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心蔷 第79节
作者:应雨竹      更新:2024-05-15 01:35      字数:3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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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蔷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未直接离去,她想找陈秘书把庄芳洁给宋泊礼的药膏让他代为转交,谁知拐角在电梯处她就看见了陈秘书,他好像已经在等着她。
  “沈小姐,宋董说外面天冷,请你去喝口热茶。”
  沈蔷摸了摸包里昨晚去驿站拿到的庄芳洁寄给宋泊礼的药膏,按道理来说,这个药膏她亲自给他会更好一些,但昨晚两个人关系才破冰,今天就送礼还是有点儿尴尬。
  她有点不好意思,垂眸低声道:“还是不了吧,你帮我把这个药膏给宋董——”
  “沈小姐,您别为难我了,”陈秘书摁开电梯,道:“宋董就是怕您不好意思,也怕亲自来接您您会不高兴,所以让我来,您要是不上去,估计宋董就以为是我让您不高兴了。”
  陈秘书说完话,总裁电梯已经到达楼层,向两边打开。
  既然答应了原谅,那就自然落落大方一点,也没必要太刻意躲着避着,而且无论如何,他过敏都是因她而起,沈蔷走进电梯,道:“那好吧,我顺便把这个药膏给他。”
  电梯升上顶楼,再次来到宋泊礼的办公室,她走进来时,宋泊礼正好挂断电话,温润道:“来了?”
  他起身亲自坐到沙发上,给她沏茶。
  沈蔷受邀坐在他的对面。
  原来情人变前任再变成朋友,是那么尴尬的一件事。偌大的办公室安静的只剩下冲茶的声音,两个人都不讲话,这比之前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还要窒息。
  沈蔷看着宋泊礼娴熟沏茶的动作,眼看就要给她递茶了,沈蔷先一步打破尴尬,拿出自己包里的药膏,推到了宋泊礼的面前,道:“嗯..宋…”习惯性的宋泊礼差点脱口而出,她还在他的公司,两人才刚达成合作,她及时改口道:“宋董,这是我妈妈给你找中医调配的,说是可以擦过敏,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试试有没有效果。”
  她就是这么一根筋,说爱一个人就爱一个人,说当朋友,就把他当朋友。丝毫不跨过那条线,讲话都带着点点客气。
  宋泊礼垂眸,看向那罐药膏,伸出手拿过来,温润一笑道:“替我谢谢阿姨。”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沈蔷犹豫片刻,道:“我先回去了,店里还有事情要忙。”
  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可见其多么想走。
  宋泊礼站起来,顺着她道:“那我送送你吧。”
  她就是觉得尴尬才要走的,现在又来送她,她才不要他送。沈蔷拒绝。
  宋泊礼低声道:“静安区离这里还有点距离,花丝镶嵌又不能磕着碰着,万一损坏了,我也内疚,而且就算不送你去,我也要去静安区那边的医院打针。”
  “所以我是顺路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他说谎话面不改色,让沈蔷信以为真。
  陈秘书低头,他怎么不知道宋董要去静安区那边打针。
  沈蔷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港1停在了地下车库,完全避开了宋氏员工。
  陈秘书贴心的打开了后排的位置,她刚坐下,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宋泊礼长腿一伸,坐了进来。
  两个人在后排,车厢空间比顶楼要小很多,气氛比刚才办公室里还要尴尬。
  好在车子缓慢行驶,沈蔷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时不时的刷新一下资讯圈,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宋氏官宣了两个合作集团。一个是君合,另一个是summer。
  那就意味着君合和summer是对手的关系。
  沈蔷想起面试前,她们坐在一起,仲琳和好友的对话,她心思一动,低声道:“宋董,你和summer集团是认识的吗?我听说summer也入选了。”
  她看似普通询问,但实际上还有另一层意思。
  宋泊礼岂会听不出来?
  他不喜欢把谈生意那一套心机放在沈蔷身上,他如实道:“我对summer集团不熟悉,但是认识仲琳的父亲,仲伯。”
  沈蔷低低的哦了声,看不出听不出这句哦的意思,之后她道:“那和仲琳熟悉吗?我听说她这次入选,是势在必得。”
  宋泊礼听出了沈蔷话里的意思,他眸光微动,直接道:“我和仲琳说不认识,就未免太过假,但你要说熟,就真没有。至于你所谓的势在必得,如果我有心让仲琳或者summer走后门,那么第一扇门我绝对会先开给你。”
  宋泊礼自然不会认为沈蔷在旁敲侧击他和仲琳的关系,她还不至于那么快能接受他,重新开始这段关系,也不会认为她存在吃醋的想法。
  宋泊礼知道她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给summer走后门,毕竟君合和summer是对手关系,如果宋泊礼给summer走后门的话,对于沈蔷和君合是非常不利的。
  沈蔷默默地低头,低声道:“我没和仲琳比的意思。”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她吃醋了一样。
  “我知道,”宋泊礼正色,认真解释道:“lily有自己一贯的做事风格,她选择谁不会愿意让我干涉,我只看数据,至于是谁入选,我也不大清楚。你大可放心,这次比赛,没有任何水分。”
  他对她的话认真回答,包括和summer的关系,没有藏着掖着,也一句话就解决了她心里头的疑惑。没有水分是最好的,但也代表了summer是具有实力的。
  沈蔷扭头又看向窗外,好不容易打破的局面又陷入了尴尬。片刻后,车内忽然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药膏香味。
  沈蔷回头一看,是宋泊礼打开了庄芳洁给的药膏。
  他玉质扇骨的手,指腹抹了一点白色的药膏,之后又用手指轻轻的给自己的手发红发烂的的地方涂抹,两双手瞬间满满白白的药膏。
  察觉到沈蔷的视线,他侧眸,眼含歉意道:“蔷蔷,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沈蔷不解,道:“什么忙?”
  “我手上全是药膏,”他很无奈,扭头把后脖颈露出来,上面很多红点点和微微破皮的地方,他轻声道:“看不见我脖子后面,还有脸上的位置,但是现在很痒。”
  他将药膏伸出来,递给了沈蔷,语气听上去很自然,似乎就是这么简单和单纯。
  “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沈蔷看着宋泊礼发红的皮肤,又想起他穿着玩偶服的样子,心一软就接了过来。
  她抹了一点药膏在指腹上,但是劳斯莱斯的后排空间很宽,她的手伸长还是有点距离,于是她只能往中间坐一点,可这一坐近,两个人之间就只有比半截手臂还要少的距离。
  车厢内的挡板被陈秘书升起来。
  沈蔷:...她都不知道陈秘书为什么那么喜欢升上挡板。
  但挡板一升,气氛变得愈发古怪和暧昧。
  沈蔷努力让自己的心思不歪,忽略掉这层暧昧的氛围,她垂眸,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认真,指腹上点满了药膏,帮宋泊礼擦拭后脖颈。
  他背对着她,衣领往后松开,露出了如玉瓷般白皙的肌肤,她垂眸,鼻息间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和薄荷香,沈蔷翘卷的眼睫轻颤,很快整个后脖颈发红破皮的地方,都被沈蔷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她收回目光,道:“好了,我没擦那么多,晚上睡觉前,你再涂一遍。”
  宋泊礼嘴角带笑嗯了声。
  “你转过来,我帮你擦脸,”
  沈蔷说完,宋泊礼就转过身。
  两人瞬间成了面对面。
  沈蔷眸光一垂,不与宋泊礼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认真,指腹继续沾着药膏,轻轻的擦拭宋泊礼的俊朗的脸,虽过敏,但却掩盖不住宋泊礼原先就很好的皮肤。
  宋泊礼的肤质特别的好,两个人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沈蔷就经常喜欢亲他的脸颊,他从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邋遢的胡茬,所以每次亲他的时候,那种柔软的触感,都令她有些上瘾。
  沈蔷指腹又挖了一勺药膏,哪怕沈蔷很极力的忽略掉面对面,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不去看,余光却能把宋泊礼幽暗的双眸、高挺的鼻骨和紧抿的薄唇尽收眼底。
  她的手微微一颤。
  这种细微的反应也落入了宋泊礼的眼里,他垂眸,不动声色的近距离看她。
  从她坐在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就感受到她的尴尬和无措。两个人的关系从昨天才开始破冰,但那些往事还是存在的,他知道她无法做到一下子接纳他。
  让她帮忙擦药膏也只是因为想要做些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谁知一不小心过了头,直接越过僵局变成暧昧,她乖巧擦药,奶呼呼的样子像极了以前。
  她最是明白怎么无声不经意间勾起他不自律的一面。
  只要他伸出手一勾,沈蔷就会跌入他的怀里,他也可以满足自己那点欲念,过一把小小的瘾,但他深知自己不能,他知道沈蔷迟早是他的,但她没做好准备,或者没有答应他在一起之前,他不能不尊重她,这一次他须得让她不留任何遗憾。
  宋泊礼强压下去心中那抹邪恶的心思,迫使自己冷静。
  但下一秒,司机就一个急刹车,沈蔷也没有预料到,她本来就坐的比较中间的位置,半个屁股搭在座椅上,这个刹车令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车窗上撞去。
  下一秒,宋泊礼劲瘦有力的手臂立刻伸出来,扣住了沈蔷的细腰,微微用力一扣,她从原本要撞上车窗变成了跌坐在他的腿上。
  冬天不像夏天,没有汗湿,没有热气。
  两人抱在一起,就像是取暖一样,暖洋洋的。
  软香在怀,宋泊礼刚才那种强压下去的心思得到了满足,他发现自己自律的心思在沈蔷这里完全荡然无存。
  他垂眸,看向沈蔷那双宛如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眸,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眸,宋泊礼那只玉质扇骨修长的手指将沈蔷飘散下来的碎发挽到了粉嫩的耳后。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漆黑的瞳孔微颤,看向他刚才擦后脖颈时,解开的衬衫纽扣,如今露出一块诱人的胸膛。
  四目相对,氛围愈发暧昧。
  他喉结咽动,目光看向她的樱桃口。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明天继续。
  蔷蔷真的把你当朋友了。宋董,你怎么不笑了,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朋友关系吗?
  宋董:我天生不爱笑。
  追老婆呀。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来给你过生日。”◎
  车边街边喧嚣人声沸腾, 车内的气氛暧昧涌动。
  沈蔷巴掌大的小脸上,乖巧软糯,以前清晰可见的婴儿肥如今却变得越来越尖细, 少了以前的纯真,多了几分妩媚诱人。
  杏眼、翘鼻、樱桃嘴。
  不管往哪里看, 都能勾动宋泊礼的心思。
  他喉结滚动, 视线看向沈蔷那张樱桃小口, 他那些克制压制的心思又被勾起来。
  低头的瞬间,耳边有千万个宋泊礼和他说不行。
  理智和感性在拉扯,差那么几厘米时。
  他终于还是头一歪。薄唇与她的小嘴擦肩而过。
  目光也顺势看向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他没有满足自己私欲,而是选择尊重。
  他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用一句话打消了暧昧,似商量的语气, 道:“蔷蔷,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