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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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圈照吹 更新:2024-05-15 16:19 字数:6220
腌好咸蛋,天色已晚,估计梁子俊今晚不会回来,陈青便落栓回到柴房睡觉,火炕在临睡前就烧了半抱柴,足够热到明天早上。
第二日,陈青先是顶着初霜又在山里寻摸一圈,捡了些橡树子,又找到一株天冬。
先是将周围泥土挖松、挖深,将整篼挖出。回家抖掉泥土,除去茎叶,摘下块根,剪去须根,洗去泥沙。倒入锅内,加水淹过药面,煮熟至透心。捞出趁热一次剥去外皮和内皮,洗去外面粘液质,晒干,用竹篓装好置于阴凉干燥处。
这处理新鲜药材的手法都是林掌柜交给陈青的,一株药材的药性和成分都取决于这烘干手法,并不是晒干就能直接入药。
成色上好的天冬,以足干、呈纺锤形,外皮去净,表面黄白色或淡棕黄色,半透明,肥大,有糖质,断面黄色或白色,角质状,中央有白心,气微、味甜、微苦者为佳。
只有这样的药材才能卖的上价,陈青之所以比旁人能多换到银子也跟这处理药材的手法有直接关系。
陈青将之前积攒的药材都用布包着放在筐里,又隔上木板防压,上面再装上一些山货。吃过早饭,将猪圈和鸡圈的干草收拢堆肥,又重新扑上一层干净的。喂过食后,陈青才背着竹筐快步朝县城赶去。
给柳伯送了些自己晒的山货,陈青才开口问道“柳伯,上次托您给婶娘带口信的事有回话了吗?”
“放心吧,你婶娘也惦记你,一早就托人让我转告你,说阿碧在那万家过得挺好,嫁妆丰厚可是惹了不少眼,虽有点闲言碎语但架不住卓平憨,谁敢嚼他媳妇的舌根就抡拳头揍谁!嘿嘿~你们兄妹俩感情倒好,这不你妹子也托秀莲打听你的事呢~自个回话去,我这嘴皮子怕来回传话再给说破了!”柳伯似真似假的笑眯眯说着。
陈青得知妹子一切安好,这心里才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心里畅快这人也跟着明媚起来,眉飞色舞跟柳伯说着庄稼地里的活计,又偷摸将一个布包塞给柳伯。
柳伯笑眯眯的快手塞进上品栏,也不打开看,又塞给陈青另外一个布包。
陈青打开一看,不免傻眼“咋又是肚兜?这回不赶时间,没有大活吗?”
柳伯瞧陈青有些臊红的脸,沉吟道“客人喜欢你的手艺,咱掌柜的就说让你多绣几件放店里卖,放心,掌柜说多给银子当补偿你的工时”
陈青倒不是因为银子的问题,而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偷摸窝在院子里绣肚兜,即使没人看见,这心里也臊的慌。
绣个肚兜也就三五天时间,陈青趁着捡山货的功夫绣了两件,这搭手一瞧,又是五件,再这么绣下去,保不齐就有认识的人穿过他亲手绣的肚兜。
陈青推回去,磕巴着说还是换个大活吧,虽费力些,工钱也不见得比绣肚兜来的多,但架不住害臊啊。
柳伯摸着下巴也没接那绣活,而是又从柜子上拿下一个布包“这有个春色满园,你一块接了吧,肚兜绣烦了就绣这个,反正不是急活,先紧着小活干”
陈青黑着脸接过,这说来说去半天,还是没推掉肚兜的活计,柳伯顾着他的脸面又塞了一个大活,问题是他不想绣肚兜啊喂!
柳伯拍拍他的肩膀,鼓励夸奖一番,又赶着出门让他坐车去镇子。
陈青告别柳伯,在北门搭了车,半个时辰就赶到青平镇。一见到熟悉景色,陈青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小跑着钻进药铺,逮着林掌柜就是一个熊抱。
“哎~这孩子!咋两月不见,这性子都改了!”林掌柜笑呵呵的一把扶住陈青肩膀,一把扶着老腰。
“这不是好久没见您,怪想的慌嘛”陈青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才扶着林掌柜坐在椅子上。
“你哪年秋收不得忙个一个多月?”林掌柜摸着胡子笑的一脸戏谑,拍拍桌子,让陈青把草药放桌上。
陈青放下背筐,将山货都拿出来一半塞给林掌柜,一半留着给婶娘送去。
第48章 被催着生娃
林掌柜挨个检查药材的品相,砸着嘴说“不错,这株葛根处理的挺好,不过你小子至少得扣下一半!这白及成色短了点,百部还不错,有两根都是足年的……”
“嘿嘿~啥都瞒不过你,这不刚搬到梁家村啥也没有,总得给自己留点防身的药材不是”陈青嘻嘻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林掌柜。
“留点防身也好,总比病了还得拖着身子去瞧病强。那梁家村的大山可不比陈家沟的山包,上去得谨慎着走,若是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林掌柜边检查药材边嘱咐。
“晓得嘞~我都提着棍子走,不怕跌跤”陈青憨笑一声,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就整个塞进嘴里。
“那个……呃……在梁家咋样啊?”林掌柜吭哧半天,最终还是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陈青在镇里最在意的就是林掌柜和柳婶娘,是以对这最亲近的两人也从不隐瞒,况且这亲事就是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还不如早点告诉他们,也免得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伤心。
“挺好的……有吃有住,也有法子还债,新东家也不算苛刻,至少我现在又壮了不少”陈青假意轻快的抡抡臂膀,证明自己不亏吃喝。
“嗯~有困难就跟我说,你同那家人断了亲,咱也不怕这银子打水漂,多了没有,百八十两我还敢借你!”林掌柜拍着陈青肩膀说道,他看着陈青长大,深知他的为人,不怕陈青借了银子不还。
陈青双眼有些发红,自己和妹子辛苦攒了9年还不到一百两,林掌柜张嘴就敢借给自己百两银子。他现在一穷二白连一亩田地都没有,甚至还欠着八百两巨债,林掌柜敢这个时候借给他钱,凭的就不光是人品了,而是长辈对晚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陈青抬臂用力胡噜一把脸,才笑着说“不用,我有法子挣钱哩,再说现在供吃供住,还有闲暇时间赚钱,我不急着把债清了赎身,若是有需要我再来找掌柜的说”
林掌柜深知陈青秉性,这个倔小子!暗叹一声,只得拍拍他说“有事记得知会一声,别老拿自己当外人,你啊~就是这点不好,总是将账算的太清,反倒显得生份!”
陈青胡乱点着脑袋,抿着嘴角将背筐背起,才接过林掌柜递来的八钱银子。
辞别了林掌柜,陈青整理好心绪才又走进同记布行。伙计一见陈青,立马扬声朝里面喊道“掌柜的,陈青回来喽!”
柳秀莲一听立马放下身边的客人,告了声罪,忙将陈青迎进里间,陈青有点为难的说“婶娘,这丢下客人怕是让东家知道不好,先别忙着顾我,赶紧招呼客人去”
柳秀莲红着眼睛,用力拍打陈青两下,吸了吸鼻子才哭笑不得的说“哪头轻,哪头重我拎的清,你担心个啥?快坐!”
柳秀莲拿着娟帕一会儿掩嘴,一会儿抹眼角,忍了半天才将泪水憋回去。这一个多月不见,她是吃不好睡不好,得亏陈青瞧着没见瘦,不然非得一见面就掉泪不可。
“婶娘,我好着呢,原想三天回门到你这来的,不过出了点意外,就没成行”陈青坐到婶娘旁边,拉着她的手安抚道。
“啥意外?梁家把你关起来了是不是?”柳秀莲急的就差没去扒陈青衣服了,就怕那梁地主家过于气愤,对陈青动私刑。
陈青忙捂着衣襟跳的远远的,这身上的印子虽消下去不少,但若仔细瞧还是能看见痕迹,若是让婶娘瞧见这行房痕迹,他这脸还往哪搁啊。
陈青躲闪,更坐实了被责打的猜测,柳秀莲恨不能将陈青捂进怀里心疼,陈青又是哄又是保证,再三发誓只是跪了一天祠堂而已。
柳秀莲半信半疑的点头“没虐待你?真的就只是做长工抵债,没再苛待你?”
“放心吧,我的好婶娘,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真的!再说我也把那混蛋揍了一顿,不算吃亏,跪个一天而已,就凭我这身子骨能有啥事?”陈青就差没对天起誓了。
好容易柳秀莲信了陈青的说辞,接下来的盘问,就让陈青不好开口了,支支吾吾的说了一知半解,最终还是刘秀莲听出了眉目“这么说他们不光让你做长工还债,还得进门做媳妇?”
“已经进门了啊,不过没上族谱,等还完银子或是他另娶我就能抽身”陈青老实交代。
“傻孩子呦!这媳妇那是说顶一时就顶一时的?债能轻许,这终身是能胡乱答应的吗?你当进一家门出一家门那么容易啊?”柳秀莲气的直点他脑袋。
“不说这债一时半会还不清,就这天天给爷们当媳妇使,若是他不肯另娶,那你不就得给他做一辈子真媳妇?还没名没份的?不行!简直就是乱来,这梁家长辈怎么就能由着小辈胡闹?要么就真当你是梁家媳妇给上族谱,要么就赶紧将银子还了赎身。当长工抵债行,当媳妇抵债不行!这哥儿的身子糟蹋了将来还娶什么媳妇?得了休书不但嫁不出去,也没姑娘肯嫁给个嫁过人的哥儿”柳秀莲继续说道。
陈青有点傻眼“这嫁过人的哥儿,就不能另娶了?”
“废话,小哥儿嫁人那是以妇人论,这户籍上都标的清清楚楚,若被休弃,除了再嫁根本娶不到媳妇!”柳秀莲急的直敲他头,原想那梁家要么认下这门亲事,要么就答应陈青的请求做工还债。谁成想这梁家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即想讨回银子,又将陈青扣下当媳妇,还不给上族谱,只等另娶才能换得自由身,这又做媳妇又当长工的算怎么回事?
夜夜滚在一起,万一有娃了咋整?难道娃也跟着不上族谱?
不对!若真有娃了,也不怕梁家不认账,不管陈青生出来的是小哥还是小子,那都是梁家的孙子。梁家这辈子嗣稀薄,就算生个小哥也会当小子好好养着,将来娶媳妇继承家业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柳秀莲这脑瓜子里都转了无数个弯,陈青还沉浸在将来娶不到媳妇的打击中。最终陈青哀叹一声“罢了,娶不到就不娶,我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大不了我搬到万家去陪妹妹过日子”
“傻小子!哪有大舅哥挨着妹子一家过日子的?也不怕招人闲话!再说若你是和离还好,若是被休,更不能去给阿碧添堵,这村里的长舌妇能用唾沫将万家淹了!”柳秀莲慌忙摆手,这可绝对使不得。
陈青一听这回是真的郁闷了,他倒是不怕别人说他是非,却害怕搅了妹子的名声,想到被休弃原来是这么麻烦个事,陈青也不免要重新考虑未来的规划。
柳秀莲见陈青晓得其中厉害,转着眼珠劝道“其实,照你这么说,梁家非但没虐待你,还盼着你给开枝散叶,那你不如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也好入了籍,跟那三少爷好生过日子。这男人嘛,有了孩子终归会收心,再过几年管束管束也未见不是一桩好姻缘”
陈青诡异的看了婶娘一眼,咋说着说着就改成盼他生娃了?“婶娘,我就算娶不成媳妇,也不想给梁子俊做媳妇……生娃……”
“你这孩子就是一根筋,这嫁都嫁了,身子也给了那小混蛋,咋就不能生娃过好日子了?那三少爷名声是不咋滴,总好过被休弃,孤家寡人过一辈子吧?”柳秀莲叹气连连,这陈青也够苦命,原想阿碧嫁人这苦日子也就熬到了头,谁成想又摊上这么一个霸王。
“我宁愿孤家寡人一个,到时我多挣点钱,在镇上买个房子也不怕累了妹子的名声”陈青倔强呛声。
“你要真存了这个心思,那婶娘也不劝你,我这还有100两私房钱,你拿去还给梁家,剩下的咱娘俩再想想办法,终归越早抽身越好,不然真等怀了身孕,你就是想走怕是梁家都不肯放你”柳秀莲转身就要给陈青取银子,她多年积蓄,也不过攒了这么点钱,家里的银子也不好拿出来帮陈青赎身,私房钱倒还做的了主。
“婶娘,我不用你的银子,我这一身本事,用不了几年就能还清”陈青囫囵着劝道。若是告诉婶娘他一气之下又砸了2800两,婶娘估计都得被他气死。再说他不是还有还债的法子嘛~虽然方法丢人了点,但一个多月下来也免掉300多两银子,照这么下去,他最多再伺候梁子俊……两年就能完全脱身。
这还是梁子俊经常不回家的算法,若是一个月有半数在家,估计一年就能还清债务。
“你有啥本事?就凭一年接绣活卖草药挣的那30几两银子?这在农家或许是笔大钱,但用来还债你得还二十多年!”柳秀莲翻了个白眼,又红了脸啐道“给爷们做二十几年媳妇,估计娃都得生出好几个!这当了阿娘,你还想往哪走?竟说浑话!”
陈青闹了个大红脸,却死活不肯拿柳婶娘的银子。柳秀莲见他不收,也只得作罢,再三嘱咐若有需要就来她这取,话说道最后,又开始劝他生孩子好入籍的问题。
陈青最后是逃也似的奔出同记布行,临走前还不忘给妹子写了一封家书,嘱咐她好生同万卓平过日子,不用惦记他等等。
第49章 笑谈梁三爷
既然已经得知妹子的消息,又见过婶娘,这后面的事不需陈青托付,婶娘自会给妹子带信。
趁天色尚早,陈青去买了30张草纸、5个信封、还有10张宣纸,将纸张小心折叠用布包着放进背筐,这才心虚的溜过同记门口,搭了辆牛车返回县城。
牛车比马车走的慢多了,一个多时辰才赶到。陈青付了2个铜板,这才揉着肚子在城门口跳下车。
此时已过未时,除了早饭,中午就在林掌柜那吃了块点心解馋。
梁家日食三餐,除了梁子俊在家,陈青照例只吃两餐,可眼瞅着快到饭点,等回家做好晚饭估计天都黑透了。手里有钱,陈青也不打算苛待自己,揉着肚子就进了北门,吃个饭花不了多少时间,赶在酉时之前(18点之前)出城门就行。
现在还是秋末,等到立冬城门会从申时末(18点)改成申时过半(17点)关闭。到隔日寅时过半(清晨5点)开启,夏日开城门也提早半个时辰(清晨4点)。
夏日:4点~18点冬日:5点~17点
县城除立冬到春分这3个多月按冬日开启6个时辰,其余都按照夏日开放7个时辰。
陈青沿着北门一直走,平日热闹的早点铺子和面摊这会早已打烊。通常这类便宜吃食只做早食和午食,到未时之前就会闭店休息,等到城门开启再开门做生意。
不得已拐进一条巷口,走出半条街距离,才在一个门脸不大的食肆前驻足。这种开放晚饭和夜食的饭馆或酒肆价格偏高,苦力或是农户大多会赶回家中吃晚饭,只有行脚商人或是本地富户才会出门吃食。
陈青驻足观看店里挂着的木牌,感觉价格不是太贵就在门外方桌边落座。伙计瞧着陈青穿的破旧,又背了个竹筐,也就没往里让,而是热情的询问陈青要吃点什么。
陈青点了一碗最便宜的馄饨,又要了一张葱油饼。伙计唱上一声“得嘞~”就脚步轻快的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就先端来一碟切成三角形的葱油饼。
陈青抽了两根筷子,慢慢品着薄饼,一边吃一边等,饼吃的差不多时馄饨也端上来了。热腾腾的馄饨配上咸香的葱油饼,在这个泛着寒气的傍晚也称的上是一种享受。
梁子俊悠哉悠哉晃出茶肆,冷眼瞥见街角有个极其眼熟的大筐一晃而过,微扯着嘴角暗笑,这种竹筐还真是庄户人家的必需品,人手一个!当下也没多想,砸着嘴掂掂扇子继续晃悠着朝酒楼走去。
被伙计热情引入包厢,菜上齐后梁子俊穷极无聊的往嘴里丢着花生米,暗骂廖凡志选的破地。
“呦,怎么先吃上了?也不等等我,伙计再来一副碗碟,一坛上好桂花酿”廖凡志一来就见梁子俊点了一桌子菜,正边吃边喝。
“选的什么破地?菜难吃不说,还到处一股子霉味”梁子俊皱鼻,嫌弃的丢下筷子,用手抓花生米吃。
“不会吧,这可是齐少推荐的地,说是新开的酒楼让咱们给捧个场”廖凡志等伙计送上筷子才夹菜尝了一口,当下也砸着嘴骂道“娘的,准是那姓齐的给外室做脸,坑咱们兄弟银子”
“花点银子而已,爷还不放在心上,可这主人家也不说来敬杯酒,这可就不地道了,爷们特意来捧场,点了一桌子最贵的吃食,怎么着也得露个脸认识认识不是?”梁子俊端杯喝了一口掺水老酒,还似模似样的砸了下嘴。
廖凡志还当那酒味道够劲,倒了一杯压压嘴里酸涩的菜味,不想刚喝进去扭头就吐在地上“什么破酒?寡淡无味,爷还当是喝了隔夜茶呢!伙计,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
廖凡志拍桌而起,梁子俊眯着眼冷笑,等掌柜的再三哈腰道歉后才站出来当和事佬“算了廖兄,怎么说咱们也是看齐少面子才来捧场的,别倒时脸没做成,反倒让齐少没脸”
廖凡志冷哼一声,丢了一锭银子就想走,梁子俊眼皮半抬“急什么,这桂花酿还没上,总得喝了酒才好走”
掌柜的忙应声“对对对,两位爷稍等,这就着伙计给您上最好的桂花酿”
掌柜的风风火火去操办好酒,梁子俊才安抚暴躁的廖凡志落座。“这一桌子菜才能几个钱,别闹得好像咱扔不起似的,一会儿酒上来喝几口也算给齐少做足了脸,下次见面才好狠狠宰他一顿”
廖凡志挑挑眉,暗搓搓笑道“还是你小子最猾!得,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