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作者:
响萍 更新:2024-05-15 06:23 字数:2147
秦盛提出回家了,这大山和晓花才算挪开了步子。
进了村子,晓花好说歹说的才让大山同意自己送秦盛。
劝走大山后,晓花都快气无语了。
这一晚上忙前忙后的,她可是够不容易的。
又算计又忙活的,无非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与秦盛单独相处的时光。
晓花抬眼望了望天空。
清澈美丽的夜空里,星星们眨着皎洁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
晓花活了二十一年,从未象此刻这样满足与幸福。
她的心脏象擂鼓一样跳动。
激动而兴奋。
她爱的男人近在咫尺。
她触手便可以摸到他的脸颊,她说话他会听到,她做什么他都可以看得到。
爱意让晓花变得大胆起来。
她用炽烈而火热的眼神看着秦盛,声音颤微微的问了他句:“盛哥,你喜欢我吗?”
小时候的盛哥,一定会说喜欢。
可长大后的盛哥,从未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
这些日子以来,不仅不回应,而且开始完全的回避自己了。
秦盛身子懒洋洋的靠着草垛。
闻言歪头仔细看了几眼晓花,可能是眼睛花掉看不清楚,他连眨了好几次眼睛。
眨得晓花都心疼了,忙伸手盖住他的眼睫,“别眨了,我是晓花。”
秦盛孩子气的点头,再点头,嘴里重重的“嗯”了声:“晓,花,我知道,守望村的村,花嘛。”
听到秦盛如此说自己,晓花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很开心,在她中意的男人眼里,自己是漂亮的。
她眼神期待的看着秦盛,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秦盛的身子象面条一样沿着草垛边缘滑到了地上。
晓花也顺势蹲下来,伸手扶着秦盛的胳膊,软语求他:“盛哥,你说嘛。”
她想听漂亮话儿,想听秦盛说的漂亮话儿。
这些话儿会象香甜的蜂蜜,甜化了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可秦盛没有后音了,他倚着草垛,仰头望天。
浩瀚的天际仿佛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吸引他去关注。
晓花久等,也不见蜂蜜洒下。
脸上表情微微有些失落。
可她并不灰心。
她有她自己,她听老人说过,男人都是喜欢吃腥的猫儿。
女人只喜欢与爱的人痴缠,可奶奶说,男人是见着腥味就挪不动腿的猫,甭管白天装得多么道貌岸然,到了晚上,都是披着人皮的狼,专爱叼女人这种生物。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她想把自己的腥味放出来。
完全的放出来。
就看秦盛这头狼叼不叼了。
晓花看着秦盛的侧影,手指伸向自己的领口。
她穿了件长袖的衬衣,里面是件紧身的吊带。吊带下的那里颤微微的耸立着,杯形不大,但足够娇软。
指尖挨近钮扣,一粒一粒的解着。
紧致的吊带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少女精致的锁骨在美丽的夜色下泛着如玉般的光芒。
晓花两只胳膊一起一落,衬衣脱离了她的掌控,轻飘飘落到了草垛旁的地面上。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吊带。
两手各执一根。
恰在此时,秦盛似有所觉般扭过了头。
晓花手指倏忽一扯。
白花花的肌肤便呈现在瞠目结舌的秦盛面前。
虽然下了必然的决心,晓花还是紧张得要死,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亮出自己的身体。
她紧张、不安、羞涩。
她期待秦盛饿虎扑食一样的扑过来,把自己搂进草垛里恣意的亲吻。
只要他要,她怎么样都是欢喜的。
第 12 章
都说人醉心不醉。
秦盛在怔愣几秒之后,立马做出反应。
他仓促的低头,近乎是生气的低吼:“赶紧穿上衣服回家,只给你十秒时间,我要吹哨子了。”
没有欢喜,没有任何的挣扎、犹豫。
晓花美丽曼妙的身子在秦盛的眼底连一点涟漪也没有溅起。
晓花满心满眼的期待被浓浓的失落所代替。
她心有不甘的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哥,你看我一眼,哥,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
她伸手要去掰秦盛的脸。
还未触及,便被秦盛的大掌给挡住了。
紧接着,一声悠长的哨音响起。
秦盛的口哨吹得极大声,在寂静的夜里四处漫延开来。
晓花彻底怔在了那里。
她从未想过,秦盛对她会如此拒绝。
而且拒绝得如此干脆彻底,不留余地。
委屈的眼泪渐渐涌出眼眶。
她哭了。
晶莹的泪珠落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象是泛起了蒙蒙胧胧的雾。
“快点儿,否则来不及了。”秦盛大着舌头催促她。
晓花再伤心也明白。
秦盛的口哨只要响亮的吹起来了,他那几个铁哥们便会不约而同的跑来,象是部队里的集结号。
哨声一响,集合。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一直没有变过。
虽然是大半夜了,可大山还未走远,他一定会听到的。
用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急促的跑来。
要想不失面子,晓花无可选择,只能穿上衣服离开。
她含泪去拾地上的衣服,流着眼泪穿上。
看看远处还未见大山的影子。
晓花不甘心的追问:“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咋能这么狠心的对我?你明知我的心,你还?”
秦盛象是变成了哑巴,耷拉着个脑袋,一声不吭。
晓花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哭喊了句:“秦盛,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说完便跑开了。
小姑娘咚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秦盛长长了吁了口气。
如释重负。
他伸直双腿,头歪在草垛上。
漫不经心的看着浩瀚无边的天空。
酒意让一双眼睛显得有些赤红,他觉得头晕,就连天空上的星星似乎也在左摇右晃的。
草垛侧面的李绝,蹲在那里半天了。
起先是不好意思出来,到后来局面骤变,她是打死也不敢出来了。
不光不敢出来,连气也不敢喘了。
当她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就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