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个娇皇后 第69节
作者:
花里寻欢 更新:2024-05-15 19:25 字数:4185
那被他唤作“平哥”的男子淡定一笑:“不用担心,这小子体质一般,前段时间又被主人灌了太多种药,本就活不了多久,便是提早几日死在了这里,主人想来也不会多加责怪。只是这种事情肯定是下不为例的,另外那个……”
“那个刚抓来没多久,体质也好,我知道,我一定会把他看好,不会再出什么差错的!”那矮小些的男子不等他说完便赶紧点头道。
“嗯,好好干,主人所谋之事干系重大,若能成功……”高大些的男子平哥说到这就顿住了,只意味深长地一笑,在矮个男子兴奋的目光中摆摆手,转头开始处理那男孩的尸体。
而他们处理尸体的法子……
饶是秦时第一时间就抬手挡住了阿浓的视线,但她的余光还是瞥见了那两人所做的事情——他们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大砍刀,狠狠砍下了男孩的手臂。
分尸!
这些人不仅虐杀了这个男孩,还要将他的尸体砍碎!
接下来的时间就像是一场噩梦。
尽管耳朵被秦时死死捂住了,但阿浓还是觉得自己听到了锋利的刀刃切开男孩血肉,砍在男孩骨头上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来自地府,一下一下落在她心上,叫她浑身发寒,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还有鼻息间那越发浓重的血腥味……
阿浓死死地咬着唇,压下心头翻腾不止的呕吐感,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叫这群不知目的为何却显然是在进行着一个巨大阴谋的恶鬼逃走。
秦时心疼地亲着她洁白的耳廓给予安抚,但却并没有就此离开或是下去阻止二人的意思。阿浓看得出来,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甚至看到的更多——比如那片异常茂盛的草丛后藏了一个阵法,而阵法四周还有不少人守着。
因此哪怕眼下再怜惜媳妇儿,青年也忍住了没有动。只是他此时动作有多温柔,脸色便有多难看——当然,他脸色难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场景太过血腥,也不是因为这两人的行为太丧心病狂,而是因为他心中因这两人方才的对话而隐隐约约生出的某个猜测。
至于不远处的蓝璎等人,暗卫的直觉是最敏锐的,不必秦时和阿浓多说,他们就已经默契地收敛起气息,小心地躲藏好。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了。
秦时没有停留,待那两人一走便抱着阿浓冲出林子回到了马车上。
直到秦时往她身上裹了一件外套,阿浓方才蓦然从噩梦中陡然惊醒一般剧烈地喘了口气。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冷汗涔涔,后背湿透。
“别怕,我在。”秦时心疼极了,忙从她袖子里拿出帕子擦去她额际的冷汗,同时在她脸上落下细细密密温柔缠绵的吻。
阿浓这才渐渐镇定下来。
“方才那两人……”
“嘘,这事儿我会找人去查探,你乖乖休息,莫要多想。”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想着方才那个男孩凄惨的死状,阿浓心里便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怎么都无法点头应下。是以她沉默片刻,还是往青年怀里缩了缩,低声说道:“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不知道。”她的脸色太难看了,秦时微微拧眉,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这事儿了,你方才出了不少冷汗,咱们得快点赶到前面城镇上去找个客栈,给你洗澡换衣裳,不然风一吹该着凉了。 ”
说罢重重一扬鞭,马车便飞奔了起来。
“我没事,只是那些人……”
秦时见劝不住她,干脆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瓣。
阿浓:“……”
一番缠绵之后,少女脸色好了很多,心中也舒坦了很多。见青年眉眼间皆是对自己的担忧,她微微一顿,到底是轻叹口气,将脑袋埋入了他的胸膛,不再说话了,只是脑中的思绪却兀自翻飞,不曾停止。
***
这日傍晚的时候,一行人进入了前头克州州府下一个名为泰安的小镇。克州位于徒州北边,穿过克州,众人便能回到徒州了。只是因着白日里发现的事情,这晚众人没有再急着赶路,而是在泰安镇里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
吃完饭洗完澡,天已经彻底暗了。
“过来。”
看着不过就是一转身的功夫,竟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身中衣,此刻正懒懒倚在床上对她挑眉的青年,阿浓:“……”
“快点。”马上就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了,秦爷有些迫不及待,阿浓看着好笑,抿了抿唇,到底是压下心头的羞涩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晚了点,因为卡文卡到吐血啦!哭唧唧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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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刚走到床边便被人一把揽住细腰拉进了怀里, 阿浓脸蛋发红,心口砰砰地跳了起来:“睡觉吧, 明, 明儿还要赶路呢。”
秦时本就有些荡漾,再被她水亮逼人的双眼一看,心头顿时越发地火热了起来。
“好, 这就睡。”
看着嘴上应得一本正经, 双手却开始不老实的青年, 阿浓:“……”
她的表情逗得秦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俯身咬着她的嘴巴, 问道:“今儿是不是吓到了?”
这声音像是从他的胸膛里发出的, 低沉,微哑,如同某种自带磁性的弦乐, 好听得叫人浑身发麻。
阿浓有点发慌,可这慌乱中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希冀,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下意识地推了推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嗯,有点儿,你,你别靠这么近。”
“为什么不能靠得近?”秦时抬起头,眼神促狭,又有些无赖地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可是我媳妇儿。”
阿浓:“……”竟然无法反驳。
秦时被她含嗔带羞的眼神看得一颗心蓦地分开了两半,一半软成了水,一半燃成了焰。他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低头凑过去亲了她一口:“莫怕,我在呢。”
他的眼神满含温柔,阿浓心中一柔,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那些到底是什么人,行事竟这样残忍。”
“若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是在那里炼药,而那些孩子,就是他们用来试药的药人。”
“药人?!”阿浓一惊,想起了那两人的对话和那个男孩死去时不正常的肤色,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这等有违天道的行为,怎么竟会有人……”
“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人性命与草芥无异,为了成就自己所谓的大业,这点子牺牲算什么?”秦时目露嘲讽,见阿浓神色越发不好,便不再往下说,只低头吻住她的唇,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咱们睡吧。”
阿浓还想说什么,但他的动作太过霸道,她一时挣扎不得,便只能无奈顺从了。
不过……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不是说睡觉么?你的手在干什么?”少女羞窘地拍了一下某人越发不老实的手。
秦时无辜地抬起头:“它背叛了我,我也不知道它在做什么。”
阿浓:“……”
真是臭不要脸啊。
***
二人两情相悦,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般亲亲蹭蹭,免不得就擦枪走火了。幸而秦时意志力够强,这才在情况即将失控之际险险地停了下来。
“不行,得快点回家!”青年皱着眉叹气。
阿浓听着好笑,又觉得难为情得紧,见他还要再逗自己,顿时将脑袋埋入了枕头里装起死来。
“小鸵鸟。”秦时见此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捏捏她鲜红欲滴的耳垂,不肯放过她,“方才你觉得……”
还未说完便被受不住了的少女一把捂住了嘴巴。
“睡觉!”
她粗声粗气强装淡定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秦时心底那团未曾冷却的火焰又忍不住跳跃了起来,只是想着连日赶路的辛劳以及周围环境的简陋,青年到底还是深吸口气按下了心头的火热。
他好像很难受……
听着耳畔压抑的呼吸声,阿浓有些心疼也有些动容,同时脑中也不知怎么就闪过了自相识至今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舍身忘我的救助,全心全意的呵护,无微不至的照顾……脑中闪动的那些画面勾出了心底某种陌生而强烈的渴望,少女咬着唇,许久突然睫毛一颤,主动地抬头吻住了青年的嘴巴。
她这动作带着某种异样的坚决,秦时心头顿时疯狂地跳了起来:“阿浓……?”
从未历经过这些事的阿浓有些无措,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她便不会退缩。遂心里虽慌张得厉害,但她还是强做镇定道:“我们……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既然是夫妻了,那么洞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无需再这般辛苦忍耐。
秦时顿时天人交加,艰难地说道:“可是这里太过简陋,我不想委屈你……”
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阿浓红着脸摇了一下头,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用生涩而笨拙的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在意。
秦时本就已经忍到了极限,此刻哪里还能忍得住?仅剩的那点子理智彻底崩塌,他反客为主,彻底将馋了许久的小媳妇一口吞了下去。
***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何况秦时又素了多年忍了多时,一朝解禁,那简直与狼无异。饶是他有心克制,效果也不过尔尔,遂翌日早晨阿浓起床的时候有种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的感觉,尤其是某个不能说的地方,更是酸涩难当,十分不适。
不过这头是自己起的,对方又自早上起床后一直在旁边伏低做小,她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最终便只能嗔了这眉眼含春,神色愉悦至极的青年一句,道是往后再这般无节制便不许他碰了。
秦时自是连口应下,末了才又道:“你身子不舒服,咱们今日便再在这里歇上一日,明儿再继续赶路吧。”
阿浓一愣:“可你不是赶着回军营吗?”
“不差这么一天,再者昨天那事儿还没查清楚,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想起昨日那野林中发生的事情,阿浓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要亲自去?”
秦时点头:“此处并非我们的地盘,手下的弟兄们查探起来没有那么方便,且这一来一回也需要时间,万一那些人在这段时间里转移了阵地,以后咱们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了。你放心吧,我就是去看看,很快便回来,你乖乖在这里等我,顺便好好休息。”
阿浓面露担忧:“可那些人看起来并不好对付,你一个人……”
“你得相信你男人。”秦时笑了起来,拉起她的手亲亲她的手背,又道,“放心,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我一定马上撤退,绝不冒进,嗯?”
想着那些人残忍无情的行事手段,阿浓怎么都按不下心头那几许忧虑,但秦时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好,万事小心,早些回来。”
她会尊重他一如他尊重自己——于任何事,于任何时间。至于二人想法的矛盾之处……
少女眸子微转,突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难得地放软了声音,近乎撒娇一般说道,“若是叫自己受了伤,你知道后果哦。”
秦时顿时心头一荡,用力回亲了她一口,这才用比刚刚更认真的语气说道:“好,在下定将小娘子的夫君安然无恙地还来。”
阿浓这才抿唇笑了起来。
***
二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秦时便出门了。临走前,他找到蓝璎几人,与他们交代了一声。
“秦将军就不怕我们趁此机会将表姑娘带走?”蓝璎对此很纳闷,忍不住问道。
“她身子有点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没法就此上路。”秦时挑眉一笑,又利落地对几人行了个礼,“有劳各位在我出门的时候照看一下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