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签到结束，招聘面试很快开始。
  这次的参加的面试官不少，除了白湛、秦靳渊和白勇三人，还有貔貅鬼魂、周然、钱宇。
  貔貅鬼魂已经争取到管理未来符篆店客服部门的经理职位，小狗崽虽然觉得自己一只兽也可以当十个人用，但眼看别人都有下属员工，小狗崽觉得自己也必须有才是，不然太丢面子了。
  作为伟大又稀有的瑞兽大人，怎么能够没有派头呢？
  而周然和钱宇过来，则纯粹是因为周然了，周然虽然愿意和钱宇这个伴侣呆在一起，但对白湛也有种特殊的依赖，不太愿意和白湛分开太久。
  钱宇心疼爱人，左思右想之后，便将家里的公司给处理了，拿着资金过来投资入股白湛的符篆店和计划中的猛鬼游乐园，如此一起工作的话，周然就不用再因为见不到白湛郁郁寡欢了。
  钱父钱母现在也看开了，他们白手起家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自己儿子么，只要儿子能够开心，不管是和一只鬼在一起，还是怎么折腾公司，他们都觉得无所谓了。
  反倒是之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后，他们也对属于鬼物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见识到了不少新奇事务，活到了半辈子，生活反而多姿多彩起来。
  面试房间中。
  貔貅鬼魂变成普通小狗模样，周然收起属于摄青的气息，与白湛几人一排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
  外面参加招聘的人按照15人一组的人数，进入房间面试。
  看到进来面试的人，白湛眉头一挑，露出兴味的笑容。
  没想到第一批人中就看到了熟面孔，明家实一家、宗永安五人，很不凑巧的竟然被安排到了一个面试组进来，几人相互间横眉冷对，明显不对付。
  不过几人还是有理智的，除了眼神交流，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举动，很是老实，进来后很自觉得跟着其余五个普通人面试者，礼貌问好。
  “各位面试官好。”
  十五个人包括宗永安等人，都有些好奇得看着对面的面试官。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貔貅鬼魂和周然身上，他们看不出两只鬼的身份，只看到对面坐的是一只小黑狗，一个眼神迷茫懵懂看起来智商方面就有点问题的少年，所以很奇怪。
  少年就算了，一只狗也来给他们面试，这是什么鬼？
  白湛没有管这些人的好奇，见众人都坐好后，就直接道，
  “很高兴你们来参加我司的招聘，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我们问几个问题，你们老实回答，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说那些官方的漂亮话，知道吗？”
  “明白了。”
  十几个面试者乖乖点头，明家实、宗永安等人比较淡定，另外五个普通人语气比较兴奋。
  白湛点点头，直接开问，“想想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然后挑一个最严重的报上来。”
  众人：“……”一来就问这么刚的问题真的好吗？
  果然是玄学招聘，就是跟普通公司不一样，普通公司都注重业务能力，这里似乎更加注重人品。
  前来应聘的人基本都是收到符篆店短信的人，而这些人都是在曾经入店购买东西的时候，接受过资质和福缘测试的，通常情况福缘好的人，品性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当然，接受祖宗荫蔽的除外。
  所以为了保证招聘到的人不会出意外，人品这关还是要再次赛选的。面试房间内布置了检测谎言的问心阵法，但凡说谎的都很能被甄别。
  在坐的面试者们也都清楚白湛的符篆店是有真玄学本事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问题虽然奇怪，但也并没有太意外。
  想了想，很快大家就依次回答。
  大部分回答都挺正常的，做过的亏心事不少，但基本都是无碍的小事情，人无完人，都在接受范围内。
  唯独面试者5号比较特别。
  面试者5号信心十足：“几位面试官，我人品很好的！从小到大我都特别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你们录取了我以后绝对生意兴隆。我做过最亏心的事情，大概就是把我好兄弟的墙角给撬了吧，但这绝对不是我人品有问题，正是因为我人品好，才撬我兄弟的墙角。”
  白湛：“……你很有想法，仔细说说。”
  面试者5号咬牙切齿：
  “我兄弟是个人渣！我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单身狗，结果他竟然脚踏五六七八条船，最可恨的是他还跑来眼气我！他的正牌男友是我们系的系草，长得超级好看又温柔，这么好的男孩子竟然遇到我兄弟那个人渣，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如此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呢？所以我只能大义灭亲，把我兄弟给绿了。”
  白湛：“你确定你是太心地善良，而不是见色起意？”
  面试者5号脸一红，“当然！俗话说绿人者横人绿之，我兄弟绿了他男朋友，我绿他是以牙还牙。再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现在我和我媳妇都结婚了，生活河蟹又美好，而我兄弟最后被他另外五六七个男朋友反攻了，原本读金融的，后来转到了医学系，说是学医有益保养身体。”
  众人：……原以为是个兄弟反目的故事，没想到是个强攻变强受，菊花保卫的修罗火葬场。
  面试者5号表情期待看向问话的白湛，
  “这位面试官，虽然我撬我兄弟墙角不太地道，但事出有因，对待人渣就得以牙还牙，瑕不掩瑜，我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我有如此丰富的撬墙角经验，贵公司录用了我，我就能帮我们公司去撬对家的客户，不出五年，就能把我们公司撬成世界五百强了！”
  白湛，“……”是个很有想法的小伙子。
  其余面试者：拥有如此不要脸皮又心狠手辣的竞争对手，录取压力有点大。
  “咳咳。”
  钱宇忍笑咳嗽一下，“很好，你们都很优秀，现在该我了。关于我们公司的福利，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得再说一下。我们这里工资虽然是两万起步，其他福利多多，但也是要求的，这是你们培训出师，正式上岗之后达到业绩标准才有的。”
  “所谓的业绩标准就是到时候你们的画符数量，如果不能达到要求，你们的工资可能就不太高了。比如说，我们公司目前就有个员工，因为工作不太努力，老是上班摸鱼，现在工资就只有一个月三千块，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目前不太努力的那个员工貔貅鬼魂：……人家本来就因为工资低很伤心了，还拿人家举例子，戳伤口，又是一个王八蛋！
  面试者们面露思考，三千块么，那确实真的有点少，这月薪在京市连饭都吃不饱啊。
  不过……
  大部分面试者异口同声表态，“业绩不达工资低是应该的，我肯定会努力。我们来贵公司应聘主要是想要为玄学事业发光发热，工资多少其实无所谓！”我们在乎的是福利。
  此次前来的面试者曾经都光顾过符篆店，能够买得起符篆店东西的都不缺钱，其中90%都是富二代，10%也基本都是殷实家庭，工资低点还真不太在乎。
  明家实一家更直接，眼睛里全是狂热，说出真心话，“我们就是来抱大腿的！”不给工资倒贴都行。
  一群面试者积极表衷心，“钱财都乃身外物，我们视钱财为粪土，只愿为玄学进步献身，做那颗最坚固的奠基石。”
  就是被‘粪土’吸引而来的宗永安五人：……粪土有什么不好，没有粪土浇灌庄稼，你们吃个屁。
  钱宇视线落到表情闷闷的炮灰五人组身上，微笑，“你们几个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宗永安五人心中滴血，勉强笑，“没有没有，大家说得很对，我们是来为玄学事业献身的，钱财都是身外物，我不在乎粪土！”
  算了算了，工资低点就低点吧，大不了生活上节衣缩食点，反正福利有功德金光，等得到功德金光，修为上去了随便接个私活，就财源滚滚了，作为一个天师，就应该在面对任何处境，都宠辱不惊。
  钱宇点点头，“你们很有觉悟啊。”
  白湛笑眯眯接话，“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个如果入职的话，就不发工资了，作为一个好老板，我一定满足你们献身的要求。”
  宗永安五人：……我们知道，你就是在趁机报复。
  算了算了，跑到仇人公司来应聘，被针对也是正常，没有工资，好歹这里包吃包住，总比露宿街头，他们现在身受重伤无法动武，接不了私活，再找不到收容之地，别说报仇打脸，就要饿死了。
  几人垂头丧气，笑容勉强，“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只想做个高风亮节的人，工资什么都是浮云，浮云。”
  “很好。”白湛微笑点头，然后朝白勇道，“大哥，把他们几个做好标记，我们一定要满足他们不要工资的愿望。”
  炮灰五人组：还来的真啊！
  同样是表衷心，就几个家伙当了典型，这运气也是绝了。
  其余面试者们顿时仿佛看见洪水猛兽般，赶紧屁股往旁边远离一点，以免自己被这几个倒霉蛋传染了霉气，他们都要学习玄术了，必须要开始封建迷信。
  宗永安几人注意到身旁众人的嫌弃表情：……
  面试继续。
  秦靳渊开口，“来面试前，你们应该都对我们公司将来工作的内容，有了不少心理准备。我们大部分工作都是画符，但由于行业性质，也会接触一些灵异事件，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怕鬼吗？”
  话落，面试者们很爽快回答，“没关系，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个问题简直就不是问题，敢来这里面试，他们当然都做好了准备。其中五个普通人面试者都事先看了很多猛鬼图片、电影之类的恐怖东西适应，胆子已经练出来了。
  明家实、宗永安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天师，从小接触鬼物，更是早就习惯了。
  “很好。”
  秦靳渊冷厉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朝貔貅鬼魂点点头。
  接到示意。
  貔貅鬼魂露出一个诡异笑容，黑狗猛地化作数缕黑烟，骤然变化出无数只面容形态恐怖的鬼魂，密密麻麻挤满了房间。
  这些鬼物模样有面目全非的、有肠穿肚烂的、有阴气森森的、有血盆大口的……整个面试房间中顿时阴气森森，鬼哭狼嚎。
  电视图片里面看到的东西，终究是和亲眼所见、亲身体会不同，尤其是真鬼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森森阴气，是特效再真实都不能模拟的。
  饶是几个普通人面试者已经做过不少恐怖锻炼，看到这密密麻麻的真实鬼物，还是不免吓得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嘴里惊恐的颤音，“真鬼鬼鬼鬼鬼……”
  几个普通人面试者当场肾腺素上彪，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明家实、宗永安等人虽然也被惊了一下，但到底见多识广，马上就淡定了下来，比起害怕，他们更多的是惊讶貔貅鬼魂的等级到底是什么，这阴气有点重啊。
  不过，几个普通人表现得不是特别出色，但好在没有被吓晕的，面对如此场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点，心理素质算不错了。
  秦靳渊看向淡定的宗永安等人，“你们不怕？”
  明家实一家五口老实点头，他们是天师嘛，肯定不怕鬼的。
  宗永安五人则终于找回信心，有点嘚瑟，“我们可是天师，早就习惯啦，这些鬼物都见过千百倍回了。”
  说着，还朝那几个吓得腿软的面试者投去鄙视目光，这些家伙果然天赋不得行，他们当初修行时第一次见鬼表现可好多了，啧啧啧。
  几个接收到鄙视目光的普通人面试者脸色涨红。
  “很好。”秦靳渊点头，然后侧头看向周然，朝周然示意。
  周然虽然目前神智不高，但因为提前交代过，所以也很默契的明白了指示。
  看向得意洋洋的宗永安几人，周然歪着脑袋咧嘴一笑，周身顿时冒出股股绿光，属于摄青猛鬼的威压，骤然释放，直接笼罩住宗永安几人。
  阳间鬼物，摄青为尊，凶残成性，专吃天师，抽筋拔皮，食魂啃魄，凡遇者，生不如死。
  宗永安五人：……
  得意笑容霎时消失，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吓得连滚带爬，“啊啊啊啊啊啊，摄青，是摄青，快跑快跑嗷嗷嗷！”
  刚刚被鄙视的几个普通面试者幸灾乐祸：这惨叫，听着，舒服。
  第136章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
  几个普通人不清楚鬼物的等级和厉害，怕鬼主要是因为视觉效果，说是怕，不如说是惊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