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懋嫔的养儿日常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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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花发发 更新:2024-05-14 23:10 字数:4156
宋冉也挺高兴的,越打越嗨,都忘了要吃年夜饭了,等黄绢过来叫她们,几人才发现外边天都黑了。
“这会什么时辰了?”她问道。
“已经申时半了。”
那么晚了?
李霜看着自己越来越瘪的钱袋,有些不想动,“我还没打够呢。”
苏氏旁的碎银子都堆成小山了,见此也跟着说道,“我也没有。”
宋冉其实也打牌打上头了,并不想去吃年夜饭,只是腹中确实有些空空了,而且是爷专门吩咐膳房准备的年夜饭席面,不吃不好。
“要不让人把席面摆在我这吧,咱们吃了继续玩?”宋冉提议。
她的提议获得了其余三人的一致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前院的邓嬷嬷听了几位主子的要求,嘴角抽了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下边的人把菜肴都移到清香院去,所幸离得也不远。
又吩咐道,“注意保温,别冷着了。”
这是小事,她也没专门让人跑一趟给四爷回话,只想着明儿个再跟他提一句就是了。
她们几个主子一起吃年夜饭,宋冉却也没忘了底下这些伺候的人,使了银子让小邓子去南三所的膳房定了一桌席面,让几人也热热闹闹过个年。
李霜也有样学样,拿了荷包递给柳枝让她也去订一桌席面,柳枝自然无有不应,欢喜的去了。
苏氏看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心一横,一脸肉痛的拿了银子给婢女,让她也去置办席面,只余一个黄氏,见大家都有所动作,又看身旁婢女眼巴巴的看着,便也解下了腰间的钱袋。
今儿个除夕,南三所里也是皆大欢喜了。
年夜饭很丰盛,清香院的小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还有些瓜果点心摆不上,宋冉让人抬了个方桌过来,才把这些都放上去了。
宋冉略数了数,应有四十多道菜的样子,荤菜除了鸡鸭牛羊猪肉外,还有鹿肉,这在平日里还是很少见的,她自来了宫中只吃过一次,还是蹭的四爷的份例。
有烤鹿肉、鹿筋拆肥鸡、鹿筋酒炖羊肉、鹿尾糊猪肉、清蒸鸭子鹿尾。
还有关东鹅,野猪肉,孜然驴肉,蘑菇炖野鸡,炖牛肉,牛肉锅子……都是一些寻常吃不到的菜色。
宋冉除了羊肉没碰外,其余的荤菜她都尝了尝,每盘夹上个一两筷子,肚子也就饱了大半了。自吃了酸梅子后,她的孕吐就没那么严重了,这会闻了羊肉味也只隐隐有些不舒服罢了。
桌子上几乎没有素菜,有也是和荤菜搭配着,味道具是鲜美,有红白鸭子炖白菜、葱椒鸭子、挂炉鸭子、燕窝莲子鸭子、山药鸭羹、燕窝口蘑鸭丝、冬笋鸭腰、口蘑冬笋炒鸭丝、鸭丁炒豆腐……
主食有粳米饭和水饺,宋冉没碰米饭,只夹了三五个饺子吃了。年夜饭嘛,自是要吃饺子的。
汤有两道,一道燕窝汤,一道老鸭汤,各有风味,宋冉只舀了一碗老鸭汤喝了,这会肚子已是撑得不行,瓜果点心什么的还没吃呢。
她看苏氏也是个能吃的,一直没停筷子,李霜和黄氏吃的少了些。
几人喝了汤就停了手,宋冉便让小邓子他们把席面撤下去,“瓜果点心留下,其余的都撤走吧。”
李霜心心念念着打叶子牌,是以四人用罢了年夜饭就又围到了牌桌前,绿藻把瓜子点心瓜果都摆在牌桌旁的小几上,让几位主子一伸手就能碰到。
牌桌的前后两边各放着一个炭盆,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宋冉询问她们冷不冷,冷的话再把炭火烧旺一些,几人都说不冷,宋冉点点头,又让绿藻拿了几个薄毯子来,“若是冷了就盖着。”说罢就把毯子轻铺在腿上。
李霜兴冲冲的洗牌,宋冉则拿了一个冻梨啃起来。这冻梨是北边的特产,今年冬天她也是第一次吃,汁水浓郁,味道甜丝丝的,很好吃。
李霜晚上的牌运还算不错,赢了好几把,后来不知谁提议的,说输了的人不光要付银子还要在脸上贴纸条,宋冉就让绿藻裁了纸过来,撕成小条,谁输了就往脸上贴一个。
胤禛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四人脸上具贴着细长的纸条,有人脸上有三两根,有人则是贴了满脸,宋冉就是后者。
四人一起抬头看向他,把他吓了一跳,“嚯”了一声立马往后退,把苏培盛的脚踩了个正着。
宋冉她们也蒙了,爷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起身行礼,脸上的纸条却还贴着,苏培盛的双手紧紧的扒着门上的棉布帘子,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微张,一阵风吹过,纸条随着风飘舞,气氛逐渐诡异了起来。
胤禛简直没眼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氏和黄氏低着头装鹌鹑,李霜也不敢吱声,宋冉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爷,妾身在打叶子牌呢,这不正好大年下的,也算是一起守岁,这脸上的纸条则是输牌的惩罚,让爷见笑了。”至于打叶子牌,虽上不得台面,但宫中的娘娘小主们都会打,不算得什么。
她脸上糊着满满的纸条,几乎让人看不清五官,她一张口说话,纸条就被吹的扬起来,左右飞舞,胡乱的朝脸上拍。
“我看你输的可不少。”胤禛面无表情的说道。
宋冉只讪笑,“谁说不是呢。”
作者有话说:
在我的努力之下,我有将近两万的存稿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24章
胤禛抚额,简直不想再抬头看,真是看一眼“辣”一眼。
“还不赶紧揭掉!”
“哦,是,是。”
四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有的脸上扑了粉的,这会脸已经花了,黑一块白一块。比如苏氏……
宋冉见了一边庆幸自己没抹粉,一边让绿藻蓝香打了水来,给几人净面。
又是一番梳洗打扮,屋里才归于平静,胤禛坐在上首,宋冉她们几个依次按位置坐下,绿藻战战兢兢的端了茶上来,宋冉看着她手都有些抖。
她小心的瞄了爷一眼,面上无甚表情,也不知爷还生不生气,她们确实是太失仪了,也是没想到爷这会过来,这都快到子时了。
胤禛捕捉到她的小眼神,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李霜她们都回去,苏氏和黄氏具是松了口气,特别是苏氏,爷没有开口罚他们就行,她可不想再被禁足了。
李霜心里则有些想头,也不知爷今晚会不会宿在清香院,今儿可是大日子除夕,现下福晋没进门,依例爷是要宿在前院的。
人一走,宋冉就低着头装鹌鹑,什么情况,难道要单独训她?
胤禛却说道,“把头抬起来吧,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话说的,跟刚才黑脸的不是他一样。
宋冉缓缓抬起头,对上胤禛的眼睛,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爷你也不生气啦?”
“爷什么时候生气了?”胤禛反问。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
宋冉就笑,“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宫宴结束了?”
胤禛先是说了一句“结束了。”而后又道,“怎么?爷这个时候就不能来了?”
“不是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嘛,妾身就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胤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没说自己本想过来看一眼就走的,估摸着这个时辰了她应也睡下了,谁想却撞到她们打叶子牌。
又是一阵沉默。
“爷晚上要宿在这吗?”看他不说话,宋冉又问。
她有些困了,刚才打牌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困意上来了,就有些撑不住。
胤禛却是一怔,看着宋冉看过来,心里突然有些不忍,“行,爷今儿在这住。”
原本是没想在这住的,这本也不合规矩,可看着她因着孕吐变得有些瘦削的小脸和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他内心的眼睛,突然改了注意。
一夜无梦。
一直到第二日晨起,宋冉想到昨儿个的事情,才觉得有些不对,昨儿是除夕,是大日子啊,她做了什么来着?好似问胤禛要不要留宿,结果他也同意了。
她昨儿个太困了,说话也没过脑子,怎么爷也答应了呢?她有些想不通,想了一会就作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绿藻见她醒了,拿了件银红色的的夹棉旗装过来,“格格今儿穿这件如何?”
今儿个是正月初一新年,是正日子,虽不能穿正红,但一身银红也很喜庆。
宋冉点点头,这件银红色的旗装也是新做的,并不是针线房的手艺,而是出自黄绢,裙摆处绣着几丛腊梅,走起来“步步生花”,好看极了。
她早膳吃了一碗饺子,喝了两口乌鸡汤,便让黄绢端下去了,昨儿个晚上吃的多,现下还不太饿,又让绿藻拿了钱盒子过来,准备给清香院上下发赏钱。
绿藻、黄绢两个大宫女一人十两,其余几个小的一人五两,还有董嬷嬷,宋冉单给她包了个二十两的大红包。
蓝香他们都过来给宋冉磕头,嘴上吉祥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宋冉听着心里也极舒坦。
全院上下都喜气洋洋的,主子为人宽和,又出手大方,日子真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尤其是董嬷嬷,她本以为宋格格家世一般,没什么银钱傍身,却没成想出手却很大方,并不吝啬赏赐,奴才们做着伺候人的活计,一想跟着一位性子和善的主子,二想多得些银钱赏赐傍身。
当时她从前院出来时,还忿忿不平着,但这会子却没有半点不愿了,更是卯足了劲儿要照顾好宋格格这一胎。
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初五,胤禛没再来后院,一直在参加各种宫宴,初一的午膳和晚膳,宋冉也是与李霜她们一起用的,不过并不是在清香院,而是在清香院旁的小厅里。
苏氏提议要打叶子牌,李霜并没有答应,也不知因为什么,宋冉看她情绪有些不对,猜测可能是因着除夕那日爷留宿的事情。
初六这日胤禛终于闲了下来,他先是去了清悠院,一宿就是三日,而后又去了苏氏那里一日,黄氏那里两日,又在前院歇了两日,才来了清香院。
已是正月十四了,宋冉才见到胤禛,说起来两人已经半个月没见了,这段日子他没来的原因,她也能猜到,左不过是那日脑子一热留宿了,过后又觉得不好,故意冷她两日,让她别越了规矩罢了。
天地良心,她那日困得不行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胤禛坐在小厅别扭的样子,宋冉都不稀得理他,这男人可真是善变,一会一个样,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端了杯热茶递给他,“爷喝杯茶暖暖身子。”
泡的茶并不是碧螺春,而是之前她有孕时皇太后赏的六安瓜片。
胤禛看她并无半分不快,眉眼间舒展着,语气也如常,心里便松了口气,浑身也不是别扭的样子了,和宋冉聊起中秋家宴的事。
“那日爷还是不能陪你们用膳,和上次一样,你们几个在小厅里一起过元宵吧。”
宋冉见他一身玄衣,脑后的辫子输的一丝不苟的,一双眼睛狭长凌厉,不知是烛火映照的原因还是什么,瞳孔中间有着点点光亮,她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爷要去参加宫宴?”
胤禛点头,“是,参加完宫宴爷还要出宫一趟,三哥约着去逛灯会。”
逛灯会?宋冉眼睛一亮,以前她在闺中时,每逢上元节都会去逛灯会,一般都是两个哥哥带着她和小妹去,家中下人也会跟着。
但这一入了宫,却是不能了。
“那爷能给妾身带一盏灯回来吗?”
她看着胤禛,面带期盼。
胤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事小事,自然可以。
“到时爷一定给你选一盏最好的。”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