐辰想了想,然后轻轻“嗯”了下,就挂断了电话。
  他并不是对那些人的现状好奇,而是,想要警告某些触犯了他禁区的人。他夜沐辰的人,不是谁都能碰的!
  陈风,北欧欣,还有那个胆敢伤害然的a班班主任,一个都别想逃。
  想通之后,回到房间,看着依旧熟睡的人,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些,不再那么苍白,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找到纸笔,写下一张便条,粘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少爷。”
  夜沐辰的车刚停下,宁致远就过来帮他开了车门。
  依旧是昨晚的那个夜店,白天的夜店跟晚上的夜店很不一样。晚上奢华**,白天就要显得冷清了很多。
  沿路上,都没有人来拦他,相反的,他倒是看到不少断手断脚在地上动惮不得的打手。
  他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夜店的打手了。不过,这些不入流的打手,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的手下。
  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昨天的那个房间。
  “少爷。”
  看到夜沐辰,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恭敬地行礼。
  “打开。”
  房门依旧关得紧紧的,很显然那群人关在房间里一个晚上都没有出门。
  在夜沐辰的命令之下,其中一个保镖打开了房门,迎面而来就是那种特殊的腥味。
  情事过去的浓腥味,还有血腥味,再加上那种香料的香味,味道极其的难闻,扑面而来的味道差点将人熏晕过去。
  房间里的地上,倒着十几个光溜溜的人。
  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一个女的。
  不过,在这里,男女都没有区别了。
  女的正是北欧欣,本来清纯校花的形象是彻底不见了,赤一裸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咬痕,下身更是脏得不像话。头发凌乱地,眼神空洞,嘴唇被咬破了,嘴角沁着血丝,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看到门开,她突然发出一阵尖叫,然后从地上逃窜起来疯狂地大吼大叫着。这副模样,很显然,她是疯了!
  做为唯一的女人,北欧欣被蹂躏的凄惨无比。但是,有些男人也同样被当成了女人蹂躏。身上血迹斑斑的,到处都是咬痕,胸前的红豆都被咬成了红枣,不过,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眼睛下面暗青的,眼神都是同样的空洞,很显然,在经过这样一晚上的恶战,这些人,就算不死也是废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般恶心的场面,夜沐辰依旧面无表情的,但是心里却是极其愤怒的。
  他不敢想象,要是昨天自己没来的话,现在遭遇这些的就是然了。一想到然会被自己以外的男人碰,他的心里就有只野兽在叫嚣,叫嚣着破坏,叫嚣着杀戮。
  墨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嗜血的红光,看者无不胆战心惊。就连一直跟在夜沐辰身边的宁致远,看到这副模样的他时,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他知道,少爷是真的生气了!
  “将这几个废了,扔到狗圈去。那个男的,丢到地下城去。女的,把舌头割了,丢到北欧家。”
  平静地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锐利的眼光紧紧地盯着那个疯掉的女人,嘴角扯出阴冷的笑。
  以为疯掉就可以了吗?
  太天真了!
  居然敢对我的人做出那种事,那么,就让人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如处地狱般的感觉!
  待到做完这些之后,夜沐辰的怒气还是没有消。
  他只要一想到昨晚要是自己没来的话,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觉得怒气像潮水一般涌来,完全不受控制的。
  扫视着这家装饰也还算是豪华的夜店,墨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将这里给我毁了。”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这家耗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夜店就在一天之间消失在这个城市。
  所有人用看魔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如神般俊美的夜暮沉,没人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很多。
  北欧家的人昨晚一夜没睡着。
  他们的大小姐,北欧欣,本来应该留在医院养伤的,但是昨天却突然失踪了,而且,还是一夜未归!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北欧老女人打了她的电话,但是没人接听。
  给她几个朋友打电话,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唯一的线索就是,陈家的儿子陈风也是一夜未归。不过,他经常在外面玩通宵,况且,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跟这样一个下人走近,所以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线索上。
  找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甚至都打电话报警了,但是,自从那个一直帮着他们的局长被突然撤职之后,现在公安局的那些人都跟他们疏远了,连这种事都是含糊其辞应付了事。
  “妈,欣欣还是没消息吗?”
  看着脸色微沉的母亲,北欧寒轻声问了句。现在他们的状况还真是凄惨,四个人,三个进了医院。他的伤势虽然不严重,但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所以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而他父亲,也因为扭伤而在床上躺着。他的妹妹北欧欣,被人废了手,现在却突然失踪了!
  欣欣到底去哪了,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失踪了,北欧寒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事会驱使她离开医院一夜不归。
  “没有。”
  北欧老女人叹了口气。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但是她却像老了好几岁似的。虽然还是端着贵妇的架子,却是憔悴很多了。至少,眼睛下面,都开始出现鱼尾纹了。家里人纷纷受伤,关系网也突然变得窄小,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的很多人都突然变了脸开始跟他们保持距离。公司的业务也下降了很多,很多客户纷纷毁约不再继续合作了。
  一连串的烦心事,让这个女强人一般的女人终于憔悴了。
  第六十三章
  “寒寒,你先去休息吧。欣欣的事交给我,你就别担心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伤。”
  这个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女儿是用来为家族事业牺牲的,而儿子,却是家族事业的继承人,这两者之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虽然她平时也很疼爱北欧欣,但在她心里,北欧寒却要重要很多。
  毕竟,女儿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但是儿子不同,是以后会为他们养老的人。
  北欧寒不知道怎么向母亲说出自己心里的不安,看着母亲那少见的憔悴样子,只能干硬地说着:“妈,别担心,欣欣没事的。应该是出去玩,手机没电了。欣欣还是小孩子,爱玩是正常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欧老女人的手机就响了。
  上面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北欧老女人跟北欧寒对望了一眼,还是接通了电话。
  “砰!”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北欧老女人手上的手机滑落,呆若木鸡的,一副受了天大刺激的样子。
  北欧寒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扶住她快要倒下的身体,担心地说着:“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呀!”
  许久之后,北欧老女人才终于回过神来,只是眼神却是极茫然的:“欣欣回来了!”
  北欧寒知道事情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刚准备开口问个具体就被北欧老女人抓住了肩膀:“寒寒,欣欣……欣欣她……她……”
  等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看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人时,都忍不住大叫起来。
  “欣欣!”
  “欣欣!”
  在两人冲过去的时候,北欧欣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然后发疯似的冲过来,张牙舞爪地解决任何人的靠近。
  “怎么回事?小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北欧老女人强忍住伤痛,转身怒斥旁边一言不发的下人们。
  “夫人,小姐是被人从车上丢下来的。我出去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旁边看到她的。不过,小姐好想……”
  说话的,是北欧家专门负责卫生一块的女佣,老实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完,然后就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