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274节
作者:江色暮      更新:2024-05-14 22:33      字数:3942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有在想,也许只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越无虞的神色骤然变化,以一种慌乱无措的表情,看着观澜。
  “我、我……”
  观澜心平气和:“不要骗我。无虞,你好好想一想,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吧。我们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而我希望,接下来的时候,我们也都是快活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从越无虞面前消失了。
  越无虞看着观澜离开的地方,久久无言,心神仍然沉浸在巨大的动荡之中。
  一直到很久以后,他才舔了舔嘴唇,拿起观澜刚才喝过果茶的杯子,快速、放肆地吻了吻杯子边缘。
  ……
  ……
  在费因斯团吞并了十五区,并且在那之后久久没有新动作的时候,他们曾抱有“也许那群星盗的能力就到这里。他们会成立一个小国家,也会接纳很多逃过去的雌虫。可是更广阔的星域,依旧归属于祖神后裔”的念头。
  但现在,他们意识到,自己错了。
  雌虫!那些该死的雌虫!
  虫皇震怒。他身上的肥肉颤抖着,压得作为座椅的雌虫们苦不堪言。但没有一只雌虫敢在这个时候塌下身体,他们依然在苦苦支撑。
  “我要启动‘神之眼’!没错,把那些雌虫变成灰烬!”
  他不会再犹豫了!这明明是一开始就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能被拖延到现在?就算对面也有“神之眼”,但是,他们难道能攻击克鲁姆吗?
  最多是损失几个星区。与祖神的意义直接被动摇相比,虫皇觉得,这是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结果。
  对此,执政官表示:“陛下,今天的您也是英明神武。不过,要启动‘神之眼’,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虫皇不耐烦道:“什么?”
  “之前您要求过,要把所有‘神之眼’的权限封锁。达林顿上,那位加文少将被控制的事情实在太蹊跷,加上那群星盗几次劫狱时的情况,我们怀疑,一旦‘神之眼’被重新启动,可能反倒便宜了他们……”
  执政官嘴巴上应着,心中却抱着其他心思。
  林赛到底还是找到了与他“偶遇”的机会。在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句他现在与维克多·克鲁姆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貌。同样的灰色长发,被一根皮筋束起。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可只要是认识维克多的虫子,见到现在的林赛,都会知道,这只雌虫是维克多的父亲。
  执政官也不例外。
  作为一只权势、地位样样不缺的雄虫,他并未把目光停留在林赛身上。不止如此,执政官甚至称得上目不斜视。
  在虫皇身边这么多年,他清楚地知道,虽然陛下早就厌倦了这些年老色衰的雌虫,但一旦他们与其他虫子接触,等待“其他虫子”的,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别的不说,之前他收到东十六区朝其他星区开战的消息,匆匆赶来皇宫的时候,虫皇已经表示过对他“出现太快”的不喜。
  所以,停下来和那只雌虫说话?他又不是疯了!
  奈何执政官想要避开,林赛却不想放过他。
  林赛展现出了十足的紧张,忐忑,以及冲动。
  没错,冲动。
  他就像是每一个担忧自己孩子的雌虫,在维克多·克鲁姆失去与政治中心的联系之后,日日夜夜都牵挂着对方。以至于在一个绝对不应该的地点,对一个绝对不应该的虫子,说出一句:“大人,你知道维克多现在的情况吗?”
  执政官面皮紧绷着,回答:“不知道。”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没想到那只雌虫竟然又开始自言自语。
  “不知道?我的维克多,你难道真的已经……啊。”像是终于意识到了执政官还在面前,林赛夸张地捂住嘴巴,后退一步,要从执政官面前离开。
  执政官看着他跑远。
  远去的同时,还有一句:“我怎么能和他说话?我要坚持到维克多回来。一个被陛下厌弃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维克多的状况!”
  执政官:“……”
  他觉得那个雌虫已经疯了。尤其是在看到几十米外,雌虫再度停下,嘴巴里依然喃喃说着什么的时候。
  一个疯虫子的话,没必要放在心上。
  不过,“被陛下厌弃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是恋爱的季节了(各种意义上~)
  第287章 星际虫族(53)
  “那难道就什么都不做, 眼看着一个个星区朝他们挥起白旗?”
  虫皇阴冷地问。
  执政官回答:“嗯——”
  声音出口的一刻,他就意识到,糟糕了。
  自己想得实在是太投入, 以至于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
  虫皇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如果是其他时候,执政官可能从对方面孔上解读出不同的东西。可现在,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疯掉的雌虫对自己说的话。陛下厌恶他,这种情况下, 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执政官没有怀疑林赛在挑拨离间。惯性思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就是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虫子之一,他很清楚, 维克多的身份是和他那些雌虫兄弟有一些不同的。也正因此, 在外出探查达林顿情况的时候, 他会是那个小队的头领。这意味着一件事, 同样是不受控的雌虫, 在陛下看来,维克多要相对“受控”一点。
  虫皇或许真的会给他泄露一些东西。而维克多,又会把其中一部分内容转告给他的母亲。
  冷汗从执政官的背脊滑落。他前所未有地庆幸,面对皇帝的时候, 自己必须深深地弯下腰。这给了他机会, 让他能够掩饰自己的表情。
  “原来我的执政官是这么想的。”虫皇幽幽地说。
  “不!”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之后,执政官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
  他绞尽脑汁, 思绪分作数条线。打消陛下对自己的负面情绪?进贡什么东西会有用呢, 总之不会是一场胜利。而这个时候, 除了胜利之外, 执政官也说不出虫皇还可能被什么打动。
  美貌的雌虫?更加强悍的武器?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流转,同一时间,他还在和虫皇分析局势,“我们要揭露,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对,失去了祖神的祝福,他们怎么可能拥有健康的孩子——啊!”
  虫皇厌烦,一脚踹了过去。他所处的位置比执政官要高,这一下子,就直接踹在了执政官下腹上。
  执政官的脸色瞬间扭曲了。因为疼痛,也是因为愤怒。
  他很想说:陛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并不是那些卑贱的雌虫。
  但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躺在地面上、剧痛袭来的时刻,他强烈的担心“我以后还能拥有虫崽吗”的时候,执政官突然记起来,皇帝陛下的两个雄虫子嗣里,已经有一只成年了。
  执政官的思绪忽然前所未有地通彻。
  如果虫皇无法改变对他的感情,那他……可否改变坐在皇位上的那只虫子呢?
  ……
  ……
  在费因斯区沉浸在欢乐当中,其他区纷纷眼红,并且眼看就要出现下一波虫口动荡的时候,克鲁姆深处,局势悄然发生着改变。
  这样的改变,是哪怕林赛也不知道的。还是那句话,作为“年老色衰”的雌虫,他距离虫皇还是太远了。前庭的消息,不会流传到后宫。他只能在与雌虫们的唠嗑中,零零碎碎的搜集线索。
  比如,其中一只虫子说:“这段时间,来到宫里的新虫子好像变少了。”
  其他雌虫都沉默了。在他们听来,同伴的意思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虫皇在临幸时也愈发粗暴。那些雌虫没有坚持到后宫,而是已经死了。
  在一群表情暗淡的雌虫之中,林赛的神色跟着变得难看。
  后面,有虫子邀请他去花园里转一转,散散心,林赛婉拒了,说自己的心情不太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其他虫子很理解地看他。他的心情怎么能好呢?如果战争真的到了那么紧张的程度,维克多却始终不出现,这只意味着一件事。
  那只有着与他雌父类似外貌,只是更加年轻、英俊的雌虫,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们没有自作主张地去“安慰”林赛,而是给他空间和时间,让他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
  双方告别。在雌虫们离开之后,林赛的表情一点点发生变化。那些悲痛、忧虑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要去看看。
  林赛心想。
  他有圆片,不会被前庭的虫子发现。
  来到这里,原本就是想要救下更多的雌虫。可如果他连近在咫尺的受伤雌虫都不理不顾,又算是什么事儿呢?
  他用手指在圆片上描摹出一个图案,随后便坚定地往前。
  穿过后宫的栋栋建筑,眼前的景象,却有点出乎林赛的意料。
  他看到了雄虫。多到出乎意料的雄虫。
  林赛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很难从那些虫子的对话中分辨出他们的身份。他干脆不理睬,简单地穿过他们,进入虫皇所在的宫殿。
  根据维克多之前的介绍,一般情况下,虫皇会在一天之中抽出短暂时间来“议政”。这发生在宫殿的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则是他生活、玩乐的地方。
  在前面没看到虫皇,林赛深吸一口气,往后走去。
  作为一个前警察,他看过很多鲜血淋漓的场面。林赛觉得,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甚至想好,即便有再多雌虫的尸体躺在自己面前,他依然要沉稳应对。杀了一个虫皇,并不能直接结束克鲁姆家族的统治。虽然雄虫的出生率很低,但在庞大的后宫数量下,各种亲王其实并不少。
  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出乎林赛的意料。
  甚至让林赛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到虫皇躺在床上,身边有很多医疗仪器。那具身体依然肥硕、令虫作呕。但是,他又好像的的确确消瘦了些。
  林赛疑心自己看错了。这个时候,执政官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他又给虫皇带来一个坏消息:“十三区宣布他们已经加入费因斯区,并且和那群星盗一前一后,朝十四区开战了!”
  林赛很确定,在虫皇看不见的角度,执政官的唇角是勾起来的。
  而这种类似于“愉快”的感觉,在很快又有一只虫子进来,直接报告,说十四区已经投降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与之相对的,是不远处的床上,虫皇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林赛觉得,对方可能很快就要被自己的手下们气死了。
  “废物,”虫皇愤怒,但他的嗓音都是嘶哑的,“一群废物!”
  执政官添油加醋:“是啊,不知道帝国上下还有多少像这样的蛀虫!也许十四区的投降会给他们敲响警钟,与其成为俘虏,不如和十三区一样,直接举起星盗的旗帜。他们一定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几个月,克鲁姆就……”
  “闭嘴!”虫皇抄起手边的一个仪器,就朝执政官砸了过去。
  执政官没有避开,径自挨了这一下。
  而这一下,让他的唇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个近乎可以被称为“冷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