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103节
作者:江色暮      更新:2024-05-14 22:32      字数:3934
  舒尧专心做实验。
  阿列克谢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视线被阻碍,舒尧终于回过神,惊讶:“你不是上课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带东西?”
  阿列克谢无语:“课都上完了。我给你发消息,问要不要给你带午饭,你没回,我就想着你是不是已经回去睡觉了。”
  舒尧一看时间:“啊,怎么已经……”
  “行了。”阿列克谢说,“你赶紧回去睡,晚上再来找我。”
  舒尧揉揉眼睛,说:“我下午还有课。”
  阿列克谢:“……”他吐出一口气,拿出一管精神药剂,塞给舒尧,“快走快走。你这样子,万一把什么东西碰坏了怎么办?”
  舒尧愣神,说:“不、不用了吧?”他认得药剂上的logo,不用说,同样是高价产品。
  阿列克谢不耐烦,说:“有什么不用?走走走。”
  说着,还轻轻推了舒尧一下。精神兽白虎也凑过来,用脑袋在舒尧肚子上顶了顶。
  舒尧想想即将拿到手的奖金,咬咬牙,决定到时候把药剂的钱从里面扣出去。
  时间不早,他终于还是离开。喝了药剂,一下午的课程中,果然精神焕发。但到了六七点钟,药剂效果消失,舒尧困得步子都要迈不开。给阿列克谢发了个消息,就回到家里。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没看到希恩。
  不过,哪怕意识到了,舒尧也会觉得这很正常。
  作为学校特聘的教授,希恩平日也有很多事要做。上课、指导学生课业、与其他教职人员社交……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会特地和舒尧说这些。但在一次舒尧做了晚饭,希恩恰好回来,与他一同吃完一餐,结果两个人都没吃饱之后,再有要回来吃饭的情况,他都会和舒尧打个招呼。
  今天,舒尧没有接到希恩“打招呼”的讯息,自然不知道对方竟然在家。更不知道,在自己经过客厅的时候,对方就在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
  经历了整整一晚对前任未婚夫的怀念,哨兵不甘于自己“残废”的现状,几次想要重新调动精神力。可这让他已经溃散的精神海变得更加残破、不堪一击。
  强烈的痛苦,让希恩晕倒在窗台边儿上。
  洗漱之后,舒尧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校园论坛又炸了。
  一个帖子被顶到最高热度,题目是:那个阿列克谢·罗伊德又欺负人了!他找了个普通人学生代替他做实验,让人家高强度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还对着那个普通人学生推推搡搡,太惨了太惨了。
  点开一看,里面有一小段录像,正是阿列克谢最后推舒尧的那两下。
  帖子里,学生们群情激昂。甚至@了教务处,要求他们出来给个说法。
  凭什么罗伊德家的人可以在学校这么嚣张?就算他们是学校董事,也不能放着阿列克谢这么横行妄为、到处欺负人吧?
  还有人站出来给舒尧说话。“这不是我们专业二年级的sy吗?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课业成绩一直非常优秀。我们私下里一直在说,如果他有精神力就好了。”
  “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就应该把阿列克谢的精神海给这个普通人!”
  “是啊,他现在成绩再好,毕业以后,也很难找到工作。阿列克谢就不一样了,哪怕作业都是别人代替他做的,凭着a+的精神力,还是会前途光明。”
  第106章 穿越星际(6)
  论坛里的学生们义愤填膺, 舒尧:“呼……呼……”
  气愤的学生们开始写联名信,舒尧:“呼……呼……”
  许多人找到了舒尧的账号,开始给他发私信, 劝他一定要站出来, 检举阿列克谢的恶劣行为。
  舒尧:“好吃……”
  他梦到了孤儿院的院长爷爷。院长爷爷是一个精神力等级很高的向导, 按理来说不应该待在一个偏远、发展水平不高的星球, 和一群“残废”孩子作伴。但在年轻时来院里当了一次义工之后,他就留了下来。此后几十年, 再也没有离开。
  可以说,孤儿院能行程所有孩子都是“兄弟姐妹”的温暖氛围,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院长的温柔引导。舒尧能事事都想着孤儿院, 也是因为在他年幼的时候,穿过无数次其他“哥哥姐姐”寄回来的衣服,吃过无数次年长、已经出去工作的孩子们寄回来的食物。
  这会儿,梦境中,他回到了昨天的生日会现场。那里不仅有弟弟妹妹们甜甜的笑容,还有院长爷爷亲手烤的蛋糕。
  美梦陪伴着舒尧, 让他一觉睡到天亮。
  到了起床的时候,他神清气爽。出了卧室,看着照在屋子里的晨光, 舒尧心中一动,准备拉开窗帘,让更多阳光照在身上。
  然后,他看到了倒在窗边、人事不省的希恩。
  仔细一看, 对方好像还穿着他前天下午出门那会儿穿的衣服。
  舒尧:“……”救、救命!
  他抽了口冷气,赶忙去查看希恩的情况。
  不知道对方在这里躺了多久,总归舒尧触碰到男人时, 只觉得对方浑身冰凉。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自言自语:“送医院。对,医院。”
  深吸一口气,舒尧打开终端,拨通了校医院的通讯。期间,他有留意到自己的聊天框完全爆炸,但希恩情况不明,舒尧也没时间细看。
  他按照校医院医生的指导,给希恩做了一些舒活脉络的按摩。不久之后,医院的飞行器来了,将希恩接走。
  舒尧跟到医院,看医生们给希恩做了初步检查。基于希恩过往的状况,这会儿医生很容易做出诊断,希恩多半是精神海又出了状况。
  舒尧听着,惴惴不安。
  他忍不住想,希恩究竟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又想,希望他不要出事。
  一直到希恩被送进医疗舱,舒尧才往学校赶去。
  他早晨有两节课。八点那节是错过了,十点那节,却一定要赶上。
  一路上,舒尧都在琢磨要怎么和八点那节课的教授解释、有没有可能请教授将课程内容单独发给自己。总算到了学校,他暂时松一口气,往十点课程的教室赶去。
  等在教室坐下好一会儿后,他才发现,同学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看自己。
  舒尧:“……”他心虚,想,自己的“好学生”人设就立得那么扎实吗?只是一节课没来,就被同学这么留意?
  正想着,旁边的一个向导忽然转过来,和他说:“舒尧!你要加油,一定不能屈服于那种哨兵的淫威!”
  舒尧:“……?”哨兵?是说希恩吗?他怎么了?
  他满脸困惑,在同学们眼里,这种表情就成了“被阿列克谢欺负之后吓傻了”的铁证。
  同学们更加义愤填膺,又接二连三地开口来安慰舒尧。舒尧听了半天,非但没有明白,反倒越来越糊涂。
  他正想询问,可这时候,教室后面有一个哨兵高喊:“来了来了!”
  “哗啦”一下,那些围绕在舒尧身侧的学生散开,像是有意识地给“来了”的人流出一条路。
  舒尧顺着这条路看过去,见到一个面色之中略带忧愁的中年妇人。
  对方走近他,期间,他还听到同学们讨论:“她也很不容易。”
  “对啊。明明不是生母,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她来背锅?”
  “好可怜。摊上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继子,这都第几次了!?”
  舒尧心想,继子?没听说希恩还有一个后妈啊。
  思绪转到这里,那个中年妇人在他身前站定。
  她说:“你就是舒尧同学吗?”
  舒尧点头。
  中年妇人叹口气:“我是来和你道歉的。阿列克谢欺负你的事,唉,实在有点说不出口。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有教育好他,这会儿也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们。但是,请一定要收下我们的歉礼。”
  舒尧:“……”等等,这和阿列克谢有什么关系?
  他满肚子疑问,正要开口,却见中年妇人转过身,从她身后跟着的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男性手里拿过一个银色箱子。
  再回头来,妇人将那个小箱子在舒尧面前打开。
  旁边的人看到这里,无一不发出惊呼:“我看错了吧?这是不是‘幻紫’的启动器?”
  “幻紫”是一款在人类联邦很受欢迎的机甲。不算多么高端,却是年轻人们刚开始学着驾驶时的首选。
  很多家庭中,父母会用一架“幻紫”作为孩子考上大学的礼物。
  当然了,虽然是大众品牌,“幻紫”作为一架机甲,原本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在坦陶大学里,拥有私人机甲的学生和没有私人机甲的学生五五开,出身孤儿院的舒尧自然属于后者。
  这会儿妇人拿出启动器,引来一片羡慕的目光,不少学生甚至开始想,如果被阿列克谢欺负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在这样的氛围中,妇人的嗓音还是轻柔的,说:“如果阿列克谢以后再找你麻烦,请务必直接联系我。”
  舒尧喉结滚动一下。
  他看着妇人。对方面上写满了愧疚、期待原谅,但舒尧却有点不舒服。
  他没有接过妇人手中的箱子,而是问:“你为什么要代替阿列克谢道歉?”
  妇人一愣。
  她一副没听明白舒尧在说什么的样子,倒是其他学生接口,说:“对啊,还是应该让阿列克谢本人来道歉。”
  “他能来吗?”
  “要是能让他来,罗伊德夫人也不用亲自找到咱们班了吧。”
  听了这几句,妇人恍然,对舒尧说:“说来惭愧,我和阿列克谢的关系不算很好。你想让他来,我恐怕……”
  “不是,”舒尧打断她的话,“你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就跑过来道歉了?”
  妇人不说话了。倒是舒尧,他蓦地记起什么,嘟囔一句“不会吧”,便点开自己的终端。
  到这会儿,他终于有功夫去看那几百几千条私信。其中很多条都提到,他们在论坛上见到了一个帖子。
  舒尧又打开论坛。不用他找,那个阿列克谢“欺负”他的录像直接出现在舒尧面前。
  舒尧看过,简直被气笑了,一边编辑回复,一边说:“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没有让我给他代做作业,是我们一起找到一个能赚钱的小活儿,说好五五分账。他前面没在,是因为去上课了,怎么不说我走以后他还继续待在实验室呢?
  “推我?他看我太久没睡,就给我塞了一瓶歌笛精力补充剂。我不要,他一定让我喝,还推着我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谁这么不负责任,拍个半分钟就发到论坛里?阿姨,”舒尧按了发送键,同时抬头,“你道歉之前,都不和阿列克谢了解一下情况吗?”
  这话说完,妇人的面色微微变化。
  她捧着银色箱子的手浮起一点青筋,嘴巴抿起,过了片刻,才说:“同学,如果是阿列克谢威胁了你什么——”
  “没有。”舒尧果断说,“他能威胁我什么?开除我吗?阿姨,您丈夫也是董事,他会随便开除一个没犯错的学生吗?”
  他这么反问,妇人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