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订婚之后 第28节
作者:
张小素 更新:2024-05-15 14:22 字数:4203
谢呈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他怀里一带,车子堪堪从她身旁擦过去,有惊无险。
林音从谢呈怀里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谢谢你救我。”
谢呈:“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说完拉起林音的手,带着她过马路。
林音跟在谢呈身侧,昂头看着他,觉得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印象中上次被人牵着过马路还是小时候。
跟顾逾明在一起的三个多月都没这样过。
到了马路对面,林音把自己的手从谢呈手心抽走,跟在他身侧走进咖啡厅。
谢呈找了个靠窗的位子,他喜欢靠着窗口,因为可以把门里门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会觉得安全。
林音也喜欢靠窗,因为可以看到窗外的美景、路上的行人等各种美好的东西。
林音看着谢呈:“你为什么要跟我领证,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
谢呈:“家里催婚催得紧,我需要一张结婚证。”
林音想到她跟谢呈之间的各种狗血误会:“想嫁给你女的女孩子挺多的,为什么是我?”
男人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她,语气傲慢得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因为她们都配不上我。”
林音被逗笑了:“你这是在夸你自己还是在夸我?”
谢呈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音,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呢,为什么答应结婚?”
林音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家的拿铁做得醇厚,只是味道偏苦,她往杯子里放了一块方糖,一边轻轻搅着咖啡,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第一,你长得帅,每天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是很让人爽心悦目的。”
谢呈心情很好地挑了下唇,语气愉悦很多:“继续。”
林音:“第二,你不会阻止我跳舞,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谢呈点头。
“第三,”林音顿了一下,垂着眉,微微抿了一下嘴唇,抬眸看着谢呈,说出了自己最主要的结婚动机,“顾家太卑鄙了,联合其他家族制裁我大哥,只有你能帮到我们家。”
“当然,我们家也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知道你们谢氏集团想进军医疗行业,我们林家当年就是做医疗起家的,基础雄厚,等我家的危机过去了,可以给你提供很多帮助,你帮我,我帮你,这是双赢。”
谢呈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真干净,又干净又纯粹,像一汪缓缓流淌的清泉,半点杂质都没有。
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只不过她不懂,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同样适用于商界厮杀,他完全可以在林琛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把林家一口吞了,那些雄厚的医疗基础就变成他的了。
这样才更符合他雷厉风行、冷血无情的作风。
谢呈摆出一副精明的商人姿态,语调却带着一丝慵懒:“你从我身上得到了三点好处,你的理想,我的钱,和身子。”
林音脸一红:“我没想贪图你的身子,我的意思是过眼瘾,过个眼瘾就行了。跟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结婚总比跟一个长得丑的男人结婚要好。”
谢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看的眉眼微微抬起,盯着眼前的女人。
林音心里知道,相比起她从谢呈身上得到的东西,谢呈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就太少了,少得像在做慈善。
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你有权利随时终止这段婚姻,我没有任何意见。你还可以让你的律师拟一个协议,离婚后,我不会带走你的任何财产。”
谢呈眸光微压:“协议?离婚?”
林音信誓旦旦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为了应付家里的长辈吗。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随时可以提出来离婚。”
谢呈靠在椅背上看着林音,没再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谢谢呈起身:“送你回家。”
林音叫住他:“等等,我还有个请求。”
谢呈斜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她:“什么请求?”
林音:“我们结婚的事情能不能先不要公布出来,只需要你家的长辈知道就行了。”
谢呈饶有兴致:“给我个不能公布出来的理由。”
林音想都没想就接上了:“因为......刺激。”
谢呈低声笑了一下:“好。”这个理由他接受。
林音跟着谢呈起身去停车场,不能公开的理由当然不是因为刺激,是因为她大哥二哥。
两个哥哥不喜欢谢呈,大哥觉得谢呈卑鄙无耻、凶狠暴戾,二哥跟谢呈一直都是死对头,恨不得把他的头拧下来。他们不会接受她跟谢呈领证的。
尤其他们要是知道她是为了家族公司的利益跟谢呈结婚,就更不会同意了。这在林琛林瑜眼里就是卖妹求荣,他宁愿现在就宣布公司破产也不会接受谢呈的帮助。
谢呈知道自己在林琛林瑜眼里是个什么形象,猜到了林音的顾忌:“我会用国外的公司,以投资的名义入股,不会让你大哥知道背后的人是我。”
“谢谢,”林音转头看着谢呈,原来他知道她大哥二哥不会接受他当他们的妹夫,“对了,你家那边如果需要我帮你应付,比方说在长辈面前扮演恩爱夫妻什么的,我都没问题。”
“秀恩爱,”谢呈点了下头,“好。”
难得她主动对他提什么要求,他也不好拒绝,总要满足她,给她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的。
接下来是国庆假期,林音回家住了几天,国庆假期过后照常上班,一走舞蹈房就被刘晓青拉住了。
刘晓青一边吃早餐一边抓着林音问:“你没去跟谢总领证?”
林音:“没。”
她这边除了温倩没人知道她跟谢呈领证了,怕消息泄露出去被大哥二哥知道。
刘晓青:“没领证好,谢总那人虽说有钱有颜,但是吧,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的凉飕飕的感觉,万一是个隐藏的变态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林音笑了一下,谢呈是不是变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已经跟他领证了。
刘晓青小声说道:“晚宴那天李云堇是不是想跟你表白啊,我看他红着脸,想开口说什么,后来被杨沁羽打断了。”
林音热了热身,开始训练,一边答道:“别乱说啊,没有的事。”
刘晓青又开始说杨沁羽:“晚宴的时候她被谢总瞟了一眼就不敢吭声的样子,可把我笑死了,我当时就应该录像,反复播放,看她还怎么嚣张。”
林音现在可没空管杨沁羽,她在准备不久后即将开始的桂花杯舞蹈比赛。
桂花杯是中国□□主办的,每三年举办一次,含金量极高,堪称舞蹈界的奥斯卡,每一届的获奖者都成了舞蹈界举足轻重的人物,是每个舞者最向往的奖牌。
歌舞团最近没有表演,林音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准备比赛上,团里除了她还有几个人报名,周盼盼、李云堇等人都报了。
林音让刘晓青也报,刘晓青直摇头:“你怎么指望一条咸鱼开始奋斗,你是不是疯了!”
刘晓青说道:“可惜桂花奖都是单人独舞,不然你可以跟李云堇组队,你俩磨合得挺好。话说你真不考虑一下李云堇吗,他人真的特别好。”
林音现在谁都不考虑,她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尽管她跟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没有太深的感情,也没产生任何身体上的关系。
门外传来声音:“林音,有人找。”
林音出去看了看,竟然是顾逾明,他怎么还有脸来找她。
林音走过去,脸色并不好看:“你怎么来了,不管有事还是没事,都请你离开。”
顾逾明看了看林音,她穿着训练时穿的舞蹈服,额头有汗珠,刚出来眼神亮晶晶的,一看见是她,眸子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跟他说话时声音泛着冷意,早已不复往日温柔。
顾逾明被林音的神情刺痛了:“音音,我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不至于的。”
林音往后退了一步,跟顾逾明划清界限:“怎么就不至于了,你劈腿杨沁羽我们最多分个手,以后不用再见面,可你联合别人对付我大哥。”
他应该知道,她的两个哥哥是她的底线。
“我没想真对你大哥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难道这也有错吗。”顾逾明看着林音,威逼利诱,“只要你答应恢复联姻,你大哥的经济危机可以立刻解决,我保证!”
林音看了顾逾明一眼:“不需要。”
她忍不住想了一下,倘若没有谢呈,顾逾明用林琛用整个林家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就范,她的一辈子就毁在顾逾明手上了。
想得越深林音越觉得脊背发凉。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谢呈会帮你吧,他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哄你罢了。”顾逾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要去抓林音的手腕。“那天你没跟他去民政局领证,我很高兴,一定是因为你心里放不下我,对不对?”
“你想多了,”林音缩回手,一脸戒备地看着顾逾明,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顾逾明只好作罢:“好,我走。等你冷静下来,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顾逾明走后,林音后背的凉意久久才散去。
她冷静了一会,打了个电话给谢呈,想问问他,她能不能搬到他的房子里住。
顾逾明能找到歌舞团,说不定哪一天就找到她住的酒店了,那样太危险了。
谢呈正在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众人全看了过去,都感到很奇怪,谢总的手机怎么会响,他以前只要一开会就调成静音,还要求他们都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谁的手机铃声敢在开会的时候响起来就卷铺盖走人,为此他以身作则,进入谢氏五年,手机一次都没在会议室里响起来过。
现在,这个规则竟然被他自己打破了,各位高管们看似在认真开会,实际上注意力早就在谢呈的手机上了,纷纷猜测,究竟是何方妖精,竟然勾得他们家不近女色冷血无情的总裁破了戒。
谢呈把手机放在耳边,压低声音:“喂。”
由于会议室过于安静,加上一种神奇的八卦气场的加持,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从总裁的手机听筒里漏出来的一道女声,又娇又柔,跟撒娇似的:“谢呈。”
果然是妖精。
更神奇的是,一向工作狂的谢总今天竟然早早地下班了。
当时财务总监正在向谢呈汇报工作,汇报完了说自己有点工作上的想法想要交流交流。
谢呈合上笔记本电脑,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起身:“整理一下发我邮件就行。”
财务总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距离谢总下班还早,不会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吧,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谢总?”
谢呈从办公椅上起身:“什么怎么了?”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同样是工作狂的财务总监感到很失落,谢总竟然不陪他加班了。
他摸了摸中年发福的肚腩,又抓了抓秃了一半的头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谢总手机里的那个小妖精。
林音一下班就回酒店收拾行李,谢呈派了司机来接她,带她去了谢呈住的房子。
谢呈家的房子很大,装修偏冷色调,以灰色、黑色为主,看上去冷冰冰的,没什么生气。
林音给自己找了个房间,归置好行李。又在房子各处看了看,想找一个空间大的地方练舞。
住在酒店没这个条件,在林家也不行,哥哥们不让她跳舞。
林音很喜欢谢呈这儿,因为这儿足够安全,也足够自由。
林音洗好澡从卧室出来,看见客厅的门被打开,谢呈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一套熨烫整齐的西装,敞着怀,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抬眸看向她:“我回我自己家,你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