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她是看不出来，但手上这只做工是没得说的，捏在手里，手感也是光滑细腻。
  “给我包起来吧，我就要这只了。”
  服务生见她如此痛快，当即喜笑颜开，“您稍等。”
  沈青禾想着自己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就道：“我还有事，你包好后直接送到沈记彩妆店去，到时候有人会给你结账。”
  服务生一愣，看了一眼顾闻时，见他点头首肯，才点头答应了。
  顾闻时笑道：“要不要考虑在我们这里办张会员？”
  现代用惯了手机支付，突然又要出门带现金，确实有些不方便。沈青禾想了想，道：“可以啊。”
  到了顾闻时的办公室，他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一会儿的功夫，招商经理和律师就拿着合同进来了。
  沈青禾仔细翻看，新的合同已经重新完善，之前和顾闻时谈的那几条已经全部加进去了。
  双方签好了合同。按照约定，沈记彩妆下月初一之前就要完成入驻。
  顾闻时建议道：“到时候我们打算搞一个回馈客户的促销活动，会邀请一些vip客户。然后宣布沈记入驻的消息，先搞一波宣传，提高下热度。”
  “这个可以。”沈青禾赞同道：“按照约定，当天沈记彩妆会全套上架，而且我们也会有相应的优惠商品来配合你们的促销，最近沈记店内也会提前宣传入驻日期，提前预热。不过你们的导购员最好能专门培训一下，具体方案我可以让沈裕贞协助制定。”
  顾闻时点了点头，指了下招商经理，“老王，你记一下，完了跟沈小姐对接一下。”
  商量完，招商经理亲自送沈青禾下楼。
  沈青禾趁机问道：“我看你们商场的珠宝首饰样式还挺多的，平时客户口碑怎么样？”
  招商经理笑道：“我们的珠宝区有专业的鉴定师，一直本着诚信经营的方针，开业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客人给过差评呢。就说时下最热的翡翠，我们老板在云南那边很有些关系，都是整块儿的玉运过来直接请如意楼的师傅上手的。”
  “如意楼？”
  “就是上海最大的银楼，珠宝首饰、玉石摆件儿什么都雕，什么都卖。他们家的师傅可都是经过了十几年的专门培养的，手艺没得说。跟我们公司是长期合作关系。”
  这么牛？沈青禾起了兴趣，“他们家卖古董吗？”
  “也卖。沈小姐对这些感兴趣？”
  “随便问问。”
  沈青禾出了永安百货，叫了辆黄包车，让他直接带自己去如意楼。
  如意楼位于法租界附近，整个店面三层高，顶楼檐上刷着金漆，光线一照，金光闪闪。
  沈青禾纳闷，“这么高调，他们不怕遭贼吗？我看那房梁上的木头应该也值些钱吧？”
  黄包车夫“嗨”了一声，“东家据说是前朝的皇亲国戚，小舅子又是警察局局长，谁不要命了，敢上这儿来作案。”
  原来靠山是魏局长。
  沈青禾给车夫付了钱，就径直走了进去。与外面的高调不同，里面还真有几分古朴的味道。
  一应陈设全是木质品，招呼客人的伙计全部穿着长衫，头上带着瓜皮小帽。
  看见沈青禾进来，一个三十上下的白面伙计立刻迎上去，问道：“小姐想看个什么物件儿？首饰区在二楼。”
  “这里面的不是吗？”沈青禾指着左边的柜台问道。
  白面伙计笑道：“一楼是平价区，小姐若是想看些物美价廉的也可在这里挑选。”
  沈青禾点点头，直接上了二楼。二楼的陈设虽也是古香古色，但格调显然比一楼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柜台里陈设的除了金银翡翠，还有各色珠宝。
  转了一圈，沈青禾什么也没有挑中。白面伙计问道：“小姐是想要挑个耳环还是项链？”
  沈青禾问道：“有没有那种既好看又保值的？”
  “小姐开玩笑呢，咱们店里的东西都是保值品，样式也是最新款，就说那枚祖母绿胸针，师傅光是设计就花了半年时间。您买回去当作藏品也不会跌份儿的。”
  “这是如意师傅的新作？”一个惊讶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沈青禾转头一看，竟然是顾媛。
  她不是回家了吗？
  再一看，她身边还跟着秦中玉。
  顾媛笑看着沈青禾，“阿禾，你也来逛街啊？”
  沈青禾点点头，询问似的看了一眼秦中玉，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顾媛看了一眼秦中玉，上来得意的揽着沈青禾的胳膊道：“你说的对，都是误会，我们已经说清了。”
  但愿吧。沈青禾又瞅了一眼秦中玉，后者正跟白面伙计说着什么。
  顾媛已经兴冲冲的指着那枚祖母绿胸针道：“你喜欢这个啊？”
  “嗯，”沈青禾点点头，“我觉得挺好看的，但我不太懂珠宝，怕买回去贬值。”
  “不会的。”顾媛道：“这是如意师傅的作品，只会升值，绝对不会贬值的。你知道，我妈妈几年前买了一条如意师傅设计的项链，今年做慈善拍卖的时候可是翻了五倍的。”
  “这么高？”沈青禾惊讶道：“这位如意师傅很有名吗？”
  “当然。她老人家的手艺可是如意楼的招牌。据说他们家几代人都是如意楼的顶级珠宝师，手艺是世代传承的。就连我小叔叔，对她也是欣赏的不得了。曾经想重金挖去永安百货当珠宝顾问，可人家愣是没同意。”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顾媛颇甜蜜的说：“你要是喜欢，我让老板给你打折，秦中玉家在这儿可是有两成股份呢。”
  “好啊。”沈青禾这时才真正起了要买的心思。
  最后凭着秦中玉的面子，沈青禾花了四千八百块买下了这枚胸针。照例让伙计送到沈记彩妆店去。
  逛完了，几人出门时，顾媛突然脸色难看的蹲到了地上。
  “媛媛，怎么了？”
  “没事。”顾媛敷衍的笑了笑，扭头朝沈青禾眨了下眼睛。
  沈青禾不明所以，但还是靠近她跟着蹲了下去。
  顾媛这才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沈青禾听完，朝她眨眨眼，拉起她就要上二楼去。
  秦中玉问：“你们这是？”
  “我请媛媛再给我当一回参谋，秦先生先喝杯茶等一下吧。”
  两人上了二楼，顾媛直接就进了卫生间。
  她隔着一道门在里面急的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啊？”
  “你什么时候生理期，你自己不知道啊？”
  “哎呀，最近心情不好，我压根就没有想起来。阿禾，要不你帮我给我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沈青禾道：“你们家到这里，就算开车也至少得半个小时，难道你想在里面待半个小时啊？”
  “那怎么办，我穿的还是裙子，要是秦中玉发现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
  沈青禾进了卫生间，检查了下顾媛的衣服，还好没有弄到衣服上。她从手包里拿出一片卫生棉递给她，“我就带了这一片，你先凑合一下吧。”
  “这是什么？”
  “卫生棉啊？你没见过？”
  “没有啊。”
  沈青禾愣了一下，轻声给她讲了用法，然后出了卫生间。
  等顾媛收拾好了，几人才出了如意楼。顾媛没了逛街的心情，直接让秦中玉送她回家。
  沈青禾则坐着电车去了沈记彩妆，先交代了沈裕贞等人要趁着这几日先宣传一波沈记入驻永安百货的事，最好是能找个广告公司，制作个广告标语挂在店里面一目了然。然后等她买的镯子和胸针送到店里，沈青禾就拿着回了家。
  到了整点，又拿着首饰回了现代。一回去，就直奔宿舍。
  她要上网查查卫生棉的历史去，搞不好这是新的商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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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新的商机
  经过查找资料，沈青禾发现，卫生棉的历史虽然可以追溯到百年之前，但人们从排斥到接受，从奇货可居到普遍使用，这中间经历了大概半个多世纪的时间。
  也就是说，三十年代的民国，卫生棉虽然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但开始普及使用是在国外，而在国内，大多数人可能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许，上流社会有富太太用过，但也都是通过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沈青禾大概算了算，一包平价卫生棉大概是十块到十五块。按照民国与现代的物价转换，一个大洋就相当于现代的一百五十块钱。所以，一包卫生棉放在民国的成本最多只有一毛钱。提价空间大有可为啊！
  大半夜的，沈青禾觉也不睡了，连夜开始写计划书。等一份计划书新鲜出炉，已是第二天中午。
  因为早上没有课，苗月等人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小新终于第一个睡不住了，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起床去洗漱，苗月就隔着床帘喊了一句：“小姐姐，帮我带一份炒饭啊。”
  小新哀叹一声，端着洗脸盆出了门。
  沈青禾问道：“你怎么不叫外卖了？”
  苗月是全宿舍最宅的一个，之前除了吃饭上课，几乎不怎么出宿舍。后来迷上了外卖，干脆饭也不出去吃了。认真算起来，她们宿舍已经大半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苗月在刷她家亲戚的结婚视频，边刷边羡慕的不行，闻言回答道：“学校没人性啊，堵了我的外卖之路，我只能重回原始状态了。”
  “学校不让点外卖了？什么时候的事？”
  沈青禾记得好像是上学期的时候，她就在抖音上刷到过社会上关于大学校园内外卖风盛行的话题，好像当时还有网友投票要不要制止这种风气。
  没想到真正开始试禁止，是自家学校打了头阵。
  苗月哀叹：“虽然没有彻底禁止，但要求所有外卖，学生必须亲自到校门口去取，这跟禁了有什么区别？”
  这倒也是，沈青禾笑起来。可能对别的同学来说，订外卖是想尝尝千里之外的美食，可对于苗月，她纯属是懒癌晚期，治愈无望的自我救赎。
  “看来我们宿舍以后都要自求多福了。”怕是一夜之间又要回到被苗月支配的恐怖日子了。
  苗月刷完一遍视频，从床上挪了个方向，将手机举给沈青禾看。
  沈青禾刚躺下，打算在下午上课前先补一个小时的觉。
  苗月却不让她如愿，边让她看，边探讨道：“你说，我以后结婚也弄一个这种中式婚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