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作者:
顾家七爷 更新:2024-05-15 12:25 字数:4847
福安忙不迭笑嘻嘻的点头,谷里的师姐师兄她通通都喜欢。
嗯嗯。
了辞砰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子里的水溅出几滴,滴在了辞白皙的手背。
福安被那一声惊吓住,还未反应过来,了辞就站起身,一把抓住她裹着的锦被后领。
很好,那你今日,就回去睡吧。
福安变了脸,还不知为何师父突然变了,她可怜兮兮但只能跟着了辞拎着的锦被挪到了门边。
可怜兮兮的撒娇。
师父师父师父不要。
不听,出去。
了辞哼了一声,将福安丢了出去,啪的关上了门。
福安只穿着一件粉色的肚兜,裹着被子吓白了脸,一手抓着被子,一手啪啪啪的拍着门。
师父!!!!我没穿衣服。
师父!!!!
福安在门外哀嚎着,屋内的灯却突然熄灭了。
了辞站在昏暗的屋内,神情复杂的盯着门外那个跳脚的声音,哼了一声皱眉捂住自己的耳朵。
找你的三师兄去,没良心。
第117章 心意!
华清宫的禁军一趟又一趟的不停的巡视守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交错巡视的禁军已经走了两趟。
就连屋檐上,隐蔽的假山后,或是树上,若是仔细的看,兴许都能瞥见一小块衣角。
华清宫的暗卫,可不必明着巡视的禁军少。
青州不比燕飞城。
燕飞城是天子脚下,守卫森严天罗地网,功夫再高的刺客千方百计都进不了皇城。
青州虽说也是管理有序,但到底鱼龙混杂,守卫也不如皇城。
未免有人行刺,燕挽亭调遣了不少禁军驻守,还特地从隐楼调了一批暗卫,把华清宫守的如同一个铁桶。
悬挂夜空的明月如玉盘一般,晶莹剔透散着柔和的冷光。
整个青州城,都笼罩在朦胧的月光之下。
燕挽亭从天机谷回来后,不曾回殿,便一路先走到了枫林阁。
她抬头望着那栋矗立在枫林中的楼宇,阁楼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只剩檐下还挂着几只灯笼,散发着微弱的烛光,却还比不上天上洒下的月光亮堂。
燕挽亭踌躇的在一棵枫树下踱步,她不时的抬头望着阁楼,眼神闪烁间又有些犹豫。
师叔说的对,若是心中困惑,就该去亲口问问她。
可....如何开口问呢。
问了之后呢,若是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夏秋潋。
本定下心思的她,又犹豫了起来,在树下徘徊着,却又不肯离去。
趴在树上一身黑衣的暗卫许久也未曾换过一个姿势。
公主殿下就在树下走来走去,他如何敢动。
燕挽亭咬了咬牙,便上前两步,抬头看着阁楼,抬步轻轻一踏,身子便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用轻功潇洒的飞上了阁楼的檐下,燕挽亭轻轻推了推,门被锁住了。
她一转身,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将细薄锋利的刀刃插入门缝中,再轻轻一用力。
只听一声轻响,门便开了,燕挽亭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趴在树上的暗卫愣愣的看着以这般不入流的方式溜进阁楼中的公主殿下,只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抱着树干警惕的四处望。
夏秋脸浅眠,燕挽亭开门时她便模模糊糊的半醒了过来。
可燕挽亭一靠近,她便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也不睁眼,身子却往里轻轻挪了挪。
燕挽亭轻轻喘息着,她合衣靠着夏秋潋躺下了。
躺下后,她还特意伸手往里摸了摸。
一只微凉柔软的手轻轻的按住了她动来动去的手。
玥儿不在这,她与青鸳绿阮去歇息了。
许是才被惊醒,夏秋潋的声音没有了一贯的清冷,反倒是带着睡意的软糯慵懒。
燕挽亭平躺着一动也不动,只是微侧头看着夏秋潋,轻声道。
吵醒你了?
房间里洒进的月光,隐约能看人的轮廓。
夏秋潋侧躺着微蜷着,她面对着燕挽亭,睁开了双眸。
朦胧的月光下,她的肌肤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芒,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是微微的嗔意。
殿下说呢。
许是月光太过朦胧勾魂,许是今夜的夏秋潋太过清丽动人,燕挽亭的心竟又开始狂跳,额角也闷热的冒出了些汗意。
秋潋,你....
嗓子有些沙哑,才说出几个字,她又迅速的止住了,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好似突然间变得难听的很,有些不像自己的音色了。
夏秋潋垂眸,那眸中朦朦胧胧的一片清冷,还夹杂着几分掩饰不了的倦意。
殿下想说什么,想问什么,说便是了。
燕挽亭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一咬牙便真的问了出来。
秋潋,你心中,可有我。
话一出口,燕挽亭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口大石一般,竟觉得有些解脱之感。
只是夏秋潋却沉默了。
燕挽亭闭着眼屏息许久,耳边却只能听到自己那噗通噗通加速的心跳声。
她能感觉到夏秋潋略带愕然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扫过她的脸,她抿紧唇想等夏秋潋的回答。
只是夏秋潋显然并未想好如何回答,也许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语气也不似平日的镇定自若,反倒有些逃避。
殿下为何突然间兴起,竟问起了这等事。
一直便想问你,却不曾问起过。
燕挽亭睁开眼,夏秋潋却又偏开了头,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燕挽亭。
这答案对殿下来说,重要吗。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道。
自然重要,很重要。
当然重要,夏秋潋也应该知道,她到底有多想知道答案。
夏秋潋咬着唇,背对着燕挽亭,神情复杂。
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与没有又有何分别呢。
可这对燕挽亭来说,这个答案的确很重要。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那单薄的背影,狂跳的心平缓了些。
她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伸手环住夏秋潋的纤腰,自后将她搂进了怀中。
燕挽亭失落挫败,她抱着夏秋潋,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幽香,眸子竟有些酸涩。
胸口随之涌上的压窒感,让她觉得无力却又不甘。
也许夏秋潋的沉默和不回答,本身就已经是种答案,所以她又何必非要夏秋潋说出口呢。
她埋在夏秋潋的肩,声音低沉沙哑的快速说道。
你若是不想说,就当我不曾问过吧。
夏秋潋身子轻轻一颤,燕挽亭的声音沙哑的仿佛压着哭腔一般,她咬着唇轻轻转身。
燕挽亭却快速的松开了揽着她的手,闭上眼。
她脸色苍白眉头紧蹙,神情倔强,就像个不肯认输的孩子,就算再疼再难受,也强撑着骄傲,不肯低头不肯露出一丝脆弱。
夏秋潋心底一阵暖意的微风拂过,瞬间就柔软了起来。
无论重生后的燕挽亭变了多少,尽管她比以往更能伪装,更能隐忍,也更果断。
可到底她性子还是没变,还是那个委屈了就故作无所谓,骄傲不肯服输,却又总是脆弱需要拥抱的燕挽亭。
一声轻轻的叹息。
傻瓜。
夏秋潋靠近燕挽亭,额头抵在燕挽亭的胸口,轻声低喃道。
就算我心中有你又如何,你不是还恨我吗。
燕挽亭一怔。
怀中的人已经主动靠了过来,她却僵硬了身子,脑中一团乱麻,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镇定下来,双眸却不知何时浸满了泪水,她颤抖着声音伸手抓住夏秋潋的肩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双眼。
你..你说什么,你说你心中有我,我...我可有听错。
前世燕挽亭一直到最后自刎死去,都以为自己不曾得到过夏秋潋的一丝眷顾。
一直到如今都耿耿于怀,甚是不甘。
被燕挽亭抓着的肩膀疼的厉害,可夏秋潋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咬唇偏开头,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血色。
你不是还恨我吗。
燕挽亭闻言连忙摇摇头,情急之下,却还是解释道。
谁说我恨我,我只是...我知你与我只是立场不同,你当时的选择若是换了我,我也会同你一样选择燕国。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我一直不甘的,是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燕挽亭迫切的想得到答案,一张白嫩的脸涨的通红,双眸含着泪水,死死的盯着夏秋潋。
夏秋潋闭眸,依偎在燕挽亭肩侧,她轻声低喃,语气温柔缱绻。
你待我好,我知。你护我爱我,我也知。燕挽亭,我并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那时在燕国,我顾虑太多,心中念的太多。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并不明白心中对你到底是何感情。
如今在活一回,我看透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我心中有你,若不是因此,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来燕国。从阎罗殿走上一遭,我想见的是你,醒来后,想见的还是你。不仅是对你有愧,更是因我心中有你。
夏秋潋的字字句句让燕挽亭的心一点一点的平缓了下去,她松开了抓着夏秋潋肩头的手,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回抱住夏秋潋。
仿佛心中多年的执念,今日终于得到了回应,她抱着夏秋潋,眼中的泪终于无声的落下了。
燕挽亭的泪落在夏秋潋的脖颈上,仿佛能灼伤肌肤,夏秋潋咬着唇,双眸朦胧一片。
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柔软满足。
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她抱着燕挽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
燕挽亭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轻声哽咽道。
我很欢喜,真的,我很欢喜。你可知,我有多欢喜。
第118章 委屈!
燕挽亭一觉迷迷糊糊的醒来,眼还未睁开便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没办,她伸手摸了摸一旁。
却是空无一人。
这么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彻底醒来,眼睛腾的睁开,什么都没看清就掀开了锦被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着要找人。
只是很快,在看到阁楼敞开的门前,那道站在檐下的身影时,一颗心就安安稳稳的沉了下去。
昨夜夏秋潋说的话,一字一句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一醒来,便觉得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变了许多,就连呼入肺中的空气都带着清甜的味道。
衣裳都还未穿好,燕挽亭就赤脚下地了。
她看着夏秋潋的背影,狭长的凤眸是掩不住的温柔缱绻,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夏秋潋的衣裳向来都是素色,少有鲜艳显眼的衣裳,今日也只穿了一件白色衣裙,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浅浅淡淡的在襟口衣角处绣着几朵小花。
虽然简洁,但是料子好绣工好,穿着的人又出尘,叫人看了一眼就不想挪开眼。
燕挽亭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伸手自后揽住了她,夏秋潋的身子柔软香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燕挽亭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那熟悉让她着迷的香味。
夏秋潋并未被燕挽亭鲁莽突然的动作惊吓住,她遥望着远方,双眸淡漠清冷,可燕挽亭环住她时,她眸中却有一丝暖意。
我唤青鸳叫人端些温水上来,给殿下梳洗一番。
嗯。
燕挽亭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却抱着夏秋潋不肯松手。
夏秋潋无奈的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腰间的手。
殿下这般就不怕被人看见。
燕挽亭轻轻哼唧了一声,闭着眼用鼻尖蹭了蹭夏秋潋的侧脸,傲娇道。
给人看见了又如何,我在你这里歇息的,有谁不知道。况且,这是我的地盘,他们谁敢谁闲话,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夏秋潋闻言,唇角轻轻上扬,她叹道。
嚣张。
燕挽亭挑唇嘿嘿一笑,张开唇却在夏秋潋滑腻香甜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今日才知吗,我可不仅嚣张啊,我还霸道还无理取闹,还爱咬人,你能奈我何。
燕挽亭咬的地方湿湿麻麻的,夏秋潋别扭的动了动身子。
你...你松开我,我去唤青鸳来。
燕挽亭摇摇头,抱着夏秋潋怎么也不肯松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欣喜,眉眼弯弯。
不松,你昨日说过的话,不如再与我说上一遍吧。
说过的话,为何还要再说一遍。
燕挽亭好似突然恢复了前世那般的黏人,粘在夏秋潋身上就甩不下来了。
我喜欢听,你再说一遍与我听。
昨日说的话,只是情之所至。若让她现在再说一遍,夏秋潋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燕挽亭的衣裳。
发现她还穿着单薄的亵衣,便皱了眉头问道。
殿下起身怎么连一件衣裳都不披上,就不怕着凉染上风寒吗。
青州的天气虽然不比燕飞城漫天飞雪,天寒地冻。但到底也是冬日,偶尔一阵冷风吹过,也是叫人能打个寒颤的。
燕挽亭赤着脚踩在阁楼房间的漆木板上,凉意透过脚心,冰的有些疼了。
秋潋不说我还未发现,这么一提起倒真的觉得有些冷了。
夏秋潋轻轻挣了挣,示意燕挽亭松手,语气无奈道。
我看殿下现在应该想抱着尊火炉才是。
也算是嘲讽自己身上凉。
燕挽亭轻声在夏秋潋耳边轻声低喃,语气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暖意。
抱着秋潋我心暖。
夏秋潋一怔,下意识敛眸咬了咬唇。
你...你穿衣裳去。
燕挽亭蹭着夏秋潋肩头,好一会才抬起头,终于不清不愿的松开了夏秋潋,转身站在床榻边,张开双手,笑意盈盈的看着夏秋敛,一幅等着人伺候的模样。
秋潋知道我最讨厌穿衣裳了,穿上也是乱糟糟的。
夏秋潋一言不发的走到燕挽亭身旁,垂头当真帮燕挽亭更衣。
其实夏秋潋也是习惯了,繁复些的衣裳,燕挽亭穿起来的确比旁人乱上一些,衣带也不好好系上,总是要人再帮她整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