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这条消息到底有没有回复。
  ……
  同一时间。
  某老旧公寓中。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胡子拉碴、神情阴郁的中年男子坐在破旧沙发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手机上微信消息，笑容诡异。
  第18章
  白湛目前人脉有限，无法准确得知钱氏与周氏的具体消息。
  但是仅仅从网上不断爆出的消息，他却也是可以窥视出一二情况的。
  在网上爆出钱宇在宴会上当众打了周裕卿后，紧接着第二天，钱氏集团就开新闻发布，不惜成本代价的宣布解除了与周氏所有相关合作。
  消息出来，不可谓不令广大网友震惊。
  要知道钱氏和周氏虽然说不上是z国的龙头企业，但在京市，也不是什么小公司。
  尤其是两家集团从发家开始就交好，多年来相互帮助，齐头并进，强强联手，在京市也非常有分量。
  多年利益交缠，两家闹翻，受到损失的不仅仅是周氏，钱氏自己也要伤筋动骨。
  可钱氏就是这样做了，不留余地直接翻脸。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钱氏竟然如此态度？
  网友们众说纷纭。
  知道内情的上流社会人士们也暗暗咂舌钱氏的牛脾气。
  “没想到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竟然能让钱氏和周氏铁桶般的交情一夜之间崩溃，真是没想到啊。”
  “真没看出来老钱这儿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子，为了一个男人闹成这样，老钱也是糊涂，还真支持……”
  “话不能这么说，我看这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老钱又不是傻子，偌大的家业真随便给儿子这么糟蹋？那周然是周家的私生子，钱宇这么多年为了对方一蹶不振，两家合作近年周家逐渐占据上风，谁知道那周然当初背叛钱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也是，毕竟老钱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钱宇出个什么问题，钱氏最后姓什么就说不准了。”
  “再说钱宇那孩子虽然这些年颓废荒唐了些，但也不是真惹祸的主，若不是周家做了什么，钱宇不至于直接在宴会上动手……”
  普通网友不清楚。
  但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还是看得清楚的。
  之前没注意就算了，现在一注意，周然的事情可不就透着蹊跷么？到底有没有阴谋大家不知道，但整个事情最后得利的是周家，周家就说不清楚。
  当然。
  大家如此关注钱氏和周氏的事情，自然也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捡漏心思。
  不过，这些复杂的东西白湛就不想去知道了。
  他只需要确定钱宇跟周裕卿翻脸了就行，毕竟梦境中，钱宇和钱氏，可是周裕卿身边非常重要的大帮手呢。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怎么也不能干看着周家势大。
  ……
  确定钱宇跟周裕卿翻脸之后。
  白湛就不怎么关注新闻了，开始收起心思，思考完成“积攒1000名信徒”任务的事儿。
  这个任务时限是2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半个月里，他想了很多办法。
  其实直接的办法就是继续直播撞鬼，可根据目前的情况，他觉得短时间内这办法可能有点行不通。
  因为现代唯物主义实在太深入人心，即便他之前的直播灵异得很真实，但大多数人都当他是土豪，专门演的一场戏而已。
  哪怕是灵异爱好者们嘴上说相信，可实际心里还是不信的。
  在当前讲究科学的大环境中，没有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是不会有人相信世界真有鬼的。
  所以，思来想去。
  白湛觉得必须得先想办法洗掉“土豪表演主播”这个标签，让观众们相信他是个有真本事的，然后才会对他的直播灵异内容认真。
  否则不管他撞鬼多少次，观众们都只会当他在演戏！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导致后期他的直播间被封。
  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任务时限在这里摆着，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先完全眼下的任务。
  不然任务失败，他都活不了，哪能还能谈以后？
  想好之后。
  白湛就进入灵异app的商城中，开始寻找合适的任务道具。
  商城里的技能和道具非常多，什么风水术、捉鬼术、打鬼棒、收魂幡……等等，只要是跟灵异相关的都有。
  但同样的，每件道具和技能的价格也不菲，他身上1000信仰值根本不够看。
  白湛眼馋的看了一会儿。
  最终只能遗憾的根据身上存款，花掉800信仰值，购买了一个名叫“低级玄学术”的技能。
  【低级玄学术】：
  生人杰，死鬼雄，东陵千古朝天阙；
  谁人知，旧人晓，天下玄辈出我门！
  东陵门低级玄学术，书篇技能：八卦算相(初级)，玄学符篆(初级)。
  -
  “介绍虽然是低级玄学术，但是放在到处都是骗子忽悠的现代也已经够用了……”
  购买技能虽然直接花了整整800信仰值，但是白湛对于东西还是非常满意的。
  反正他又不是要当专职的玄学大师，只是想通过目前比较广泛接受的玄学来展现一点“本事”，来洗掉之前直播间演戏的标签而已，也不用真的变成玄学大师，这点东西已经够用了。
  毕竟想让别人相信他的话，那他必须拥有相应的身份和地位才行。
  举个例子，就像做生意的人一样，同样的两个老板来找你表示投资，一个西装革履开豪车，一个衣服破烂骑自行车，试问换你相信谁？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是低级玄学术，所以整本的内容并不多。
  白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方面很有天赋，还是因为绑定了灵异app变成通灵体质的原因，技能购买完成之后，他花了三天时间就将这本《低级玄学术》给记了下来，并且融会贯通。
  根据书上说，相术好学，但画符篆就需要道行了。
  不过他身上有老攻渡过来的功德金光，因此直接使用功德金光代替玄门道行就行，非常简单。
  ……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跟直播间粉丝约好的第二次直播时间也到了日期。
  之前看过第一次直播的粉丝，以及被网上传播视频吸引来的网友们早就翘首以盼的等待他再次上线，大家手机收到直播提醒和公告时，凡是空闲在线的人，基本都涌了过来。
  白湛刚打开直播间还没来得及开始，不到半分钟功夫，屏幕就被弹幕占据。
  “土豪主播，你终于上线了！”
  “禽兽小哥哥，我告诉你，我已经看穿你的把戏，这回你吓不到我了！”
  “主播这回直播什么？可以不可以先跟我们花絮一下你上回的直播幕后？还有那个头套大帅哥呢？怎么没看见人？”
  “我也要看头套帅哥，哈哈哈。请头套帅哥这回说话不要大喘气……”
  粉丝和网友们一进直播间，就开始争相发弹幕，人气不断增加。
  尽管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但显然上次直播视频闹出的影响力还充满着余温，甚至因为白湛的吊胃口，大家的好奇心被拉到了顶点，对今天的直播更加兴致勃勃。
  白湛看了眼右上角的人气数目，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破了十万，并且还在增加，心里很满意。
  调整了一下镜头，白湛才进入状态。
  他用异常认真的表情，面对着直播屏幕，
  “各位粉丝和网友，你们好，很高兴继续与你们见面。今天是我第二次直播，在开始前，我有些话需要再次向大家声明一遍事情。”
  “关于之前的直播，我真的很郑重告诉你们，那并非在演戏，确实是我亲生经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土豪，我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市民，在转行直播前，我的工作是剧组龙套。这点，如果有心是可以查到的。”
  “那天，我真的撞鬼了……这的确让人很难相信，但事实会证明一切，我会带大家慢慢认识到一个新的世界。”
  白湛说得十分认真。
  但直播间网友们仍旧还当他还在表演。
  “哈哈哈，主播很入戏啊，看你这胡说八道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你了。”
  “主播，你这波固粉操作666！”
  “喂，兄弟，你们快来围观，这个主播又在一本正经的搞封建迷信了！”
  一条条弹幕滚过，根本没人相信白湛的话。
  白湛也不恼，微微笑，
  “你们现在不相信没关系，事实会证明的。接下来我们开始今天的直播，现在是白天，撞鬼不合适，今天我带你们去天桥下摆摊算命怎么样？忘记说了，我不仅抓鬼，还兼职天师来着，所以……以后你们也可以叫我白大师。”
  说完。
  白湛也不管直播间粉丝们再次嘲笑调侃的弹幕，背上早就收拾好的装备出门。
  ……
  打车来到选好的地方，京市古玩街天桥。
  随便找个空位，打开折叠板凳坐好，摆上“铁口神断”的招牌，白湛就学着周围算命卖符的“大师”们一般，摆出高人风范，老神在在的开始等客人。
  虽然周围搞封建迷信的大师有点多，行业竞争激烈，白湛是个新人按理来说肯定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