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 第104节
作者:
柔南 更新:2024-05-15 02:35 字数:4151
他们擦肩而过时,容不霏不由朝京二鱼的背影看了看。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于是她喊了声:“那位大哥等一下。”
京二鱼停下脚步,咳了咳后转过身:“是在喊我吗?”大概是因为平时咳嗽太多,他的声音沙哑的非常难听。
容不霏看到京二鱼这面黄枯瘦的模样,觉得对方明显只是位很可怜的百姓。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是!”
京二鱼闻言面露疑惑,左右看了看,也没多想,便就转身走了。
水沂濪拉了拉容不霏,催促着:“快走吧!别耽搁了。”
容不霏点头:“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暗卫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有两个人进入衣铺好生一番盘问,才知她们竟是跑走了。
于是除两个人回宫禀报,其他人分路追了上去。
约莫估计多少有些安全了,她们进了家衣铺又换了身衣服一会施用轻功,一会快跑着离去。
京二鱼始终紧随着她们,大概是看出她们想出城,京二鱼一开始并没有动手,而是在跟着她们出了城以后,躲在暗处疾步跟着她们。枝叶杂草,刮破了他的衣裳,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滴的再凶猛也不顾。
随着水沂濪快跑的容不霏总觉得有危险,不由不放心起来:“水水,你当真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吗?”
水沂濪:“没有!”她并没有说谎,京二鱼的目标是容不霏,并不是她。如今她全心全意只为逃跑,感觉不到也属正常。
容不霏自觉自己是不如水沂濪厉害的,既然对方都感觉不到,她就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看了看前方,又道:“倒是奇怪了,照理今日城外来往的马车该是很多,我们怎如此凑巧的一辆都看不见?”依照昨日的计划,她们是打算出城后抢一辆马车的。
水沂濪:“无碍!总会遇到的。”
“嗯!”容不霏抛开那始终缠绕着她的危险感,因为太累,便道,“水水,我们先休息会吧!我武功弱底子弱,好累。”
水沂濪这才注意到容不霏的状态似乎不大好,便赶紧停下扶住她:“那我们去侧边林子里躲躲,休息会?”
容不霏点头:“嗯!”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小腹隐约有些异样感,不大舒服。
只是就在水沂濪扶着容不霏走向侧边林子时,水沂濪眸光陡的一凛,环住容不霏的身子转了一圈。
一只袖箭插在了她们边上的树干上。
容不霏睁大眼睛看着那只袖箭,惊诧不已:“还真有危险。”
水沂濪转眸扑捉到非常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她立刻起身踏着树枝施用轻功追上去。
京二鱼看到失手,暗自一惊,赶紧转身离去,隐没于林中。
这个京二鱼果然是有一手,加上为了家人,他拼了老命竟是躲过了水沂濪。水沂濪找了找,没找到人,便赶紧回去环住容不霏,带她一道快速离去。
这回水沂濪丝毫不敢喘气,许久后才带着容不霏着陆,稍一歇息她就牵着容不霏跑起来。
当下的容不霏是不多累了,可看水沂濪这副不要命的逃跑架势,心头不由一阵担心。
就在她们跑出树林,路过一条道正要跑往对面丛林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里的人正是前去自己小姑墓地的忌坟的商青溪,她见到慌忙逃窜进入林中的人竟然有容不霏,眸露惊讶。
以她的性子,她该是事不关己的离去,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将马车喊停,跳下马车对边上驾着马的护卫道:“把你的马给我。”
护卫:“是!”
这时商青溪的另一位贴身婢女忙跳了下来:“郡主这是要去哪里?”
商青溪未说话,驾上马便绕路去追容不霏她们。对于这一块地势她非常了解,很快她便到了容不霏她们可能经过的那条路边等着。
果然很快便看到水沂濪与容不霏从林子里跑出。
见又上了一条路,水沂濪牵着容不霏停住,当她看到商青溪时,冷问:“你是谁?”
商青溪淡道:“路过。”
大概是并未从商青溪身上感觉到恶意与武功,水沂濪从容不霏跟前蹲下:“阿不上来。”
容不霏气喘吁吁的犹豫:“可是你太累了。”
水沂濪没与之多言,背起容不霏就施用轻功朝对面的林子跑了。
商青溪难得对着她们的背影喊了声:“那边林子里有迷障,会迷路。”奈何她们消失的太快,该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想了下,也跟了进去。
水沂濪对容不霏道:“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寒笛,免得招来人。”
容不霏无奈应下:“好!”对于商青溪的出现,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今天日子特殊,兴许人家也是上坟的。
只是那京二鱼分明极了解这一片的地势,竟是老早就躲在这片林中,在侧面远远的就射出一支袖箭。
这回一心一意逃跑的水沂濪实在太累,精力有限,没有来得及完全躲开,那支袖箭就那么生生的插入容不霏的腿上。
容不霏惨叫一声,脸色煞白:“啊……疼啊……”
大概是觉得她们不可能逃跑,京二鱼走近了些,又接连射出好几支袖箭,一支比一支离的近,只是都被水沂濪背着容不霏给躲开。
容不霏缓过疼痛,立刻抽出身后寒笛吹奏起来。
皇宫大祀殿天坛。
往年祭祀大典,任何人都不会去打扰,这是规定,是对先祖对诸神的尊敬。所以一直到祭祀大典结束,暗卫才敢向沈修珏禀报容不霏与水沂濪逃跑之事。
沈修珏闻言神色陡的变的阴沉森冷:“混账东西!现在才说!”挥袖间,那名暗卫被摔到天坛上,生生的砸死。
百官顿时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119章
在容不霏的笛声帮助下, 京二鱼被水沂濪生生的废了一只腿,并点了其穴道。
水沂濪赶紧跑到坐在地上疼的冷汗淋淋的容不霏身边, 见到鲜少受罪的容不霏受这般罪, 她心里的愧疚让她立即红了眼眶:“阿不, 我现在给你包扎伤口, 会疼, 你忍忍?”
容不霏早已被沈修珏放在手心呵护惯了, 如今的痛苦让她委屈的抽嗒嗒起来:“不能忍又能怎么办?你不用自责,为了你我愿意付出,就如你对我一般。你快些动手吧!我们得继续走, 赶紧截辆马车将你送远了去。”
水沂濪也没再耽搁, 蹲下身便动手了。
过程中容不霏自是疼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几欲想倒地。为了不让水沂濪分心, 为了节约时间, 她强忍着没有乱动。为转移注意力,她咬牙问水沂濪:“那个……那个人是谁派来的?好像是……好像是要杀我。”
水沂濪埋头给她清理伤口、上草药、包扎……过了一会才道:“待会我们问问。”
容不霏继续道:“我们见过……他,就在那衣铺出后门之后, 他是……那个我让他停的百姓。”
水沂濪知道她疼, 手下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便满头大汗的抱住容不霏:“阿不, 对不起。”
当下容不霏松了口气:“无碍的。”
之后水沂濪便逼问京二鱼的身份目的,奈何人家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无论她们如何做。最后没有办法, 赶时间的她们只能扔下京二鱼离去。走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水沂濪还迅速编了根草绳将其绑在了树上。
由于容不霏腿受伤,毫无疑问水沂濪只能背着她。
容不霏想了下,道:“水水,要不你跑吧!你这样带着我,怕是不等我再对你有任何帮助,就拖累了你。这次若不是因为有人追杀我,我们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水沂濪:“我不能扔下你,这林子有迷障。”
容不霏这才注意到四周竟是真的有了越来越浓烈的迷雾,立刻睁大眼睛:“如此说,我们会迷路?”
水沂濪:“嗯!我们先找路出去。”
后来她们确实迷了路,兜兜转转的,发现这里头竟是与当初六河镇临近的迷梦山差不多。容不霏虽在清都过了好几年,却是从未发现过清都城外竟会有这么快地方。
水沂濪不由有些心急,却偏不信邪,打算闭着眼睛一路前行,可这盲目的方法自是不行。
容不霏见水沂濪明显已经累了,便道:“水水,我们休息会吧?”
水沂濪固执道:“无碍!”若只是她自己困在这里头无妨,可不能让容不霏困在这里头遭罪。
让她们非常难以相信的是,她们竟然从这林子里遇到了迎面跑来的商青溪。看对方那气喘吁吁,头发略凌乱的模样,可以断定她可能在里头呆了很久。
容不霏不喜欢商青溪,见了人家自是脸色不会多好,她略微冷然着语气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想到那个杀手,她下意识的将其与商青溪联系在一起,顿时脸色更不好了,“莫不是那杀手是你派来杀我的?”
商青溪淡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杀手,我只是想进来尽量为你们带路。”
“带路?”容不霏拧眉道,“你知道这林子迷雾漫漫,你还不拦着我们进来?”因为看人家不顺眼,她怎么也无法将对方想的有多么好。
商青溪:“我喊了,你们没听见。”
容不霏冷哼了声:“鬼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
水沂濪打量了商青溪一番:“她不会武功,若她敢玩什么花样,就像刚才那杀手一样,我将她给弄残。”
容不霏没说话。
水沂濪冷道:“带路!”
商青溪:“我只是对这里比你们稍微熟悉些,并不保证一定能将你们带出去,或是及时带出去。”
水沂濪:“反正要困一起困在这里,你也别想出去。”
商青溪没有再说话,默不作声的顺着感觉带着她们缓缓前行。起初还真奇迹般的随着她来到了一处没有迷雾的地方,但糟在不多时竟然又遇到了迷雾。如此反反复复,许久后她们还是没有走出去。
眼见着商青溪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容不霏不由道:“你确定你记得如何走出去?”
商青溪抿了下嘴:“再试试!”
在另一头,沈修珏与沈昀派了各种兵卫在城里城外各种搜索以及沿路各种追寻,竟是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不由的,他们自是觉得她们已经跑的远远的。但纵使再远,也不可能放弃,他们自是每条路都安排了无数精兵能士无止境的往前追寻。
沈修珏骑在马背上站在城外的某一处,脸色冷的掉渣。他紧握的拳头泛着青筋,他自是不相信她的阿不会离开她。他知道她定是在帮水沂濪,可他怕就怕在她因腹中孩子有任何问题。
这时沈昀驾着马从另外一个方向跑来,见到沈修珏,他立刻加快了速度靠近沈修珏:“可有消息?”因为恐慌,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沈修珏没答,只是语气冰冷道:“待找到她们,你们夫妻俩滚回悦王府。”言罢他快马加鞭离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找到人,沈昀不由捧起脸绝望不已。他的水儿竟是抛弃孩子也要离开他。
不由的,他起了待将水沂濪抓回去就杀了的想法。
非常强烈,强烈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怕。
容不霏那头,商青溪领着她们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眼见着背着自己的水沂濪越来越累,容不霏不由又没有收敛好自己的脾气。
容不霏没好气道:“你不是说来给我们带路?路呢?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晃了多久了吗?”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多久,只觉得似乎过去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商青溪其实自己心里也慌,默默的受着训,没有为自己辩解。
容不霏擦了擦水沂濪额头的汗:“水水,我们歇息会吧?”
“好!”水沂濪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应的挺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