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隔天要早起。
  -
  周砚最近几天都是大夜戏。
  拍完收工，他才看到许稚意发来的消息。
  他第一时间给她回了信息。
  回完，周砚接过郑元递过来的东西翻看。
  正看着，手机忽然震了震。
  周砚垂睫，是许稚意回的消息。
  他诧异，直接给她拨了个电话。
  “还没睡？”周砚清冽的嗓音传到许稚意耳朵。
  许稚意迷迷糊糊应着，咕哝道：“被你消息吵醒了。”
  周砚一怔，笑说：“抱歉。”
  许稚意“嗯”了声，半眯着眼看了看时间，皱眉道：“你又拍到三点多啊？”
  周砚：“在回酒店路上。”
  许稚意无言，费解道：“导演是不是故意的。”
  她心疼嘟囔：“怎么每天都是大夜戏。”
  周砚低低一笑，声线温和：“心疼我？”
  许稚意嘴硬：“才没有。”
  她说：“我心疼我自己。”
  周砚没明白她意思，挑了下眉：“嗯？”
  许稚意脑子清醒了点，一字一句说：“心疼我可能会有个秃顶男朋友。”
  周砚：“……”
  “秃顶？”他沉默了片刻问。
  许稚意“啊”了声：“对啊，你不知道熬夜熬多了容易掉发，掉发就会秃顶。”
  周砚缄默须臾，说道：“我应该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
  “谁知道呢。”许稚意嘀咕：“对了，你不知道吧，熬夜猝死的也很多。”
  周砚听着，哭笑不得：“许老师就不能盼着我好？”
  许稚意回答的理直气壮：“谁让你老是熬夜。”
  两人和普通的小情侣无异，就日常小问题闲扯了十分钟。
  好一会，周砚才问她：“要不要再睡一会？”
  许稚意闭着眼：“你到酒店了吗？”
  周砚：“还要十分钟。”
  许稚意“哦”了声，翻了个身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再陪你聊十分钟吧。”
  闻言，周砚笑笑：“那我先谢过许老师。”
  许稚意：“不谢，我聊天是要收费的。”
  周砚眉峰微挑，“怎么收？”
  许稚意思忖了会，狮子大开口开价：“一分钟一万块。”
  周砚没任何犹豫，“好。”
  许稚意：“……”
  十分钟后，周砚催她去睡觉。
  确定他进房间后，许稚意把手机放下，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周砚看她挂断的电话思考了半晌，给经纪人拨电话。
  林凯大半夜被周砚电话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他接通，第一句便是：“你跟许老师恋情曝光了？”
  周砚：“……？”
  他不解，“我只有跟许老师恋情曝光才会给你打电话？”
  林凯：“如果不是这种火烧眉毛的大事，你深夜四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他正在梦里当首富呢！！
  周砚：“我想参加综艺。”
  林凯：“啊？”
  他愣了下，“你拍戏拍傻了？”
  周砚没理会他的调侃，淡淡说：“《你想要的故事我都有》这个综艺，你去联系一下，我想过去当一期飞行嘉宾。”
  林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许老师参加的那个？”
  “嗯。”
  “你要和许老师在综艺同框，许老师同意？”
  周砚扬了下眉，低缓道：“许老师没同意我就不能去？”
  闻言，林凯“呵呵”笑了两声，戏谑道：“你说呢，未来妻管严的周老师。”
  周砚：“……”
  第九章
  调侃了周砚两句，林凯正色道：“真准备去？”
  周砚想着许稚意上回松口说的话，应声：“嗯，去联系吧。”
  林凯：“行。”
  他应下，揶揄道：“许老师要因为这事跟你吵架，你可别找我喝酒啊。”
  周砚：“闭嘴。”
  林凯轻哂：“明天给你结果。”
  挂了电话，周砚转身进了浴室。
  洗漱出来时，他正准备休息，手机震了震，是周渺渺发来的消息。
  渺渺：「哥！！！」
  渺渺：「十万火急的事！睡了吗睡了吗？」
  周砚：「？」
  渺渺：「竟然没睡！你不是养生一族吗。」
  周砚：「……什么事。」
  渺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小嫂子的事！」
  周砚：「？」
  渺渺：「我刚看到超话，我小嫂子竟然要和别的男人一起录综艺！她不要你了呀？」
  周砚：「好好说话。」
  他顿了下，总觉得“她不要你了”这几个字格外碍眼，为防止周渺渺多想，周砚回她：「还有我们好得很，你再咒我们你下个月生活费没了。」
  渺渺：「……哦。」
  渺渺：「那综艺？」
  周砚：「那是她的工作。」
  渺渺：「好吧，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录综艺？我小嫂子是不是嫌弃你？不过也是你这个人无趣的很，录综艺肯定没什么意思。」
  周渺渺想到什么说什么，直接把自己想的转化成文字发给周砚。
  发完，她风风火火结束跟周砚对话：「我睡觉啦，哥你也早点睡，别为这事失眠，熬夜容易变丑。你要是变丑了，我小嫂子肯定就不要你啦。」
  周砚看周渺渺发来的一连串消息，气得想把她拉黑。
  什么叫他变丑了许稚意就不要他了，许稚意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不对。
  放下手机时，周砚忽然想到了许稚意曾接受的一个采访。
  当时是记者有意挖苦，问她择偶标准。
  许稚意当时的回答是——没有标准，但她喜欢身材好的大帅哥。
  她颜控。
  想到这一点，周砚起身，又进了趟浴室。
  从浴室出来，周砚拿起手机跟许稚意发了两条消息，这才随着夜色入眠。
  -
  翌日上午，综艺录制正式开启。
  节目组下了血本，建了一个专门的拍摄基地，所有场景设计，都是根据台本剧情来的。
  他们第一期是小狐狸和书生的剧本，搭建的自然是偏古代仙侠味道的背景，看上去很有仙侠剧感觉。
  许稚意五点多便起来了，这会眼皮子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