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作者:
萧竹生 更新:2024-05-15 02:12 字数:6204
“王统领带重兵包围我这将军府不知有何目的?难道我不把妹妹交出来。你们还打算硬抢不成?!”司徒赫神色冰冷。
“司徒将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王湾大声道,他早就知道司徒赫会维护自己的妹妹。
果然司徒赫在听到王湾说这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头道:“令爱的事情我听玄参说了,玄参和王小姐生前是好友,我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证据确凿,你还跟我说误会?!司徒赫,老夫猜到你会维护自己的妹妹,维护自己至亲之人,天经地义,但是,我的女儿不能白死啊!她死的那么……”王湾说着便有眼泪趟下来。
“王统领,你的确是误会了。”这时候襄芸从门里出来,司徒赫拦住她不让她上前,襄芸却坚定道:“王统领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有些事情必须要我亲自给为他解释清楚。”说着襄芸便走到王湾面前,看着王湾道:“王统领,你可还记得我?”
王湾见到她的时候的确愣了楞,这个女孩他的确是见过的,那天就是这个女孩把少婷送了回来,他见到她时,她满身是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而自己的女儿的遗体却十分整洁,当时他就在想,这个姑娘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定然是少婷的挚友,不然不会如此顾及是死者的颜面。
“原来你就是玄参?!”王湾的语气缓和了些,若是这个姑娘的话,的确不太可能做出伤害少婷的事,可是这证据确凿……
“我知道您一定是得到了我的署名约少婷的信对吗?那么我想问您,这封信是在哪里找到的?”襄芸问道。
“在少婷的手里……”王湾被襄芸这么一提醒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有人中作梗恶意陷害。
“想必王统领也想到了,如果这件事情真是我做的。那么我一定会想办法消灭的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正剧。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些证据咯!在您的手里,让您来找我麻烦呢?”襄芸说着又道:“真正的证据在我手里,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份证据给您,因为你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王湾明白了幕后黑手其实另有其人,于是便问道:“是谁?!究竟是谁那么狠的心,这样害我的女儿。”
“那日少婷来看望我,从他身上掉下来了一封信,我的婢女看见了,以为这封信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于是把信还给了她,信上说的是城郊破庙见,可是没有署名,少婷觉得奇怪便把事情告诉了林姐姐,林姐姐又来问我,而我们当时在少婷身边,发现了写封信。”说着襄芸把揉成一团的信拿出来给了王湾。
王湾打开那封信,上面还有血迹,而反观自己手上的那张纸上的字迹却有些太虚假太刻意了,而且,那封信上的笔记他是认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养女王梦!
“当然,王统领的,若是不相信,大可去问林姐姐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收听去世这件事情我也很难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第二百零四章 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王统领若是不高兴的话,可以打我骂我,是我的错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害得少婷白白丢了性命……
说着襄芸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相信你,那天你带着少婷的尸体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她死的那样惨烈,但是回来的时候却完全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她身上的伤痕?我和她娘简直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玄参,真的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说着王湾对襄芸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兵撤退。
洛江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事态发展,她原本以为这一下子司徒玄参,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化险为夷,司徒玄参也是个狠角色,居然能够躲过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计划和部署。
王湾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家丁把王梦给绑起来。他让王梦跪在王少婷的棺木面前道:“王梦!你且说说我们王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你姐姐?!从小到大,就算是我们经常忽略你,但是你姐姐是掏心掏肺的疼爱你啊!你是个一个丫鬟生的女儿,你娘养不起你,你姐姐看你可怜,非逼我们收养你,我们不答应,她就绝食了好几天,而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么?!你对得起你姐姐在天之灵吗?!”
“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害死姐姐的人难道不是司徒玄参吗?”王梦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们骗到什么时候!”说着王湾便把信丢在了王梦脚下,王梦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自己的笔迹呢……不可能的……
“爹!您听我解释!这不是我写的!这不可能的!”王梦拼命地向王湾解释,可是王湾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不是你写的还会有谁?!你姐姐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王湾见王梦事到临头连一点想要认错的意思都没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梦见王湾的神情,眼中除了失望就是痛心,她知道自己这是被襄芸摆了一道了!
将军府。
“玄参,你的所谓的证据是哪里来的?!”司徒赫看着襄芸道,他记得玄参明明说过没有证据之类的话啊!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襄芸笑了笑:“我早就猜出来她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所以我只不过提前做好应对方法罢了,毕竟我不能平白无故让人害了去不是?”
“所以其实那个证据是假的?那你怎么能断定王统领一定会相信的?”司徒赫有些不明白了。
“其实我是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王梦不打算害我,自然而然这封所谓的证据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她要是想害我的话,我也必须拿出点东西来自保。王梦不是个傻子,真正的证据她当然不可能会用自己的笔迹,我一向是个人不犯我不犯人的人。既然她不想让我好好过我自然也不能放过她。”襄芸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司徒赫却开怀大笑道:“真不愧是我司徒赫的妹妹!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虽然说王梦即将自食其果,但是真正的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王梦她顶多算是一个帮凶,不论如何,总有一天我会提少婷报仇!”说到这襄芸的脑海里又浮现了洛江的笑。
“你想对付洛江?”司徒赫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听我说,玄参,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洛江!”
“为什么?!她可是杀人凶手!难道你想维护她吗?!”襄芸无法理解。
“她父亲辽南王的势力,咱们还不清楚,况且她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所以你为难了是不是?!”襄芸讥讽道。
司徒赫却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玄参居然会这么看待自己。
“参儿你误会我了!”司徒赫解释道:“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她的所作所为也是我无法接受的,我与她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婚配,不是我能改变的,这少在她还是我妻子的这段时间,咱们不能轻易动她。”司徒赫看着玄参,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一种生物,翻脸比翻书还快。
襄芸其实生气的其实是司徒赫如此维护洛江,所以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跟司徒赫说话。
司徒赫见状知道小祖宗这是又生气了,无奈道:“那你先自己静静,哥哥去外头办点事儿,晚点再回来。”说罢司徒赫还看了襄芸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出去了。
襄芸听见那句“哥哥”突然心里就凉了一大截,不管司徒赫现在对自己有多好,他在心里还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妹妹,而且也只是妹妹而已。她忽然有些难过,兄妹这个词是他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
过了几日,司徒赫从外头带来,王梦在秋后就会被腰斩的消息。
襄芸其实一点都不意外,王梦这是死有余辜。
不过襄芸还是去见了她最后一面。
监狱里的王梦就像一只落败的乌鸦,身上早就没了骄横跋扈的气息。
“司徒玄参,你来做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王梦看着襄芸冷笑道。这个女人啊,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活下来。不过你必须帮我指正洛江。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着她害你姐姐!少婷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如何能够下得了手!”襄芸看着王梦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就生气。
“你胡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我姐姐。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是你。可是你运气实在太好了!一直有人帮你当着,姐姐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才是罪魁祸首!”王梦大声道:“司徒学生,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也想和洛江一样,利用我对不对?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问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帮她?就因为我们内些口角,你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吗?在你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襄芸厌恶地看着王梦。
“司徒玄参,你别高高在上的说这些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生长在豪门哪一个不是勾心斗角过来的?别给我说那些光面堂皇地了,你不配!”王梦看着襄芸眼睛里却是滔天恨意。
襄芸知道,王梦基本上已经是没有药救了。像她这样的人,活该自生自灭。于是便离开了天牢。
王梦看着司徒玄参的背影,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完蛋了。刚刚司徒玄参让她出来指证洛江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犹豫过了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了,因为,她不甘心。
凭什么?一切都是因为司徒旋身而起,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这不公平!如果自己出来指证洛江,依照洛江的性格,就算自己能够活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与其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至少自己的事留下了洛江也就留下了司徒玄参日后的隐患,只要有洛江在司徒玄生活的也不会太得意。
司徒玄参,我王梦就在地狱里等着你,我等着看你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跌入泥潭的样子,我等着看你万劫不复!
襄芸从大牢里出来,眼光有些扎眼,她忽然觉得,人心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他能让人纤尘不染,也能让人万劫不复。
王梦以前,并不算是个坏菇娘,她只是太过于骄傲,可是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那种人。
若是每个人都能坚守初心,那该有多好?……
除夕夜。
家家灯火通明,将军府众人难得聚集在一起吃饭。
“今年的除夕真是好生热闹,咱们将军府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罗易本来就是个人来疯又极喜欢热闹的场景,此时此刻他倍感温馨。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只愿岁岁年年,都能有你们相伴左右。”司徒赫看着襄芸和罗易道。
若茜看着融洽的众人也忍不住乐呵呵地笑着。
“傻丫头,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坐下?!”司徒赫看着傻乐的若茜笑道。若茜连忙摆了摆手道:“坐下吃饭是主子们的权利,我一个丫头怎么能跟主子们平起平坐呢?”
“肉肉,叫你坐下就坐下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罗易说着就站起来把若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若茜看了看襄芸的脸色,襄芸微笑着点点头道:“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都叫我姐姐了,怎么还觉得自己是个丫鬟?傻丫头,叫你坐下你就赶紧坐下。以免到时别人都觉得我这个小姐虐待你。”
“姐姐……”若茜看着自家小姐心里有些感动。
“阿易,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司徒赫意有所指地看着罗易,罗易在桌子底下用脚踩了他一脚道:“阿赫,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哥哥这么一说,我到也是想起来了,是时候该给阿易介绍个好姑娘了,不知阿易可有喜欢的?若是没有的话,我也好帮你张罗张罗……”
若茜一听襄芸这么说,她的脸忽然变得惨白惨白,罗易注意到了若茜的异样便道:“有是有了,不过就怕玄参你不舍得割爱。”说着便拉住若茜的手,若茜错愕地抬起头。
☆、第二百零五章 变化的事情
“肉肉,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可愿意同我在一起?”罗易认真地看着若茜的眼睛道。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若茜不知如何回答他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这么热闹啊,吃饭怎么不叫上我?大家不是说好了要一大家子一起过吗?”洛江一身红衣走了进来
“真没想到原来群主喜欢不请自来。”罗易挖苦道,而洛江却丝毫不以为意。
“我跟司徒赫是皇上御赐的姻缘,这么算下来,我也算是玄参的嫂子这个将军府半个女主人,怎么能算是不请自来呢?阿赫,你说是也不是?”洛江显然没有被影响到。
“真是没想到,洛江还真是心胸宽阔,恬不知耻。还没过门呢,就宣称自己是将军府的半个主子。要是日后过了门岂不是要骑在我哥哥头上了。”襄芸一向看不惯洛江那付娇傲自大的嘴脸。
洛江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坐在了司徒赫的旁边,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你们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谁都改变我即将进门的事实,然后我们还是要朝夕相对,大家最好还是留点口德,以免日后相处麻烦。”
一直都没说话的司徒赫这下却是开口了:“群主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娶你吗?世事无常一切都会变,还请群主别把话说的太满,我记得前些日子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绝对不会娶一个妄图害我妹妹的人,如果郡主记性不是太好的话那我不介意在提请群主一次。”说着司徒赫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
洛江看着司徒赫道:“算你狠!”于是愤怒起身离去。
待洛江身影走远,罗易才看着司徒赫坏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他曾经救过你的命,而对她跟对别人不同,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对她和对别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她不是那个时候救我的那个人,就算是她有一张和洛江一模一样的脸,我也觉得,她不是那个救我的洛江。”司徒赫道。
“极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极为恶毒的术法叫换脸之术。与其说他是术法,不如说这是一种毒药。扶下这两种毒药的人会交换脸,而且找不到任何一种的痕迹,就好像这张脸是自己浑然天成的一样。”说着襄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洛江郡主是被人换了脸?那这脸换了还能换回来吗?”罗易继续问道。
襄芸摇摇头道:“不能。这种毒一个人一生只能用一次,一旦用了第二次便会爆体而亡。所以一旦换了脸,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再也不可能换回来了。”
“玄参,这些东西你是从何而得知的?”司徒赫觉得玄参,说话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定是因为她经历了什么。
虽然自己和洛江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从他对手下丫鬟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平日是一个多么温婉善良的女孩儿。可是现在的这个洛江,不管是从哪里除了那张脸简直找不到和当年有一丁点儿像。
所以司徒赫怀疑,真正的洛江很有可能已经被掉包了。
“这种方法是白岐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这是白氏一族的禁术,因为这种药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所以绝对不能轻易使用。”襄芸立刻找了幌子圆过去了。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从我个人的感觉上来看,现在的这个洛江,十有八九,一定是假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找出她的真面目,还真洛江一个清白。”司徒赫道。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啊……况且这样的事?听上去太过于天书奇谈了,想要睡服所有人,确实很难。除非咱们能把真的洛江找到。”襄芸想了半天只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对了,你一直都在再说真洛江,真正的洛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罗易对这个很好奇。
“没错!我也很想知道!”襄芸也很想知道,真正的洛江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徒赫沉吟片刻道:“她是一个跟她相处很舒服的人,她善良,心胸宽广,能文能武。关键是他从来不会为儿女私情所左右,在她心里永远都是胸怀家国天下……总而言之,是跟现在的洛江完全相反的人。”
“其实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女子会像她一样。”司徒赫笑了笑,继续道:“洛江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力气却很大。你们别看她娇娇小小的样子,但是她上阵杀敌,可一点儿都不比男儿弱。也许她的外表并不是那么美丽,但是她的确确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存在。”
“果然,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现在的这个咯,将郡主真的十分可疑,她哪里有半点你说的那个女孩儿的样子?现在的这个凶狠残暴,心胸狭隘,每天都活在算计别人之中,最关键的是她还很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