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作者:宴难尽      更新:2024-05-15 12:07      字数:3957
  他的劫。
  第一眼,见面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他的劫是谁。
  长一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注意她,然而他刚刚闭上眼睛,忽然,他的哗部一阵清凉。
  如此重要的部位遭受攻击,长一衍瞬间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始作俑者,然而看到那张秀美的脸庞,他的一腔火气愣熄了火,只能面色僵硬。
  应枝是故意的,让这个花心大萝卜降降火,看着细长的水线浇入他的□□,应枝心中偷乐,嘴角刚刚抿起,她抬头看到了长一衍的神色,她连忙收起了手腕,佯装惊讶才发现的样子,面上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装得一脸无辜,可惜眼尾的狡黠早就出卖她了。
  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长一衍就是生不起气,竟然还觉得她挺可爱。
  简直失心疯。
  长一衍挥了挥手,正打算让她离开。旁边地舞女抢先说话,“你这个宫女干什么吃的,竟然那么不小心,冲突了将军小心你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前天早上停了一天一夜电,热的一夜没睡,昨天白天补眠,所以才没来得及更新。会努力补上的,么么哒
  第78章 堕神05
  她的嗓门尖利, 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却在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她说着,甚至还想伸过手来, 拿着手帕想为长一衍擦拭。
  长一衍瞬间打开她的手腕,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瞬间让舞女僵在原地, 瞬间顿住了所有的动作,犹如被卡主喉咙的鸡。
  长一衍见舞女不在说话,打算让应枝赶紧离开, 这时,上面地谢高阳发话了。
  “长爱卿,怎么了?”
  谢高阳虽坐在高位, 实际却一直观察着应枝,想要看她伺候仇人时屈辱的神情,然而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六公主真是一个会忍的, 面对这种情况竟然还能面上带笑。
  谢高阳越看越觉得自己小看了六公主, 心中闪过杀机之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应枝对着长一衍露出几丝愤怒之色,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将酒浇在了长一衍身上。
  谢高阳微微一怔, 便想明白了始末。
  也是,这个长一衍可是砍了她的父皇和太子哥哥的项上人头,估计除了他之外, 六公主最恨这个长一衍了。
  谢高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心中一边放松下来,觉得自己高看了六公主,一方面又策划着如何借助这个机会如何羞辱应枝。而听到舞女的呵斥,他便出了声。
  “大胆宫女,竟然冲撞了长爱卿,拉出去……”
  “陛下!”正当谢高阳想要借由杖责应枝一番,长一衍站了起来,打断了谢高阳的话。
  “陛下,今天是封位大典,要大赦天下,不可见红的。”
  谢高阳一愣,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眉头一皱,心情顿时有些不好,可是难道就这样放过应枝?
  谢高阳不愿。
  他低头看了看殿下的应枝,连跪都不跪,低着头站在一边,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谢高阳的眸色冷了下来,道,“虽然如此,但是此宫女冲撞了长爱卿,也不能如此放过。”
  谢高阳冷笑一声,看向了应枝,“罚你给长爱卿洗衣一个月。”
  现在已经是秋季,天气越来越冷,手浸在冰水里,也就比爱棍子轻松了那么一点,更何况,还是给仇人洗衣服。
  长一衍闻言,为应枝逃脱一场见血的惩罚松了口气,道,“皇上大善。”
  而应枝早在听到谢高阳的话,已经猛然抬起头来。
  给长一衍洗衣服,谢高阳是觉得她没有机会接近长一衍,特地给自己找机会吗?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谢高阳是这么一个小天使。
  谢高阳把应枝的惊讶当成了震惊和难以接受,一时间心情大好,也没有计较应枝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道,“那长爱卿就先下去换身衣服吧。”
  长一衍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应枝,触及她的目光,连忙收了回来,应了一声,去了侧殿前去换衣。
  谢高阳看了看应枝,“你去伺候长爱卿更衣吧。”
  应枝正好也不想再这群魔乱舞的殿前献酒,闻言,便跟着长一衍走向了偏殿,当然,在谢高阳的眼片子底下,她面上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离开了谢高阳的视线,应枝才收起了一脸的不甘不愿,揉了揉脸跟上了长一衍的步伐。
  长一衍的步伐稳健,按理说应该早到了,可是应枝走了一会就跟上他,应枝跟在她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两人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到了偏殿。
  长一衍总是一身玄衣,看上去酷酷帅帅的,不过因为以前电视剧里总是有什么白衣公子,应枝总觉得古代的男神不穿一次白色怎么可以呢。所以在找换的衣服时,她找了一身月牙色的衣服给了长一衍。
  长一衍这人不挑衣服,但是看到应枝挑选的衣服时,他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问道,“你喜欢这个颜色?”
  应枝抬眸望了望他,以为这个颜色惹他不满意了,以前她让颜真穿什么衣服,颜真可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想到这里,应枝记起了她和长一衍现在的身份差距,心酸不已,她小心地点了点头,像任何一个小宫女一样,怯怯地问,“将军不喜欢吗?”
  长一衍深深地看了应枝一眼,道,“我不是将军,是指挥使。”
  应枝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长一衍便已经拿起了衣服,向屏风后走去。
  早晚都是要见的,还那么害羞。
  应枝耸了耸肩,神情忽然一僵,可是这家伙对自己那么害羞,对那个舞女却……人家都贴到身上了,也不躲。
  应枝顿时气闷,如果不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系统也确定了,她真怀疑自己找到的是一个假老公。
  应枝听着耳边簌簌地衣服的摩擦声,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越想越是烦躁。
  而就在她烦躁之中,长一衍换完了衣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应枝回头一眼,满腔的郁气瞬间凝固了。
  古代的白衣男神,白衣男神果然不是胡扯的。
  长一衍的长相俊美,往日一身玄衣衬得他面目深邃,锐意逼人,如锋利的剑,杀人的刀,一把美丽又凌厉的武器。而一身白衣的他则是精致了几分,乌眉黑发,肌肤如玉,犹如锦衣玉食的公子,眉宇之间带着说不出来的矜贵,贵气逼人,不敢直视。
  应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长一衍,只觉的万分惊艳。
  长一衍见状,心中很喜欢这样看着自己的应枝,神色忍不住微微一柔。
  而这神情一变,让应枝回过了神,以为长一衍嗤笑自己这幅作态,又想起了殿前的舞女。
  她过去的时候,那个舞女还在说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哼!
  应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面上却对着长一衍摆出柔柔弱弱的神情,秀美白净的小脸一脸不安,“指挥使大人,我浇在你身上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吧。”
  她也不是白跟一个影帝在一起几十年的。
  长一衍回答的干脆利落,“不会。”
  应枝怯怯地露出一丝笑容,带着一丝甜,“指挥使大人不怪我就好了。”
  长一衍简直要被她甜到心坎里。
  应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指挥使大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吧,但是在想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才走了神,浇到了你身上。”
  长一衍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话,却没拆穿,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问题?”
  应枝面上露出几分羞涩,“其实就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一句诗啦,以前的时候我总是不好好读书,这句诗我学过,却忘记了它是什么意思,所以忽然听到,就下意识地思索它的含义,自然而然地就走神,不小心冲撞了指挥使大人。而传闻指挥使大人不仅英武不凡,更是才智过人,不知您可知这句诗的意思啊。”
  长一衍被应枝微微一捧,心情便轻快了两分。
  他略微沉吟,为应枝解释了这句诗句的意思。
  “这句诗是出自杜秋娘的金缕衣,意思是花开宜折的时候要及时采摘,不要等到春残花落之时,只折了个空枝,劝人要珍惜……”眼前人。
  长一衍看着应枝,喉咙发紧,眸色突兀地深邃起来,最后三个字忽然说不出口了。
  应枝却没有发现,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忽然靠近了白皙的脸庞,好奇地问道,“那,长指挥使,那位坐在你身旁的舞女姑娘,对你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是劝指挥使要摘花咯?”
  舞女!?
  长一衍一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那个舞女是谁,那个舞女有对他说这句话吗?
  长一衍当时只顾喝闷酒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旁边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舞女,更没有意识到那个舞女说了什么玩意,如果真如应枝所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是这个意思吗?”应枝再次问道,她的神情纯洁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别有含义,嫣红的唇微微启合,贝齿一般整齐的牙齿,猩红的舌尖,呼出来的香甜气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长一衍的眸色又深又暗,下颚越绷越紧。
  他从来都不知道,只是一句诗词而已,从另外一个人的口中说出,竟然会对他的影响里那么大。
  应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轻笑出声,见长一衍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嘴唇抿的更紧了,她转身抱起了他的旧衣,离开了。
  被留在房间内的长一衍长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第79章 堕神06
  宫内的洗衣纺内, 一位锦衣卫少年郎站在应枝的面前。
  “喂,我们指挥使大人的衣服洗好了吗?”少年郎特别的不客气,因为面前的人不仅是前朝的公主, 更是听闻她竟然故意浇了他们指挥使一身。这让崇拜指挥使的少年看应枝特别的不顺眼。
  “洗好了。”站在少年郎面前,应枝将叠得整整齐齐地晾干衣物塞给了少年郎。
  少年郎见应枝识相,这才脸色稍缓, “新的脏衣服已经放在那边了,你尽快给我们大人洗出来,那可是要用的。”
  应枝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少年郎这才抱着衣服满意的走了,应枝看着少年郎的背影, 见瞒过去了,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应枝想起外面的人, 又是一阵眉头深锁。
  现在已经是谢高阳上位的第二天了, 大概是昨天她浇长一衍一身的举动太过抢眼,谢高阳终于注意到了她,似乎觉得她在宫里生活的比想象中的好一点,于是今天一大早就派来了一个人, 要她去伺候谢高阳。
  应枝无奈, 再次见识到了谢高阳睚眦必报的程度,宁愿让一个仇人之子在身边伺候,也要亲自折磨她。
  真是太自信了, 就不怕她有什么机会毒死他吗?
  不过天大地大,现在谢高阳最大,应枝想着在外面还等着的人,叹了口气,走出了门外。
  门外的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到了应枝,眼睛一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