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69节
作者:
克莱因蓝蓝 更新:2024-05-19 02:03 字数:4261
她踩着花盆底,算准了时间,站在天然图画的门口,等待着,直到视野中出现了一抹明黄。
“大热天的,不在里头等着,怎么跑出来了?”乾隆嗔怪道。
话虽如此,此时的夕阳,映在她身上,连头发丝都闪着金光。
他快步上前执起她的手:“去里面。”
“皇上可是闻着味儿来的?”魏芷卉笑着问道。
乾隆也不揭穿她,她昨夜不停地提醒他今日是乞巧节,今日又装作没事人一样,但凡动动脑筋,也能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打什么算盘呢。
桌案上一品爆炒猪肚、一品白菜卷肉、一品虎皮鹌鹑蛋、一品滑蛋虾仁、一品腐竹鲈鱼煲、一品清炒包菜、一品肉末豆腐、一品素炒杏鲍菇、一品蛤蜊酿虾滑、一盅山药羊排汤。
乾隆看了眼那道别致的蛤蜊酿虾滑,从未见过这样的吃法,倒让他有些好奇。
察觉到他的视线,魏芷卉看了眼那碗她想做了好久的蛤蜊酿虾滑,亲自夹了一块在乾隆面前的碟子里:“皇上尝尝?臣妾新学的。”
胡萝卜碎的颜色与茄汁的颜色融合起来,格外的诱人。乾隆低头尝了一口,虾滑与胡萝卜融为一体,多了一分爽口,再加上蛤蜊的鲜美,引人不住地想多尝几口。
乞巧节有所准备的,也不仅仅是魏芷卉。一顿饭吃完,乾隆神秘兮兮地看向李进,问道:“可都准备好了?”
“都已备下了,娘娘与皇上现在去即可。”
魏芷卉看向乾隆,一脸的不解,可谁料乾隆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时辰虽不算晚,但天色已经暗了。昏暗的宫中唯有月光照耀,前头是两个宫人举着灯笼照路,身后也有人照路。
魏芷卉远远地看见上下天光楼此刻正亮着灯,不由得看向乾隆。
乾隆没有转头看她,嘴角却微微上扬。
上下天光楼的楼下并看不出什么,宫人一路引了二人上去,魏芷卉才发觉了特别之处。
二楼的窗口,摆放了一壶茶,和几碟子茶点,镶着金边的茶碗,象征着准备这些东西的人的身份。
“坐吧,尝尝这些茶点。”乾隆虽这么说,但这却也并不是今日的重点。
荷花造型的白娘子小巧精致,入口即迸发出淡淡的茶香味;桔红糕看起来粉嫩精巧,入口微甜又散着淡淡的清凉;还有平素常见的绿豆糕,被做成了荷叶的形状与白娘子相呼应。
茶碗里,茉莉花茶淡淡的清香传入鼻息之间。魏芷卉轻轻抿了一口,勾唇看向乾隆,轻声问道:“皇上亲自准备的?”
“和你的衣服可还想配?”乾隆悠悠地开口。
魏芷卉看了眼身上的荷花,刚要说两个人有默契,就瞥见身侧初菱抿着憋笑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将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下,说道:“皇上又串通着初菱骗臣妾?”
乾隆看了眼李进,李进便退了下去。他向魏芷卉伸出手。魏芷卉顺势坐了过去,两人依偎在榻上。
乾隆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这如何叫骗你?”
他指了指远处淡淡的银河,只一会儿,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绽开,斑斓的颜色在漆黑的夜幕上四散开来。烟花一声一声地绽放,魏芷卉的心也在随着烟花沉闷的响声一下一下地跳动。
身侧的人,却不曾关注这烟花,他一点不落地望着牵着自己手的人此刻笑意盈盈地紧紧盯着漫天绚烂的烟花。
乾隆握着魏芷卉的手紧了些,他转头与她一起,把这绚烂的烟花望入眼里。
他知道这烟花何时停止。
在这烟花即将停止之时,乾隆转过魏芷卉的身,俯身在她的唇上刻下一吻,缠绵又温柔。双眼紧闭,唇部的感官被放大,听觉也被放大。听着烟花在耳边绽放,然后散尽,耳边寂静地只余两人逐渐深沉的呼吸,还有他抽空低声说的一句:“幸得一生同草树,年年岁岁乐于斯。”
弯着的眼角与上扬的嘴角,在他心里,是比这黑夜中绚烂的烟花更加美丽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幸得一生同草树,年年岁岁乐于斯。——[唐]赵彦昭《奉和幸安乐公主山庄应制》
好凉凉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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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苏式绿豆汤
魏芷卉听着他的话, 轻笑着说了声好。
殿内早已没了什么宫人在,一吻结束, 烟花也恰好结束。乾隆望了一眼她泛着水光的红唇, 勾唇不言,俯身把人横抱起来。
魏芷卉轻呼一声,揽上了他的肩,顺着他的步伐, 方才发现, 上下天光楼楼上的寝殿里不知何时早已准备妥当。她一脸惊讶地看向乾隆, 轻声问道:“这也是皇上准备的?”
乾隆没说话, 把人放在床上, 轻笑着替她除去了发间的首饰,又解去了自己身上的玉佩等物。
“良宵苦短。”是二人拉下帐子前的最后一句话。
窗外,牛郎织女在银河相会;殿内, 亦有人行鱼水之欢。
等魏芷卉次日醒来的时候,夏日的阳光透过二楼的一整排窗户照在床上, 有些暖意,身侧已经空了。昨夜虽放纵,但早起, 勤政殿还是要上朝的。
这陌生的上下天光楼却有着别样的景致,站在二楼的窗口往下眺望,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湖面上, 波光粼粼,湖中还有片片荷花,颇为壮美。
含云替魏芷卉梳着妆, 她却觉得好笑, 上下天光里, 自己今日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脂粉首饰不知在何时,都被人搬了过来。
“快些吧,这里不比天然图画,离武陵春色也远些,别误了给皇后娘娘的请安。”魏芷卉直接自己上手戴了步摇。
这一路坐着轿辇过去,倒也不至于让魏芷卉还能感知腿间的酸痛,直到武陵春色门口下了轿,她方觉得昨夜自己撩人撩狠了。
她顿了顿,在含云的搀扶之下稳了稳,方才抬步踏进去,还好,不曾迟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魏芷卉缓缓地行了个蹲安礼。
“起来吧,你今儿来得倒是早。”
确实早,此时也就只有颖嫔怡嫔还有舒妃和愉妃来了。
魏芷卉在款步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落座前,礼貌性地与愉妃舒妃行了个平礼。
“昨夜的烟花可真好看,令妃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听说皇上特地命人重新改造了上下天光楼,就为了和令妃娘娘过一个乞巧节。”
不多时,众人皆已来齐,怡嫔的话传入众人耳中,提醒着众人昨夜突然放起的烟花,也提醒着众人,令妃作业的恩宠。
魏芷卉回忆了下上下天光楼,确实是重新改造过的,也确实好看得很。
“乞巧节放个烟花与大家同乐罢了,至于这上下天光楼,臣妾不敢居功。”即使是再简单的改造,也是要钱的,她可不敢轻易地揽到自己身上。
皇后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看着有些正经的魏芷卉,说道:“怕什么?大家不过是羡慕你罢了。”
魏芷卉浅浅地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这里头是羡慕还是什么,各人自知。
“说起重建,倒叫本宫想起来,十一月二十五是太后的六十大寿,皇上早早地就准备好好操办,特地重修了寿安宫,决定在太后生辰之时摆上好几天的宴席,宴请各位王爷福晋还有世家子女入宫。”
因为是大寿,所以乾隆早早地就名人操办了,早在前几年就已经着手派人在圆明园另一侧修建一座新的园林作为太后生辰的贺礼。
魏芷卉并不在意这些事,太后的六十大寿她只要贺礼到位就行,那些与旁人周旋的事,轮不上她。
请安结束,魏芷卉与舒妃同行,舒妃看着她往上下天光楼的方向走去,不禁调侃:“怎么?住在上下天光楼不走了?”
魏芷卉轻声“嘶”了一声,趁着没人注意,轻轻捶了她一下:“你可别拿我打趣儿!我不过是打算去那儿看看有没有什么漏了的东西罢了。”
“含云!快看看你们主儿,可不信任你们干的活呢!”舒妃笑着回身看了眼含云,嗔道。
魏芷卉摇了摇头,求饶:“好了,我的好姐姐,我带你去上下天光楼看看,你可别拿我过嘴瘾了!”
“罢了罢了,不逗你了,那上下天光楼我才不去呢!一起去逛逛园子吧。”
达成共识,园子够大,大热天的走路累得慌,舒妃叫了轿辇,二人一起乘着轿辇在园子里转悠。
魏芷卉思索了一会儿,起了兴致,说道:“常看这后湖也腻得慌,去福海转转吧。”
福海的景致与后湖又是别样,二人遣散了宫人,只留下含云与琴支在侧。
闲逛着福海,看着飘着的荷花,好不惬意。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行至平湖秋月,忽闻一阵哀怨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魏芷卉不由得驻足停留,她看了眼身侧的舒妃,两人相视:“谁在唱歌?”
“也许是宫女吧。”舒妃看了眼歌声传来的方向,顾左右而言他。
魏芷卉没说话,歌声背后流露出来的情绪怎么都不像是宫女,更别提这首《长门赋》是当日汉武帝时陈阿娇为复宠,花重金请司马相如为其做的一篇赋。《长门赋》诉尽了一个嫔妃久居深宫的闺怨,当年汉武帝听完这篇赋,陈阿娇便复了宠。
这样的一曲,怎会是一个宫女会唱的?
她看了眼舒妃,深觉不对劲,问道:“姐姐知道什么?”
见舒妃不说话,魏芷卉了然,作势就要往唱歌的方向走去,却被舒妃拦住:“不许去!”
魏芷卉回头看着舒妃,一脸疑惑。
歌声早已停了,舒妃叹了口气,叫琴支叫了轿辇过来:“先回去,路上告诉你。”
二人坐在轿辇上,舒妃轻声说道:“少往北边去,平湖秋月往北可少去些。”
“为什么?”
“因为不吉利。”
舒妃简短的一句话让魏芷卉愈发好奇,追问道:“为何不吉利?”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入宫前的事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儿住着皇上的一位白贵人,可至于白贵人为什么住在那儿,我却不知道,只知道所有人都说,她不吉利。”舒妃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落在她耳里的字,都让她疑惑不已。
白贵人是谁?自己入宫七年,从未听说过她的事,每次在圆明园也从未听见过歌声。
这个在历史长河里毫无存在感可言的白贵人,究竟是谁?
舒妃看着她,叹了口气:“听过便忘了吧,别问。在这儿好几年了,你应该明白,众人都忌讳的东西,你若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便没有什么好的了。”
魏芷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
二人去了舒妃住的天地一家春,琴支端了一碗苏式绿豆汤来。
汤底清澈见底,在这个夏天看起来好像越清淡的,越解暑。里头的配料丰富且色彩多样,绿豆、糯米、蜜枣、糖金橘、红绿丝、冬瓜糖、琼脂,在清澈透亮的汤底里,就像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池子,一眼望见里头的水草和游动的鱼儿那般舒心。
“尝尝吧?御膳房来了位苏州的厨子,新做的,你尝尝?”
魏芷卉看着碗里的东西,笑了笑,孝仪纯皇后出生京城,可她不是,她是个南方人。
糯米软糯细腻,加了薄荷水的绿豆汤更添了一份清凉,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再喝一口这个,倒是别样的口感。
“芷卉,答应我,别轻易去查白贵人的事,即使我们或许有女主光环,又即使皇上那么宠爱你,也别去。你看嘉贵人,她被降位了,也被幽禁了,终生不可出,可我们都知道她的结局。所以,别问,这宫里,比活人还可信的,是死人。”
这是这日临走前,舒妃挥退了宫女轻声叮嘱她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