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机的周小酒就背着大书包，和540聊天中看见韩霍野。
  “你觉得韩霍野长得怎么样？”周小酒很无聊，就问了540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540:“你可以自己上网搜一下的。”
  “哦。”周小酒的眼睛一下没眨，“看过了，就是想问问看，你们ai眼中那样的长相算不算好看。”
  540:……
  “我们的审美是按照人类来的。”
  周小酒:“哦，这样啊。”然后就截了话口，一字不发了。
  在540还想顺势夸夸她的美貌时，就见周小酒接了韩霍野电话。问她在第几个接机口。
  周小酒报了数字，过了几分钟，就见到了韩霍野。
  她眯眼，看男人沉默地向她走来，身高腿长，一张俊脸被墨镜遮了大半。
  但这不妨碍她认出他来。
  “初次见面，我是杭晨。”周小酒扬唇，和男人握手，她感受到他掌心温热在她手心恍惚掠过，微痒。
  男人低声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韩霍野。”
  他的声音很低，但很清很凉，是电话里没有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扬，仿佛她早上在公园撸的猫尾巴。
  柔软的皮毛，带着猫类特有的娇矜与高傲。
  周小酒对540说:“哇，这任务对象声音可真好听哎。”
  “感觉听了这声音，我的幻肢就硬了呢。”
  540:……
  ……你可快他妈给我闭嘴吧。
  ＊
  两人的初次见面就在机场结束。
  而更近的相处则是在韩霍野的车上。
  不出周小酒所想，韩霍野确实是属于很有钱的那一挂人。
  外表低调的车子里，设备齐全，她粗粗一扫，能看出价格皆是不菲。
  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韩霍野看她坐稳后，启动车子。
  “要吃点东西吗？”韩霍野在等红灯时候扭头问她。
  他指了指放在车上的一袋零食:“那群小孩子买的。”
  周小酒顿了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顺手拿了一袋糖，拆了放进嘴里。
  并没有什么味道。
  周小酒尝了一颗后，就把糖搁在袋子里。
  韩霍野没有发觉她的举动。
  开车时候最好不要分心和别人说话。韩霍野将这点贯彻得彻底，他认认真真开车，周小酒也就认认真真在脑海中与540说话。
  “心累。”她面无表情说，腮帮子嚼着一颗糖。甜度明明适宜，可她一点尝不出来。虽然不至于太暴躁，但她心情也确实也不会太好。
  540:“？？？”
  “算了，不说了。”她缓缓把糖吞下去，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在上车前，韩霍野询问她的意见，问她现在准备要先去哪里，她随口回说去pl训练营看看，韩霍野也就带着她往pl驶去。
  pl训练营位于y市郊区。因而，一路上她看了不少沿途风景。
  y市的空气质量向来是全国质量最差的，就算是今天的艳阳碧云天，空气中也依旧有着灰蒙蒙的尘土。
  所以就算是沿途风景，也并没有好看到哪去。
  周小酒倦倦将目光从窗外挪回，扫视一圈还是发现韩霍野比较好看一点，于是她便保持着五分钟看一次的频率，看韩霍野开车时候的侧脸。
  开车时候，韩霍野脱了墨镜带着无框眼镜，也许是因为打电竞打多了，他有点近视，也就因此带点习惯性地微微眯着眼。
  他的睫毛很长，从侧面看过去，弯弯的，黑亮黑亮的。
  像猫咪长翘的胡须。
  周小酒为自己的联想逗笑了，她没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引来韩霍野扭头问:“怎么了？”于是那双掩藏在镜片后的长睫毛就颤巍巍扇动几下。
  “没什么，快到了吗？”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岔开话题，声音清透低雅。
  “等到了pl我可以直接签合同吧？”她又顺着上一句说道。
  “再过几分钟就到了，”韩霍野回答，他紧接着听到她后来的一句，苍白的俊脸上有着几分怀疑:“……你说什么？”
  恐怕他是真心没想到，她是赶着送上来给他们签约的。
  周小酒笑着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我期待和pl签约……已经好久好久了。”她拉长声音，微笑着，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