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51节
作者:
动荡1938 更新:2024-05-16 03:04 字数:4159
柳三月只以为陆淮又要亲她,这回这地儿比厨房还危险,直接就是唐平和他的卧室,唐平随时说不定就进来了。
吓得忙赶紧抬起双手紧紧捂着了自己的嘴,闷声闷气的说:“你干嘛?注意场合,别乱来啊你。”
陆淮近在眼前,放的极大的大脸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双眼弯成两座拱桥,“我只是想问你,今天你进城给你的二月姐买了什么结婚礼物。”
柳三月悻悻放下双手,切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说话就说话,突然凑这么近干嘛,显摆你毛孔细啊。”
“嗯?”陆淮没听清柳三月嘟囔了些什么,低哑的嗯了一声,尾音弯弯绕绕,恨不得跟山路似的,来个十八弯。
柳三月愈发撇嘴,就会拿美色和声音勾搭人,没有烟酒嗓都非要压出烟酒嗓,德行。
“没什么,我说我给二月姐买了块儿手表,罗马牌的。”
“手表?”陆淮坐了回去,挑眉看着柳三月,不可思议的问:“你打算送她手表?”
“怎么?我送她手表你吃醋嫉妒啊?”柳三月斜了斜眼,调侃着:“要不等你结婚我也送你一块儿?送你一块儿更好的。”
陆淮笑着戳了柳三月的额头一下,“你二月姐是个女的,我有那么疯狂,连个女人都嫉妒吗?”
柳三月装模作样哼了哼,笑着没有说话。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你送她手表合适吗?罗马牌的女式手表,花了将近三百块吧?”
“行啊你,知道的挺齐全嘛!”柳三月捶了陆淮肩膀一下,又问:“是将近三百,为什么不合适了?”
“我一直也没有问你,你和这队里的柳家都姓柳,你还对她们家这么好,你们是亲戚吗?”陆淮之前是这么猜的来着,可是现在又觉得不太像。
“不是啊,”柳三月摇头,“就是觉得我跟她们家去世的小女儿名字一模一样,还挺凑巧挺有缘分的,她家又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不这些日子相处久了,我觉得她家母女俩人都挺好的,对我也挺好,难得有缘,又是结婚这种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所以这结婚礼物总不好太寒酸,还能给她涨涨面子,免得因为乡下嫁过去的,受婆家欺负。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在十二点前赶出来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第86章
陆淮揉揉眉心,无奈的笑了,现在他都开始琢磨着小姑娘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莫不是比他家还厉害?
不应该啊,她爸还在农场里待着呢,真要是比他家背景厉害,怎么可能会进农场。
可若不是背景厉害,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么个不通庶务,不把钱粮当回事儿的女儿啊,真真是叫人费解。
陆淮伸手去捏柳三月的脸颊,惊奇的“咦”了一声,一时撇了刚刚的话题,诧异出声,“你这脸上的肉怎么好像变多了?”
他也不是见天儿的去捏小姑娘的脸,天天在一处不觉得,突然这么一捏,竟是多了不少的肉,软乎乎的。
柳三月皱眉将陆淮的大手拍来,“你胡说什么呢?”
“真的,”陆淮的手又锲而不舍的伸了过去,他很是喜欢那软绵绵的手感,“之前捏的时候就只能捏到一丁点儿皮肉,现在都能溢满手了。”
“你看,你看。”说着他捏在柳三月脸上的手上下动了动,两根手指头还跟着来回轻搓了搓,“是不是多了很多。”
柳三月伸手碰了碰,感觉到了陆淮手中肉的厚度,顿时大惊失色,“真的多了很多,我胖了?我是不是胖了?”
女孩子总是在意自己的外貌和身材的,柳三月也不例外,她曾经就是个易胖体质,再加上宅,不爱运动,多吃一点儿就能吹气球似的发起来。
为了保持身材,她是这也不敢多吃,那也不敢多吃,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然后就变成了大垮子东村的柳三月,那是想吃也没得吃。
再后来变成京城的柳三月,实在是那几个月的挨饿经历太过惨绝人寰,且她还是活活饿死的,哪还记得那八百年前的易胖体质。
只恨不得每顿都吃到撑死才好,最近顿顿能饱能满足,没再挨饿,食量才开始稍稍正常些,但每顿也得两碗饭。
再算算她的年纪,正是青春期,发胖的大好年纪,这一定是她日日胡吃海塞的报应来了。
可怕的是这里还没有电子秤,连个控制体重的工具都没有,她好像自从穿越以后就一直没称过体重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柳三月惊恐的掰着陆淮的手臂,“你快说啊,我是不是胖了?比着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胖了?”
陆淮后倾身子,捏着下巴将面前的柳三月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是圆润不少。
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在河边的夏天,小姑娘穿着裙子,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细细小小的,身无二两肉,风一吹就能飞的模样。
如今虽冬天穿的厚实,可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双手都能看出来长了不少肉,特别是脸上,丰润许多,气色都好了不少,不再跟第一次见时那般苍白无力的感觉。
陆淮还是知道些女孩子的心思的,便由衷笑着赞道:“不是胖,是丰润了。”
况且他也确实不觉得三月这样是胖,胖是贬义词,可是三月如今这样显然要比之前那瘦瘦小小的模样好上许多的。
柳三月急了,“丰润不就是胖,胖不就是丰润,不行不行,我以后得少吃点儿,十六七八岁正是容易长肉的时候,我可不想变成一个大胖子。”
陆淮好模样、好身材,她这要是胖成球,那还得了。
“说什么呢?”陆淮板了脸,不高兴了,“你这样挺好的,减什么肥,我就喜欢你肉多一点,别人想肉多还没有呢。”
他觉得女人嘛,自然是丰润些的好,看着舒服,捏着也舒服,跟大街上那些女人似得,瘦成皮包骨头,一捏都硌手,有什么好的。
这年头物资匮乏,少油少肉,还有好多吃不饱的,长得丰满的确实少,走大街上,不管男女老少,胖乎乎的还真是难找。
可是柳三月是从有维密这种可怕生物的时代过来的,她崇尚的是瘦到腰瘪腿细,再有点儿小疙瘩肉的身材。
没有疙瘩肉就算了,可那也不能胖,所以陆淮的真心话并没有让柳三月的心里好受一些。
减肥,必须得减肥。
柳三月沉默着没有理会陆淮的话,却是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什么狗屁就喜欢你肉肉的,应该是喜欢你捏着肉肉的,看着瘦瘦的才对,这方面,男人都是骗子,绝对不能信。
正好,虽然没有电子秤,但是队里有称粮食的大秤,回头她用那个秤称就是。
她身高才一米六出头,体重必须得控制到一百以下。
“听到没有?”陆淮见柳三月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眉头深锁的模样,心中不放心,便揉了揉柳三月的头发,更加严肃认真的叮嘱:“不许减肥,也不许不吃饭。”
“嗯嗯,知道啦。”柳三月胡乱点点头,心里头想着,她当然不能不吃饭,她只会少吃。
怕陆淮再纠缠这个问题,她可不想被陆淮的喜欢肉多论给洗脑,便扯会刚刚的话题又问了一遍,“对了,刚刚你说那个手表合适不合适,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有哪里不合适的吗?”
“当然不合适,”陆淮说,“柳家一不是你家亲戚,二不是你家世交,不过是你才认识几个月的,关系不错的邻里。你一出手就是一块儿两三百的手表,你叫人家怎么想,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心思不正,有所图谋。”
“额……会这样吗?”柳三月不解,她还真没忘这方面想过。
主要还是柳三月对这里的金钱面值概念不强,两百多在曾经就是她跟好朋友半顿火锅大餐的钱而已。
一顿都不够,并且她身上的几百块钱来的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就是暗中找找卖家,不要叫别人发现罢了。
所以即便是再如何知道手表在这个时候是个不得了的大件,柳三月也没有很当回事。
这会儿听陆淮这么一说,倒是犹疑了。
“你自己想想,”陆淮挽了挽衣袖,坐正身体,面色严肃,以教育的口吻说道:“假如你有喜事,一个你才认识几个月的朋友直接送你一栋房子,你会怎么想?”
两百多再添点儿,可不就是一栋房子的价钱出来了。
柳三月哪里知道这个时候的房价,她只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恐怖房价,两厢一对比,当即唬了一跳,如果是她,怕是会以为那个人是要唬住她,然后把她拆了卖器官。
“那,那,那好像是不太合适。”柳三月惶惶然,“那我该送二月姐什么好啊?”
还好陆淮问她了,不然真送出去,二月姐怕是要多想很多了。
“大红的被褥、枕头,或是带囍字的暖水瓶,这些日常必然用的到的生活用品,不都是可以的,也不会太寒酸。”陆淮只觉得对着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真是心都要操碎了。
柳三月却是兴奋的一拍手,喜笑颜开,“也对,那我准备一对儿带囍字的暖水瓶好了。”
唐平已熬好了米糊糊,便喊了陆淮和柳三月一起去贴窗花对联。
唐平和陆淮相互合作着贴高处,柳三月自己抱着一个装了米糊糊的小盆,屁颠屁颠贴低处。
刚开始贴没多久,林铭便从葛队长家回来了,见院儿里在贴窗花、对联,兴冲冲的一边看一边指挥,怎么怎么贴才好看。
小院儿不大,房屋不多,忙叨了也没多大会儿,也就全都贴好了。
柳三月和林铭兴致勃勃特意跑去了院子外面,再慢慢往院子里走着看效果。
院门口的老旧大门周旁就贴了一副崭新火红的对联,再往里走,堂屋外又是一副。
来年午马,两旁数扇窗子各式姿态的火红骏马喜气洋洋,被这些大红的颜色这么一布置,即便是老旧的房子,也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让人真切的感受到,要过年啦。
那带囍字的暖水瓶柳三月没有,也不好凭空变出来,她是懒得为着这个再跑一次城里的,大冬天的坐拖拉机实在是太冷太遭罪了。
便就托了队里这两日要进城的刘三婶给带一对儿回来,反正暖水瓶的模样都是大同小异,只要带囍、好用就成。
紧接着,小年儿便到了。
北方小年是腊月二十三,而南方的小年却是腊月二十四,知青四人,除了柳三月这个伪北方人,其他三个正宗的京城人,还真有些不适应。
大家都不是很明白,明明是一个国家,为什么南北方的小年竟会差了一天。
不过也没人细究这个问题,毕竟南北方差异多的去了,他们来这儿半年,早习惯了。
然而,有一点他们无法习惯的,并且非常不能理解的是,南方小年不光差一天,而且还不吃饺子。
第87章
小年这天不吃饺子!
是真的不吃!
不光小年这天不吃,唐平为着这个还特意去问了队里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节日,任何节日都不吃。
这里,就没有吃饺子这个习惯,面粉都吃的少。
这可不像几十年以后,网络和物流打发,南北文化互融,南方平常时不时也会吃顿饺子。
这时候的南方,知道有饺子这么种吃食,但是几乎是没有人去吃的。
陆淮还好,柳三月就更无所谓了,她本来就不理解什么节日都要吃饺子的习惯。
相比起来她还是觉得某省什么日子都吃火锅比较可爱。
林铭马上就要回京了,稍稍遗憾而已。
只有唐平,他并不知道这边过年不吃饺子,他期待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