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娇软媳妇重生了 第2节
作者:
姜丝煮酒 更新:2024-05-15 03:58 字数:4148
她挺不忍心,劝苏明西忍一忍,别急着回去,“等高考之后再回去认亲吧。”
苏明西摇头,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她就算不看书也能考上一本,而且学校那边顶班的时候请了长假,到时候直接参加预考和高考。
考试前这两个月,她要把学费生活费挣出来,不然考上了也没钱去念。
她道:“饶阿姨的亲生女儿都找过来了,我也要回去找我亲妈,我不能让我亲妈一个女儿都落不着呀。”
孩子要找亲妈,高秀梅不好再劝,带她去财务室领工资,顺利领到了三十八块钱。
刚出财务室,一头碰到了卫平川。
苏明西抿唇笑,这么快又见面了。
卫平川被看的脸红,急忙转身进了对面的办公室,里面吵的震天响。
她好奇探头看了一眼,不但看到了卫平川,还看到了在水库阴魂不散的二狗子。
今天是卫平川来运输队顶替工作的日子,也是二狗子来队里举报他对落水姑娘耍流.氓,上辈子卫平川就是因此丢掉运输队工作的。
苏明西走了过去,她得给卫平川澄清,不能让他丢掉这份工作。
第2章
上辈子苏明西出狱的时候卫平川孤身一人,刚才却听到他喊一位彪悍中年婶子“妈”。
她好奇的问道:“高姨,对面在吵什么呀?”
高秀梅抚额,“哎,运输二班班长卫宝民家的烂事,他工伤去世我们才知道,你宝民叔老家竟然还有个原配,人家拿着结婚证来领抚恤金顶替工作岗位,但是今天原配儿子被举报,就刚才穿白衬衫的小伙子,有人看到他对落水的女青年耍流.氓。”
卫宝民老家的原配正跟大队长吵,“老娘手里有结婚证,抚恤金跟工作你们敢给不要脸的黄寡妇,运输大队的车想开出去,就从我尸体上碾过去吧。”
卫平川妈就是这个彪悍的原配,实际年龄三十八,看上去才三十出头,青春靓丽、彪悍十足。
她拿手里的结婚证扇黄寡妇脸上,“知道老娘为啥不离婚吗,等的就是卫宝民死的这一天,你个不要脸的把卫宝民栓家里有屁用,法律是保护原配的!”
大队长萧保国被两个女人吵的焦头烂额。
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一千块的抚恤金给历大姐,宝民的工作给黄大姐,黄大姐儿子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举报历大姐儿子耍流.氓,你们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黄如梅宁愿替儿子要工作,“行,我同意大队长的安排。”
黄如梅的儿子是举报卫平川的二狗子,大名叫常德满,是黄寡妇跟前夫生的,黄寡妇跟卫宝民同居十几年,谁都没想到卫宝民跟乡下的原配没办离婚手续。
历冬兰呸了一声,“你儿子鬼鬼祟祟跟那姑娘去水库,被我儿子发现,要是没有我儿子跟过去,你儿子肯定要趁机对落水姑娘耍流.氓,现在还倒打一耙,咱们找那姑娘对峙!”
苏明西就是她们口中的落水姑娘,她上午在水库落水是有前因的。
苏景珠留了个纸条,说跟同学去水库玩,饶丽花不放心叫苏明西过去找,后来她才知道,苏景珠为了给她同学的哥哥“牵桥搭线”,故意用留字条的方式,把她骗去水库。
苏景珠同学的哥哥得意洋洋跟二狗子炫耀,今天要在水库拿下苏明西,被二狗子灌的宿醉未醒,二狗子早对苏明西心怀不轨,一早就去水库守株待兔。
幸亏卫平川跟着鬼鬼祟祟的二狗子,在水库救了苏明西。
上辈子的这天她没来运输队,没及时给卫平川证明。
之后举报虽然被撤销,卫平川也失去了运输大队的工作。
收回思绪,苏明西走到对面办公室,平静的澄清:“保国叔,我就是落水后被卫平川救了的姑娘,他没有耍流.氓,只是做了人工呼吸。”
“你放屁,二狗子亲眼看到卫平川摸你心口的位置,还趴着啃你的嘴,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眼见到手的工作快飞了,黄如梅急了。
上辈子他们就是这样污蔑卫平川,苏明西愤怒不已。
“常德满是个骗子,他在污蔑,卫平川按压胸部是在帮我做心脏起搏,做人工呼吸不嘴对嘴怎么吹气,再正常不过的落水急救方法而已,到你们嘴里就成了耍流.氓,救人不应该反被污蔑,谁来问,我都同样的话澄清。”
苏明西理直气壮,怼的黄如梅表情尴尬。
她鄙夷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又是按胸部又是嘴对嘴吹气,真不要脸。”
彪悍原配妈拽着黄如梅头发给了她一巴掌,“明知道卫宝民没离婚,还跟他同居十几年,谁都没有你不要脸。”
历冬菊得意道:“萧队长,小姑娘都澄清了,卫宝民这死鬼的工作该给我儿子了吧。”
黄如梅楚楚可怜的瞧着萧保国,颤着嗓音,“萧队长……”
萧保国没敢接俏寡妇递过来的秋波。
他给苏明西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大侄女,你这一做证,名声全毁,在学校也受影响,可要想清楚了。”
苏明西道:“萧队长,我作证怎么了,难道学校还不给高考了,我不作证才是品德有问题吧,回头我送份见义勇为的锦旗来队里,再写封表扬信给报社,这样萧队长能把工作给卫平川了吧。”
萧保国脸红脖子粗,想偏袒黄如梅的心思打消了。
黄如梅脸都扭曲了,瞪着苏明西,“你个死丫头被男人沾了身子,看你.妈不打死你。”
苏明西淡淡的笑笑,“我妈不会打我的。”她说的是亲妈。
黄如梅不信,出门买了二斤荔枝去苏家找饶丽花告状去了。
苏明西跟卫平川说:“以后谁再污蔑,你找我来给你证明。”
卫平川脸红的不行,历冬菊倒是蛮喜欢这个爽利有良心的姑娘。
儿子顺利拿到运输队的好工作,她心情大好,问苏明西,“你是哪家的姑娘,你.妈要是敢打你,叫婶子去给你撑腰。”
苏明西笑:“我亲妈叫姜蕙兰。”
历冬菊神色古怪,“哦,你就是那个抱错的闺女啊,那我是不方便见你.妈,不过她不会打你。”
还拉走卫平川小声交代他,“以后不许跟这姑娘走动。”
卫平川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正对上苏明西清亮带笑的眼睛,又红着脸转回头抗议,“她刚才帮你儿子澄清了。”
历冬菊不管,“你还救了她呢,抵消了,再敢撩拨人小姑娘腿给你打断。”
苏明西隐约听到了,忍不住笑出声。
想到黄寡妇去苏家找饶丽花告状,苏明西抓紧时间去对面的汽车站,饶丽花要是知道她没回学校,肯定要来抓她回去。
……
金水县盛产荔枝,每年五月中旬到七月间上市,现在是五月中,早熟的荔枝品种陆续上市,金水县的果农每天采摘了新鲜的荔枝送到县收购站,苏明西出了金水县汽车站,跑去收购站打听舅舅姜庆丰家的住址。
收购站工作人员挺热心的,恰好今天姜庆丰在收购站里面,他给从中午吵到下午的姜庆丰拉出来。
“姜大哥别吵了,你外甥女找你来了。”
“那个没良心的东西嫌贫爱富,你叫她走我不见她。”
“不是以前那个,是从城里来的小姑娘,白白净净好漂亮,你出去看看。”
都说外甥像舅,苏明西跟姜庆丰长得有三四分相似,姜庆丰是金水县出了名的美男子,但是性格很执拗,拒绝乡长家的千金,执意娶了从小定亲的同村姑娘。
上辈子她坐牢的时候,舅舅陪着亲妈一起上访,被苏大亨派保镖打了好多次都没放弃。
苏明西看到舅舅依旧很亲切。
一想到上辈子耿直的舅舅吃了那么多亏,苏明西哽咽了,找亲舅舅说了岩城的事。
“舅舅,饶丽花跟我说舒未来是我表妹,叫她住在家里,还要拿我当小保姆,我听到她们说话,舒家收了饶丽花200块钱答应把我卖在饶丽花家,我是偷跑回来的。”
本来就有血缘关系,外甥女又像舅舅,听到她从小被饶丽花嫌弃到大,姜庆丰大怒,“你亲妈就是个糊涂蛋,还以为将你留在苏家是让你过好日子,我早看出来饶丽花没安好心。”
苏明西忙问道:“饶丽花怎么跟你们说的?”
“那女人说你快高考了不能被干扰分心,她都委屈亲生女儿当外甥女,叫你.妈等高考以后再相认。”
姜庆丰本就不愿意把亲外甥女留在苏家,他跟苏明西说了家里的情况。
“你亲爸当年被推荐上工农兵大学,毕业了就跟你妈离婚,现在你妈住在舅舅家,你去舅舅家住,别回舒家。”
“嗯,我听舅舅的。”
姜庆丰挑着一担荔枝叫苏明西跟上,收购站小舟拦住挑担子的姜庆丰,“姜大哥,你这荔枝今儿不收等明天还是这个价,这是娇贵水果放不得,你就别倔强了。”
“你们收人家的一毛一斤,收我的只给七分,太欺负人了。”
“人家有村里给开的分级条子,这是收购站跟村里搞的收购协议,凭条子分等级收购,姜大哥,你回去跟村支书服个软,拿了条子来,我们也给你一毛一斤,没条子,只能按照收购保护底价给你,这是规定。”
县里有规定,为了保护果农,荔枝收购有个保护底价,不能低于七分钱一斤,姜庆丰得罪了村支书拿不到村里给开的条子,只能按照七分钱收购,这是规定他也没办法。
苏明西看了下舅舅沉甸甸的担子,两筐新鲜采摘的荔枝有两百来斤,七分只能卖14块钱,一毛能卖20,这中间差了6块钱。
6块钱,能管全家半年的油盐酱醋,难怪舅舅磨了半天都不答应。
上辈子舅舅为了多卖六块钱,回去给村支书低头服软忍受羞辱,可是当苏大亨拿出五万块现金,叫舅舅别上访了,舅舅梗着脖子不答应,继续上访,后被苏大亨派人打的在家躺了几个月。
苏明西拉着舅舅说:“舅舅,我有办法帮你把荔枝卖掉,你跟我来。”
岩城运输队为了创收,前年就组织车队在荔枝上市的季节来金水县收购荔枝,除了岩城本地的需求,还运往全国各地,去年车队外快挣了不少,年底大家的奖金都厚些。
今年也不例外,今天恰好就有车队来。
苏明西带着舅舅绕到收购站仓库后门,看到负责监督装车的是三组的小组长薛陈斌,他是高秀梅丈夫,两口子都在运输队上班,还是苏明西的邻居,对苏明西一直很好。
薛陈斌是今天一大早出车的,还不知道苏家抱错的大新闻,看到苏明西出现在金水县挺诧异。
“丫头,你怎么跑来金水县了,你.妈知道又要骂你。”
“薛叔叔,我是回来找亲妈的,这是我亲舅舅。”
苏明西又解释了一遍,坦言自己是偷跑回来的,“薛叔叔,我舅舅没有村里开的条子,要按照七分钱一斤收购太吃亏了,这二百斤荔枝你能捎上吗?”
“这有啥难的,我给你开条子。”
薛陈斌开了条子,过称212斤,点了21.2给她。
他感叹不已,“你这丫头,找亲妈归找亲妈,高考的时候必须回去好好考。”
苏明西心里感动,“谢谢叔。”
她跑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瓶汽水,开了盖子递给薛陈斌,“叔,喝瓶汽水,回去饶丽花要是问我,你跟她说别来找我,我不会回去的,我跟舒未来各找各妈挺好的。”
顺利帮舅舅卖掉荔枝,姜庆丰的眉头都舒展了。
他见苏明西跟岩城运输队熟,问道:“你回来之前有没有一个凶悍的婆娘带着儿子闹你们运输队?”
“舅舅说的是历婶子和她儿子卫平川吗?”
“见过了?”姜庆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