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崇真不是个东西(满百珠加更!)
作者:
骨跃 更新:2024-05-13 23:08 字数:2093
姜西瑶是被一阵急乱的敲门声吵醒的。
“西瑶,舅舅回来……”
“哐当!”几乎是在看清门外人那张狰狞面目的瞬间,姜西瑶眼疾手快把门关上。
许政华抬手砸门,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当年好歹给过你两年饭吃,你现在连我妈家都不让我进是吧?”
“开门!”
“哐哐哐!”
姜西瑶背抵在门上,被震得心肺都在颤。
许政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许政华,她舅舅,早几年入赘进许家娶了姜西瑶小姨的人,姜西瑶叫他小舅,许政华不是什么好人,他格外好赌,又是个酒鬼烟鬼,整天游手好闲,小姨还活着的时候靠小姨养着,小姨得癌,他和小情人卷铺盖跑了,这么些年,许家人权当他死了。
当年姜西瑶父母双亡,公司是给了一笔不小的抚恤金的,当时姜西瑶年幼,就到了小姨家,这笔钱小姨没动过,连得了癌,也从没打过这笔钱的主意,但防不住枕边人虎视眈眈,许政华当时就因为赌博欠了不少钱,姜西瑶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有催债的人会来敲小姨家的门,那种半夜都会做噩梦的恐惧一直持续。
许政华在姜西瑶住进家里第一天就开始打这笔钱的主意,但苦于老婆死守密码,一直无法得逞。
知道老婆得癌,他不顾许家人阻拦,偷偷拉着尚且年幼的姜西瑶告知了她小姨需要这笔钱治病的事情。
姜西瑶当时太小,不懂分辨是非,只知道小姨病得很重,很可能会和她爸爸妈妈一样永远离开她,得知小姨宁愿熬着也不想用这笔钱治病的事,慌乱之下就听了许政华的吩咐,从小姨嘴里套出了密码。
后来的事理所当然,许政华得知密码后,在姜西瑶和小姨之间斡旋,吩咐姜西瑶不要和小姨说他知道密码的事,理由是不想姜西瑶小姨治病时有心理负担,又悄悄用姜西瑶小姨的身份证借高利贷,部分钱给了姜西瑶小姨治病,骗许家所有人说这些微不足道的钱的向所有朋友借款凑出来的。
他那段时间装成个好丈夫,对姜西瑶的小姨无微不至,许家人几乎都以为他是幡然醒悟改邪归正了。
直到几月后,姜西瑶小姨病重,抢救无效死亡,姜西瑶抱着外婆哭泣时问为什么那么多钱都救不活小姨,大舅舅听出蹊跷。
几天后许家人办葬礼时接到催债电话,大舅舅许让越想越不对,询问了姜西瑶,许家人才知道许政华处心积虑骗了姜西瑶,也欺骗了他们的事情。
彼时,许政华得知事情败露,立马收拾东西带上了之前就搞上的小情人,跑了。
而那笔利滚利的巨额贷款,是姜西瑶的大舅舅许让后来做了点小生意发家后才还清的,许政华几年前回来过一次,被许家人赶走,又带了女儿来做挡箭牌。
他所做的这一切让许家人恨许政华入骨,偏偏许政华和姜西瑶小姨有个女儿,也就是许绒,许家人和姜西瑶都恨许政华,可许绒无辜,后来被养在许让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家人这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扯不清。
姜西瑶和许绒关系很好,也是因为两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惨淡人生。
许政华一直在外捶门踢门,吵闹得隔壁邻居出声怒骂,听到对方说报了警,许政华丢下狠话。
“去你妈的!姜西瑶,不让我回家是吧?你姐也把老子拉黑了,这些年不管不问我死活,你们两个白眼狼给我等着!特别是你姐,等老子找到她,得把她腿打断!”
骂完,灰溜溜走了。
姜西瑶慌忙跑回房间,拨通许绒电话。
铃声响了一会,许绒才接。
“姐,许政华回来了!”
许绒年长姜西瑶几岁,二十叁岁的年纪,经历坎坷,已经练就了一身遇事也不慌不忙的本领,“嗯,知道了。”
“别让他找到你。”姜西瑶担忧地说。
许绒听出姜西瑶声音沙哑,“瑶瑶,你声音怎么了?”
姜西瑶一顿,她们姐妹俩平日无话不说,但许绒已经够辛苦了,她不想把自己的烦心事告知让许绒为她担心。
情绪恹恹的,她说,“有点哑,已经吃过药了。”
“嗯。”许绒的笑让姜西瑶莫名安心,“如果许政华下次再去外婆家打扰你们的生活,直接报警,知道吗?”
姜西瑶点点头,嗯了一声。
“瑶瑶,我得挂电话了,我做着兼职呢。”
许绒阑尾手术做完出院后,做着本职工作的同时,紧锣密鼓又接了兼职,还是家教。
姜西瑶知道,许绒这么辛苦,是想把那个害人的爹坑害的人的钱还了,姜西瑶的,大爹许让的,所以才这么不要命。
姜西瑶的脾性,其实受许绒许多影响。
一样地冷,一样地不肯认输,但很多时候,姜西瑶觉得姐姐许绒比她更加坚强,也因为年纪长一些,处理事情更加冷静周到。
她很想快点长大,或许到了许绒的年纪,她也能更加冷静地看待现在身陷的囹圄。
她的目光落到了书桌上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米色书包,翻开,里面有一些药,治喉咙疼的、调理身体的、皮肤擦伤涂抹的药,一个装着眼镜的眼镜盒,还有一份万崇的体检报告。
她一股脑全倒到桌上。
看到涂抹身体皮肤擦伤的药,姜西瑶觉得腿根又疼了,这些药是万崇塞进去的,塞的时候她没理他,也没仔细看。
姜西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坐到椅子上,褪了裤子,把药仔细抹到被蹭红的皮肤上,指尖刮过大腿内侧柔嫩皮肉,一阵麻酥酥的刺痛,她低头仔细看了自己私处,也是被蹂躏得不忍看。
万崇真不是个东西。
她心情郁闷,把药扔回桌上,正好砸在万崇那份体检报告上。
伸手取了过来,发泄一般撕烂又折迭,折迭又撕烂,碎得不能再碎,凭她的力气再撕不动,然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