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澹。”嘴唇水润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泽，完全不在乎沾满汗水的篮球服，“你别生我气了。”她犹豫之下还是牵住了他的手。
  “我没有。”他滑动着喉结，“你再去冲一下，衣服脏。”眼神瞟开了，直接把校服套在了身上。
  班栗眼睛起了水雾，如同刚洗完澡的浴室，憋着泪脱下了衣服冲进浴室。
  水流声似乎也在冲刷高澹的欲望，他怎么可能对套着篮球服的班栗没想法？只是怕有人再回来。
  “哎，澹哥还没走啊！谁还在洗澡啊和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
  “你回来干吗？”高澹堵着澡堂。
  好在进来的男生只是来拿球鞋，“我差点忘了刷球鞋了，澹哥我先走了啊。”也没觉得高澹站的位置奇怪，打完招呼就脚底抹油跑了。
  高澹呼出一口气，换完等着出来的班栗。
  班栗怕他等着急，冲了个战斗澡，正想穿回去，高澹拿着毛巾罩着她身上，“身体还有水。”
  见班栗还想穿校服被他抢走了，她穿着体操服过来的，外面只套校服，底下倒是记得套校服了，但是那件体操服她里面没穿胸罩，他不可能让她真空穿校服的。把自己的篮球服和她的体操服丢进袋子里。
  平日里总穿制服，难得见她穿校服，他没忍住掐着她的脸蛋，现在乖巧的模样真像个小孩子。
  班栗和高澹一起走出学校，心里有点开心，四舍五入也算和他放学一起回家了，不对，大胆点。算送她回家了！
  高澹看着头发发梢还有点湿的她，“你赶紧回去再吹一下头发。”男生里面倒不能说没有吹风机，但是他们用来吹发型摸发蜡，他平时也不弄并不清楚吹风机被他们丢哪去了。
  听高澹的意思，他已经想和她分开了，班栗慌张的看着高澹，“我，我不想…我是说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我可以陪你。”
  高澹眼神落在班栗的脸上，一句话不说，看的班栗心里毛毛的。
  “那你陪我回家吗？”
  班栗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扬起嘴角，苹果肌显得她异常可爱，“好呀好呀。”能去他房间真是求之不得！
  跟着高澹回家，明亮是班栗第一反应想到的形容词，屋子里窗户多，大多都是落地窗，所以整个房子显得极为亮堂。入目所及都是鲜花，空气里也有淡淡的芬芳，房子里东西很多，杂而不乱，看得出房子里的人很用心的生活，生气气息扑面而来。
  原来她喜欢的人是从小生活在爱里的。
  “珞姐，我回来了。”
  厨房里探出个头发胡乱扎起来的丸子头的脑袋瓜，“好的，晚饭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才意识到有两个人，郝珞从厨房里蹦出来。
  高澹没有搭理郝珞，只有班栗尬在原地对郝珞摆了摆手，“姐姐好。”
  班栗慌张地看向高澹的背影，可惜他完全没有想解释的样子，她以为是高澹和她一样，家里没人才带她回来的！
  “呃，你好..你吃辣吗？”郝珞天然呆的样子，只是手上还拿着剔骨刀，反差之下有点瘆人。
  “吃，吃吃……”
  听见班栗结巴的回答，高澹才看见她一脸手足无措回答着他姐的话。他走回去牵着班栗，语气不善的对着郝珞说道：“你别拿着刀对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干嘛。”
  郝珞憨憨的笑了笑把手放下，一脸八卦的神情看着还在频频回头的女生。
  “吹风机在那边，你自己吹。”高澹的房间里有洗手间让她自己吹，习惯性先开电脑，眼神余光关注着行为拘谨的班栗小心挪到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高澹手握着拳抵在唇边，嘴角微微翘起，电脑黑屏变亮，眼神余光的温柔他自己都没瞧见。
  班栗吹完头发静悄悄站在高澹身后看他打游戏，光是站在他的房间里就快幸福的溢出，这是几周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游戏加载画面屏幕倒映着班栗悄无声息的伫立，“你要玩吗？”
  班栗退了一步，高澹见她的反应手拉住她手臂扯到自己腿上，他房间除了他现在坐的椅子，就只有床可以坐了。
  坐在腿上的班栗不自然僵了一下，怕自己的体重会不会压到他，又想起做了几次他没提过，才软下身体环住高澹，“我看你玩就好了。”黏腻的亲了高澹一下，舌尖舔着他的脖子，看着凸起的青筋占有欲作祟，没忍住吸吮的久了点。
  高澹没说话，手肘搁在她的身上，鼻尖闻到得是同款的沐浴香味，在她身上的香味又好像和自己的有所区别。
  游戏玩的心不在焉的，想起他在办公室给老师帮着批的试卷，“你两道大题空着没写是不会还是时间不够？”
  腿上的人凝成雕塑，“我…我…”
  高澹游戏退了出来，在登陆界面看着cg动画，班栗成绩不算差，但也没多好，是完完全全的中间。但他实在想不通两道大题完全空着，以往她最多步骤错了，怎么可能完全空着不做。
  “当时在想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高澹嘴角抽了抽，“恋爱脑要不得。”
  呜，被喜欢的人说恋爱脑要不得，鼻子酸酸的，难道被她喜欢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吗？
  高澹站起来，“你渴吗？”
  班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渴。”
  “我去拿饮料，你随便玩吧。”高澹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走到厨房看见郝珞在煲汤，打开冰箱门，拿起可乐，在其余饮料中纠结了一下，拿了一盒香蕉牛奶，他还记得第一次喝，再没喝之前总觉得味道不怎么样，结果喝了之后意外好喝。关上冰箱门，他想起丢进洗衣机的除了篮球服还有她的体操服，以及校服口袋里那条被她撕裂的内裤，“我衣服自己洗。”
  郝珞转头看他拿着可乐和香蕉牛奶，“哦，谈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样。”
  “普通同学。”
  郝珞指了指高澹脖颈上的吻痕，“骗我没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什么。”
  高澹嗤笑了一声，回了房间。
  班栗看着他的游戏菜单，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下，她就知道高澹常玩的两个游戏，她回去要了解其他高澹玩的游戏。
  手不小心点到回收站，看到几个avi，是她想的那种吗……
  班栗没忍住恢复了，所以当高澹拿着可乐听见娇喘声的时候下意识脚直接勾住门把房间门关上。
  “你……”拿了一盒香蕉牛奶放在她的面前，高澹想着措辞，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为什么她要点开看。
  视频被暂停，班栗脸涨的通红，像冰糖葫芦裹着厚厚的糖浆，红的鲜艳，“你很喜欢看吗？”
  这怎么说呢，高澹打开可乐喝了一口，“一般般吧。”青春期又没有性行为，打手冲很奇怪吗？高澹喝着可乐陷入反思。
  “那我也可以给你拍，你可以不要看别人的吗？”
  喝着的可乐差点喷出来，呛着喉咙生痛，高澹有时候真的想扒开班栗脑子里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完全在激发他身为人类的劣根性，“班栗，女孩子留档这些对你本身不好。”
  “那你会给别人看吗？”
  高澹眼神落在滴在地板上的可乐，“人心难测。”他怎么能知道未来的自己是哪种人。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干净，对准之后，完美丢进垃圾桶，差点吹出口哨声。
  为了掩饰自己的幼稚，眼神立马看向她。看她喝着香蕉牛奶，想到今天的情绪不对以及刚刚说出来的话，他好像没办法自欺欺人，觉得不在乎她到底之前和别人有没有肢体接触一样，“你之前有男朋友吗？暧昧对象之类的。”
  “没有！”班栗迅速否认，低着头抬起眼眸，看着蹲在地上表情深沉的高澹，终于明白高澹不开心的来源，“我会拿香蕉、棒冰练习…主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我的初次对象。”
  站起来的高澹，把可乐一饮而尽，“哦。”可乐罐被捏成扁状丢进垃圾桶。
  “那主人可以和我拍了吗？”她还是十分嫉妒高澹去看别的女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