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发现了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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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 更新:2024-05-15 11:17 字数:4126
“蒋大夫,这张药方子怎么样?”看蒋金海拿着罗梦雨写得药方子来回看,可却始终都没有出声,着急的潘景明不由主动出声问。
蒋金海将手中的药方子递还给了潘景明,然后说道:“哎,我从医已经有几十来年了,自以为在医道上是非常精通的,如今看了我家罗大夫的药方子,我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这张药方子是非常非常的好,特别适合你的体质来服用,只要吃上个几天,你这肾虚的毛病就会有着很大的改善,而且会比之前更加的龙虎精神了。”
这蒋金海的话音一落下,潘娇娇刚才高高提起来的心,总算可以在此刻落了下来。
她还来回叮嘱着潘景明,说道:“哥哥呀,既然蒋大夫都说这张药方子好,那你可得要好好按时服用。”
潘景明也想让自己在床事上更加的龙虎精神。
不用潘娇娇叮嘱,他自己也会严格遵守医嘱的。
县太爷听蒋金海说,罗梦雨写得这张药方子特别的好,他也不由蠢蠢欲动了起来,毕竟这男人嘛,特别在意床事上的事情,即使自己的身体上没有什么毛病,也没有什么肾虚不肾虚的,可还是希望着自己能够更加有雄风,更加的龙虎精神。
只不过吧,县太爷也不好当面说这种事情。
如果说了,不得让别人怀疑,他也跟潘景明一样,也得了这个肾虚的毛病?
县太爷还是很爱面子的。
他可不愿意被别人猜测着,他肾不好的事情。
县太爷想着,等下他在私下的时候好好找蒋金海给自己诊诊脉,然后依照着他的体质,让蒋金海给他开张调理的药方子来。
而之所以县太爷没想着去找罗梦雨,也不是说信不过罗梦雨,只是觉得蒋金海毕竟从皇宫里出来,经验什么的到底比罗梦雨好,即使刚才罗梦雨也得到蒋金海的肯定,那张药方子特别的好,可刚才蒋金海也说了,那张药方子是特别适合潘景明那种体质的。
县太爷虽然不懂得医道上的事情。
可他还是知道,这人与人之间的体质还是不太一样的。
适合潘景明的,未必就适合他自己。
因为有了潘景明肾虚这件事情的打岔,县太爷他们总算没有想再打着罗梦雨的主意了,不过他们的不打主意,不是说永远都不打了,这不过是暂时的,等潘景明又继续生龙活虎了,他还会是想紧盯着罗梦雨的,只看着摆放在罗梦雨跟前的瓜果、茶水就知道了,这些东西都是被县太爷他们给做了手脚,可他们仍旧没想着去撤掉,重新给罗梦雨换上没有做手脚的。
罗梦雨也不是那贪嘴的。
他们不换,她就继续借口不吃呗,反正她也不会因为不碰面前的瓜果、茶水,她就要饿死了。
也因为刚才潘景明肾虚的打岔,这茶话会可比刚才少了不少的剑拔弩张,空气当中还流动着淡淡的尴尬,毕竟刚才县太爷他们是一心想让罗梦雨中招,好让罗梦雨跟潘景明生米煮成熟饭的,如今潘景明肾虚,没有办法将计划给进行到底了,自然就感觉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显得特别的无聊,无聊到罗梦雨都快要昏昏欲睡了。
而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小丫鬟突然进来回禀说道:“老爷,红花阁里的花姐带着几名姑娘过来了,她们正在园子外面候着呢。”
红花阁?
一听到这三个字,罗梦雨的瞌睡虫立马就跑得精光精光的。
之前在没有来到县衙后院之前,翠娘可是来德济堂找过自己的,说是听说了潘景明要邀请她参加茶话会的事情,然后因此非常的担心她,虽然在那个时候,罗梦雨已经跟翠娘说过了,她不会出任何事情的,但估摸着翠娘还是不放心,也不相信的,所以等从德济堂离开之后,回到她的红花阁里,还是想尽办法也一起跟着来到这县衙后院,然后帮自己的忙了。
只不过,目前茶话会的危机已经算是解决了,翠娘在外面却是不知道的,罗梦雨就非常着急地等着翠娘进来,想跟她说一说这件事情,省得她因为过于担心自己,而把自己给深陷进这个县衙后院的泥潭里面。
县太爷并不知道红花阁里的姑娘们要过来。
他就望向了经常上红花阁的潘景明。
潘景明倒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红花阁这件事情却不是他特意来安排的,不过是听下面的亲信说,这红花阁里的花姐想要免费到这县衙后院表演,这潘景明想着这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既然不用出大笔的银钱,这红花阁里的姑娘们就主动倒贴过来,他干嘛不答应呢。
于是,亲信一说起这件事情,潘景明就立马同意了。
等接收到县太爷投递过来的询问眼神,潘景明就直接说道:“姐夫,这是我特意请红花阁的姑娘们过来的,想着这茶话会也不能够办得太过简朴了,总得需要几个姑娘们在旁边作乐助兴的,这样的才能够有趣。”
县太爷是男人,还是正常男人,自然是高兴潘景明这样的安排。
他就大手一挥,让在外面等候着的红花阁姑娘们进来。
潘景明也翘首等着姑娘们。
这就是身体上虽然虚弱着,可潘景明的内心里仍旧还是蠢蠢欲动着的。
潘娇娇见了,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直接张嘴说着潘景明,“哥哥,罗大夫才刚刚给你开了药方子呢,你可悠着点吧,小心你的身体会更加的虚弱的。”喋喋不休的,一直不断叮嘱着潘景明,仿佛不是潘景明的妹妹,而是潘景明的女人一样。
罗梦雨做得位置虽然离潘景明、潘娇娇有些远。
可因为潘娇娇也没有刻意压低着声音说话,罗梦雨还是将潘娇娇的话一清二楚地听进了耳朵里。
然后听着听着,她就从里面察觉出微微不对劲来。
根据她所得到的消息,这潘景明可是潘娇娇很是嫡亲的亲兄妹的,俩人算是互相依靠着长大,因为在潘景明、潘娇娇非常年幼,还不能够自力更生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已经早早地过世了。
没有父母的抚养,潘景明、潘娇娇这对兄妹俩是过得特别凄惨。
吃不饱,穿不暖的。
也为了能够活下去,这对兄妹俩可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肯干,不管是不是恶事,不管会不会伤害到别人,他们都干。
即使是要对方性命的事情,这对兄妹俩人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照样也是干的。
就这样,兄妹俩依靠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恶劣性格,即使从小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可一路上过来,他们倒是也没有受到太多的磨难,小日子反而过得还是蛮不错的,至少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只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的内心里也仍旧不甘心的,一心还是想着往上攀爬,直到县太爷在这海丰县里上任,兄妹俩人就盯上了这位县太爷,用尽了各种手段,让潘娇娇成功进入了县太爷的后院。
后来,潘娇娇又一路在这县太爷的后院里厮杀,将县太爷曾经的小妾、通房们都给一一干掉,让她们不是被县太爷给远远发卖出去,那就是直接给送回县太爷老家的家庙里,任由这些曾经伺候过的县太爷女人们在那里自生自灭。
小妾、通房们这些小喽啰给厮杀掉了,潘娇娇又继续盯上了县太爷的夫人。
只不过县太爷的这位夫人可不像其他被潘娇娇给干掉的小妾、通房们,那是有名有姓的千金小姐出身,家里的父母都还健在不说,家里的兄弟姐妹们跟县太爷夫人的感情也非常的深厚,一个个的也非常有出息,不仅不会给家里,给这位县太爷夫人拖后腿,还会给家里,给县太爷夫人带来不少的荣耀和帮助,这样有背景的县太爷夫人,即使潘娇娇再怎么的想干掉这位县太爷夫人,可县太爷也是不会同意的,顶多就是对这位夫人冷冷淡淡一些,平时都不到这位夫人的房里留宿。
可县太爷即使对自己的夫人都这么冷淡了,潘娇娇的内心里还是挺有不甘心的。
因为她从小到大,即使刚开始自己手里是没有的,可经过自己的一番运作,再怎么难得到的东西,最终还是给弄到手了。
可结果,最终在县太爷的夫人手里栽了跟头。
回想到这里,罗梦雨对于潘景明、潘娇娇这对兄妹俩人更加多了几分的厌恶,只觉得这么一对无恶不作的兄妹俩,压根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让他们继续活着,今后还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要折在他们的手里呢。
心里正这么想着,潘娇娇那边又传来了对潘景明类似于娇嗔的话,“哥哥呀哥哥,不是我不愿意你去亲近这些女人,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体,刚才蒋大夫,还有那罗大夫可都是说了,说你现在的身体虚得不行,你如果要再这样任性下去,你的身体还要不要了?我也知道,娇娇我因为年纪越来越大,长得没有年轻时候好看了,哥哥你就厌弃我了,也听不进我这些对你的关心话了。”
这话说得也特别的黏糊,压根就不像是妹妹对于哥哥的关心,反而特别像情妹妹对于情哥哥的撒娇,还有丝丝的哀怨。
总而言之,罗梦雨听得那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给冒出来了。
可以说是恶心得不行。
而潘娇娇会这样再三劝说着潘景明,主要是看到花姐带着翠娘、梨儿这群年轻漂亮姑娘们进来。
因为是要来县衙的后院,梨儿这些姑娘们呢,心里又存着想着离开红花阁,继而在这县衙后院里攀上高枝,从此飞黄腾达的心思,在来县衙后院之前呢,她们自然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打扮的,看着就会比平时靓丽不少,也瞬间吸引住了不少的男人,好比县太爷、潘景明,还有那些候在旁边等着传唤的小厮等等,至于蒋金海、江蓠、常山这三个男人,他们都是君子,梨儿这些姑娘们打扮得再怎么的好看,即使知道梨儿这几个姑娘不是什么良家姑娘,可他们也仍旧遵守着君子的言行,不会把过多的眼神落在这几个姑娘身上。
潘娇娇呢,心里也知道潘景明好色的行径。
但知道归知道,看潘景明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比从前那般的生龙活虎了,还是一心要扑在女色上面上,这潘娇娇就忍不住要劝说。
自然了,罗梦雨此时此刻觉得潘娇娇这个劝说,除了关心潘景明这个哥哥的身体之外,还有对情哥哥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不甘,还有那怎么掩盖不住的醋意。想到这对兄妹俩可能会有的龌龊事情,罗梦雨就不由再次被恶心到了。
不过,恶心归恶心,罗梦雨想着这说不准能够掰倒这对兄妹俩的关键。
尽管这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可目前罗梦雨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即使是加上蒋金海曾经是皇宫里首席御医的身份,那是也不能够轻易将县太爷给扳倒了,毕竟这官场上的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的,只能够先扳倒一个算一个吧。
心中有了主意之后,罗梦雨就继续偷偷观察着潘景明、潘娇娇这对兄妹俩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潘景明还是挺在乎潘娇娇这个妹妹的吧。
在潘娇娇三番五次的劝说之后,潘景明最终还是打消了对梨儿这几个姑娘的主意,不让这几个姑娘到自己身边来伺候。
只是眼看着姑娘就在眼前了,但是却不能够这样又那样的,潘景明这心情就难免有些不太好了,再加上身边又有潘娇娇不断地在嘀嘀咕咕着,一直谨防着潘景明再对梨儿这几个姑娘打主意,潘景明为了能够躲掉潘娇娇,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想,直接从座位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