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作者:
睡芒 更新:2024-05-16 03:37 字数:4145
先生心里还是有夏小姐的。
夏盈光想出门,可是她很难给李寅打电话,问了翟超逸,翟超逸说自己没法过来。
李寅已经告诉了翟超逸,最近都不要带夏盈光出门了,而且他也交代了林妮,让她看好夏盈光。
他实在不太能理解夏盈光的心理,他知道夏盈光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但李寅并不知道夏盈光还活了另一个人生。他没有参与过夏盈光的经历,所以根本不懂她为什么这样。
他还以为,夏盈光如此抵触,就是以为她并不爱自己。
她之所以对自己乖巧听话,还是因为她性格便是如此,而且她无处可去,所以才看似万般依赖自己。
而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喜欢才这样的。
他忙完工作,到了晚上,坐上车也没说目的地,司机就自动把车开到了环岛绿洲,是车停下了,李寅才发觉又回来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夏盈光一般十点前,肯定睡觉了,他进了门,林妮说:“夏小姐泡完澡就睡了。”
李寅嗯了一声:“晚饭吃了吧?”
“吃了。”
“吃得多不多?”
“还是跟平常一样,半碗饭。”
听起来是很正常的,李寅心里却不大是滋味,他晚上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吃不下,他没想到自己跟女人生气,会生气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而且过会儿自己还眼巴巴的黏上去。
他进了夏盈光的房间,灯关了,他夜视能力不错,能在黑暗里看见床的方向。他走到床边,借着窗帘缝隙的一点光,能看见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夏盈光,她安静的睡颜是那么的美好。
李寅默默无言地注视她半晌,不紧不慢的一件件脱去衣裳,踩上床去,掀开夏天的薄被。
夏盈光已经把床睡得暖和了,因为天热,自己掀开被子她也没有半分反应,只是在床上动了动,歪了下身子,脑袋深深陷入柔软的枕头中,睡得很熟。
因为要呼吸,她嘴巴是微微张开的,菱唇边缘有湿迹,像要人亲吻般,微微上翘着,
李寅开了一盏床头的阅读灯,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本有翻阅痕迹的《书虫》——夏盈光睡前还看了英文小说的。
阅读灯不是很亮,但依旧让夏盈光的眼皮感到了光,不安地颤了颤,旋即本能地侧过身,把脑袋侧到了背光的那一面去,因为动作,她脖子处袒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皙细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皮肤细腻,仿佛流着一层光,还能望见更里面去。
李寅能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和被窝里的熏香的一致的,都带着点奶油味。他很喜欢让夏盈光喷这种少女香,认为很适合她。
他深深地注视着夏盈光,旋即好似被味道吸引一般,低下头去,在她脖颈处乱嗅着,出气声犹如野兽。他一开始只是在夏盈光的脖颈间拱着脑袋,慢慢就把她衣服尽数除去,嘴唇在她肌肤上磨动着,李寅的鼻尖抵着她带着香气的温暖肌肤,舌尖微微探出唇边,在每一处啃吻着。
夏盈光迷迷糊糊,被他弄醒了。
李寅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开始亲吻她的嘴唇,手向下滑,扛起了她的双腿,在夏盈光睁大的眼睛里,什么措施都不做,就那么进去了。
夏盈光很习惯他这样了,在将醒未醒之时,是下意识将他环抱住,还轻轻皱着眉,叫了一声“叔叔”。
李寅一直以来都待她很温柔,可以说从没有人让他这样过,他怜爱夏盈光,总觉得她脆弱,怕她受伤害,所以在床上也是很轻的。
此时,他脸孔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极为冷酷,动作又极其蛮横粗暴,掐她的腰掐得很用力。夏盈光一下疼了,人也清醒了大半,细声哭叫:“我疼……”
李寅面无表情的俯身压下去,双手握住夏盈光的肩膀,就是不听她说话,也不管她疼不疼的问题。
当然,疼只是一时的,渐渐身体就不疼了,换成夏盈光心在疼。
她头歪在枕头上,大眼睛有些无神地睁着,无声地在哽咽着。
她像是麻木了,李寅身上压下来的重量越来越沉重,咬着她细嫩的脸颊肌肤,声音低沉得听不出任何感情:“宝贝,给叔叔生个孩子。”
她浑身一颤,忽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然后一声不吭,脸颊上快速划过一条泪痕,紧接着就不再流眼泪了。
李寅身上出了汗,夏盈光也是满身汗,李寅通常都要把她抱去浴室的,这次也不例外。
夏盈光在水里泡着,没什么反应地承受着,只是身体会颤抖,会不由自主发出鼻音。
李寅说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似乎不是说着玩的,夏盈光想跑,那生个小孩,拿孩子绑住她,她就不会再想跑了。
第二天上午,或许是因为昨晚上取悦了他,夏盈光说自己想出去买点东西,李寅就准许她去了。
她跑去买了避孕药,偷偷躲着吃了。夏盈光有这方面的知识,她很怕这个,因为上辈子她从夏凯飞的魔爪中逃走,又落入了另一个可怕的狼窝,谢涵和丈夫宋豫川结婚多年,膝下无子。
她把夏盈光带回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为了逼她给自己代孕。
李寅不可能知道,夏盈光在这方面有多么深的阴影,她昨晚上听见李寅说孩子,就止不住的发抖,感到害怕,仿佛噩梦再次降临。
但李寅好似是真想让她快点怀孕,一连两天频率都很高,兴致也很高,夏盈光每次都偷着吃药,等她正式开学了,要去学校上课了,可脖子上还有明目张胆的红痕。
九月二号晚上,夏盈光要去学校开会,这是第一次系上的集体会议,夏盈光出门的时候,往脖子上涂了很厚的粉底液和遮瑕,穿了半高领的衬衫,长发也披下来。
结果李寅在车上,又来了兴致,把她往腿上一抱,车子进了校园,停下,司机下车抽了半包烟,车子微微摇晃着,但是玻璃颜色很深,是完全看不清里面的。
夏盈光感觉自己要迟到了,一直摇头,眼睛都红了,说:“叔叔我要去上课了,我上课了……”
李寅不为所动,双腿盘坐,夏盈光便坐在他的腿上。李寅咬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下`流话。
她宿舍的三个室友都去的早,为她占了座,夏盈光还是迟到了,进去的时候多媒体教室里是黑压压的人。
学钢琴的人多,现在小孩子学才艺,十个有七个都学钢琴的。
但系上人不是很多,差不多一百个左右,把多媒体教室坐了个半满。
夏盈光站在门口,很是犹豫,结果台上的不知道是辅导员还是系上领导的女人,很眼尖的注意道了她:“迟到的同学不要磨蹭,快点进来坐好。”
夏盈光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整个教室,一百多号人,都侧头看她,她羞愧难当,下意识整理自己的领口。
第52章
夏盈光买了药, 根本不敢把药盒带回家, 她怕李寅发现, 所以把药片一颗颗剥下来, 就把药盒给丢了。
一盒药有十粒药片, 现在还剩下一半。
他们钢琴系包括钢琴表演、钢琴音教, 两个专业区别就在于一个教师证上,夏盈光属于音乐表演, 他们专业人比音教少上不少,总共只有一个班,班上二十多个人, 这些学生都是从全国各地录取的精英。
系上开会都是些很无聊的内容, 大半同学都在玩手机,或者趴着睡觉。音乐学院的学生, 文化分普遍都低, 大家都是学渣,上学时期就很少听讲, 更别说到了大学。
夏盈光从没上过这样的大课,从没跟这么多同学待在一间教室,听老师用麦克风讲话。
所以她听的很认真, 拿小本子出来记了投影屏幕上的话,什么关于辅导员的联系方式、系群、查寝、关于考勤、关于社团的内容等等……这一切新鲜的事物, 在她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因为她如此认真, 一旁的室友想找她说话, 都找不到机会。
系上会议结束, 又分班级会议。
会议结束是八点半,天色已黑,整栋教学楼都亮着温暖的灯,一大群学生一起从教学楼里走出来。
夏盈光跟三个室友走在一起,周紫娟问她:“刚刚你听见辅导员说的了吗?我们这届查寝挺严的,你要不要把东西搬到宿舍来?这样你人不在,我们还可以临时找同学救场。”
宿舍有一个人查寝不在,是会影响整个寝室的。
夏盈光顿了顿,说:“好,我这两天就把东西搬来。”
她知道李寅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总是要试一试,李寅有时候很心软,有时候却很不好说话。
周紫娟似乎非常好奇她的“未婚夫”,又问她:“盈光你的未婚夫呢,他今天不来接你吗?”
夏盈光对这个称呼相当的别扭,她摇摇头,说:“他在停车场等我。”
她方才还在开会的时候,就收到了李寅的短信,李寅的车停在夏盈光他们钢琴系教学楼旁边的车位上,从送夏盈光过来,就在那里等着了,李寅刚刚就买了个东西,便回来在原地等夏盈光。
他发消息问她开完会没有。
“真好,我都还没交男朋友,你就有未婚夫了,那是不是一等你毕业,你们就结婚?”周紫娟道。
夏盈光垂下了头,说不知道。
伍悦突然问她一句:“你不住宿舍,是不是住家里,你家离这边远吗?”
“不远,一个区的。”
从宿舍区到教学楼,要步行十几分钟,教学楼旁边到处都是车位,停的有小半都是老师的车辆,还有好些学生都开车来上课。
夏盈光很快就在路灯下看见了李寅的车,她抓紧了书包带子,心里第一次觉得很抵触回家。
车窗是关着的,但夏盈光知道他就在里面,她看不见李寅,但是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夏盈光知道他也看见了自己。
但两个人都没有动,李寅没有下车,夏盈光也没有往车的方向走。
就在她和宿舍同学刚刚走过车子的时候,车尾灯闪了闪,并且突然摁了一声响亮的喇叭。
夏盈光脚步停下来。
旁边的伍悦说:“欸,这好像是你家的车是不是?”
她看车很准,因为研究过这些,一眼就知道大概价位,而且对于豪车,她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最后,还是夏盈光先妥协了,她跟室友告别,抬腿慢慢朝车走去。
李寅坐在车里,抬头看往他这边走的夏盈光,嘴角勾起丝笑意,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夏盈光一走过去,李寅便把她拉到了车内。
车子开走了,剩下三个室友还在看慢慢远走的黑色宾利,周紫娟吸了口气:“她家里好有钱。”
“是她男人有钱吧?”伍悦道。
“是她未婚夫,那她家庭肯定不差的,门当户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伍悦似笑非笑:“她说未婚夫就是未婚夫了?紫娟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长点脑子好不好?”
郑琳琅皱眉:“别这么背后说人。”
“我说她什么了?”伍悦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没见过她那样的。这么小就跟男人同居了,还未婚夫,好家庭会准许自家女儿这么跟男人住吗?”
“伍悦你够了,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周紫娟为难地看看两个室友,最后对伍悦道:“算了吧,盈光看起来不是那种人。”
“什么不是,你没看见她刚才吃药吗?”
“她不是生病了?”
伍悦没好气说:“那是避孕药。”
夏盈光上车后,李寅把还是热着的方便盒给她,夏盈光闻到番茄酱、黄瓜丝的气味,她打开一看,果然是煎饼果子。
李寅从来不允许她吃的东西,说是油不干净,做食物的人手不干净,吃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