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上什么也没有？”方染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夏兰的话。
  “对啊，什么也没有，不信你自己去看。”夏兰摊开手耸了下肩说道。
  方染连忙起身，冲进浴室里，发现浴室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没有血迹，也没有照片。
  对了，照片！
  那张照片只有一个人可能有！问问她就知道了！
  “夏兰，你把张玥手机号告诉我，快点儿！”方染催促道。
  “你要张玥手机号干什么？”夏兰不解地问道：“照片的事儿你不是说了不用管了吗？”
  “我有事要问她，你快点把她电话给我！”方染怒吼道。
  夏兰不敢违逆现在情绪不太正常的方染，连忙拨通了张玥的手机号递给了方染。
  “谁啊？”张玥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方染，张玥，我有事问你。那张照片你有没有给别人？”方染急切地问道。
  作者有话说：
  每晚11-12点更新，睡得早的小天使可以睡醒了再来看喔~
  第21章 第一期播出
  ◎内含大量观众视角弹幕◎
  “没有。”张玥十分不耐烦地说道：“而且那张照片我已经删了, 以后你别再来烦我了。”
  要是换了以前，听到张玥说她已经删掉了那张照片，方染一定会非常开心, 但现在他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
  “你是说真的？你已经把那张照片给删了？没给别人？”方染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方染,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闲？”张玥冷声说道：“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谁给你的勇气质疑我的话？我今天心情好, 勉为其难再给你重复最后一遍。照片我删了，不可能在任何人手里。”
  “你要是想找，去鬼手里找吧！”张玥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见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方染瞬间面如土色。
  他知道, 以张玥的骄傲她是不屑于撒谎的, 更不可能为了秦楚撒谎骗他。不然早在当初他发微博甩锅给秦楚, 让秦楚被全网黑的时候，她就会把照片晒出来打他的脸。
  张玥留着那张照片纯属是她有恶趣味，喜欢看别人把柄捏在她手里的慌张模样。
  如今她可能是觉得腻了, 所以把照片删掉了。
  那么，昨晚他看见的那张照片到底是哪来的？
  方染越想越觉得手脚发凉。
  “怎么了这是？你是跟张玥吵起来了吗？”夏兰接过方染手中的手机，见电话已经被挂断, 焦急地问道：“你不是说了照片在张玥手里没事吗, 她又不可能帮着秦楚。你可别跟张家大小姐闹起来啊！”
  “张玥说她已经把照片删掉了……”方染喃喃自语道。
  “那不是好事儿吗？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夏兰面色一喜, 随后不解地问道。
  “张玥把照片删掉了，可是我昨晚看见了这张照片！在我的浴室镜子上，还有一张从凭空天上掉下来！”方染崩溃地朝夏兰喊道：“照片不在人手里, 那就是在鬼手里！”
  “秦楚她变成鬼来找我报仇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见方染一直在疯疯癫癫地胡乱说着什么照片啊鬼啊之类不知所云的话，夏兰也没耐心了, 她板起脸说道：“好了, 别闹了, 现在再不去吃饭就来不及了，你下午是有通告的。”
  “我不去赶通告，我要去庙里拜拜，买一些护身符保命！”方染说道。
  “我看你是酒还没醒吧方染？”夏兰愤怒地说道：“下午这个通告很重要的，人家提前两个月就跟我们对接行程了，你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你不想在娱乐圈待下去了是不是？”
  “退圈总比没了命要好吧！”方染大吼道。
  “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你做的噩梦？毕竟人喝醉了有时候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方染态度这么强硬，夏兰只好软下声来安慰道。
  “你说得好像有道理。”听见夏兰这么说，方染面色好看了不少。
  “对吧？”见方染听进去了，夏兰再接再厉道：“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帮你预约个大师，等通告赶完后，我们一起去找大师算算，求点符纸什么的，这样可以吧？”
  “嗯。”方染点了点头，总算是暂时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赶完通告，找大师求了些符纸后，方染的心安定了下来。
  最近方染也算热度大涨，通告接到手软，忙碌的行程使得方染十分疲惫，沾床上就能睡着。
  不过他还是有些害怕的，所以特意换了个房子睡觉。
  这栋房子位于市中心，到处都是监控，安保是一等一的。
  心安了许多的方染没有注意到从他离开综艺录制的大楼后，便有一辆车跟在他身后。
  把车停在距离方染的公寓距离很近的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后，秦楚坐在车里开始操控动物。
  这一次方染真的要疯了。
  因为他被吓晕醒来后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抓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面仍旧是一对男女抱在一起的甜蜜景象，但是男生的双眼被挖了洞，渗出血，嘴角被用刀割出向上的弧度。
  而女生仍然是笑着的，但不是曾经那样甜蜜的笑容，反而充满了一种诡异。
  这证明了方染之前根本不是什么喝多了迷迷糊糊做了噩梦。
  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被鬼缠上了！
  等到夏兰再次来到他家的时候，方染已经濒临崩溃了。
  他把手中的照片递给夏兰，夏兰也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说的曾经被张玥拍下来的照片？”夏兰惊慌地问道：“她不是说已经把照片给销毁了吗？”
  “是鬼，只有鬼才能弄到照片！秦楚变成鬼来找我索命了！”方染惊恐地说道。
  “这世界哪有鬼？一定有人在故弄玄虚，我们报警吧！”夏兰这话刚说出口就反悔了：“不对，不能报警，这张照片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报警没有用的，警察管不了鬼的事情。”方染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要去庙里住，让佛祖保佑我。”
  “不可能。”夏兰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行程有多满？两个音乐节目，一部电视剧，还有一个电影男二的角色。尤其是这个男二角色，公司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争取给到你，这个电影可是大制作，要送去评奖的！”
  “如果你能够通过这个电影拿到金人最佳男配，这个实打实的奖项的分量绝对能让你更上一层楼！公司绝对不可能允许你在这个时候推掉这个行程的！”
  “我命都要没了，你还在乎什么行程？”方染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兰：“我只是你们的赚钱工具人而已，是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夏兰苦口婆心地劝道：“但是方染，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不要那么幼稚，你能有现在的地位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你不能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就让大家的付出都打了水漂吧？”
  “要我说，肯定是有人故意借着秦楚的事情整你。等会儿我们就去查查监控，看看是谁在捣鬼。”夏兰说道。
  “查监控？对，查监控，我们现在就去查监控。”方染听到夏兰这句话重新打起了精神。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了小区的物业处，表示自己晚上听到了公寓外有奇怪的动静，想要调一下监控看看。
  公寓管理员自然是答应了下来，给两人调出了昨天晚上方染公寓门口的监控。
  可让方染和夏兰两人都感到一丝绝望的是，方染的别墅外监控的画面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
  “您放心，我们公寓这里的安保绝对是最完善的，不说别的，你就看我们这监控画面，360度无死角。所以说您昨晚一定是听错了。”管理员笑着对两人说道。
  两人浑浑噩噩地跟管理员道了谢离开。
  屋外的阳光很热烈，可方染和夏兰却感觉内心冰凉。
  “你确定这张照片，是凭空出现在你面前的？”夏兰咽了口口水问道。
  “我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这张照片突然就从天上掉了下来，落到我手里。”方染哆嗦着说道。
  “……我帮你跟公司说一下吧，但我觉得公司大概率不会同意的。”夏兰苦笑了一声说道。
  “麻烦你了。”方染知道夏兰说得是对的，但他内心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然而很快这丝幻想就被打破了。
  站在夏兰旁边的方染能够清楚地听见公司那边强硬的拒绝声，随后公司还让夏兰把电话递给方染。
  “方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翅膀硬了想飞了，什么鬼不鬼的，就算你腿断了，你爬也得给我爬去那个电影的片场！”
  抛下这句话后，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了。
  “哎，我也没办法。”夏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去那个电影的片场。”方染快要哭出来了。
  巧的是，公司为方染争取的这部电影也是带些灵异色彩的，拍摄地点位于一个十分荒僻的地方。
  而方染要扮演的角色在电影中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被惊吓的状态，最后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的时而正常时而犯病的精神病患者。
  “你不去也得去，公司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前几年那个，想要跟公司解约。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地给公司赚钱。”夏兰同情地看了眼方染说道。
  夏兰说的这个人，方染有印象。
  原本是一个很有灵气的演员，现在被折磨得好像老了几十岁。即便如此，公司仍旧在剥削他，不压榨出他身上最后一丝价值是不会放过他的。
  方染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悬崖边，同时脖子上也勒了根绳子。
  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希望。
  “我觉得你也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现在能够凭空放东西的小装置也不少，那些复仇类的电影你也看过不少吧，人为制造灵异事件。”夏兰勉强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秦楚现在还活着。”
  “我想亲自见一见秦楚，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方染哑着嗓子说道。
  “你疯了吧？你现在和秦楚可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要是被人发现你去找她，被拍到你是知道结果的。”夏兰吓了一跳。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秦楚到底是不是之前那个！”方染坚定地说道：“我必须去见一见秦楚。”
  “行吧。”看着方染态度这样坚定，夏兰只能给他出招：“邓凯萧的mv女主角找的是秦楚你知道吧？他的新歌发布会，秦楚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在后台跟她见一面。”
  “谢谢。”方染真心实意地跟夏兰道了声谢。
  *
  邓凯萧的mv还在制作，《真正的野》综艺却是终于在千呼万唤中播出了。
  不少观众日思夜盼，守着《真正的野》播出时间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