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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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块铜板 更新:2024-05-15 07:41 字数:4160
方皖觉得自己的牙齿上下碰撞着,禁不住有些要昏厥过去,吓的一言不发。
季常回过头,怒视着陆尘,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忌惮:“你?是你干的?你究竟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你他娘的,敢跟洞主这么说话。”桂同上前便是一巴掌,扇的季常飞了出去,鼻口窜血。
陆尘实在懒得跟季常多说半句,回头对计宝说道:“杀了吧,留着没用。”
“我叔公不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季常愤怒的咆哮着。
默默转身的陆尘足步一顿,略带玩劣的笑着转过头来,戏谑的看向季常,问道:“你叔公?你叔公是谁?”
“我叔公是……”季常一张嘴,顿时止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开始滚落。他心道:此人端的厉害无比,要是把叔公的身份说出去,会不会连叔公的宗门也没了啊。不能说。不能说。
想到这里,季常飞快取出传音玉简传了一道消息出去,随后说道:“呸,我不告诉你,你们就等着叔公的报复吧。”
“呵,你倒不傻。”陆尘笑了笑,全然不以为意。就算他叔公有通天彻地的大能,还敢杀到狱魔海不成。
心念至此,陆尘对计宝使了个眼色,小声道:“给你个机会显显威风,快去啊。”
“嘿,好咧。”计宝憨憨的一乐,杀气暴涨,两只大板斧抽出,唰唰两斧劈出,季常应声倒在血泊当中。
论杀人,乾玉门弟子们从来没有任何人会手软过,别看计宝性温憨厚,可也不是手软之人,砍了季常解了气,陆尘摆了摆手道:“走吧,回城。”
一群人,气势高昂的吼了一声,返回了城中。
过程中,陆尘再也没有理会方皖,而方皖也不敢出声,直到陆尘走后,记下他的样子,方才小声对身后魔族的长老说道:“快,问问此人的来历。”
五大长老来自五界,认清陆尘的样貌之后,赶忙给六魔海传了一个消息回去。
没过多时,消息传回,那长老战战兢兢的拿着传音玉简来到方皖的身边说道:“查出来了,此人是狱魔海的九百里方圆霸主,名叫帝陨,不久之前,帮助狱魔群岛许家拿下了六海拍卖行,乃是魔云岛上的匠王。”
“什么?九百里霸主?匠王?”
此言一出大长老和方皖顿时陷入石化状态。身为云中城的城主,虽然修为不达,可是必须对九州仙土有基本的认知,一些小地方的隐秘他们不会过问,但一些大事上还是必须要了解的。
六魔海高手的分布,势力的共存都在他们打探的范围之内,他们自然明白魔云岛匠王的地位何等之高,那几乎是海面上层至高的存在了。
“没想到是魔君?”方皖震惊出声,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对陆尘不敬。
那魔族长老又道:“还有一个消息。”
“还有什么?”
魔族长老望着陆尘的背影,一脸的恐惧说道:“听说他还是某个魔尊大人儿子的老师。”
“啊?”
方皖听完这句话,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几息的功夫浑身被汗水浸透了:“快,别说了,连羽差点得罪了他长老,马上命人备上厚礼,给我送到凌风府。”
五长老露出苦涩,道:“城主,人家是魔君,看得上咱们这些东西吗?”。
方皖也知道云中城这种小地方的东西,大人物是看不上眼的,可那也不行啊,不表示一下,万一回过头来人家反映过来,把云中城闹个底朝天,自己也没办法啊。
“不要管。东西看不上,就多给,尽量的多,他们不是还有天机、修罗吗?总能用得上的,丹,对,魔丹,提升修为的魔丹,快去。”
五长老不敢怠慢,风风火火的去准备厚礼了,留下方皖站在城郊,看着云中城的方向喃喃自语:“狱魔海,匠王,怎么会跟古衍界扯上关系。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城外死了多少城卫军和修士,很快被人忘在了脑后,而凌风府却在数个时辰之后成为了云中城地界不敢冒犯的存在,陆尘的来头马上变成众人议论的焦点。
乾玉门借着陆尘好生的威风了一次,数十人等欢天喜地的回城,所过之处无人敢挡,皆是饶路而行。这可把桂同、晁代乐坏了。
两人加上程风,开始猜测着洞主大人的真正来头,借着与金修私下里的交情,程风好一通打听,结果所得到的只有“嘎嘎”二字。
没有理会众人的猜想,陆尘一路上谈笑风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郊外的事。只有到了凌风府的门口,众人回到宅院里,他才拿出了那块彪炳着一个特殊势力的标志:煞玉,自顾自的摆弄着。
“陆兄,事儿给你办完了,下次见面给我弄件好点的法宝啊。”传音者非是旁人,正是隐盟之下:镰宗萧乱。
“呵呵,没被人发现吧?”陆尘回了一句。
萧乱那边回道:“放心吧,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要不是离着太远,早就搞定了。”
“极道门季家季常有个叔公,来历不凡,你自己小心一点,好像跟帝昆天有关系,我们以后再联系。”陆尘笑着,收起了煞玉。
正文 第1035章 想不想?
“你小子混的不错啊,出手的人是曾经的仙尊大人吗?”。
府宅的寝居里,了尘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徒儿,轻声问了一句。
今天的事,给他的震撼不可谓不大,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天赋不低,并且交友甚广,可他还是没有想到,陆尘能够在魔海盘踞,还能把势力扩大到另一个州陆上。
而了尘只知道陆尘结识一位大人物殃仙尊。
陆尘笑了笑,没有深入去解释,只是说道:“呵,师父您老人家就别多问了,到时候我给介绍一下。”
“不是四殃仙尊?”了尘微微一怔,心中更加骇然,不过马上他见惯不怪的说道:“学会跟我耍心眼了,臭小子,罢了,有机会一定要介绍老夫认识一下这位奇人,毕竟人家也帮了我们。”
“是,师尊。”陆尘嘿嘿一乐,然后说道:“师父,经过这件事,咱们还有必要在这待下去吗?不如随徒儿回魔海吧。”
了尘沉吟一番,叹道:“其实你待的地方并不适合乾玉门的发展,不过也罢,先随你去看看,到了那再做打算。”
陆尘其实也考虑过乾玉门在仙界发展的事,魔海不适合修仙者长久居住,但乾玉门在仙界暂时只是开端,没有自己的保护要危险很多。对于此,陆尘暂时没有什么好的良策。
他说道:“恩,我们到了魔海再说,实在不行,徒儿带大家找个栖身之所,陪伴百年就是。”
百年的时间,以乾玉门众人的能力,足够乾玉门在仙界立足了,只要不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物,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了尘幽然一叹,站到窗前说道:“唉,乾玉门也不能总依靠你,但是现在的确需要高手坐镇。为师也不想让乾玉门的事继续牵绊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啊。”
“也就一百年而已,无防的。”陆尘呵呵一笑,心道:我能不管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好友、亲人,就算不顾修为,也要好生保护的。
“洞主,方皖派人前来拜府。”师徒二人正聊着呢,房门外响起桂同的声音。
了尘笑了笑说道:“看来有人害怕了,你去见见吧。”
“方皖?”陆尘不屑道:“用不着吧,桂同,你跟晁代跟他见一面吧。”
“是,洞主。”
其实桂同也觉得方皖不配见陆尘,之所以通报,完全是想问问陆尘的意思。
陆尘说完,又说道:“桂同,你安排一下,三日后我们一起回狱魔海,这里……”
说着,陆尘看了看了尘,了尘想了想说道:“安排几个信得过的,把凌风府留下便可,我会让庄文元时常过来照看,等到乾玉门弟子飞升过来,也好有着联络的地方。”
“听到了没有,按师父说的办。”
桂同领命退下,了尘道:“好了,你也回去吧,菡儿丫头她们三个在等你。”
回府的时候,左卿菡便偷偷把慕容雨熙和方子欣叫走了,三女的感情很不错,旁人没有注意到什么。可是了尘却听到了只言片语,这才催促着陆尘回去。
陆尘也不想打扰了尘,躬身退下。
回到自己的房内,果不其然,左卿菡、慕容雨熙、方子欣正低头探讨着什么,看到陆尘进来,慕容雨熙和方子欣小脸一红,撇过头去不敢看他,倒是让陆尘愣了愣神儿。
“你们在聊什么呢?”
左卿菡嗔怪的瞪了陆尘一眼,把陆尘看的一头雾水。我的话有问题吗?没有吧。
左卿菡拉着陆尘坐下,说道:“夫君,我想今天夜里用三素心经之法帮你镇压煞元,你看怎么样?”
“镇压煞元?”陆尘听着一喜,说道:“可以啊,不过用不着夜里吧,现在就行啊。”
话音一落,慕容雨熙和方子欣的脸色更红了,像是成熟的柿子。
“不行,必须夜里,三素心经是以元阴之气配合心念的仙法,以罗网劲镇锁元煞,封固于体内,行功时会受到你的元阳真气影响,身体燥热,不能穿的太多,也不能有人打扰,所以……”左卿菡说着,即使已经嫁君为妇,说不得也脸红了起来。
陆尘听完吃惊道:“你们?你们不会是要……”
后半句话,陆尘没说出来,不过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左卿菡的小手不知何时探入陆尘的腋下,狠狠的拧了一把,恶狠狠道:“想什么呢?又不光着身子,会穿衣服的。”
“哎哟。”陆尘痛的一咧嘴,无语道:“又不是我说的,是菡儿你说的不能穿的太多,我怎么知道?”揉了揉腋下,陆尘吡牙咧嘴的反驳出声。
左卿菡挥了挥粉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说:“还说?我们三个女子帮你镇压煞元,还要宽衣解带,便宜你了。”
“不是不脱么?”陆尘嘟囔了一句没敢大声,还是被人听了进去。
方子欣的脸皮薄,干脆一跺脚站了起来,红通通的小脸低的很低,轻声道:“姐姐,我先回房了,晚上再来。”说完,方子欣急迈着莲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雨熙倒是显得大方了一些,不过未经人事的她也吃不住这二位早已秘入闺房的说笑打闹,他微微起身,复杂的看了陆尘一眼,对左卿菡说道:“师妹,我先回去了。”
“师姐慢走,子时过来方可。”
左卿菡起身相送,回身把房门一关,精致的小脸透着鬼灵机似的眼神看向陆尘,把陆尘心里看的直发毛。
“菡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嘻嘻。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哥哥很风流呢,很早的时候就把师姐的身子看光了。”
“啊。”陆尘闻言,像踩了猫尾巴似的跳了起来,惊讶道:“你,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我可不是故意的,当初……”
陆尘手忙脚乱的解释着,乱七八糟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左卿菡干脆左耳进右耳出,一副愤然的样子娇嗔道:“师姐要是不说,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我。”
“不是,哪能啊?我就是……呃!其实吧,有些事很难为情的。”
“你难为情,师姐难得不难为情?”
“呃!”陆尘无语了,这女人要是吃起醋来,堪比上古仙诀。
“子欣妹子呢?你有没有看过人家的身子?”左卿菡连连逼问。
陆尘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这都哪跟哪啊?我怎么会看她的身子?”
“那陈老为什么找师祖提亲?”
“提亲?”陆尘惊的下巴差点掉来:“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知道,陈老要干什么啊?”
左卿菡秀眉一挑:“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