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周刊啊，黑子努力几辈子都没机会上，有本事再出来酸啊！”
  “其实每次看到黑子犯贱，我是又愤怒又高兴的，愤怒的是黑子没见识却来诬蔑人，高兴的是黑子一定会被我家小牡丹用实绩打脸的！”
  “嗷嗷嗷，我家小牡丹实在太棒了，竟然上了时代周刊呢！不拒哪个版，上了就是流弊啊！”
  “去美国拍摄封面，我猜小牡丹上的一定是美国主版！”
  古铜颜在手机页面上下翻了翻，大致上都是这几种，要么打脸黑子，要么赞扬她，要么猜测她到底上什么版，基本没有例外，便把手机还给张芬。
  “怎么样？看得高兴吧？”张芬笑着问道，“你这次登上时代周刊的封面，太长脸啦！论杂志封面到影后成绩，你绝对是娱乐圈的第一人了，咱们周家的人就是了不起。”
  古铜颜笑着说道，“妈，咱们家的人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啊，该习惯了才是。”
  “我习惯啊，我看到了没有吃惊啊，我只是高兴而已。你是不知道，每次看到这种反转打脸，我的心情就很畅快。看到自己的家人打脸，就更痛快了。”张芬高兴地说道。
  古铜颜点头，“说得也是。”
  张芬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手机了，此时还意犹未尽，就道，“说真的，如果我也有这么多粉丝维护，我每天都会笑着睡醒。”
  “妈你该在娱乐圈出道的，可惜生错了时代。”古铜颜笑着说道。
  张芬点着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古铜颜：“……”
  到了晚上，周衍下班回来吃完晚饭，就和古铜颜去了书房。
  相对着坐下来，周衍看向古铜颜，“这个人嘴很硬，足足两天才招出来，可惜知道的并不多。”
  “那他知道些什么？”古铜颜连忙问。
  周衍说道，“指使他的是美国的汉密斯研究中心，据说有图灵公司董事的一些投资。不管是为了寻仇还是单纯想要西院的研究资料，以后我们都得注意点。”
  “嗯，我明白的。只是安保方面，我并不了解，估计还是得交给你了。”古铜颜说道。
  周衍点点头，“千百集团过去的产业没有需要顶级密保的，所以团队方面有些欠缺，我打算向外取经。今天下午，我已经跟国家级研究院联系过了，过两天应该有答复。”
  “嗯，国家级的研究院在这方面具有完整的防盗系统，参考他们的很合适。”古铜颜点头。
  周衍见古铜颜没有意见，便提醒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已经准备好了。”古铜颜笑着看向周衍，“咱们周家家大业大，适当地投诚是有必要的，所以即使需要付出多一点代价也没关系。”
  国家是条金大腿，抱紧了以后行事就可以放心很多，而钱，总有继续赚的机会。
  周衍没料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下有些惊讶地看向她，“我倒是想不到，你能想到这一步。”
  团队如果要组建，是可以拿钱砸出来的，但是和国家搞好关系，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的。
  这话太小看人了，古铜颜狠狠地瞪了周衍一眼，“小看人，别忘了我的智商可是比你还要高的，情商虽然差点，社会阅历也差点，但可不是笨蛋！”
  “是是是，是我小看人了。”周衍见她一瞪，眼角眉梢都是风情，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心中大动，起身去关了书房门，回来一把将人抱着，就狠狠地亲了上去。
  古铜颜以为他只是要跟自己亲一亲，便回抱着回应，哪知靠近了，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关门。
  虽然觉得场合不大对，但她也有些意动了，便娇|喘着攀附在他身上，和他共沉沦。
  因还要忙公事，周衍只做了一次就意犹未尽地放开古铜颜，声音低哑地舔舔她的耳垂，“咱们今晚继续，换个新姿势。”
  “别……我、我明天要回校了，你就饶了我吧……”古铜颜懒洋洋地靠在周衍身上，娇|喘吁吁地说道。
  做一次就让她浑身无力，再做一次，她明天还能上学吗？
  “你可以的。”周衍说着，又低下头来吻古铜颜，吻了一会儿，他狼狈地放开古铜颜，深深地呼吸着。
  古铜颜低头，见他果然激动起来，便红着脸趴在桌上喘气。
  缓过气来，古铜颜就抬起头看向周衍，“除了背后指使的人，还问到别的东西吗？例如是谁和他里应外合的，我们实验室还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周衍摇摇头，“没有，实验室里还有谁，他根本不知道。至于和他里应外合的，人没找到，只找到一个偏僻的地址。我找人去看过，那里没有人居住。”
  “这搞得跟谍战似的……”古铜颜摇摇头，十分庆幸自己只是研究肿瘤基因治疗的。如果是研究跟航天或者武器相关的，那就真的是谍战了！
  开学之后，古铜颜回校注册和选课。
  因为是大四了，课程很少。
  古铜颜算了一下学分，发现除了专业必修，其他学分都够了。
  也就是说，她上学期只需要上四节专业课就够了，至于下学期，则只剩下毕业论文。
  将四节专业课选在周二的上午，古铜颜就离开了学校，去了实验室。
  进了实验室大门，古铜颜往里走，发现遇上的人跟她打招呼时都显得很紧张。
  起初她还不怎么在意，待发现所有人都这样之后，就留了心。
  回到办公室坐下，古铜颜看向跟着进来的助理，“实验室被盗，大家都知道了？”
  “是的……”助理紧张地打量了她一眼，点头说道，“大毛……咳咳，就是那毛志斌被抓住了，这两天都没来上班，大家传啊传的，就都知道了。”
  古铜颜的脸一下子黑了，“小组负责人就没有说过禁止传播吗？”
  “说了的，但是由于其他部门还没成立，不会有什么惩罚，所以大家好像都不当回事。”助理垂下头说道。
  古铜颜沉下俏脸，半晌没有说话。
  年轻的研究员斗志昂扬，思想开阔，勇于进取，行事却一点也不谨慎，有点什么都喜欢传阅和八卦，眼下西院的研究员，正是这副模样。
  助理见古铜颜不说话，就低声道，“早上我来得早，听到有人在讨论时，强调过一次不准乱说了，但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
  “只是口头说几句，毫无威慑力，他们怎么会听？”古铜颜说完，就低下头沉思起来。
  正好实验室肿瘤组的人员需要彻查，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辞退一些人。
  不过到底谁是内贼，她看不出来，所以得等国家级的研究院来帮忙才好行动。
  想到这里，古铜颜看向助理，“你去通知一下，11点开个短会，全员都得出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请假。”
  助理应了一声，飞快地出去了。
  到11点，古铜颜进入会议室，将签到表交给左手的夏末，让她签了名往下传，便拿起麦克风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开这个短会吧？”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垂下头，没敢说话。
  古铜颜看向下面垂着头的研究员，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等了一会儿，施加足够的压迫感之后，这才沉声道，
  “我们是研究员，说得好听一点，就是科学家！但是呢，我看着你们，我都以为我还是在娱乐圈呢！一个个也算饱读诗书了，怎么就跟娱乐圈的艺人一样，那么爱八卦，那么喜欢传小话？”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继续低着头，跟鹌鹑一样。
  古铜颜又道，“从现在开始，如果再让我知道有人嘴碎，什么都爱传什么都爱说，就别怪我不客气。是，其他部门还没成立，还没完备，是不能对你们怎样，但是别忘了，我是可以对你们怎样的！”
  说到这里，她环视所有人一周，扬声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张茗和刘安年带头，大声回答。
  古铜颜点点头，又道，“从今天开始，每个人每天做了什么，研究出什么，单独跟我汇报。工作日报继续写，但不用写得太详细。”
  “是！”张茗继续大声回答。
  其他研究员马上跟上，大声应了。
  傍晚下班，古铜颜回到家，刚给安安和甜甜喂完奶，就被张芬拉着坐到沙发上。
  “妈，有什么事吗？”古铜颜见张芬比过去更郑重其事了一些，就不解地问。
  张芬点头，见四个月嫂都不在跟前，就对古铜颜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很喜欢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是吧？”
  “嗯，是啊。”古铜颜点头。在她和周衍在一起之前，张芬对她是很好的，觑着机会提携她。
  张芬见古铜颜点头，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些，说道，“我最近又提携了个小姑娘，因为一时不好安排，我就让她到千百集团总部去了，我觉得该跟你说一声。”
  其实她安排人去千百集团总部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因为她过去没少帮小姑娘。就拿古铜颜来说吧，她当时直接让她去千百集团周衍独享的那一层，还要周衍请吃饭。
  所以她安排小姑娘去千百集团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多想，只是遵循自己一贯的习惯，帮帮那些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可是把人安排了，正好周群打电话过来。
  她跟周群聊着聊着，就提了一嘴。
  结果周群很激动，“妈，你疯了！你竟然把年轻小姑娘安排去千百集团总部，让她接近周衍？妈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有老婆孩子了？这事吧，我建议你好好跟古铜颜说一声，态度要好，语气要好，就是她不高兴了，你也担待一些！”
  但是她还不解，反问周群，“只是安排一个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跟古铜颜说？”还得好好说。
  听了她的问题，周群更激动了，
  “你还问我？作为一个女人，谁能容忍别的女人围着自己老公转啊！妈我告诉你，就算古铜颜发脾气，你也得受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懂不懂？不懂的话，将心比心想一想，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围着爸爸……”
  张芬马上就懂了，所以一下午都在想该怎么跟古铜颜说。
  “在总部工作？”古铜颜挑眉，“她是什么专业的，进了总部是什么职务？”
  张芬看不出古铜颜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就回道，
  “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进去了行政部……虽然专业不算很对口，但人以前在学校学生会待过的，应该能胜任工作。不过你放心，她虽然进了行政部，但只是基层，不会碰上周衍的。”
  古铜颜脸色有些奇怪，盯着张芬看了一会儿，这才问，“妈，你是觉得她会跟周衍套近乎？或者说勾|引周衍？”
  “这个说不定……”张芬有些讪讪的，“不过让年轻小姑娘进周衍的公司，本身就是一种诱|惑，我总该跟你打声招呼的。”
  古铜颜想翻白眼，并问她“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介绍”“你为什么不是提前打招呼”，但想想张芬一贯的尿性，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道，
  “妈，我虽然理解你爱提携小姑娘的习惯，但是并不喜欢你把小姑娘提携到周衍那里去。你想想，如果她们把持不住，来勾搭周衍，我该怎么办？你希望安安和甜甜的爸妈离婚吗？”
  “那肯定不希望！”张芬连忙摇摇头，“可是小姑娘差点被先前公司的上司潜|规|则，实在干不下去了，才求到我这里来的。你放心好了，她还没转正，如果干不好，是可以辞退的。”
  古铜颜皱了皱眉，问，“人是今天安排进去的吗？”
  “就是今天。”张芬点头，“估计明天或者后天会去上班。”
  古铜颜听了点点头，就没说什么了。
  她实在无话可说，只能见招拆招，或者，晚上可以跟周衍提提。
  见古铜颜不说话了，张芬有点忐忑，“颜颜，你生气了吗？”
  她将心比心之后，觉得如果有人把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放到周启身边，她一定会炸的，所以此时面对古铜颜，就显得气短了好几分。
  “生气说不上，就是心里不舒服。”古铜颜说道，
  “妈，我这不是只能自己得便宜那便宜，不顾别人。实在是你提携我的时候，周衍还没有对象，即使我和周衍好了，也不会伤害到谁。但是你现在提携那个小姑娘，是有可能对我造成威胁和伤害的。”
  她虽然相信周衍，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防不胜防，谁知道会不会有下药什么的啊？退一万步，即使没有下药，让她知道有个年轻水嫩的小姑娘围在周衍身边，她也忍不住要炸啊！
  “我明白的……”张芬点点头，“不过那小姑娘应该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想法，我们辞退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