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作者:
衣落成火 更新:2024-05-16 03:12 字数:2151
他要的是独一无二的、深入灵魂生死不渝的执念一样的感情。
亓官锐缓缓露出个温柔的笑容,身下的动作,却更加激烈起来。
哥哥……你看,你现在对我已经这样舍不得了,不如就更舍不得一点,把更多的感情也投入到我的身上,好不好?
让你的眼睛只看着我……
让你的耳朵只听到我……
让你的身体只熟悉我……
让你的心灵只铭刻着我……
让你的气息只容纳我的味道……
让你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只属于我……
顾白感觉到亓官锐的动作虽然仍然凶猛,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疯狂。
好像成功安抚了变态?
他再次抬头,看见亓官锐的神情也变得和平常相似——只有微妙的,几乎看不出来的不同。
好吧,不管他是怎么成功的,总之是成功了。
至于变态的告白神马的……
顾白隐隐有种预感,不管他是否相信这告白的真实性,他都可能有点栽了。
有些……认命了的赶脚。
70、态度转变 ...
第二天醒来以后,顾白和亓官锐都没有再提昨夜的事。
亓官锐对顾白跟得更紧,而顾白对亓官锐的态度,也恢复到曾经面对顾小山时候的那样。
至于那告白……
顾白默默地望天。
他是被吓到了没错,可他能肿么做?
逃跑吗?在变态身边又没有生命危险,逃个毛啊被抓到了反而戳中变态鬼畜点了好么。
不逃跑……不逃跑也就是身边多了个变态而已,最多就是夜间活动丰富了点,日子照样过得很潇洒。
——而且他已经看明白了,不管这个变态究竟变态到什么地步,不管这个变态是不是还在哄着他、欺瞒他,他也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人露出难受的神情。
到了这地步,相信和不相信,也就都没什么意义了。
顾白心底内牛满面。
劳资今天才发现,劳资就是个圣母受啊……
这简直哪里都不对!
不过他之前想的不就是活着么?作为变态的姘头,就算是个男姘头,只要是有用的,起码也能活到变态毁灭世界的时候……吧。
就是改改路线而已……完全没必要纠结嘛╮(╯▽╰)╭
觉得自己想通了,顾白转身就去打了个坐。
也许真的是悟了,这一打坐吧,他就突破了。
从高级武君到低级武王,特么的就是个分水岭啊,二十几岁的武王那绝壁是资质超凡。
顾白:劳资果断帅得爆表!
更值得高兴的是,寿命多了一百岁,现在身轻如燕有木有!
这时候,一个柔软的身体缠了上来,两条手臂牢牢地搂住了顾白的脖子,耳边再度响起了低柔的呢喃。
“哥哥突破了……真好……”
“可以占有哥哥的时间……又多了一百年……”
顾白:“……”
玛蛋!说话能不能不要断断续续的!
劳资听了前半句还要酝酿大半天才能听到后半句简直太虐了有木有!
这是在玩什么见鬼的气氛!
顾白对死变态说话的语言习惯绝望了。
总有人拖长了语调半天吐不出来下半句真是好糟心。
就算劳资耐心好也不要这么受折磨吧摔!
无奈地拍了拍变态的大头,顾白掰开绞着自己大腿的变态的小腿。
比糟心的说话方式更糟心的就是变态蛇一样的躯体。
就算给他把武气绑住了,他四肢还能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天天往你身上缠。
真特么神烦!
顾白总觉得变态好像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黏糊人的程度再创历史新高。
……劳资的耐心真是绝品。
他情不自禁地给自己又点了个赞。
亓官锐其实也发现顾白对他态度的转变,但这是他喜欢的改变——让他觉得,他想要占有的这个人,其实也在不断诱惑着他去试探他的底线。
当包容到无可包容的时候……他将会看到什么呢?
让亓官锐越发地期待起来。
两个人在青羊镇里没有呆太久,但是两个人也没有往擎天书院的方向走。
他们带着一个名为“辛婀”的魔人少女,踏上了前往魔域的路途。
——顾白到现在还记得他一口应允了亓官锐“哥哥陪我去魔域好不好”的要求是,那死变态眼里来不及掩饰的错愕。
肿么觉得劳资会拒绝吗?
呵呵,劳资拒绝有用吗反正死变态总有办法让劳资答应劳资还费那个劲做毛?
不要歧视劳资的智商!
亓官锐枕在顾白的双腿上,感受着马车摇摇晃晃带来的轻微眩晕感。
他曾经的第一个后宫正在外面劳心劳力地赶车,而他自己,则享受着顾白壳子的绝顶男色。
这样经过半个月的日夜兼程赶路,马车终于在另一个小镇里停了下来。
骨泉镇,一个很普通的荒凉小镇,但同时,却是灵武大陆失落很久的魔域的入口。
不知多少年前,魔人与武人大战,魔人被驱逐到荒芜的大陆,那片大陆只有两个入口,都被武人派遣决定的高手把守,让魔人再也不能踏入灵武大陆一步。
又过了许多年,世事变迁,那些高手们寿命终结,就连后代也没落了,渐渐地,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魔域的入口在哪里。
或者曾经有能够误入魔域的人,但是那些人,再也没有活着出现过。
顾白从马车里走出来,已经恢复了高贵冷艳的城主范儿,一张完美的没有瑕疵的脸再配上高岭之花的气质,一下子就亮瞎了骨泉镇居民的狗眼。
大人物!这绝壁是大人物!
这个海边的小镇里,居民们大多数都靠着捕鱼为生,因为中间实在没什么大路可以和其他城镇相通,往往行路的时候都特别困难,交通不便,勉强把海货供给出去,价格也要被压低到一个很低的程度。
凡是有学武资质的人,都会在一定的年纪里就出去闯荡,而这一去,通常都不会再回来。
长年累月地下来,外面的人不愿意进来,小镇里的人出去艰难,到最后,剩下的都只有一些堪堪能够糊口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