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作者:
酒矣 更新:2024-05-15 14:10 字数:6215
他的这记闷哼被上边人听见,沈绥在这时则直觉性地揉捏起自己的双指,将身下青年的乳尖揉弄得完全硬起,甚至颜色变得有些嫣红。
眼下这情势,顾淮不会还看不懂,只是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他家的失忆啾,可以看出对方对这方面事情该怎么做完全没有记忆,但本能却……
在青年呼吸微促之际,沈绥已经低头在青年另一处还安然无恙的乳尖上轻咬了一下,而后将之含入,伸舌在这处绮色上肆意舔舐。
“啾……唔嗯……!”本来顾淮是想让喊下名字希望能让自家恋人稍微放缓一点点攻势,但在这时他的下身欲望忽然被对方掌控住了。
沈绥这边听完身下青年发出断续声音,像是听话地啾了一声作为回应,但他的手又是确确实实在掌控套弄着青年的欲望。
“呃嗯——”美人眼角处的晕红是一种靡艳的绮色,此时终于漫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但这仅仅只是他承受的一个开始而已。
沈绥在这期间依靠本能摸索到了青年臀缝间的隐秘之处,而他手指探入的地方是已经湿透了的。
有足够润滑,沈绥抽动手指的举动并不困难,遵照本能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他终于可以做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想要做的事情。
尺寸可观的性器一寸寸坚定地抵入身体,顾淮在这过程中微张开唇喘息着,并不能发出声音来,这种被进入的清晰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了些身体。
太深了……每次都……
被进入至最深处的感觉难以言喻,在被上边人的性器完全进入时,顾淮的晕红眼角处再次浸出了透明水迹。
美人修长漂亮的双腿此时被迫分开,而臀缝之间的隐秘穴口正彻底含入着一根炙热坚硬的性器,遭受顶弄时发出丝丝黏腻水声,而这种声音在性器顶弄的持续下变得愈来愈明显。
“啊啊……哈啊……”虽然顾淮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被这样连续深入撞击体内的敏感点,这种代表欢愉的破碎呻吟还是从他喉咙里钻出。
青年压抑声音的行为让沈绥感到疑惑,屋子里并没有别的人,他这样做明明该是让青年也感觉舒服了的,那为什么要压着声音?
不明白,但身下青年这种压抑破碎的声音依旧让沈绥觉得非常好听,所以他想听见更多的。
美人含入吞吐着坚硬性器的隐秘穴口在遭受一番进出之后变得靡艳无比,现在继续被操弄时所带出的黏腻水声就明显的再不可忽视,尤其沈绥每次都是将性器撞至最深处才抽出一半,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青年被过度快感刺激得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哈啊——不嗯……不要这么……!”视线有些被漫出的生理性眼泪蒙住,顾淮开口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点都被进出着的坚硬性器准确且用力地摩擦到了,火烧火燎一般的迅猛快感让他心理上有些崩溃。
依凭本能在做着的沈绥微眯起眼,他低下头吻住了青年正张合着发出声音的双唇。似乎是理解了青年刚才话语的意思,沈绥抽送欲望的动作倏忽变得十分缓慢,但是这么做,他却看见青年眼角的晕红更加绮丽了几分。
上边人的动作慢下来,让顾淮感受到的只是另一种折磨。虽然带来的快感不再是猛烈刺激,却更加磨人难受,让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是如何被进入,甚至能感觉到所进入性器的炙热坚硬与其形状。
怎样都不对,沈绥最终放弃了这个做法,再次回归以本能。对待心爱的宝物,要用喜欢的方式慢慢享用……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漫长时间,顾淮都在被带至最高点和回落至平缓这两者之间徘徊。每当他快要抵达最高点的时候,进出于他身体的炙热性器就会放缓速度,而当他稍为平缓些许,猛烈进攻又会在他猝不及防间发起,次次顶弄得他只能发出无法自控的欢愉之声。
声调也是高低不一,不过被享用了漫长时间以后,青年的声音就不可避免变得有些微哑,因其体现出的情欲而充满了一种勾人诱色。
“啊……!啾啾……不,不要了……”
听着青年微带沙哑的声音,沈绥握住青年腿弯的力度顿时加重几分,随即他低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应声一落,沈绥确实是打算要放过对方了,在被青年晕红着双眼注视着的情况下,沈绥最后再重重顶弄了十几分钟时间,终于将浊物全数留于青年的体内。
“嗯——”顾淮被刺激得再泄出了一次,而在这时候,他也再没任何力气了。
当上边人的性器抽出,美人被操弄得十分靡艳的穴口就缓慢淌出某种刚被送入不久的白色浊液,顺着沿落于修长腿间。
要……清理,此时在沈绥脑中一闪而过这个记忆,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大概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
不可描述的一晚结束后,到第二天醒来,顾淮就接到了由自家人传来的一个好消息。
“人醒了?”顾淮抬手揉了揉眼角,平静声道:“继续看着,等人有力气说话,你们再按之前计划好的去做,多注意防人下手。”
司机是这次车祸事故里受伤最严重的人,现在醒来了也暂时没有任何行动能力,只能躺在病床上连话都没办法说。顾淮本来以为对方恢复意识的时间会更晚一些,没想到今天就说人醒来了。
“少爷可以放心,病房这边24小时都有人盯着。”跟其他黑西服人员一起守在医院的刘成把话一口应下,他们这边人轮班守在病房门口,绝对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能够进入。
“嗯……”顾淮先简单应了一声,然后过一会再开口道:“抱歉刘叔,本来不应该再让你们忙这些事情的。”
他都二十多岁了,自家这些叔叔们现在其实是应该过上老干部生活,顾淮并不想让家里人再忙活这一类事情,只是这次事件特殊没有办法,等这事情了结就好了。
“叔叔们还没到老年人阶段,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是好事,再说有人想对少爷你下手,这事咱们顾家人可都忍不下去。”刘成光只想想这人为的车祸事故就心头火起,这次事他们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对了,少爷要是还不太舒服,这些天就多休息会,别太勉强自己。”
在电话另一头的青年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所以刘成才会有这个说法。
“……”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顾淮沉默了一秒,过一会才应了声好。
而犯事的人对此毫无自觉,在见到青年放下手机的时候,沈绥就伸过手去将人抱住,在抱住的同时微眯起眼,“啾。”
不知道自己昨晚对青年做的事情叫做占有,但沈绥很喜欢抱住的青年在那时候的样子,眉眼间像是添了某种绮色,特别好看。
顾淮其实没想过昨晚的事会发展到那一步去,毕竟他家啾啾都还失忆着,对那方面事情肯定是不懂的,就万万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快点好起来吧。”顾淮由着旁边人把他紧抱住,伸出根手指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
失忆着的竹马比正常时期更难招架,这些天顾淮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沈父和沈老爷子肯定都盼望着对方能恢复记忆,但如果恢复不了,他们也是会耐心地把需要掌握的知识从头再教给对方。
再过去一个多星期时间,医院那边留守的黑西服人员就向顾淮汇报说他们负责的计划部分已经完成。到今天,顾淮就准备亲自去医院一趟,去收个尾。
“护士说人现在醒着。”见自家少爷走了过来,刘成很快说明情况。
顾淮表示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就推门进到病房里边,也没有让沈绥在外边等他,由着对方跟他一起进去。
在这间病房里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许久,醒来以后休养了好些天,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他在得知自己幸运捡回了一条命,且任务彻底完成了的情况下,现在心境也变得相对平和。
但陈丘的这种平和心境在看见走近来的两人之后,一下子就彻底碎裂了。
“你们、你们不是死了吗——”躺在病床上的人声音明显发颤,脸色蓦地有些发白,他瞪大了眼睛望着走近过来的两人。
趁着对方现在饱受惊吓的状态,顾淮没有理会司机的这句话,只非常单刀直入地开口问:“你的雇主是什么人?”
一提雇主,刚还发慌着六神无主的陈丘倏忽就像是被踩中什么痛点,即刻矢口否认:“什么雇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早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顾淮十分心平气和地继续道:“那就当没有雇主,你的妻子目前正在c省的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这个总不会有错。”
如果说陈丘刚才的脸色还只是有些发白,那现在就是完全煞白,但他仍强自镇定了下来,“是又怎么样——?”
“当然是做和你雇主差不多的事情。”趁着人还惊疑未定,顾淮这时就语声平淡地抛出一句威吓。
陈丘被一下戳中了死穴,但他此时仍存有部分理智,在哑了半晌之后,手拧紧了身上的被子,“要是告诉你,我的家人才是真的会没有好下场。”
受雇行凶,陈丘多少对自己雇主的身份背景有所了解,他要是说了,他家人的下场就毫无疑问会极其凄惨。而眼前青年的说法,对方指不定只是在诓自己,未必真的敢做。
“你应该对我们顾家不了解吧,你的雇主会想雇凶弄死的人,你认为背景会有多简单?”威吓完了,顾淮现在晓之以理,“如果你交待出来,我们这边可以保证你担心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我可以派人去把你的家人接到府京来纳入保护,直到事情结束。”
病床上经历车祸受伤严重的陈丘陷入长久沉默,顾淮也不催促,以对方现在脆弱的心理状态,不出意外很快就会答应下来开始交待的。
于沉默蔓延中再过去几分钟,躺在病床的人终于艰难开口了:“你……你保证能做到你说的事情?”
“当然。”顾淮利落地点下头。
“那好,我、我说……”陈丘吞咽了口口水,两手发抖着把手底下的被子拧紧了些,喉咙干涩地吐露出一个名字,“刘一堂,雇我的人的名字,其他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一堂,顾淮知道这个人,是他们家公司竞争企业之一的董事长。但顾淮明白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从家里人口中,顾淮知道了对方和他们家曾经有过的一点联系。
发生在顾家的两次人为事故,顾家人本就认为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但无论是哪一起事故,在思及仇家的时候,顾家的人都从来没把‘刘一堂’这人列入可能的仇家列表里。
因为这个人和他们顾家根本算不上有什么仇怨,有的联系也少得可怜。
“刘一堂这人当年落魄的时候跪在顾爷面前说想入我们顾家,但顾爷没有答应,因为顾爷觉得这个人人品不行。难道就因为这屁点大的事情,这混账东西就至于对我们顾家……或者说对顾爷怀恨在心这么多年??”刘成有些不可置信道,当年顾爷拒绝那个人的时候他是在场的,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大问题。难不成有人求入他们顾家,顾爷就都得答应不可?
顾淮在听完以后没有接话,只对刘成微摇了摇头。人心一旦扭曲起来,往往比妖魔鬼怪都可怖得多,但无论如何,这事到他这一代,该结束了。
第82章 白棋盘(二十七)
着手办事以前,顾淮没有违背自己的承诺, 确实是先派人将陈丘的家人给保护起来了。针对这件事情顾淮也不是一开始就直接选择报案, 而是先自商业活动上处处对被供出来的主谋进行打压。
从家里人口中,顾淮听到的说法是那名当年被他家爷爷拒之门外的人后来自己在道上是混出了些名堂, 再后来就和他们顾家一样也往商业上发展。
在势力背景的护持下, 虽说刘一堂这个人商业头脑不算有多好,手底下公司的发展却也是顺风顺水的……毕竟许多人都不愿意惹上对方。
顾淮则没有这个顾虑, 他的目标很明确,要将对方名下的公司整垮。反正对方已经是紧咬着他们顾家不放,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刘家在接下来的大段时间里频频受到顾、沈两家的针对, 在得知雇佣的司机没死, 车祸事故里的另外两人也都还活着的情况下, 刘一堂就知道自己雇凶的事情会败露。
雇凶杀人, 刘一堂从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而是选择亲自和那名司机交谈。这是因为他用钱买的命并不仅仅是顾淮的, 同时还有这名司机的。
等车祸发生以后就死无对证,反正都是死人了,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且自己亲自雇凶, 和转手找个手下代做这件事,无疑是前者能有更直接的报复快感。在这种近乎病态心理的影响下,刘一堂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这么做。
但谁能想到,司机猛踩油门加速将车子撞在护栏上,车身损毁大半……这么严重的一起交通事故,车子里边的三个人居然全部都活了下来, 这放在其他同等程度的车祸里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得知情况的时候,刘一堂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这种像奇迹一样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顾家在医院里设的戒卫太过严密,他没能找到任何一点杀人灭口的机会,现在手下公司受顾、沈两家联手打压,刘一堂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无论是顾家还是沈家,拆出来单看,能量也都不容小觑,被两家联手打压的刘家公司很快就陷入到困境。
且刘家这些年仗着道上势力横行霸道,现在到这种困难境地,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盟友’愿意相助,反而都恨不得落井下石一番。
“顾爷……顾小少爷把人逼得这么紧,您这边是不是得防一手反扑比较好,再怎么说,那刘一堂在道上也是有人的。”到顾家庄园拜访的人在与顾西城对坐下棋时,不免提及了句这次事情。
“刘家那边有多少人、有什么人,小淮都比我清楚,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操这多余的心了。”早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没有丝毫顿住放下棋子的动作,尽管他此时内心并不平缓。
如果早知道当年拒绝一个落魄时求入他们顾家的人会引出这么多苦果,顾西程当年就会干脆先下手把人弄死,省得这人这么多年对他们顾家怀恨在心,心心念念着想要报复。
刘家名下的企业近日里受到的连番针对在商界中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直到刘氏企业宣布破产的之后,顾淮才真正与刘一堂见上了一面。而见的这一面,在顾淮身后是跟着前来逮捕后者的警察,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沈绥乖乖待在家里。
假设撇去上上一代的纠葛,顾淮与眼前之人真的就只能以素不相识来形容,但对方先下手,眼下你死我活的结果就是必然的。
“刘一堂先生,现你被以涉嫌故意杀人罪批准逮捕,希望你不要做出无谓反抗。”警车的鸣笛声就响起在后方不远处,带头的警察在说着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带着人把前边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围了起来。
那名在车祸事故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司机在知道刘家倒台,而他的家人切实平安无事以后,在身体能活动时就按照他之前应下的去警局自首,并且在接受问讯时如实供认出了幕后主谋。
被一众警察围起来了的刘一堂倒是干脆,任由警员将他押住并给他铐上手铐,在手铐响起‘咔嗒’一声的时候,这人把视线移到面前的青年身上,阴沉地笑了笑。
“我父母的那次车祸,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顾淮是想从对方口中听见明确的答案,尽管他其实已经基本确认了这个事实,并没有用疑问语气说出这句话。
距此几十年前的车祸早就没了可以追踪的线索,而在被逮捕以后说出口的话是可以成为呈堂证供,正常人是会在这节骨眼上保持沉默,但正被两名警员押住肩膀的刘一堂却在阴沉笑着的表情下坦言承认了。
“是我下的手,只可惜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你也一起带去给他们作伴,不然就能让你们一家人团聚了。”说这话时,男人脸上带着的是一种真切的遗憾情绪,“当年你母亲在怀着你的时候遭遇车祸,这样你都能活下来,命确实很硬。”
是真的命硬,经历两次严重车祸都还能活得好好的,连缺胳膊少腿的状况都没有,简直像老天爷都在偏心对方……才会发生这种不可能的奇迹。
这时顾淮还没表现出什么火气,倒是押着对方的警员先有些听不下去了,扣在对方肩头的手再多用上了好几成力气。
“那你只能慢慢可惜了。”顾淮平静地微笑了笑,“而我还能继续陪着爷爷,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
这是极戳心窝的一句话,刚还阴沉笑着表现得相当无所谓的男人现在就像是被戳中痛点,忽然一下子暴跳如雷,用一种怨毒语气冷笑道:“安享晚年?可别忘了你们顾家……你的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才好,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为什么这么恨顾家、这么恨眼前青年的爷爷,追究起原因来,其实刘一堂仇视顾家人的理由很简单,确实就是因为当年顾家将他拒之门外的那件事。
这在其他人的角度看来或许都没什么可特别议论的,但在刘的角度,他认为顾家人让他失了所有的自尊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