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节
作者:
姒锦 更新:2024-05-15 20:17 字数:2085
说完,见姑姑直接就拉开了要收拾自己的架势,三七小美妞举手投降了,撇着小嘴巴说得贼可怜。
“我错了,姑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要欺负我了,你瞧瞧我多可怜啊!”
见到她调皮捣蛋的样子,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趁这个机会,一直傻乐着没吭声儿的谢铭诚挑开了话匣,“老大,我俩商量过了,等抗洪的事儿告一段落,就开始准备……”
一听这话,小久立马像被人踩中了小尾巴,小媳妇儿似的,羞涩地埋下了头,她不好意思了。
可是,火哥竟然反常得半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见状,连翘尴尬地笑着唤他,递过去的眼神儿满是提醒。
“火哥,谢队问你话呢?”
“嗯,你们定就行了。”
像是刚遨游了一圈天际回来的,邢爷拉回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默不作声。
原本好好的事儿被他这么一冷场,大家都是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了,连翘的眼神儿更是飞刀似的杀了过去。
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呃……”小久望着连翘无奈地摊了摊手,谢铭诚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反正我们也不急,一件一件办妥再说。”
连翘心里知道火哥绝对不是因为小久的事儿在那儿发闷,又怕引起谢队误会,于是挑了挑眉,轻声笑道。
“你不急,我家小久可急了,我看啊,这事儿得快,越快越好!”
“嫂子,谁急了?”
小久姑娘脸红了,瞥了谢铭诚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了对眼神儿,小久姑娘的脸儿,更加发热了起来。
连翘心里惴惴不安着,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和他们聊着。
这气氛,多少都是有些诡异的。
三七小美妞看看老爸,又看看老妈,也觉着今儿的气氛不对劲儿了。
于是,小丫头也不吵吵了,自个儿带着卫舒子玩去了。
晚餐时,一大家子人坐在桌上默默吃饭,气氛不好,大家都没有多说话,最欢脱的人就数三七了。
家里现在多出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卫舒子,小丫头好像突然间就长大了似的,终于可以随便耍威风了。
可是,看着这个平日里和自己抢玩具抢零食都颇为厉害的小家伙儿,吃饭的时候也明显的沉默了,任由自个儿老妈摆弄不吭声,爱哭鬼一整天都没有哭过,三七真的讷闷了。
“小卫子,你怎么回事了,一碗饭现在还没扒完,我等着你玩游戏呢?”
平时在景里,卫舒子是从来都很开心的,今儿一直就这样别别扭扭的,低眉顺眼儿像个可怜虫似的。
听到三七问他,他也不去望她,也不回答她。只是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拿着筷子使劲儿将连翘给她夹的菜慢慢地往小嘴里送。
都说再娇气的孩子,父母不在身边儿的时候都会特别懂事儿,这可不就是了么?
正伺候他吃饭的连翘,也有些讷闷,这时候,她突然见到这小家伙儿那泪水扒拉扒拉地直往下掉,心里一慌,赶紧抽了张餐巾纸替他抹泪,真心痛这个孩子。
“哟,儿子,这是怎么啦?怎么好好的吃饭哭了?”
默默抽泣着,卫舒子吸了吸鼻子,咬着下唇,“干妈,我想我爸爸和妈妈了……他们啥时候来接我啊……”
扁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泪水顺着小脸滑下来,看着忒揪人的心脏。
卫舒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长得特别像卫燎,鼻子和嘴怎么看又怎么像舒爽,都说孩子是父母的综合体,这时候瞧着这孩子,想着他在抗洪前线的父母,几个大人瞬时就沉默了。
心揪得不行,连翘小心翼翼地俯下头去望着他,柔柔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轻声哄着说。
“乖儿子,咱不哭啊,男子汉可不能哭。爸爸妈妈啊,他们有工作要做,过些天就回来了。妈妈说了,只要儿子听话,就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要什么买什么……”
怯怯地抹了抹眼泪,卫舒子奶气奶气的小声儿有些颤,“干妈,是不是我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总哭,他们就都不要我了……”
他小脸蛋儿上的表情,又害怕又怯懦,看得大家伙儿都心疼不已。
叹气声,难过的气氛,再次沉重。
连翘眨了眨眼睛,鼻子太酸了,“傻瓜,怎么会,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爸爸和妈妈了……”
拼命扁着嘴巴不让泪水掉下来,这小家伙微微仰着脑袋,紧紧攥住了连翘的衣袖,吸着小鼻子抽抽泣泣地说:“干妈,求求你帮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以后都乖乖的,再也不哭鼻子了……我要做男子汉……我不想他们分开……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听到这话,连翘终于忍不住了,差点儿眼泪就往下飙,赶紧别过头去用纸擦了擦眼泪,然后将卫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轻轻拍他背,一句一句耐心地解释着,安慰着。
心,愈得揪得痛。
看着这平时娇气得不成样子的孩子,还不懂得世事有多么坎坷,却不得不离开父母独自跟着别人生活,即便她对他再好,也不是亲妈啊。
她真的忒不忍心了,心里忖着等这次舒爽回来,用绑的也得把她和卫燎给绑在一块儿。
她如是想。
好一会儿,才将怀里的小泪人儿拉出来,替他擦干泪水,微笑着温声劝说。
“他们啊,是那么那么的爱卫舒了。只要卫舒子乖乖的,爸爸妈妈回来看到一定很开心,很开心。他们就能又在一块儿了,你要好好表现哦……”
“干妈……我一定乖乖的……”小脸蛋儿上是强装着的坚强,卫舒子抽泣着说,红红的眼圈儿看得人可不忍心。
桌子上的女人,眼底都浮动着泪水。
桌子上的男人,故作镇定的外表下,心都软成了一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