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25节
作者:南珣      更新:2024-05-15 00:43      字数:3936
  “嘿嘿嘿。”辛离离发出笑声,什么么,这里一看就是认真布置过了,怎么可能是一拍脑门看着废弃就收拾。
  小反派呀小反派,看着冷冷清清万般不进心的,没想到,悄咪咪就把房子找好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把她辛离离和从母当一家人了啊!
  袁依婉忍不住伸手摩擦专门为她做的梳妆台,双睫遮掩,两滴泪砸在梳妆台上被她轻轻抹去,感慨的唤了句:“大郎,辛苦了。”
  司马佑安尽力抿住想要翘起的嘴角,用眼神询问:“可还喜欢?”
  怎会不喜欢?
  就连陈柏卓都双臂抱胸,爽朗道:“妙哉,这屋子甚好!”
  搬家!
  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她们迫不及待住进新家中,袁依婉想留辛离离在新家中等待,她都不愿意,她得亲眼看着才行。
  陈柏卓从京口县借了辆牛车,几人心里像是揣了团火,烧得浑身干劲十足,压根感觉不到冷。
  小渔村的年轻劳动力,全都蹲守辛家村了,此时村里只有老妇幼,看见他们租了牛车回来,纷纷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辛离离站在牛车上,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家是真没有何家要的羊皮纸卷,所以从母将我家房子抵押给何家了,换了何家半个月宽限,在此期间我们一定会努力管叔父要来羊皮纸卷的,大家就放心吧!”
  “什么,你家把房子卖了?”却是三郎母亲听了信赶了过来,上来就骂,“你们这群豚,那羊皮纸卷本就是你家的东西,你们管村里人怎么说,这帮土匪!走,上我家住!”
  袁依婉感动,可她怎能不管,小渔村遭此劫数,说到底是她家的羊皮纸卷惹得祸,那房子该给!
  便悄悄同她道:“嫂子,我家大郎给我们寻好去处了,你且放心,再说,这地方,我们家也住不下去了。”
  三郎母亲叹了口气,抹了把泪道:“我妹儿的命苦。”
  袁依婉真心实意道,“不苦,大郎和离离乖巧听话又孝顺,我今生只要能将他们两人供养出来,这辈子就值了,真不苦!”她握住三郎母亲的手,“嫂子听我一句,你家也赶紧收拾东西搬走罢,若是没处去,便来寻我,只要你们去道观,就知道了。”
  “哎,我记在心上了,我家那渔船,索性将钱退给你。”
  “嫂子,你家也不宽裕,莫要再说此事,若不是有渔船,我家生意也开展不起来,又不是日后不回来了,渔船留着明年开春捕鱼。”
  “中,家中有事一定要叫我。”
  袁依婉点头,“放心吧嫂子。”
  三郎母亲叫来一群不好意思的女子,都是往常一起干活的,家里当家的做出那种事,都没脸见袁依婉,此时低着头搭把手帮辛家搬屋子。
  案几要搬、小推车更得要、厨房里锅碗瓢盆一个不能少,辛离离的小金库要妥善放好、从母的衣裳要包的严实,那一直分割卧室与书房的屏风更得装上。
  忙忙乎乎一顿收拾,一辆牛车竟然装不下,后来还把许多东西塞进了小推车里。
  日暮西斜,天边红里透着橘,一片火烧云,象征着明日会更好!应景!
  辛离离怀里抱着父母的牌位,和袁依婉一起静静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到了要对它说再见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搬家!美好的日子招手呐。小渔村拜拜了您内~开心!
  ————
  我还是得放一下下本书的预收呐,疯批美人 vs 疯批病娇,《拯救天道》欢迎预收,年后开文!
  天道崩坏入魔,仙陨、人殇。我以身饲魔,欲除之,而后改天换地。
  天道伤心欲绝流下血泪,世间大雨三月不止,而我道心坚定,仙剑要他性命。
  天道问:“我与世人你选哪个?”
  “世人。”
  “你可有爱过我?”
  难道想听从未?不,“爱过”且深爱。
  ————
  冥冥中有声音问:【你真的在拯救天道吗?】
  我肯定答:【我在】
  想要山河无恙,唯有献祭天道,换世间机会,我确实在救他啊。
  (注:文案一语双关)
  第三十一章 搬家与示警(晋江首发)
  别了, 风景秀丽的湖边小屋;
  别了,声声入耳的佛山无影脚;
  别了,小渔村。
  天边放蓝, 乌云退去, 乘着火烧云,车辙嘎吱嘎吱行走在雪面上,终是赶在日头彻底消失在天穹之上赶回了道观山脚下。
  月儿悄悄爬了上来,可大家不觉得累。
  屋内已经被洒扫的很干净,可自己要住的家,还是要自己再打扫一遍!
  整间商铺承回字形, 最前面是商铺开店招揽生意的屋子,屋子空旷采光极好,中间便是自己住的后院, 厨房、卧室、书房,当然书房很有可能是账房,不过他们家暂时不需要啦,反正是一应俱全。
  最后临山的那面, 则是一整片平整的土地, 可以种东西的地!
  天知道辛离离瞧见这一亩二分地的时候有多开心, 有地就可以自己种吃的, 她真的想念白菜、西红柿,土豆、地瓜和大米。
  也不知道有没有, 总要尽力找找, 就算没有, 种点大蒜, 用大蒜苗炒炒菜也行啊。
  陈柏卓装雪煮水, 袁依婉和辛离离拿着小抹布东擦擦、西看看, 先把两个卧室给收拾了出来,至于前面商铺和后面菜地等有空再说。
  辛离离还以为自己可以拥有独立小屋的时候,迎来晴天霹雳,那个卧室是袁依婉要给司马佑安留着的,现下天晚,陈柏卓无法赶回小渔村,是以,他要先住在此。
  而司马佑安为了盯他,今夜便不回道观了,已经同空空子观主打过招呼了。
  恋恋不舍的收回羡慕的目光,离离有小情绪,离离又不是真的小孩子,离离想自己一个人睡,拥有自己的房间。
  哎,愁啊。
  “离离,过来看看,你这些小玩意都给你放在哪?”却是在另一个房间的袁依婉喊她。
  辛离离眸子一震,顿时将这点小愁绪抛在了脑后,颠颠跑回了她和袁依婉要睡的房间,她的小金库!
  袁依婉捧着司马佑安特意给辛离离做的钱盒,轻轻晃了晃逗她:“这段日子,攒了多少钱了?”
  “也就两千多个铜币吧!”辛离离摇头晃脑自豪道,她接过小钱盒,又寻出了这段日子搜集起的好看贝壳、五颜六色的石头、司马佑安给她编的蝈蝈、给她做的小推车模型、她愣是磨着他给她编的草荷包,好家伙,这一数,收集的东西就属司马佑安给她做的居多。
  她在屋中扫视,很快就在袁依婉含笑的目光下,寻到了被她遮挡在身后的物件。
  奔了过去,抱住她从母,撒娇:“从母,你让让,你后面那是什么了?”
  袁依婉揉揉辛离离细软的发,让开自己的身子,小声道:“离离,记得同大郎道歉,知道吗?”
  出现在辛离离面前的是比她高约一头的置物架,整间架子是从旁人家淘换来的书架改造的,司马佑安重新上了油,尽力将断腿的地方修补到看不出来。
  架子一共三层,最下面的空间最大,他在上面放置了一个空箱子,可以让辛离离存放些杂乱物品,上方的架子就可以摆她的零碎。
  辛离离放下手中钱盒,眼睛都亮了,绕着置物架走了一圈,指着它道:“这是给我的?”
  天啊,小反派专门给她做了一个置物架啊!
  袁依婉笑着道:“不是给你的还能是给谁的?谁让家中就离离最矮,也只能离离使用了。”
  可不是,这个置物架还不到袁依婉胸口高,不就是专门给辛离离做的。
  之前看得匆忙,她们好多东西都没看见,还是收拾的时候一样样给发现了出来,比如这个置物架,比如从母梳妆台上小巧玲珑的首饰盒。
  嘿嘿嘿,辛离离傻笑,和袁依婉一起将置物架摆放在屋内案几旁,此案几还是原先那个,它从辛子伯的案几变成了司马佑安睡觉和看书的地方,现在又成了辛离离学习的书桌。
  屏风还是老样子摆放在房间内,书房袁依婉想留给司马佑安使用,纵使知道他每月大半时间都要住在道观,可总能放假归家的么,比如今日不就可以在家中睡。
  何况,家中有他专门的屋子,就好像有了牵住他的绳索,不会担心他真的修道有为乘风归去。
  是以,用屏风隔出小型书房,那就是辛离离学习的地方了。
  对此,辛离离表示,书房是什么,她不需要!
  小心将自己的钱盒放在箱中,她将自己这段收集的东西,全都放在了置物架上,然后眼珠转转,抓着自己的裙摆就往厨房跑。
  身后袁依婉喊道:“辛离离,好好走路,有个女郎样子。”
  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天性,跑起来,离离冲!
  “砰!”她一头撞上出来拿柴的司马佑安身上,他近日吃得好,又顺利进了道观,个头蹭蹭长,目测已经比辛离离刚见他的时候长了一个头。
  辛离离也长个了,然后她还是全家最矮,此时一撞,正好撞进司马佑安怀中,他一手扒住门框,一手扔下柴护住冲到他身上的辛离离,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眨眨眼,辛离离赶紧起身,再将已经快要失去平衡,并且因为自己差点出丑而面色冷凝的司马佑安拉好站直,啪啪像回事地给他拍拍衣裳。
  而后傻兮兮的咧开一张小嘴道:“大郎,感谢给我做了置物架。”
  她做西子捧心状,颇有些贱嗖嗖的样子:“我超级喜欢的。”
  司马佑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柴火,无视她走进了厨房,他就多余给她做东西,谁管她喜不喜欢。
  辛离离表达完自己的感谢,摇头晃脑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厨房内烧火的陈柏卓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目光中满是笑意。
  又看向虽然嘴硬,可动作比之前利索,明显要开心一些的司马佑安,感叹道离离可真是个家中的开心果、小可爱,他日后得多刷离离的好感。
  待司马佑安拎出泡在凉水中解冻的鱼,熟练地去鳞,赶紧过去帮忙,将他撵到一旁做轻省活计。
  司马佑安看了他半晌,方才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陈柏卓暗暗吸气,只怕想融入这个家,路途遥远啊。
  晚间,一条清蒸鱼上了桌,鱼肚子上的两片肉,全分给了辛离离和司马佑安,生怕他们卡到刺,鱼头陈柏卓主动要了,却将鱼尾肉厚的地方给了袁依婉。
  辛离离和司马佑安下意识就对视了一眼,颇有些同仇敌忾,又欣慰、又担忧、又怀疑的感叹。
  感情之事说不准,可是家是实打实的搬啦!
  干鱼汤!
  明早又是美好的一天!
  清晨,鸟雀声叽叽喳喳将辛离离吵了起来,山林中鸟儿多,这回好了,没有公鸡打鸣,却有无数小鸟落在房头对你叫,叫得那是一个开心,曲子那是一个不重复。
  顶着鸡窝头,辛离离睡眼朦胧,原以为搬家之后,到了新环境会睡不着,可她心中装得全是对未来的无限畅想,昨晚被从母搂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想什么想,想也没有从母怀里香。
  自己洗脸梳头穿好衣裳,打着哈欠开门问:“从母,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