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者:
一砾沙 更新:2024-05-14 21:37 字数:6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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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地清冷月光, 把人影由短拉长,远处还有剧组在拍夜戏, 应该是场战争戏, 火药炸开的巨响, 让夏念心跳得有点加速,面前那人笑得一脸无害,声音清润的如同今晚的月光:“这么晚了, 你跑这来干嘛?”
“杨老师呢……你又怎么在这里?”夏念决定见招拆招, 装傻也不能落在人后。
杨慕则往前走了两步,手虚按着她的肩,边带着她往外走边说:“收工的时候, 王导叫我过来说明天的戏, 我们聊的起劲就在后面喝了点小酒,我喝得有点上头, 就说在这儿歇歇, 王导就自己先走了,谁知道我歇着歇着就睡着了,醒来听见外面的声响吓了一跳, 谁知道竟然是你。”
夏念琢磨着他的说辞,总觉得有点不对又找不出反驳, 思考间已经跟着他走到宫殿外, 回头看着掩在夜色里的宫门,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杨慕则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呢?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思路被打断, 她随口说出个借口:“白天落了样东西在片场,刚才想起来了就过来找找看。”
“哦,是什么东西?重要吗?我明天让道具帮你找找。”
“没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夏念抿唇笑了笑,然后婉拒了杨慕则顺路送她回家的邀请。
她一路都有点心神不宁,到家时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打开手机,发现微信里全是江宴提出的视频邀请,她连忙回了个邀请过去,没响一声就接通了,对方明显就等在手机边。
可视频打开马上她就后悔了,她回来后连脸都没来得及洗,那个小框里的自己狼狈得不行,头发油腻腻贴在额头上,下巴上还沾了点墙灰,江宴看得也是一愣,原本满腹的埋怨化作一声嗤笑:“你做贼去了?”
夏念觉得挺窘的,用手一把捂住摄像头,:“你等我会儿,我去洗个脸再来!”
江宴好不容易见到的人又没了,气得吼了声:“不许去,你把手拿开!”
“不要!”她可不想顶着一张丑脸见他。
“乖,把手拿开,有奖励给你。”他语气放软,像用棒棒糖哄骗小女孩的怪叔叔。
夏念的好奇心被勾起,手还是捂住摄像头不放,问:“先说什么奖励,我考虑下。”
江宴笑得暧昧,把手机往桌上一搁,开始解睡衣的扣子,边脱还边问:“你想看哪儿,上面还是下面?”
“不要脸!”夏念红着脸骂了句,可一颗心被勾得有点发痒:她还真有点想看。
但她打死也不会说出口,不然那人得嚣张成什么样,于是故意用正经的语气说:“你别耍流氓,我们好好说话。”
江宴的扣子刚开到胸前,手指故意停在露了一半的胸肌上,往摄像头前欠身过去,压着声音说:“你真的不看!”
“滚!”夏念觉得自己现在需要诵念静心咒,不然迟早得被美男计给勾了魂。
江宴从这语气里想象着她的娇憨表情,更是心痒难耐,拿起手机柔声哄着:“快把手拿开,想了你一天了,让我好好看看。”
陡然被喂了勺蜜糖,夏念砸了咂嘴,拒绝也像撒娇:“不要,好丑。”
他简直对她这执拗的少女羞耻心给打败了,叹了口气说:“那要不这样,我陪你一起。”
夏念正听得发怔,就看见他把旁边杯子的水倒在手里,一股脑全揉在头发上,一向收拾齐整的发型给弄得乱七八糟
,盯着她问:“你觉得我这样丑吗?”
“不丑,还是很帅。”她眨了眨眼,实话实说。
“那你也不丑。”他顿了顿,又挑唇笑起来:“再丑也是自家媳妇。”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给看可就太矫情了,夏念终于移开手,露出一张涨红的小脸,见对面半天没反应,忍不住嘟囔着:“现在看到了,又不吭声了,想什么呢?”
“想着怎么办你。”江宴咬着牙说了句,然后点起根烟猛吸一口,排解小腹里骤然而生的那团火。
她的脸更红了,然后很快又想到这人隔着荧幕没法拿自己怎么样,顿时起了调戏的心,故意把衣服扯着露出肩膀,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想好没,怎么办?是站着还是趴着?”
“夏念你给我等着!迟早过来好好收拾你!”江宴捏着烟眼都红了,隔着荧幕都能被她撩得快要爆炸。
夏念开心的不行,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变本加厉地对着摄像头弯下腰,宽大的领口下春光乍泄,让后清了清喉咙说:“我累了,要去睡觉了,江总也少想点乱七八糟的事,老实睡吧。”
赶在对方炸毛之前,又把手机放在唇边轻声说:“我也很想你,晚安。”然后在荧幕上印上一吻就赶紧结束了通话,憋着笑跑进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走出来,看见手机上除了一大堆视频请求,最后留了条信息:“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她想象着那人打这排字时的表情,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管他以后怎么报复,现在先爽到再说。
可当房间重被黑暗笼罩,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思考起今天的所有事,当时看到那个求助信号时,她确实六神无主地觉得方教官是在像她求救。可这时平静下来,她突然觉得这更像一个考验,从那张纸条开始,如果方教官遇到危险,一定会在当时就对她示警。更何况,他如果真被人控制住,又怎么可能进入剧组留下信号。
她开始有了个隐隐的猜测:方教官发现了剧组里的某件事,于是给她留下提示,想让她靠自己的能力查出再现身,这也是以为警校经常会用的测试方法。可他为什么这么久不和自己联系,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做这一切,许多解不开的问号令她头痛欲裂,唯一能抓住的一点是:杨慕则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可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她想得迷迷糊糊要坠入梦境之时,许多画面撞入脑海:木地板、栅格般的月光,暗处走出的人影,敞开的红色宫门……她突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杨慕则当时故意把她引出宫殿外,却又下意识地没把门关上,那是不是代表,当时宫殿里还藏着个人!
可自那天起,剧组里都风平浪静,夏念开始学着揣摩杨慕则教给她的表演方法:反复研读人物心理,锻炼出对不同情景真实的反应。即使她怀疑杨慕则,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演技已经达到登峰造极,这让她时常觉得矛盾:一个醉心表演的人,怎么可能分心去做犯罪的事。会不会是她的判断出了偏差?
而在导演王逸看来,夏念的进步确实比他想象的快得多,既然男女主演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也是时候开始拍几场重头的感情戏。
原本是山野民女的郑国女在一次出游被秦王看中,然后就被带离了家乡,去了陌生而孤寒的秦宫。秦王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带她回宫,因其身份卑微,只想宠幸几次并不给她位份,可郑姬聪慧剔透,她总是安静地呆在宫院里栽种各种花草,津津有味地给自己和宫婢做家乡的小食,秦王好奇她明明被迫离家,独自被抛在这宫院里,却总能自得其乐,于是忍不住想逗她与她亲近,郑姬对他也由惧怕变成无可奈何,相处久了,难免生出淡淡的情愫,可碍着秦王的身份,一直不敢托付真心。
其中关键的转变发生了郑姬怀孕后,秦王几乎夜夜都宿在她宫里,引起了其他姬妾的嫉妒,其中一人趁秦王外出,买通宦官假托他的旨意,偷偷给郑姬送了一包打胎药。她明白秦王生性多疑,以为他不愿让自己这样身份的人给他生下长子,于是默默接下了这包药。幸好她不舍腹中胎儿,晚了一天吃药,她宫里的宫婢为她不值,偷偷找到了秦王冒死质问,秦王勃然大怒,下令处死了那大胆的姬妾和宦官,心里却又痛又怕:她从未信任过他,所以才会毫不争辩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她竟然以为他会嫌弃她到害死他们的孩子。
王逸马上要拍的这段剧情就是秦王在盛怒下去找郑姬,可他无论如何质问,她却始终以沉默对抗,在逼到爆发之后,两人都开始面对自己的感情,秦王终于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的依赖和感情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郑姬也第一次体会到,这人是王也是她的丈夫,是会护她一生的伴侣。
这几场戏对男女主演情绪配合的要求非常高,其中还有吻戏和被按在床上的镜头,因此夏念如临大敌,她出道这么久,几乎没拍过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感情戏,《中宫》里她始终是作为棋子和旁观者,只有那一场勾引戏稍显暧昧,《天机城》她几乎担任了男主的角色,除了和陆双秋卖卖百合情,根本就不需要操心情感部分。
王逸也明白她演这几场戏会吃力,特地嘱咐她找男主角去学经验,夏念没法子,只有腆着脸去杨慕则的化妆室请教该怎么演好感情戏。
杨慕则刚化好妆,放下手里的剧本笑着说:“很简单,还是那个方法,多模拟,多体会出自然反应就行。”
夏念眨了眨眼,这意思是不是是说……正想着,杨慕则已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我可以陪你多演几次,到你找到感觉为止。”
对方堂堂一个影帝,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得,夏念也不想矫情推辞,一脸感激地冲他道谢,两人于是就在化妆间排演起第一场戏。
杨慕则虽然没穿戏服,但加了动作表情,立即就有了秦王高高在上的气势,他压抑着痛意指着她怒斥:“寡人如此对你,你难道毫无感觉。”
夏念跪在地板上,眼眶发红却不发一言,杨慕则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复杂:“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薄情寡义,连自己的血脉都能狠心谋害!”
她把头偏开,声音淡漠却微微发颤:“是郑姬愚笨,差点害死王上的血脉,还请王上责罚。”
杨慕则捏起拳头,肌肉紧绷着却又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长叹了口气,闭眼说:“罢了,你还怀着身子,先起来吧。”
夏念刚刚站起身,就被面前那人一把抱进怀里,杨慕则依旧按照剧本在走,可搭在她后背的那只手却无意识地往脖子上揉了揉,夏念心里突然有了个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动作,她在哪里见过。
她突然醒悟过来,杨慕则演戏是依靠模拟自然反应,这场戏里,当他把自己当成爱人时,就会不自主做出他在面对爱人时做出的动作。
而这个动作,在那场和赵姬对抗又和好的戏里,他也对宋悦如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表现还不错吧,明天争取恢复十点更新,啦啦啦快表扬我。(对着少得可怜的评论区哇地哭出声)
明天江总就要出来搞事情了,某人想光撩不负责是要付出代价的,哼哼。
☆、第57章
这拥抱一触即分, 却足够令夏念想明白很多事。杨慕则到底是有些绅士风度, 这场既然是彩排,太过投入难免有占便宜的嫌疑, 于是很快抽离出来,隔开一步笑着说:“你刚才表现的不错,多练几次,正式演的时候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就行。”
夏念心不在焉地点头“嗯”了声,然后也冲他扯开笑容说:“谢谢杨老师这么耐心教我,我不打扰您看剧本了, 下次再来找您排演。”
杨慕则刚应了声,她就忙不迭跑了出去,因为有件事急着想要确定。找到道具组, 打听了事发当天宫殿里的布置, 果然得知他们在开拍前临时改掉了烛台的位置。
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在拍那幕戏时, 杨慕则会显得心不在焉,夏念越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去诱导那人说出所有的事。
于是夏念等到下午收工前, 请杨慕则陪她单独排演明天的一场戏,然后故意在手边放了个烛台, 两人正在对台词时,她偷偷踢了下桌脚,那烛台摇晃着栽下来, 火舌几乎攀上她的裙摆。杨慕则吓得大喊声:“小心!”可脚步却迟疑着挪不过来。
这时夏念手臂一展,稳稳接住了那下落的烛台,然后转头看着他说:“杨老师,其实你是怕火的吧。”
见杨慕则眼眸闪烁,她又笑了笑说:“上次你能那么不顾一切去救宋老师,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这次毕竟只是小火,可上次的布景倒下时如果撞上火烛,很有可能会烧起一大片。杨慕则不自在地偏过头说:“没有,只是刚好在那里就去救了。”
夏念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那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吗?“
杨慕则攥紧了拳,警惕地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念默默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她已经明白了一切。然后又扯了扯嘴角,用更轻的声音说:“那天晚上,宫殿里其实还有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宋悦如吧。”
杨慕则面上一僵,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发哑:“收工后,我去找你。”
傍晚,影视城旁的一间咖啡馆里,杨慕则点起根烟,^向来完美的脸上添了些阴郁,他吐出口烟雾轻声问:“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那场事故,是你们自导自演出来的。你们偷偷在布景的底座上做了手脚,只需要稍稍施力,它就会垮下来。原本你们的目的,只是做出一个小事故,可是当天上场时,却发现出了变故。”夏念手指轻推着面前的咖啡杯:“因为宫殿里的灯光问题,道具组临时调整了布局,把烛台放到了那块布景下面,你知道布景如果被烧着,一定会引发全场大火,而宋悦如会非常危险。所以那天演戏时,你全程都没法专心,一直在想对策,可是按照剧情,只要宫女端酒上来,就一定会碰到那块布景。所以你慌了,心急地想要去护住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怕火的阴影。”
杨慕则猛吸了口烟,神色复杂难辨,听面前那人继续说:“后来,你们还是不放心,生怕在底座做得手脚会被发现,于是收工后又折回去,用刀破坏了所有的痕迹,所以我去的时候,那底座上的痕迹深浅不一,不像是一次造成的。”
他抬起眸子,突然冷笑了声:“你那天,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去的。”
这话里已经带了怀疑,可夏念早有防备,淡淡一笑说:“我男朋友花上亿投资的电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捣鬼。”
杨慕则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深叹了口气说:“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他轻拧着眉,似乎苦笑了一下:“我下面说的事,你能为我保密吗?”
杨慕则和宋悦如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个初入娱乐圈的毛头小伙,她却已经是红极一时的玉女偶像。他们的第一次合作,是一部都市片,杨慕则演一个18线小男配,宋悦如是众星捧月的女主角,谁也说不清是什么契机,身份悬殊的两人,却互生出爱慕,开始了一段地下恋情。那段感情断断续续地维持了3年,他们很小心地瞒住全世界,对于杨慕则来说,宋悦如像高不可攀的月光,他小心翼翼捧她在怀,无怨无悔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离她更近一点,让他们能堂堂正正成为一对相配的伴侣。
谁知他还没熬到一线,宋悦如身边已经出现了许多有份量的追求者,有地位有财势,她很快就被打动了,杨慕则永远记得,分手的那天她说:“我们之间差的这八年,太远了。对不起,我没时间等你了。”
谁知后来的几年,宋悦如经历了结婚、息影、生女,丈夫破产,艰难复出,而杨慕则却不声不响从偶像剧男一做到了国际影帝,当两人再度见面时,时间仿佛完成了一幕嘲讽剧,他们依旧地位悬殊,可曾经的天鹅被风尘沾染,再也无力翱翔。而那个一路追随她的人,却已拥有整个云端。
可杨慕则自己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放下这个女人,当那感情回归时,甚至更加炽热。于是他们重新开始了地下恋情,可是无论他怎么要求,宋悦如也不愿意离婚来到他身边。
他点了点烟灰,眼里带了浓浓的嘲讽:“她对我说,她已经陷在泥坑里,而我飞的太高。我现在愿意拉她,可迟早会因为嫌弃她身上的淤泥而离开她。她没法接受再一次的失败,所以始终不肯答应我。”或者说,她太习惯让他迷恋追逐,习惯骄傲和高高在上,她没法容忍自己有一天会在他面前变得卑微。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说,这次参演秦风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必须重新回到一线,这样才能有资格站在我身边。她…让我帮她。”
“所以她要用尽方法获得关注。”
“没错,她用了最笨的方法,就是不断给自己制造话题,赵姬这个角色连女二都算不上,可她不甘心,那天在后台她偷偷告诉我,她在布景上做了手脚,不过她能想办法避开,只要造成轻伤,记者就能发稿,到时候我可以配合她炒作。这是引人关注的第一步。”
“可你还是奋不顾身去救了她,然后陪着她善后。”夏念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样的地位竟然能做到深情如斯。
杨慕则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低头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年来,不管吃苦也好,多风光也好,我总会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偷偷摸摸,可真的开心。我也试过找其他的女人,但真的没办法找到那种感觉,也许我这辈子真栽她身上了。”
那场谈话的最后,杨幕则依旧在为她求情:“这件事她虽然做错了,可毕竟没造成实际影响。能不能请求你,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放过她吧。”
夏念应允了下来,可内心还有疑惑未解:如果这一切只是场精心安排的炒作,为什么方教官会给她做出那样的提示,这件事和黑帮又有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如果这考题她已经解开,为什么方教官依旧不愿和她联系。
直到有天,她在自己的包里发现一枚硬币,不知是被谁放在那里:一面是正常的图案,而一面已经被磨得模糊不堪。她沮丧地把硬币握在手心,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事情的真相,她只发现了一面。
那场杨幕则陪她排演的戏顺利过关后,很快又迎来更严峻的考验,秦王见郑姬始终不愿对他交心,想用身体来确认她的感情,王逸准备把这场床戏朦胧处理,让所有的戏眼都包含在那场吻戏里,要求演员能演出从抗拒到沉迷的情绪。
夏念为此紧张得要命,吻戏对她来说简直是终极考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演。而且王逸对每一镜的要求都非常严苛,一般不允许演员借位。不过她的身份特殊,王逸事先被打过招呼,勉强允许他们借位拍摄,但是也下了死令:即使是借位,也必须得让这个吻情绪饱满,显得真实可信才能过关。
这可难倒了两位主演,私下里商量了很多种演法,幸好杨慕则经验丰富,想出用动作的细节和声音来制造真实感。一个火热的吻,不光只在唇舌的交流,还有身体的反应、喘息、呼吸频率都能反应情绪。
可这就需要精准的细节表现,还有演员的默契来完成,于是两人在化妆间里试了很多次,因为需要借位,所以特地换上了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