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风凡来到蓝庭碧约定的地方。先前入门的十三人只剩下十一人，此时加上风凡都已经到齐了。众人因为彼此不太熟悉，所以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互相之间没有任何交谈。
  过了半个多时辰，蓝庭碧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来到众人面前，蓝庭碧迅速扫视了一下，发现少了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看来有两人未能凑齐足够的晶玉而不能来了，你们将晶玉交给我，然后随我去执事堂。”说话之间，蓝庭碧下颌上的胡须不断抖动着，给人一种极为滑稽的感觉。
  众人缴纳了晶玉，随后在蓝庭碧的带领下低空飞起。除了蓝庭碧之外，其余十人都有意无意地和风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仅仅因为风凡无需缴纳晶玉，主要是风凡的灵根级别太高，给人一种自卑感的缘故。
  “晚辈蓝庭碧拜见天旭道长。”蓝庭碧在一座高大的宫殿前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几位恭敬的神色，朗声说道。蓝庭碧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神识散射而出，这股神识犹如惊涛骇浪般地冲向除了蓝庭碧之外的十一人，除了风凡之外，剩余十人都连续后退了数步甚至十几步。他们似乎正在承受着狂猛的攻击一般，个别修士在后退的时候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闷哼声。
  风凡感觉胸中似乎压了千斤重物，脸色略显苍白，整个身心似乎完全暴露在这股神识之下。忍受着巨大的折磨，风凡将神识散放回去。
  “咦！”宫殿内穿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声。风凡已经感受出宫殿内隐藏着一位圆满后期巅峰级别的修士，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看来蓝庭碧是带着他们到此来验明身份的。
  “进来吧。”正在众人感到极度煎熬的时候，一切压力忽然消失，宫殿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遵命。”蓝庭碧恭敬地答应了一声，带着风凡十一人缓缓进了宫殿。
  宫殿内乍看无奇，却是细处见真章：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筑壁之砖更为青玉，日暖则生凉烟，日寒则散温气。正中站着一位青衣老者，这位老者身材矮小，生着又高又直的鼻子，唇无血色，衣着尽管邋遢，但却神色傲慢，此人正是圣丹门执事堂首座长老—天旭道长。
  “天旭道长，这十一人都是最近几日招收的弟子，还请天旭道长一验，属下也好将他们收入外门。”蓝庭碧一改面对风凡等人的盛气凌人，面对青衣老者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
  “很好，这次竟然有一位五行灵根的修士，而且还是还丹早期巅峰级别！你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劳。”天旭道长扫视了众人一番，随后将目光落在风凡身上，最后略微有些动容地对蓝庭碧说道。
  “这次也是晚辈幸运，将此等灵根级别的修士收入圣丹门。”蓝庭碧受宠若惊地说道。
  “老夫刚才已经看过，这些人暂时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地收入本门。”天旭道长悠然自得地说道。
  “既然前辈如此说，那晚辈就正式将这是人收入我派外门。”蓝庭碧一拱手，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位五行灵根修士是什么来路？”蓝庭碧话音刚落，脑海中立即传来天旭道长的神识传音声。
  “此人自称是一位散修，其它的晚辈一概不知。”蓝庭碧略微一怔，立即神识回音道。
  “哼！五行灵根修士修到化丹期竟然还是一位散修，此人真能耐得住寂寞，你今后着重盯紧此人，尽管此人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其它门派也不会傻到派一位五行灵根修士作为奸细，但你也要格外小心。”蓝庭碧脑海中响起天旭道长有些不满的声音。
  “属下遵命。”蓝庭碧回了一句。
  “你们可以下去了。”天旭道长神色之间露出了些许不耐，忽然开口说道。
  “晚辈告辞了。”蓝庭碧沉声说了一句，带着风凡等人离开了。
  接下来，蓝庭碧带着众人来到总坛做了登记，然后给每人分发了一面身份令牌，并且叮嘱所有人一定不要遗失，否则会在圣丹门内被当成奸细处死。最后蓝庭碧带着众人分别面见了圣丹门数位炼丹长老，将十一人分成六组，其中风凡单独一组，剩余十人两人一组，分别跟随圣丹门六位长老。风凡所跟随的长老名为“灭虚”，元婴早期巅峰级别。此人身材臃肿却穿戴整齐，生着蒜头鼻，一副笑面让人产生极为滑稽的感觉。
  “晚辈风凡，还请灭虚前辈多多关照。”风凡忍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神色故作恭敬地说道。
  “很好，竟然是五行灵根修为级别，这次老夫运气不错。对了，风凡，你是否有过炼制灵丹的经历？”灭虚长老摇晃着脑袋，脸上的笑意更浓。
  “晚辈对炼制灵丹略知一二，曾经炼制过三品灵丹。”回想起在紫虹仙府内被困十五年，炼丹术提升到一个崭新的级别，可以从容地炼制出三品及以下级别的灵丹，风凡微笑道。
  “三品灵丹！”灭虚长老脸上的笑意忽然凝固了，露出一副惊诧的神色。
  “不错。”风凡信心十足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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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八章 入外门（2）
  “很好，既然如此，你就立即为我炼制出一颗通髓丹如何？”想到自己也只能勉强炼制出四品灵丹，已经在圣丹门炼丹堂外门二百多年的灭虚长老心中不仅产生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受。尽管风凡在紫虹仙府内只是炼制灵丹十五年，但因为风凡一直在遵照圣药丹经练习，而且紫虹仙府内各种低等级的灵草应有尽有，加上风凡拥有强大的神识，所以十五年的炼制灵丹经验相当于普通人的近十倍效果。
  普通人炼制灵丹因为缺乏灵草，所以进境缓慢。毕竟很多灵草即使是低等级的灵草都比较珍贵，不可能随意用作练习之用。再加上很多人都没有前辈的经验指点，所以炼丹术这一行当实际是极为艰难。而对于他人没有的条件，风凡全部拥有，所以才会进境神速。
  “这是炼制通髓丹的六种灵草和我的炼丹鼎，你现在就在我面前炼制一颗通髓丹。如果炼制失败，就扣你一个月的五万块晶玉俸禄，这些晶玉也就相当于通髓丹坊市价格的一半。如果炼制成功，你就不必做杂物了，而是专心和我学习炼制灵丹。”灭虚长老双手一翻，一个紫铜色丹鼎出现在左手中，而六株灵草出现在右手中。
  当年风凡以十五万块低阶晶玉购买一颗二品灵丹—化髓丹是因为当时志在必得，因为风凡拥有复制幻生能力，拥有一颗意味着拥有无数颗。其实化髓丹作为二品灵丹实际也就值五六万块晶玉，而三品灵丹通髓丹却值十万块左右晶玉的价格，灭虚长老所说也算属实。
  “晚辈遵命。”想到不必去做那些繁琐的杂物，风凡心中有些喜悦，接着从灭虚长老手中接过丹鼎和灵草。尽管通髓丹和化髓丹一样，都是六种灵草，但通髓丹的这六种灵草却比化髓丹珍贵一些。当年为了获得炼制二品灵丹化髓丹的灵草，风凡经历了无数惊险搏杀，最后方才成功，而此时作为圣丹门外门炼丹长老的灭虚拿出炼制三品灵丹的材料，脸上竟然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这让风凡对圣丹门的实力有了一番重新的认知。
  风凡凝神静气，双手挥舞之间，炼制通髓丹的六种千年灵草纷纷从其手中飞出，全部进入丹鼎内。风凡单指一点，一道黄色的烈焰从指间飞出，迅速席卷了丹鼎周围，而这道真火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渐渐地，丹鼎内升起淡淡的白雾，丹鼎内的灵草已经逐渐化为齑粉，各种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四处飘散。风凡丝毫不敢怠慢，知道这是炼制这种灵丹最容易失败的时候，于是将神识发挥到了极致，透过丹鼎观察着丹鼎内的状况，同时不断调整体内真火发出和燃烧的速度。
  感受着紫铜色丹鼎内齑粉的缓缓融合，风凡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而站在风凡对面的灭虚长老在感受到风凡强大神识放散出的一瞬间，心中震撼不已。
  “难道五行灵根的修士都拥有如此逆天的神识，化丹早期巅峰级别修士的神识竟然和元婴早期初始级别的自己相差不多！”灭虚长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羡慕和无奈的神色。
  随着时间的流逝，丹鼎内灵草齑粉的融合渐渐变得缓慢起来，但却更加艰难。风凡却对自己充满着信心，因为当年被困在紫虹仙府的那十五年，风凡最终炼制三品灵丹的成功率已经达到八成，这在炼丹师中也算是逆天的存在了。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丹鼎内忽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开。”随着风凡一声低呼，丹鼎的盖子已经飞起，一颗淡紫色豌豆大小的灵丹飞了出来，最后落在风凡手中。
  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而出，让人产生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风凡用神识扫视了一下，然后将灵丹递到灭虚长老眼前。
  “很好，风凡，你说得果然没错，没想到你不仅灵根属性异于常人，而且炼丹手段如此高超，真是孺子可教。”接过风凡递过来的通髓丹，收了紫铜色丹鼎，灭虚长老满脸堆笑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晚辈能够炼制成此种灵丹，也算是造化而已。”风凡坦然笑道。
  “很好，以后所有杂物你就不必做了，而是专心修炼，同时和我学习炼丹手段。”灭虚长老笑嘻嘻地说道。
  “那就多谢前辈关照了。”风凡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十分清楚，如果这次炼制通髓丹失败，不仅损失五万块晶玉，而且以后还会遭到灭虚的鄙视，看来修真界一切是以实力为尊。
  “你用神识辨别一下，这里面有多少种灵草的粉末？”灭虚长老收起脸上的笑容，忽然伸手指向身侧石台上的一个玉坛，意味深长地说道。
  风凡看向玉坛，只见玉坛呈现晶莹碧绿之色，一股微微的凉意从玉坛中散发出来，伴随着纯正的灵气。风凡神识扫向玉坛，在接触到玉坛的瞬间，忽然发现从坛体上产生一股轻微的抵抗。
  “看来此玉坛是一件专门盛放灵草粉末的法宝。”风凡暗自嘀咕了一句，接着将神识强行透过玉坛，静静地体会着玉坛内的状况。一副模糊地景象呈现在风凡脑海中，玉坛内充满着各种颜色的粉末，互相混杂在一起，极难鉴别。
  风凡将神识浸入粉末中，仔细地辨别着其内灵草粉末的种类。一种、两种......最初根据颜色和气味，风凡还很容易鉴别出灵草粉末的种类，但是到了后来，一些不同灵草粉末的颜色、外观竟然完全相同，只是气味略有差别，这让风凡逐渐感觉到神识消耗巨大。
  “玉坛内一共有二十七种灵草粉末，它们分别是紫纹草粉、掌叶草粉、龙腥草粉......”在经历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风凡的神色略显疲倦，缓缓地述说着刚才用神识所看到的内容。
  “很好！能够辨别出二十七种灵草粉末，你是我这二百多年见过的最出色的外门炼丹弟子。”灭虚长老的眼神中闪现着异样的光彩。碧绿玉坛内实际有三十种灵草粉末，就连灭虚长老也只能勉强全部辨别出来，风凡作为化丹早期初始级别的修士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神识，这让灭虚长老惊叹不已。
  “从明日开始，你就来我这里，我会亲自教导你关于炼丹的经验。”灭虚长老看向风凡的目光宛如苍蝇盯着一块肥肉一般，如果将来风凡在圣丹门取得重要地位，他作为风凡的师父一定会跟着荣耀万分，毕竟五行灵根修士最终没有太平淡无奇的。
  “那就多谢前辈栽培了。”风凡沉声说道。从此，风凡就在炼丹堂外门跟随着灭虚长老，上午不断学习以及实践炼制灵丹，剩余时间回到住处刻苦修炼。
  五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风凡在炼制灵丹方面的技艺又有了一定幅度的提升，而修为却没有任何突破。这五年中，万域古国还是老样子，各大门派之间经常发生争斗，死伤无数的修士。但像圣丹门内炼丹堂的内外门修士都似乎和这一切毫无关联，因为一是圣丹门擅长炼制灵丹，所以其它修真门派或者家族鲜有向圣丹门挑衅者，大多和圣丹门在明面上或者私下保持一定的联系。
  即使是有个别修真实力向圣丹门挑衅，也轮不到炼丹堂的修士出手，因为圣丹门内有专门的执事修士负责保护圣丹门的安全。
  圣丹门内的执事弟子大多是由外门炼丹弟子招收而来，如果在入门三年后允许参加试炼的外门炼丹弟子未能取得进入炼丹堂内门的资格，最终就会有两种选择，一是离开圣丹门，二是留在圣丹门担任执事弟子。
  几乎所有在进入内门试炼中失败而活下来的炼丹堂外门弟子都选择了留在圣丹门，因为圣丹门不仅仅是万域古国第五大修真实力，而且灵丹比较容易获得。另外，最关键的是这里相对比较安全，被卷入万域古国修真界大混战的程度较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如果在试炼中成功而成为圣丹门炼丹堂内门弟子，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炼丹堂内门弟子不仅俸禄远远高于执事弟子，而且享有一些执事弟子没有的特权，并且不到圣丹门生死存亡的时刻，炼丹堂内门弟子都不需要参与战争。
  外门是由天旭道长控制，内门却是由钰道真人亲自管理，内门是圣丹门的核心，尽管貌似钰道真人修为比起天旭道长差得很多，但钰道真人乃是圣丹门多位圆满期甚至少数渡劫期修士共同扶持的门主。
  这日，风凡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住处，右手一翻，一个晶莹剔透、数寸大小的晶珠出现其手中。随着风凡数道真元的注入，晶珠散发出无数耀目的白芒。风凡将神识散开，一个体态略显婀娜，身影有些虚幻的影子出现在风凡的神识范围内。
  “去圣丹门的执事堂，看一看那里有什么状况。”风凡对着由鬼蜮天姬魂魄炼制成的无相阴灵发出了神识命令。无相阴灵微微颤动了一下，身影消失了。
  第三百零九章 试炼（1）
  在风凡神识的控制下，无相阴灵畅通无阻地经历了无数次瞬移，很快到达并且进入了执事大殿。大殿内站着两人，分别是天旭道长和灭虚长老。天旭道长仍然是五年前的那件青衣，衣着仍然邋遢无比，尽管如此，对面的灭虚长老似乎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处，神色极为恭敬。
  “那个叫‘风凡’的五行灵根修士跟你已经五年多了吧？”天旭道长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错，风凡跟随晚辈五年两个月。”灭虚长老声音怯怯地说道。
  “此人炼丹根基以及炼丹术的提升如何？”天旭道长说话之间，眼中忽然射出迫人的精光。
  “风凡刚刚进入炼丹堂那天就能炼制出一颗通髓丹，而且是一次炼成，同时能够鉴别出如意坛中三十种灵草粉末的二十七种。”灭虚长老有些惶恐地说道。
  “化丹早期初始级别的修士能够炼制出三品灵丹，而且可以识别出如意坛中二十七种灵草粉末，这也算是外门炼丹弟子中的佼佼者了。”饶是天旭道长修为通天，闻听此言也是略微动容。“这几年你是否按照蓝庭碧的传讯那样去做？”天旭道长神色迅速恢复了先前的那副傲慢，瞟了灭虚长老一眼，随后出言问道。
  “属下不敢忘记前辈您的叮嘱，这几年每日都尽心尽力地教导他炼制灵丹。”灭虚长老的声音中充满着些许不安。
  “如果此人炼丹技艺提升迅速，老夫自然会重重地赏赐与你，如果你这几年有所藏私，未能尽心尽力教导风凡，在将来炼丹比试中被老夫发现了端倪，嘿嘿，别怪老夫无情！”天旭道长眼神中泛起了点点冷意。
  “晚辈不敢，这五年晚辈对风凡尽心执教，丝毫不敢藏私，还请前辈明鉴！”灭虚长老心头猛地一跳，失声惊呼道。
  “这几年你可否发现此人有什么异样？”灭虚长老耳边响起天旭道长有些森冷的声音。
  “没......晚辈没有发现风凡有何异样，此人上午随晚辈炼制灵丹，下午和晚上几乎足不出户，似乎都在住处苦修。”灭虚长老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了少许冷汗。
  “十年一度的加入内门的试炼定在一个月后的今日，这次试炼去碧峰山中寻找炼制蕈叶灵丹的七种灵草，持续一个月，这件事情就由你通知所有已经进入外门超过三年的炼丹堂弟子。将规矩讲清楚，如果敢拿外面的灵草来鱼目混珠，还按照老规矩处罚。”天旭道长的神色舒缓了一些。
  “属下遵命。”灭虚长老立即恭敬地说道。
  “你可以下去了。”天旭道长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是。”灭虚长老答应了一声，小心地离开了执事大殿。
  二人的一切话语甚至神色都已经完全被处于大殿内的无相阴灵以神识传给风凡。得到试炼这个消息后，风凡心神有些兴奋。
  见灭虚离开了大殿，风凡冷笑一声，心神一动，无相阴灵迅速返回了天魂珠中。
  三日后，百余位化丹期修士聚集在圣丹门炼丹堂外门中，这些人都是加入圣丹门超过三年的化丹期外门弟子。灭虚长老站在所有弟子对面，脸上那种面对天旭道长的奴颜模样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
  “你们听好了，二十七日后门内将会举行加入内门的资格试炼，地点选在圣丹门正西数百里外的碧峰山。”灭虚长老扫视了一下，见人已经全部到齐，慢条斯理地说道。灭虚长老话音一落，下面立即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碧峰山方圆数百里，是属于圣丹门的地盘，其周围有数位圣丹门高阶修士看守，每数十年的内门试炼就会有一次选择在此处，试炼的主要任务是获得炼制蕈叶灵丹的七种灵草。化丹期修士率先试炼，你们试炼结束后便会轮到筑基期的外门弟子。碧峰山凶险无比，妖兽横行，稍有不慎就会死亡。碧峰山周围不仅被布设了困天大阵，还有其它幻阵，若想在规定的时间内提前逃逸出来根本就不可能。如果找不到这七种灵草，也可以从他人身上抢夺，所以每次选择在这里试炼，进去的修士能够活着出来的不足一半。只是如果在其内得到了妖兽内丹或者其它种类的灵草，可以据为己有，这也算是对于试炼者的一些补偿。另外，化丹期修士的试炼禁止携带并且使用四等及以上级别的兽魂符箓以及封印有相应级别兽魂的法宝、古宝，在进入试炼地点之前，会有专人检查所有试炼者的储物囊、储物戒指、储物镯。”灭虚长老摇头晃脑地向各个修士介绍着。
  “困天大阵”这四个字让风凡心中一动，此种大阵和天外幻境大阵一样，堪称这一界的奇阵，无论其布设方法还是及布设材料都珍贵无比，尤其是困天大阵更加珍贵，能够知道这种阵法如何布设的修真势力寥寥无几，至于能够拥有其中最关键布设材料—阵基的势力则更少之又少。
  天外幻境只是隐藏布设者的踪迹，而如果将对手引入困天大阵中，却能困住这一界所有级别的修士，此种阵法的布设需要十二个时辰的时间。看来碧峰山一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所在，否则圣丹门不会在此周围布设出这种特殊阵法。
  “这不公平！如果是高阶修士岂不占尽了便宜？”正在风凡沉思之间，一位化丹早期修士忽然嘶声叫道。
  “修真界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情，如果你认为自己修为级别低，可以放弃试炼，或者想办法准备一些特殊的符箓、法宝，否则就不要聒噪！”灭虚长老大声呵斥道。
  “前辈，如果有人预先准备了炼制蕈叶灵丹需要的七种灵草，在碧峰山内躲上三十天，然后出来交差如何？”另外一位化丹后期修士干笑着问道。
  “嘿嘿，进出的时候都要检查每位修士的储物囊或者储物戒指，进去的时候禁止携带任何灵草。当然，如果发现有违规者，便会遭到废除修为的惩罚，这是圣丹门千百年来的规矩。”灭虚长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前辈，不知道碧峰山内炼制蕈叶灵丹的灵草数目是否很多？我们得到凑齐灵草的把握如何？”一位化丹早期修士小心地问道。
  “最多十之一二而已！”灭虚长老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闻听此言，很多修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而风凡却悠然自得，如果寻找不齐灵草，就用抢夺的方法，毕竟此时即使是遇见元婴期修士都可将其灭杀，风凡自诩在这些化丹期修士中一定会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一定要明白，如果不能得到一份炼制蕈叶灵丹的七种灵草，就算是试炼失败，最终有两种选择，一是缴纳一百万块晶玉，便可留在本门成为执事弟子，缴纳不起这些晶玉和不愿留在本门的就可以自寻出路了。当然，执事弟子需要做些什么老夫就不再啰嗦，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你们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可以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了。”说到最后，经历了无数这种场面的灭虚长老似乎有些不耐。众人闻听此言，先是低声议论了一会儿，然后成帮结队地离开了。
  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住处，风凡陷入了沉思。碧峰山试炼尽管艰险无比，但面对所有化丹级别的修士风凡并不担心，只是外面的那些高阶修士让人忌惮。这和金月古国异芒山互搏有着本质的区别，异芒山互搏是八大势力之间的事情，异芒山不属于任何势力范围，所以各大势力对其并不拥有控制权。
  而碧峰山不同，据说此处千百年来一直属于圣丹门，如果说圣丹门不在其内做什么手脚，那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看来这次试炼绝对不可使用仙魔界的宝物和两大魔幡，否则一旦被发现，自己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面对化丹期修士，只要对手不拥有特殊的符箓和宝物，自己绝对会在短时间内将其击杀，即使是对手有特殊武器，自己自保还是不成问题。因为碧峰山方圆数百里，自己使用天级逃遁符箓就会逃出化丹期修士的神识探寻。
  风凡用神识扫视了一番五行玄蒙戒内的各种符箓，地级符箓有：银光罩灵符、金光罩灵符、青光罩灵符、骷髅灵符、长剑灵符、易容灵符、隐身灵符、蓝光罩灵符、巨斧高阶符箓、盾牌高阶符箓、飞剑高阶符箓、低阶逃遁符箓，每种符箓分别有数十张，另外还有五百多张低阶兽魂符箓。这些符箓都能对化丹期修士构成一定的威胁，尽管兽魂低阶符箓对化丹期修士构成的威胁极小，但如果一次使用几十张，也会在短时间内给化丹期修士造成很大的麻烦，其它各种符箓每种也有数十张，足够风凡消耗的了。
  拜求收藏和鲜花！
  第三百一十章 试炼（2）
  风凡神识继续扫动，见五行玄蒙戒中的天级符箓有：古灵虚阵符、高阶瞬移术符箓、高阶逃遁符箓、高阶五行界符箓、高阶天雷破符箓、天外幻境阵符、诛魔阵符箓、中阶玄冰刺符箓、中阶白骨盾符箓、低阶玉梭符箓、低阶银光罩符箓、另外还有六张五等兽魂符箓。
  在碧峰山中，风凡也不敢太过频繁地使用其中的阵符，尤其是古灵虚阵符和天外幻境阵符，这两种阵符极为珍贵，即使是圆满期修士发现了，也会想办法对其染指。除了天级低阶兽魂符箓是六张之外，其它符箓分别有数十张，其数目充足。
  风凡的神识继续扫动，见五行玄蒙戒内装着相当于从三个巨型晶玉矿中开采出的晶玉数量，如果遇到某位对手和风凡比拼真元，那一定是死路一条。