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 第59节
作者:
南珣 更新:2024-05-15 00:43 字数:4346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她顿时想起还在和从母卖鱼肉夹馍时,在道边瞧见的太史令身影,当时骑着“劳斯莱斯”的他们,可是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呢。
再想想当初被人护在最中间的冷漠白衣少年,可不就是身后的长毛猫。
辛离离有些小激动了,她可要帮司马佑安一举得到这些太史令的认同才是啊!
“你们要了解造纸!?”
这不巧了么,她会啊!跟她走着。
“我们造纸大概会用多少天?要是草纸的话不出五日,宣纸十日差不多了。”
“什么?你们造纸用了两个多月?你们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被问的太史令们:……他们也想知道啊。
在了解到抱朴真后院就有现成的造纸工具后,这些太史令们一个个顾不得安置自己的行礼,一窝蜂冲到了后院。
几个蹲到原料桶处观察原料的,几个趴到抄纸槽快要把头沉进去的,几个去瞧晒纸和晾纸,甚至刚才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长毛猫谢烁都背着手,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不把目光分给多余的人。
辛离离在司马佑安身边暗暗吸气,原来这就是太史令的真面目吗?
一群科研狂魔???
作者有话说:
呐,白衣少年的名字给你们啦!之前谁问何七郎是不是男二的来着,大声告诉你们他不是!(拼命暗示,他不是谁是)
红包都发了哦,明天过来领新年开运红包啦!
今天只想看电视、看小说,什么都不想干的猫猫默默咬手绢,手指在键盘上甩出残影。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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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五战定胜负(一)
一道白衣飘过, 谢烁在同僚的大呼小叫中微微弯腰看向泡原料的桶,敏锐的发现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物质,兴许就是这种物质, 导致了他们造出的纸张时间又长, 又不轻薄。
年轻的太史令一个个激动的憋红了脸,看向抱朴真道观道长们的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狂热的感动,感动于他们即将揭开真相的面纱。
将小道长们吓得纷纷躲在了司马佑安、空空子和无虚道长身后,别说他们被这眼神吓到,就连两个道长都心里直突突。
在场的人, 可能只有清楚太史令平日为人,和见过科学家的辛离离能平静些。
优雅的长毛猫谢烁舒展了他一身雪白的皮毛,垫着猫步朝他们走来, 身后小道长呼啦啦退了三步远,直将最前面的人突显出来。
辛离离欣赏被绣着金鹤腰封包裹起来的劲瘦腰身,轻轻吸着气抬头,瞧见那张被倨傲所掩盖的美丽眉眼, 不禁在心里感叹, 古代的少年美人呀, 和现代的明星也有的一拼啊, 犯规犯规啊。
鲜红的唇瓣开开合合,沉浸在他美貌冲击之下的辛离离后知后觉竖起小耳朵。
谢烁目光没有落在明显是可以做主的道观观主空空子身上, 而是同司马佑安对视, 直言道:“纸张出现后太史令曾耗费月余研究, 终是将纸张研制出来, 却比不得抱朴真道观的纸张, 故而特意前来拜访道观, 欲要学习造纸术。”
“太史令只做研究,不会外传,作为交换,我可以我个人名义为观中道长举荐。”
他眼神不含轻蔑,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在意,那空虚的目光扫过,仿佛在他面前的都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不值得注意。
便是连他亲口给出的举荐,都说的那般轻飘飘,明明那是司马佑安奋力挣扎到道观中,那么期盼的事情。
辛离离心下沉了下去,心思一转便明白了,若是普通人太史令使君的个人举荐兴许有用,但司马佑安却是不能说话的,一个不能说话的官员从未出现过,除非,是太史令以机构的名义举荐,以人才吸纳司马佑安。
要是一个举荐动摇不了太史令,那二个、三个、四个呢?可否能成功!
她扭头看向司马佑安,对他的信任快要从眼里喷发出来,她的小反派奋力挣脱一试吧!
司马佑安对上她的目光,平静海面下汹涌的岩浆似是被拂过,奇迹般冷却下来,冷静地打起手势道:“可。”
倏而手势接连变化,“听闻太史令还擅天文历法、演算推理,在下不才,欲向尔等讨教。”
长毛猫谢烁身后的太史令们齐齐看向大言不惭的辛离离,做了翻译的辛离离小身子一抖,手指顿时指向司马佑安,看他!
“哈哈,有趣,”一位太史令走来,就算掩饰的很好,平日里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看向司马佑安的目光里,充满了不自量力,“我擅天象,听闻你们道观的万民登天梯就是你算出了冬日降雨,让百姓逃过一难他们自发建的,我想见你很久了——空忱子道长。”
“若你胜了我,我为你举荐。”
他是太史令里算天象数一数二之人。
另一位太史令朝司马佑安施了个道家礼,“本道乃龙虎山道士,若空忱子道长与我论道,只需清风灌耳,我便愿为空忱子道长举荐。”
龙虎山的道士向来是道家的标杆,以道法高深为名,世人皆道龙虎山的道士是与仙人最为接近存在,能入太史令的道士更是凤毛麟角。
而他口中的清风灌耳,听着简单,实现起来却是最难的,你要如何能让道法颇为高深的道士再受启发,除非你道法在他之上。
“既然天象和道法都被挑走了,我们两个比八卦推演吧,我最喜欢这种东西了,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愿赌服输,为你举荐,我可还是张家三郎呢。”
“让你一人与我们比这么多,似是对你不公平,这样吧,我们再加一个炼丹如何?”说话的太史令颇为不怀好意的看向另一位不出声的太史令,“四郎跟他比比吧,你不是对从白鹤观那拿的东西十分有兴趣,正巧,试试啊。”
微风吹过太史令腰间垂下的金色丝带,也将他们的骄傲吹到了司马佑安面前,若他不是空忱子,他们是绝不会接受这种挑衅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他们接战。
没有人去怀疑司马佑安想要当官是否功利,举荐是功名,也是认可,让他们来瞧瞧空忱子是否有本事,配不配上那万民登天梯!
少年郎不服输的冲劲啊,辛离离轻轻吸着气,大郎,加油啊!
司马佑安微微扬头,向他们郑重施了一个道家礼,他应下了。
想要让太史令接受他,唯有打败他们!
第一战,似战非战,造纸术的秘密究竟为何?
司马佑安带着他们到了存储石灰的房间,无甲自发捧着石灰出来,本还有些忐忑的他,在接收到师父、师祖和小师叔鼓励的目光后,当真有了无字辈大师兄的镇定。
“此物名为石灰,在泡制树皮时加入石灰,即可加快泡制时间,且能起到一定的漂泊的作用。”
漂白这词还是从辛离离身上学到的,虽是个新词,却觉得形容的十分妥帖。
长毛猫谢烁眸中闪烁,欲要接过石灰,无甲却将手挪了挪,“使君小心烧手。”
再看,无甲手上竟戴着皮子做的手套,他颔首,竟是从宽袖中掏出一副鹿皮手套,手套轻薄地裹着他纤细的手指,从无甲手里接过石灰。
太史令们悉数围了过去,一个个从袖子里掏出各种皮料的手套,“竟是石灰!”
“我怎的没想到可以加石灰进去?”
“原来如此!”
“石灰因何会影响树皮?”
太史令们振奋了,“快,加进去看看,这石灰用量几何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材质不同是否会影响用量?”
他们讨论的兴高采烈,小道长们吸着气,无丑在辛离离背后使劲戳着辛离离,小声商量:“离离要不要告诉他们,没必要再让他们挨个试过去吧?”
扒树皮很麻烦的啊,抄纸也很累,她们现在除了做花纸、花筏都不会做其他的纸张了,会有各地的纸张免费送到道观里的。
让太史令的人霍霍造纸,很心疼的啊,才刚刚脱离吃不饱穿不暖生活的小道长们,很爱惜东西的!
谢烁侧过头,敏锐地捕捉到了无丑和辛离离的交谈,目光顿时射了过去,他们知道!
他握起石灰,其他太史令哎哎的叫着,让他赶紧再把手打开,却听他问:“女冠可是知晓石灰用量?”
无丑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辛离离眨着眼思考自己要不要出来替她抗一抗,就见司马佑安轻轻向她颔首,太史令这帮人求知欲十分旺盛,就算你说出了用量,他们也会刨根问底你们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自傲的太史令们是不会信普通人自己摸索出的理由的,他们有一万种挑刺的说法,所以还真的只能辛离离顶上了,无丑她们是回答不上来的,毕竟当初的对照组方法,是辛离离教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做出纸了之后,为了七个道观写造纸术,辛离离偷摸自己写了份实验报告。
要是让无丑等人回答太史令的问题,只会被问的击溃自信心,这很没有必要,都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才刚刚因为造纸建立起的自信,是比珍珠还要宝贵的东西。
辛离离清清嗓子站了出来:“我来说吧,当初是大家一起造的纸,加石灰的想法是大,是空忱子道长提出的,效果非常好。”
小道长们在她身后不住点头,是的是的,是一起造的纸,小师叔提出的加石灰,他们都以为造纸要失败了。
在太史令目光灼灼之下,辛离离镇定自若的接着说:“我们当时设置了对照组,分为不同用量、不同方式且不加石灰的,经过试验,确认一层石灰一层树皮是效果最好的。”
辛离离身上汗毛竖起,不给太史令开口询问的机会,利用自己嘴快的优势,快速将当时造纸的过程叭叭叭全部说了出来,她确认自己的实验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似是猜到了他们还要问原材料不同,石灰的用量,她一拍脑子,赶忙将挑选原材料的过程给补充上了。
实验目的有、实验方法有、实验过程有、实验结果有!你们要是不相信,那就自己动手做一遍,做的不对,就是你们实验有问题!
根本没来得及开口的太史令们,怎么说呢,虽然知道了石灰的正确用量,造纸的真谛。但是他们这些人浑身都有些不得劲,因为面前凯凯而谈的小女郎所说的过程,他们找不出瑕疵。
小小的抱朴真道观,还挺卧虎藏龙。
谢烁手一张,撒下一地石灰,脱下手套轻拍问道:“不知女冠道名为何?”
“我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女冠。”
辛离离三连拒绝,总有人想忽悠她当女冠,她拒绝!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我来了,昨天我小小的,小小的咕了,我错了,我之后肯定不会了,你们要相信我!
祝宝贝们新年快乐!这章有新春红包。
今天晚上有补更,但具体时间我拿不准,因为今天要出去拜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爱你们,比心。新年了要笑哦!
第六十七章 赢得的尊敬
“七月流火, 九月授衣。”第二战占卜天象、窥探天文,拉开序幕。
夜幕之下的抱朴真道观宁静中带着超然脱俗的缥缈之感,星宿归位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太史令的官员沉醉于这份惊人的美丽中。
直到白云笼罩而上, 遮挡住种种星光,人眼再瞧不清,他方才开口,“空忱子道长,三日后亥时,什么天气?”
辛离离刷得扭头看向司马佑安, 太史令这人太坏了,非要等到云彩把星星遮住了才问他,她是对司马佑安充满自信心的, 但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手,加油啊大郎!不能被这些太史令比下去。
司马佑安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打起手势:“晴。”
太史令的官员们齐齐点头,简单的天象他们都是能算出来的, 询问之人颇觉无聊, 终于不在试探, 问道:“十五日后可有雨?”
“有。”
“雨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