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112节
作者:
红叶似火 更新:2024-05-15 13:15 字数:4149
事已至此,他想要将自己完全摘干净是不可能了。
傅国公就地一跪,磕头道:“皇上,微臣有罪。这次选秀太过仓促,微臣失察,让一些不安好心,德行不修的女子入选,皆是微臣的错,但微臣真的没跟金德明、徐县令勾结,更不知她们的为人。不过选秀一事是微臣全权操办的,如今出了这等纰漏,微臣难辞其咎,请皇上责罚。”
金德明也跪下痛哭流涕地说:“皇上,此事都是小女年少不知事,瞎胡来搞出来的,微臣未教导好女儿,惹出这等乱子,不关傅国公的事,请皇上责罚微臣。”
通判吴连更是跪下来,连磕三个响头:“皇上,微臣一时鬼迷心窍,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没搭理他三人,而是问御史吴敏才:“吴御史,你怎么看?”
吴敏才跟吴家四姑娘吴敏只差了一个字。
他这样的老古板本来就有些不爽吴家搞出这种事,还有傅国公,是他要选秀的,结果连入选秀女的人品、真实年龄都没查清楚。
他冷哼一声道:“皇上,吴连虚报年龄,用幼女顶替三女入宫选秀,此乃欺君大罪,当重罚。至于金德明、徐汉昌二人,养女不教,险些铸成大祸,当革职查办。傅国公选秀疏忽大意,事后知情不报,还试图瞒天过海,如此欺君行径,不忠不义,微臣认为当革除其国公之位!”
傅家的党羽不少,但看不惯傅家的人也不少。
这吴御史就是其中之一。
这下逮着机会了,还不得狠狠撕下傅家一块肉。
傅国公阴沉地瞥了吴敏才一眼,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天衡帝微微颔首:“诸位爱卿怎么看?”
唐诗看了半天热闹,在一旁跟瓜瓜说风凉话。
【这都证据确凿了,不会有傻子大臣还跳出来为傅国公开脱吧?】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傅国公在朝中人缘很不错啊。】
傅国公听得心头一凛。
他已经意识到,这次选秀皇帝摆了他一道,若是这时候再让人出来给他说情,这些人恐怕也会被连累。
左右他是逃不掉了,没必要再把自己人搭进来。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的舅舅,哪怕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帝也不可能重罚他。
傅国公连忙跪下表示:“皇上,吴御史说得对,微臣疏忽大意,行事不周,请皇上责罚,微臣甘愿受罚。”
天衡帝叹了口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吴连、金德明、徐汉昌三人革除官职,永世不得录用,其女悉数遣返归家。至于徐娅娴,交由刑部审判。”
“此次选秀,傅国公劳心劳力,但因疏漏,险些被奸人蒙蔽,事发后又不曾主动交代,还想掩饰欺瞒朕,降国公为慎行伯。”
傅国公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伏地磕头:“谢皇上。”
慎行伯,好个慎行伯,以后但凡有人提起,都是他办事不周。这个封号无疑是一种羞辱,他记下了。
事情处理完毕,广全便宣布了退朝。
回到御书房,下午的时候,平文栋又来了,还给皇帝带了个消息过来:“皇上,慎行伯今日出了京,看方向应该是去行宫。”
唐诗啧啧:【瓜瓜,这算不算另类的打了小的招来老的?傅国公,应该叫慎行伯了,他这是去搬救兵了啊,皇帝这下又要头痛了。】
天衡帝淡淡地说:“无妨,派人盯着傅家。”
平文栋随即退下。
天衡帝似乎也没了批奏折的心情,他侧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唐诗:“太后一直忧心朕的子嗣问题,这次选秀她老人家怕是很不满意。唐嫔,你说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唐诗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瓜瓜,他问我这个啥意思啊?我怎么感觉他有点不怀好意。】
“爱妃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天衡帝微微挑眉,笑看着唐诗。
唐诗被“爱妃”两个字惊得不轻:“你……你,你找人生啊,宫里那么多……燕嫔娘娘、淑妃娘娘、李昭容娘娘、安嫔娘娘都挺好的。”
天衡帝伸手抬起唐诗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目光:“爱妃是不是漏了一个人?你也是朕的妃子,有义务给朕生儿子。”
唐诗的脸瞬间爆红,心乱如麻。
【瓜瓜,瓜瓜,狗皇帝他不安好心,想睡我!】
瓜瓜很淡定:【宿主,你是他的妃子,他想睡你也没问题啊。】
唐诗要被它的没立场给气死了:【瓜瓜,你到底站谁那边的?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我怕痛啊,我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瓜瓜:【宿主,现在是你的安全期,别担心。】
唐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实在不行,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他身材蛮好的,长得也挺帅,现在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还挺干净的,就当约了个小哥哥吧,我好像也没吃亏。】
她都快要将自己说服了。
谁料天衡帝却松开了手,看也没再看她一眼,直接对外面的广全吩咐道:“让周才人今晚过来侍寝。”
第072章
什么叫帝王心, 唐诗总算是见识到了。
前一刻还跟你笑得一团和气,下一刻就翻脸,真是比翻书都快。
亏得自己还差点妥协了。
唐诗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对着天衡帝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 气呼呼地对瓜瓜说:【他啥意思,故意打我的脸啊, 说得谁很稀罕他似的!】
前一刻对她这样那样,下一刻又说要召周才人侍寝。
呸!渣男!
瓜瓜安慰唐诗:【宿主,你不是怕疼又怕怀孕吗?这下好了,晚上他让周才人侍寝,肯定就不会打你的主意了,除非他有啥不良嗜好,喜欢夜御两女。】
唐诗听到前半段本来还觉挺有道理的, 可听到最后一句,脸都差点绿了:【瓜瓜, 你应该好好学学说话的艺术, 大白天的, 咱们别说这种恐怖故事好不好。狗皇帝要敢这么没下限, 你帮我弄死他。】
瓜瓜都被唐诗的凶狠给吓了一跳:【宿主,我就说说,肯定不会啊,你看狗皇帝一副视女人若无物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我看在他眼里奏折都比漂亮小姐姐香。】
唐诗想到选秀的时候,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都落选了, 最后只留了个活不了几年,进宫养老的殷书桃便觉得瓜瓜说得还是挺有道理。
【哼, 但他这么耍着我玩,让我很不爽啊。】
【他要宠幸谁,召谁侍寝是他的事,我又没碍着他,又没得罪他,干嘛耍我玩!】
瓜瓜也找不出原因,狗皇帝变脸真是变得太快了。
【宿主,也许他发神经了。你也知道,这当皇帝的压力挺大的,很容易变态,历史上变态的皇帝可不少。】
唐诗琢磨了一会儿:【还真有可能。他好歹发疯就发这么一小会儿,哪像我以前那垃圾上司,动不动就喜欢开会,开完了会还爱拉人去他办公室讲大道理,什么要为公司奉献,你们这代年轻人不行了,不像他们老一辈能吃苦耐劳,一讲就是大半天。等到下班的时候还来一句,怎么一天就干这么点事?妈蛋,也不看看都是因为谁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算了,这么看,狗皇帝好歹出手大方不折腾人,我就当在搞恶作剧吧。】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老板也一样。打工人能有什么选择呢?
瓜瓜附和点头:【是啊,而且你想要是周才人今晚侍寝,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又相当于提前放假了,开不开心?】
唐诗想了想,忽略掉心里的那一丝丝不爽:【你说得有道理。他晚上要跟周才人贴贴,肯定不会留我在外间碍眼吧。那你说,他会不会赶我回昭华殿?】
瓜瓜:【有可能。】
毕竟唐诗一直睡在天衡帝寝宫的外间,虽然隔了一道门,可古代的木门,一点都不隔音,这里面发生点什么,外面都能听到。
就是天衡帝不尴尬,人家周才人也会尴尬啊。而且他但凡要点脸皮,肯定也做不出让一个妃子在外面听他行房这种事,所以应该会将她打发走。
唐诗顿时期待了起来:【呜呜呜,好久没回我的小窝了。我明早要睡到自然醒,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草窝窝。】
想到这里,她不禁迫切地希望晚上快点来。
【瓜瓜,几点了?】
瓜瓜:【申时二刻。】
唐诗感觉时间好漫长:【距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周才人是天黑就来还是要晚上七八点啊。希望她早点,不然我回昭华殿都半夜了。】
正在批奏折的天衡帝气笑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将自己给哄好了,甚至还期待起今晚来。
真是只没心没肺的缩头乌龟。
还得想办法推一把,不稀罕他,稀罕金银珠宝是吧。
天衡帝放下手里的奏折,对广全交代:“送些滋补之物,锦缎珠玉去临华殿。”
广全连忙应是,出了门亲自去府库挑了一堆好东西给周才人送过去。
瓜瓜一一给唐诗报数:【五十年老参一支,灵芝一棵,蜀锦十匹,玉如意一柄,玉碗玉碟一套,玉镯一对,玉簪四支,玉香薰一只,玉果盘一对……】
唐诗麻了。
【看来狗皇帝对周才人才是真爱啊,这赏赐宫里独一份了。这些总共多少银子啊?】
瓜瓜也计算不出来:【这里面不少珍品,很难估价。】
唐诗酸了:【这就是受宠跟不受宠的区别吗?我得到一份珍珠还要自己辛辛苦苦去府库挑选过目,周才人躺在宫里啥都不干,就有这么多好东西上门。】
瓜瓜:【别说,狗皇帝还真是大方。宿主,你要心动了就毛遂自荐啊,你刚才不是说狗皇帝想睡你吗?反正就当被狗咬一口。】
唐诗连忙拒绝:【别,他都要脏了还想睡我,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再说这古代可没抗生素,要是感染上什么花柳病、梅毒、hpv就完了。再说我现在手里的东西也够花一辈子了,再多的赏赐也是锦上添花,还不值得我搭上健康啊。】
不过想到天衡帝今天突然的提议,还有那灼灼的眼神,唐诗有点不安:【不行,瓜瓜,古人可不像我们现代人一夫一妻制,狗皇帝睡了周才人也不意味着会放过我啊。你想想办法,咱们出宫吧,我总感觉这宫里不太安全了。】
瓜瓜:【好啊,宿主,珍珠要带吗?】
唐诗:【当然要,那可是我一颗一颗挑的。出宫后我吃香喝辣的日子就靠它了。】
一人一瓜开始琢磨起来,怎么样才能将这么一大堆珍珠带出宫。
天衡帝一边批着奏折一边将他俩的对话纳入耳朵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不愧是属乌龟的,见势不妙,躲得比谁都快,看来得安排几个人盯着她。
“皇上,秘书监曹胜求见。”东来进来通禀。
天衡帝听着一人一瓜的密谋,这些话不能被外臣听见。曹胜那个老古董,进宫估计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他摆手:“不见,让他明日在朝堂上说。”
东来退了出去。
唐诗开始跟瓜瓜畅想出宫后的生活:【我要买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一棵葡萄,在葡萄架子旁边搭一架秋千,到了夏天,在院子里荡着秋千,吃着冰冰凉凉的西瓜,再顺手摘几颗甜甜的葡萄,真是快活似神仙。】
在唐诗的期待畅想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承乾宫里张灯结彩,很是喜庆的样子。估计这会儿全后宫都知道皇帝召周才人侍寝的事了。
甭管以前侍寝的真相是啥,这可是过完年来头一遭,宫女太监们都相当重视。
差两刻到戌时,周才人就来了。
周才人还是跟从前一样,穿着一身低调不起眼的青灰色裙子,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打扮得相当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